“丫頭你放心!有仇報仇!有怨報怨!我們藥門可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!有幾位老祖宗坐鎮,犯我藥門者,雖遠必誅!”葉弘底氣十足,生怕自己的寶貝徒弟到什麼委屈。
聽到師父護短關心的話,安亦晴心里溫暖極了。輕輕應了一聲,眉眼間盡是。
……
結束了和葉弘的通話之后,安亦晴輕輕的靠在顧夜霖的懷里,小腦袋胡的在口蹭了蹭。
“阿霖,我好幸福。”
“以后,你會更幸福。”顧夜霖輕輕吻了吻孩兒的頭發,房間里一片意。
就在這時,別墅的門鈴又煞風景的響了起來。
安亦晴和顧夜霖兩人對視了一眼。又是誰?
“老三,安小姐。不請自來,有些冒昧。”門口,一英風范的安之航面儒雅、彬彬有禮。
“安先生?”
對于安之航的到來,安亦晴很是驚訝。難道,他是來找阿霖的?……
“前些日子聽說安小姐傷了,所以過來看看。”看著面前和母親的氣質非常相似的安亦晴,安之航的心里有一些激。但是他面不顯,一副儒雅斯文。
“額……謝謝,快請進。”安亦晴有些迷茫,他們好像只有過一面之緣吧……
顧夜霖深深的看了安之航一眼,將他領進客廳。
“安先生,請喝茶。”
“謝謝,”安之航雙手接過孩兒遞過來的熱茶,輕輕道了聲謝,關切的問道,“安小姐,傷勢如何?”
“差不多都好了。謝謝關心。”安亦晴坐在顧夜霖邊,微笑的回答安之航,不過心里的疑卻越來越重。
“那就好,”安之航松了一口氣。
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尷尬,由于安亦晴傷,安之航想了又想,還是沒忍住跑了過來。在確定孩兒沒事兒后,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。
“額……我你小晴吧?”
在得到安亦晴的允許后,安之航繼續說道:“上次在‘紅刺’認識小晴之后,就覺得一見如故,很是親切。所以此次才冒昧前來,還請見諒。”
“謝謝你的關心。安先生不必介懷,我很。”不知道為什麼,安亦晴總是覺得這個安之航特別親切。
“小晴,若是你不嫌棄,就我一聲‘安大哥’吧,我們都姓安,沒準八百年前是一家。”安之航意味深長的打趣道。
安亦晴聽了這話,有些愣神。安大哥?他們都姓安?
對啊,怎麼把這事兒忘記了……
一直沒說話的顧夜霖看著有些失神的孩兒,黑眸輕輕的閃了閃。他轉頭看向安之航,眼神里帶著警告。
安之航苦笑的看著面不悅的顧夜霖,心里無奈。這個妻奴,真是一點兒虧也不舍得讓小晴吃。
“小晴,今天我來,除了看看你的傷勢,其實我還有一事相求。”雖然希安亦晴的世盡早水落石出,但是安之航還是轉移了話題。讓孩兒心里難,他和顧夜霖一樣,都不希看見。
“安大哥,請說。”
聽見這一聲‘安大哥’,安之航心中一震。二十多年來,他一直奢求著能找到妹妹,讓喊自己一聲“大哥”。當初若不是他執意讓父母陪著過生日,妹妹就不會丟,就不會這麼多苦。
想到這里,安之航的緒有些失控,上散發著濃濃的悲傷。
“安大哥,你怎麼了?”看著面前釋放著悲傷的男人,安亦晴的心里有些不忍。不知道為什麼,總是對他特別親近。
“之航!”
顧夜霖冰冷的聲音讓安之航猛的回過神了。他有些懊惱的握了握拳,來之前說好了不要失態,可卻又沒控制住。
“抱歉,小晴。我剛剛想起了一些傷心事。”安之航調整了一下緒,有些歉意的看著安亦晴,繼續說道,“小晴,今天我來,是為了我的眼病。”
“眼病?”安亦晴聽了一急,還沒等安之航開口,自己便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。
顧夜霖見此眼神閃了閃,意味深長的看了安之航一樣。
兔兔的緒從來不會如此焦躁,看來,緣關系也十之*能肯定下來了。
安亦晴的手握住安之航的手腕之時,兩人皆是一震。這種覺,仿佛脈相連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兩個人之間緩緩流淌,親切,自然。
安亦晴穩了穩心神,按中心中越來越濃重的疑。寧心靜氣,開始號脈。
半響過后
“安大哥,你的眼病應該有好些年頭了吧?”
“是的,十九年,快二十年了。”安之航回想著十九年前發生的一切,心里不慨萬千。
“安大哥,你的病,是因為哭太多了,再加上急火攻心,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,才留下的病。這病不難治,主要在于堅持治療。我給你開個藥方,你回家后長期服用。半年就能痊愈了。”安亦晴想了想,仔細的將藥方和服用方法都詳細的寫了出來,很是用心。
“小晴,謝謝你。”
“安大哥,好治,心病難除。你的心氣郁結,急火攻心。眼病雖然是二十年前留下的,但是這些年你的郁結勞卻讓它更加嚴重。什麼事還是想開一些好。”安亦晴不由得勸了幾句,不希這麼如兄長般的男人太過心傷。
安之航聽了這話搖了搖頭,苦笑道:“小晴,你不知道。十九年前的事,是我這輩子的憾。若不是我,我的妹妹……”
“妹妹?”京都圈子里,從未聽說安家有個孩兒,這妹妹是?
