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剛才可有傷?”人有些擔憂的來回打量了安亦晴一圈,沒發現有傷痕才松了口氣。
看著人慈母般的關懷,安亦晴的水眸微微閃,有些出神。
“夫人,您的還需好好調理,心病還須心藥醫,萬事看開些。”安亦晴輕輕勸了人幾句,然后拿起地上掉落的袋子,有些依的看了人一眼,輕輕點了點頭,“我先告辭了。”
說著,安亦晴和顧婷婷阮雪三人抬步向門口走去。
“唉,姑娘……”人抬起右手,站在原地輕輕喚了一聲。
孩兒停下腳步,有些疑的回頭問道:“夫人可還有事?”
“姑娘,你救了我的命,就這麼走了我實在心難安。不知你是否有時間,方便到我家小坐片刻嗎?”人笑得溫婉,不知為何,不希這個孩兒就這麼離開。
“這……”安亦晴愣了愣,點了點頭,鬼使神差的竟答應了一個陌生人的邀請。
看到安亦晴點頭,人很是高興。微笑著吩咐保姆道:“李媽,打電話給司機,讓他把車開到門口來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搶劫犯的事已經塵埃落定,幾輛警車風風火火的將這幾名劫匪全部押走。大堂里的客人早已走,除了那名冤死的員工和淡淡的腥味,這里仿佛沒有發生過任何事。
阮雪和顧婷婷很有眼的先走了,只給安亦晴留下了一個“早點回去上課,否則你完了”的眼神。
銀行門口,一輛尊貴穩重的奔馳房車停在了前面。里面的司機見人被保姆攙扶走近,利落的下車打開了車門。
“姑娘,你貴姓?”車里,人坐下后虛弱的了,卻不忘親切的拉住孩兒的手。
“我姓安,名亦晴。”安亦晴頭一次沒有拒絕一個陌生人的,在心里著這個人的關心。
“姓安?真是巧了!我夫家也姓安。沒準八百年前,我們還是一家呢。”人有些欣喜,拉著安亦晴的手更是親昵,“我就你小晴吧,我姓孔,單名一個詩字。你就我一聲安伯母吧。”
“好,安伯母。”
安亦晴在心里有些納悶,夫家姓安?現在姓安的怎麼這樣多?不會是京都安家吧?
許久,車子開往的方向離市中心越來越遠,走上國道,漸漸往城北的富人區開去。
沒過多久,勞斯萊斯緩緩停在了一幢獨立別墅跟前。
不同于現在西式風格的別墅,眼前的這幢別墅,頗有一些江南水鄉的韻味。別墅院落的大門打開,映眼簾的是詩畫意的小橋流水,天氣很冷,小橋仍在,但此時橋下的水已經干涸。中間一條平坦的青石板路,方便車輛行駛,兩側的小道上撲著致的鵝卵石,人走在上面很是防平穩。青石板路的前方,是一幢古古香的別墅,別墅的墻壁上爬著的是一些冬天可以存活的植,郁郁蔥蔥,看著生命力很是旺盛。即使在十二月份的初冬,這個院子看起來仍然很是溫馨生、生機盎然。看來,這幢別墅的主人,是熱生活的人。
“小晴,到了,招待不周,別介意。”孔詩拉著安亦晴的手下了車,熱親昵的將領進大門。
“夫人,您回來了?”別墅,一名年過五十的老婦人恭敬的站在門口,在看到安亦晴時,愣了一下。
“張姨,這是我的救命恩人。快去做一些致的吃食,再上一壺上好的花茶。”
孔詩將安亦晴帶到沙發上,又吩咐張姨和李媽上了很多致的點心和花茶。
“小晴,我不知道你吃什麼,就都上了一些。你別拘束,就把這里當自己的家。”孔詩的一只手還拉著安亦晴不舍得松開,眼神里是從未有過的神采。
一旁的李媽看著孔詩散發出的芒,神激極了。夫人終于有點兒盼頭了,這安小姐真是福星啊!
