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經理,請你為我們想個辦法吧。一切都是玲玲的錯,實在是太過年輕才釀了大禍!張經理,今日之事日后定當報答。”趙金寶一看,覺得有門,又加大了一把火。
張玉生心里冷笑,面卻不聲的說:“其實這個方法我本不應該告訴你,但是看你心切的份兒上……我就勉強給你提一提吧。”
“您說您說!”趙金寶眼前一亮,趕說道。
“趙局長,你可以帶著令嬡去小姐的家門口等著啊!”張玉生開始一點點挖坑,引著趙金寶跳進來。
“家門口?”趙金寶呆了呆,眼前越來越亮,大手一拍,高興的說道,“對呀!我怎麼沒想到呢!張經理,您能否一下安小姐的家在哪里?”
“沒問題。我告訴你啊,小姐住在黎園,就是城北的那個富人別墅區。”張玉生腦筋一轉,說出一個和水榭蘭亭方向完全相反的別墅。黎園在城北,水榭蘭亭在城南。兩個小區中間橫了一個京都城。張玉生之所以說這個地方,是因為黎園,是阮雪和阮皓的家,也是沐云會的產業。讓小區的保安編個謊話,只是一句話的事而已。
趙金寶一聽,心中大喜,連忙道謝:“謝謝張經理,實在太謝謝你了!我這就帶著玲玲和賤去安小姐家道歉!”說著,趙金寶拽著趙玲玲就要離開。
“哎喲!趙局長,你先留步!”張玉生出驚慌的樣子,急忙攔住趙金寶,“你這樣去可不行!小姐要是知道我把家的位置告訴了你,會炒了我的!”
“對對!是我疏忽了!張經理,實在對不起!”趙金寶恍然大悟,連連道歉。
張玉生擺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樣子,揮揮手說道:“我理解你是心切。但是趙局長,你可不能就這麼直接去了。你得顯示出你的誠意!”
“誠意?”趙金寶愣了愣,疑的問道,“你是說錢?……”
“你想到哪里去了!”張玉生搖了搖頭,慨的說道,“小姐怎麼能是缺錢的主?我說的誠意,是你們一家三口認錯的決心。”
“張經理,還請明示。”趙金寶覺得張玉生說的在理,急忙應道。
“既然你們是負荊請罪,那自然要學故事里的那片赤誠。”張玉生頓了頓,繼續說道,“依我之見,趙局長你要是直接殺到小姐家,必定引起的怒火。但你要是站在黎園門口,在冰天雪地里請求小姐原諒。時間一長,你覺得小姐會不心麼?”張玉生心里暗爽不已,讓你們欺負小姐,我死你!
“方法的確不錯……可是,這十二月份冰天雪地的,會不會有些太冷了?……”趙金寶有些遲疑,他實在不想這份苦。
“哎喲!趙局長,這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覺得苦啊?”張玉生一拍大,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,“等再熬幾天,你頭頂這烏紗帽就有可能保不住了!我敢這麼說,整個京都城,只有我們小姐能治得了顧將軍!你若不把小姐哄好了,還指顧將軍能饒得了你嗎?趙局長,我的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。你還是好好想想吧。我知道你們當父母的都不容易,不過趙小姐犯了錯誤,就得接應有的懲罰。只要讓我們小姐看到令嬡的悔過之心,自然就會原諒了。”張玉生點到為止,最后一句話著玄機。
趙金寶仔細琢磨了一下,眼睛里的彩越來越亮,覺得張玉生說的很有道理。是了,是玲玲得罪了安亦晴,只要讓玲玲在黎園門口一直站著,讓安亦晴解了恨,不就圓滿了!
“謝謝張經理!我這就帶著玲玲去黎園!告辭!”趙金寶拽住不不愿的趙玲玲,連拖帶拽的將弄出玉元齋。
看著趙金寶一家三口離開的背影,張玉生不由得一陣冷笑。
廳這時傳來腳步聲,華蕓從屋里走了出來,站在張玉生邊。
“張哥,你這招也太損了。”華蕓笑嘻嘻的說道,臉上滿是贊同。
“哼!我覺得這都便宜他們了!敢欺負小姐,就得做好被的準備!”張玉生傲的冷哼一聲,甩了甩胳膊,“外面零下十五六度,他們就在外面站著吧!站上八百年也看不到小姐從黎園出來!”
“張哥,你說這趙金寶真能讓趙玲玲自己一個人站在外面凍著?”華蕓有些好奇,難道真的有如此自私自利的父母嗎?
“怎麼不能!我算是看出來了,這趙金寶和王蘭夫妻二人為了榮華富貴,甚至能把親生兒給賣了!你別看這兩個人好像寵趙玲玲的,危急關頭這兩口子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!”張玉生冷哼一聲,轉走進廳。
“唉~張哥,你干嘛去啊?”
“給小姐打電話!怎麼著也得讓小姐通知段當家一聲,讓黎園的保安別了餡!”張玉生興高采烈的聲音從廳傳了出來。
站在大堂的華蕓滿頭黑線,這個腹黑狡猾的男人真的是那個樸實穩重的張玉生嗎?難道跟在小姐邊久了,大家都不知不覺變得腹黑了?