“這是圈子里的忌,十九年前,我父母生了一個孩兒,小小的,的。我和二弟之言都很是疼。”仿佛想到了十九年前妹妹出生的景,安之航的臉上出懷念的微笑,“妹妹出生之后,簡直是家里的寶貝。安家就這麼一個小公主,怎能不疼。可是……一切幸福都在我八歲的生日會上戛然而止。我妹妹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不知為何,安亦晴總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抖,了雙手,有些不安的問道。
“失蹤了!那天,我央求著爸媽陪我過生日,于是大家就把睡著的妹妹獨自放在二樓的臥房。本以為以安家的防備絕不會出現意外,但是……宴會結束之后,我妹妹就不見了!媽媽和全都一病不起,至今都用藥在吊著。爺爺更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多,就連頂天立地的父親,頭發也愁得半白……”安之航的神有些痛苦,他雙手捂住眼睛,仿佛沉浸在十九年的噩夢中。
“那……那個小孩兒找到了嗎?……”安亦晴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幾抖,想象著安家第一代第二代兩對老人這些年來的痛苦,的心不由自主的發疼。
顧夜霖擔憂的看著安亦晴,卻沒有阻止安之航繼續往下說。
“沒有。安家整整找了兩個月,傾盡所有人力財力,可是妹妹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,沒留下任何痕跡。這些年來,我們一直在不斷的尋找,但是,沒有一點線索。整件事仿佛是一場有計劃的預謀,所有的蛛馬跡全都被得干干凈凈。”安之航穩了穩緒,解釋道。
安亦晴聽了這話,有些出神。以安家的勢力,想在華夏國找到一個人,簡直是易如反掌。對方究竟有多大的能力,才能讓人脈龐大的安家如此束手無策。若十九年前的事是有意為之,那麼這里面的謀……
想到這里,安亦晴不由得狠狠打了一個寒。
抬眼看向安之航,雖然不知道安家老爺子和安家父母的為人,但是以安之航的一表人才看來,安家絕不是徒有虛名。這樣的人家,又怎會想不到事的利害關系?只不過,恐怕這樣無形的敵人,安家也是無奈吧。
對于失蹤的小孩兒這件事,安亦晴有意的有些逃避。和安之航兩人又聊了一些別的事,安之航便起告辭了。
“小晴,謝謝你的藥。我回去一定會按時服用。”安之航寶貝一般的將藥方收在懷中說道。
“安大哥,路上小心。”
……
安之航走后,安亦晴坐在沙發上,抱著乖乖的小黑有些出神。
“兔兔。”看著孩兒迷茫的樣子,顧夜霖的心有些疼。他現在對那個幕后黑手只想除之而后快。若不是他,他的兔兔怎麼會那麼多苦。
“阿霖,你說安大哥的爺爺、爸爸媽媽會不會好傷心?”安亦晴的小手的環著顧夜霖壯的窄腰,腦袋靠在他的膛尋找溫暖。
“安家和別的世家不一樣。安家老爺子和他的夫人舉案齊眉,之航的父母更是兩小無猜。這一家子,最在意的就是親。十九年前,那個嬰兒失蹤之后,安家差點將整個華夏國翻了個遍。上面的人命令停止尋找,安老爺子和之航的父親差點兒一槍崩了那個人。后來,還是一號二號親自來安家開解,這才草草收了尾。從那之后,安家老爺子和之航的父親便韜養晦,不再鋒芒畢。而安家和安伯母,在那之后大病了一場,特別是安伯母,……快不行了……”顧夜霖猶豫了片刻,還是說出了實。
“不行了?怎麼不行了?”安亦晴聽了這話,吃驚的抬起頭,不知道為什麼,的擔憂越來越濃。
“安伯母的本來就有些差,那次事之后,整整昏迷了一個星期,之后這些年一直郁郁寡歡,心結難解。之航前段時間說,若是繼續這樣下去,安伯母恐怕堅持不了太久了。”顧夜霖輕輕的拍了拍安亦晴的后背,他不希兔兔要承這些痛苦,但若是不告訴,以后世確定了下來,一定會留有憾。
聽了顧夜霖的話,安亦晴愣了愣,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任由顧夜霖將抱到床上。
“睡一會兒吧,你的需要休息。”
顧夜霖輕輕為蓋上被子,躺在床上仿佛拍小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孩兒的后背。
著男人上令人安心的氣息,安亦晴的鉆到他的懷里,沒一會兒,就陷了沉睡。
……
等安亦晴睡之后,顧夜霖輕輕被掖了掖被子,然后輕輕走出房間。
“之航。”顧夜霖撥通了安之航的電話。
“老三,小晴……”安之航此時有些后悔,剛剛他的緒有些激,會不會讓孩兒看出一些端倪。
“睡著了,”顧夜霖頓了頓,還是勸了一句,“之航,十九年前的事與你無關,如果晴真的是你妹妹,以后若是知道你曾經為哭壞了眼睛,以的子一定會非常愧疚。”
“道理我明白,但是妹妹一天不回家,我就覺得心難安。老三,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?”安之航的語氣有些焦慮,他迫切的想將真相查清楚。
“說。”
“我想驗dna,但我不希小晴知道這件事!”這是唯一可以讓真相水落石出的辦法,去驗dna,這對安亦晴來說雖然是一種瞞,但是未嘗不是一種保護。
聽了安之航的話,顧夜霖的黑眸閃了閃。他安靜片刻,說道:“好。”
心中忐忑的安之航聽到顧夜霖的應允之后甚是激,他的妹妹,終于要找回來了。
“這件事,只有你我知,不許第三人知道。明天來基地,到時再談。”
……
掛斷電話,顧夜霖輕輕推開門走進臥室。潔白的大床上,纖細的孩兒安靜的沉睡著。白皙的臉龐此時顯得更加和安然。孩兒的睫很長,在眼下形了一個扇形的影。翹的鼻子,小巧的紅,煞是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