倒是年過五十的張姨,看了看安亦晴,又看了看孔詩,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張姨,小詩回來了?”這時,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,安亦晴抬頭一看,唔,那位老不認識,但是那位老爺爺……有點兒眼……
“爸媽,我回來了。”孔詩在李媽的攙扶下緩緩起,向兩位老人打了聲招呼。
“恩,小詩,這位是?”
“爸媽,我給你們介紹。這是安亦晴,剛才在銀行遇到了搶劫犯,我又昏迷了,是小晴救了我。”孔詩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紅潤,拉著安亦晴的手說道,“小晴,這是我的公公婆婆,安慕云、岳子華。小晴,你安爺爺安,這樣聽著親切。”
“安爺爺,安。”安亦晴禮貌的打了聲招呼,面不改,微笑著說道,“安爺爺可是赫赫有名的老司令安慕云前輩?”
不錯,安亦晴想起來這位老人的份了!
面前這位不怒自威的老人,正是京都安家赫赫有名的老司令——安慕云!
京都有五大家:顧家、古家、安家、白家、秦家。其中以顧家為首,能與之抗衡的只有另一古武世家古家。安家,在五大家族中排名第三,安慕云這一生功勛無數,和顧老爺子顧忠義是至好友。年輕時,他在沒有息傍的況下,憑借著運籌帷幄的大將之風和敏銳的眼,竟然和顧忠義并駕齊驅,就連古家的老爺子也屈居之下。
如不是十多年前發生的事,導致安老爺子和他兒子決定韜養晦,不再過多出頭,那麼現在排名第二的家族,屬不屬于古家也未可知了。
“搶劫?出了一趟門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?真是的,讓你多帶幾個人你不聽,這下好了吧?傷了嗎?”安慕云的夫人安老太太岳子華在孔詩旁擔憂的檢查了一番,確定真的沒有事,才松了一口氣,想了想又說道,“不行,我得打電話讓子生回來,你的本來就差,別再了驚!姑娘,你先坐,別客氣。”
“媽,我沒事,您不用……”孔詩急忙想住去打電話的安老太太。
“小詩,聽你媽的。搶劫這麼大的事,子生再忙也得回來照顧你。”沒等孔詩說完,安慕云安老爺子打斷了的話。
安亦晴在旁邊聽著這一家子的相方式,不由有些羨慕,都說公婆和兒媳婦有隔,但安家的兩位老人卻把孔詩當做親生兒般對待。
“姑娘,謝謝你救了小詩,老頭子我激不盡。”安慕云扭頭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孩兒,飽經滄桑的眼睛深斂,波瀾不驚。
“安司令莫要折煞了我,我只是有些拳腳功夫,僥幸而已。”孩兒面帶微笑,神淡然,毫沒有因為安慕云是開國元勛而有任何恐懼。
安慕云看著孩兒淡然俗的氣質,眼里劃過一贊賞,在心里不住的點頭。能在他面前臨危不,面不改的年輕人,寥寥無幾。這個孩兒倒是不凡,很合他的胃口。
“小晴,快坐下,你安爺爺安都很好相,開國元勛這個名號只是聽著嚇人,但是格真的很好,小晴你不用拘束。”說著,孔詩拉著安亦晴的小手將按在沙發上,轉頭對安老爺子說道,“爸,小青不僅手了得,還是京大醫學系的高材生呢,剛才在銀行,我一時驚慌失措又暈了過去,若不是小晴,我現在恐怕就躺在醫院了。”
“哦?”安慕云有些驚訝,孔詩的大家都清楚,每次暈倒如果不送進醫院是醒不來的,卻沒想到安亦晴竟然當場就將就醒了。
“真是年有為,小晴,謝謝你救了小詩!”打完電話剛走進來的安老太太恰好聽到了孔詩的話,不由得對安亦晴又親近了幾分。
“安,莫要折煞了我。老司令年輕時為國殺敵戰功無數,安您也是巾幗不讓須眉,我這個小輩在您二老面前實在不敢以‘年有為’自夸,充其量是有兩把手藝罷了。”安亦晴這一番話說的誠懇,巧妙的將自己的功勞推了出去,又低調謙和的表達了自己的敬意。
“哈哈哈!好個心思玲瓏的小丫頭!謙虛、懂禮!不錯!”聽了安亦晴低調的自謙,安老爺子爽朗大笑,毫不吝嗇的贊賞了。
“安爺爺謬贊了,說來,我和令孫安之航安大哥有過幾面之緣,一見如故、很是親切。”安亦晴將認識安之航的事講了出來。
“哦?認識之航?這可真是緣分啊!”安慕云一聽有些詫異,眼神一閃,倒也沒說什麼。
一時間,客廳里的幾人倒是聊得十分融洽。
“安先生,您回來了。”
這時,玄關傳來了李媽憨厚穩重的聲音。
安亦晴剛抬頭去,只見一個帶著金眼鏡,長相儒雅斯文的男人急急忙忙的走進客廳。
“老婆,你怎麼樣?怎麼遇上搶劫了呢?有沒有傷?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!”男人走進客廳,二話沒說直奔孔詩而去,臉上全是擔憂和心疼。
“老公,別急,我沒事。”孔詩笑了笑,任由男人仔仔細細的打量,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一紅潤,“是小晴救了我,不僅制服了劫匪,還將我救醒,老公,我們可要好好謝謝。”
“小晴?”男人愣了一下,看到安亦晴的時候有些驚訝,“你是……”怎麼這樣眼?
“這就是小晴,安亦晴。”孔詩拉過安亦晴的手,親切的向介紹到,“小晴,這是我的丈夫,安子生。”
看著面前這個高大拔,斯文儒雅的男人,安亦晴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些信息。安子生,京都五大家族安氏現任家主,軍委副主席,安氏集團名譽董事,為人翩翩有禮,妻如命,十十的一只玉面狐貍。
這個男人……覺得好悉……到底是在哪里見過?
看著面前的孩兒,安子生的心上一震,一種沸騰的親切油然而生。
“姑娘,謝謝你救了我妻子的命。”安子生激的說道。
“安先生不必客氣,救人是醫生的天職。”安亦晴微笑回應。
孔詩聽了安亦晴的話有些不樂意了,攬過孩兒的肩膀,有些嗔怒的說道:“什麼安先生?安伯父,這樣才親切。小晴,你就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,要不是怕你父母不同意,我真想認你當個干兒。”孔詩越看安亦晴,越覺得親切,將近二十年沒有釋放的母,仿佛有了一個表達的地方。
“好。我聽伯母的。安伯父。”安亦晴順從的點了點頭,盡量滿足孔詩的心愿。
“來,小晴,快坐。”
安亦晴坐在沙發上,邊的孔詩寸步不離的拉著的手。妻心切的安子生擔心孔詩的,寸步不離的跟在邊。安慕云安老爺子和安老太太坐在旁邊的沙發上,客廳里一片其樂融融。
“小晴,你家是京都的嗎?父母是做什麼的?”與孔詩的溫婉單純不同,安子生為安家家主,不可能用事,孩兒救了孔詩他非常激,但萬事還是求穩妥的好。
“我家在青寧市一個小山村,無父無母,只有一個師父。”安亦晴懂得安子生的意思,但卻十分理解的回答了他的話。世族大家,最忌諱有心人故意打牌,雖然安子生小心翼翼,但眼里的真誠和激不是假的。更何況,不知為何,安亦晴總覺得對這一家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。有一些想法在心里滿滿生發芽,但卻下意識的去逃避。
“無父無母?”還沒等安子生說話,孔詩就一聲驚呼,然后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,愧疚的對安亦晴說道,“小晴,對不起,子生不是故意的,你別往心里去。”孔詩有些歉意的看著安亦晴,著那張明的小臉怎麼看怎麼覺得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