……
安亦晴哭笑不得的看著手機,回想起剛才張玉生說的話,不由得滿頭黑線。
“兔兔,怎麼了?”顧夜霖從廚房端著一杯新鮮的橙走了出來。
“唔,玉生哥告訴趙金寶我住在黎園,現在這一家三口人已經開車去那里負荊請罪了。”對于張玉生的維護,安亦晴的心里很是溫暖。
“他做的很好。兔兔,把橙喝了,回臥室睡一覺。你在警察局折騰了半天,肯定累了。”顧大爺非常落井下石,深深的覺得張玉生是個非常有潛力的人。恩,對兔兔好的人他都喜歡。
安亦晴乖巧的接過杯子一飲而盡,然后說道:“我去給小雪打個電話,讓通知黎園的門衛保安一下。”
……
京都城北郊區的黎園,寬敞氣派的小區大門門口,此時著一輛黑的奧迪車。
“請問安亦晴安小姐是不是住在這兒?”趙金寶從車子里走下來,恭敬的問了一句。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,他并不是傻子。什麼事還是先確定一下的好。
“安小姐?你找有什麼事?”看大門的保安仔細的打量了趙金寶一下,這就是阮小姐告訴他的那個人。一看這頭大耳、滿面油,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貨。保安在心中暗暗腹誹,對趙金寶更是不客氣了起來。
“額……”趙金寶了心中的火氣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現在不是耍威的時候,他低聲下氣的說道,“小犯了點兒錯誤,得罪了安小姐。我想帶去給安小姐陪個罪,不知道……?”
“這樣啊!”保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然后裝模作樣的拿起電話,“你等著啊,我給安小姐打個電話,征求一下的意見。”
“好、好!麻煩你了!”趙金寶心中大喜,連連點頭。
過了幾分鐘,保安一臉為難的掛了電話。
“兄弟,真是不好意思。安小姐聽說你來了,很是生氣。不打算見你。”
“不要、不要!”趙金寶早就做好了被拒之門外的準備,他這樣做的目的,只不過是想告訴安亦晴,他很有誠意。“安小姐生氣是應該的。我不進去,我就在這兒站著,知道安小姐消氣為止。”
看著趙金寶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,保安不由在心中暗暗好笑。趙金寶現在站的地方正是保安室的門前,雖然是室外,但是空調的熱風完全可以吹到他。別說站一個小時,就是站十個小時,也不會冷。
“大兄弟,別說我不幫你啊……”保安出一臉為難的樣子,“領導規定,保安室門口不能有人逗留,你還是站的遠一些吧,不然一會兒我不好代!”
“呃……”趙金寶聽了這話不由得一噎,心里的那點兒小九九徹底被打碎了,“好、好吧!我這就走。”
看著趙金寶離開的影,保安不由心里暗爽,在背后故意提醒了一句:“大兄弟,這門口到都是攝像頭!你堅持住啊,安小姐看了監控錄像,要是知道你如此誠心,一定會的!”
趙金寶匆忙離開的腳步一個踉蹌,差點兒摔到。這下子好了,全是攝像頭,他連中途懶的念頭全部打消了!
“老趙,怎麼樣?”坐在車里的王蘭看見歸來的趙金寶,焦急的問道。
“安小姐還在生氣,我們只能用張玉生的辦法了。”趙金寶狠狠的瞪了趙玲玲一眼,猛的打開車門,“下車!難不還讓我背你下來不!”
趙玲玲哼唧了兩聲,不不愿的從車上走下來。實在是被趙金寶打怕了,之前那幾個耳的滋味讓心有余悸。
“老趙,我們就在大門口站著?這也太冷了!”王蘭使勁兒往服里了脖子,冷風一吹,不由打了個寒。
“不然能怎麼辦?不想被顧家弄死,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站著!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兒!掃把星!”趙金寶此時的怒火更大,看著趙玲琳愈發來氣,就連王蘭也埋怨上了。他穿的本來就不多,北方的冬天干的冷,小風一吹,渾都心涼。
掃把星?
趙玲玲垂著頭沒有說話,咬得死死的。任憑寒風凜冽的打在的上,仿佛將的心也吹得冷了。
保安室里,保安坐在沙發上,吹著空調喝著熱茶,一會兒看看電視,一會兒又興致的著站在大門口凍得哆哆嗦嗦的一家三口。時不時的還向阮雪匯報一下事的進展,簡直是愜意極了。
……
水榭蘭亭
安亦晴聽了阮雪匯報來的況,不由暗暗好笑。想了想,通過電話告訴阮雪。
“小雪,告訴保安。再等三個小時,如果趙金寶他們還沒走,就讓保安大哥轉達一下,說顧三不會追究此事了。”
“什麼?!”阮雪一聽這話立馬不干了,咬牙切齒的說道,“你這就原諒他們了?不行!老娘不同意!”
阮雪的怒氣安亦晴在電話這頭都能得到,知道阮雪是因為關心才發脾氣,心里不由得一暖,解釋道:“小雪,我只是說阿霖不會追究這件事,不代表其他人不會追究。”
“呃……”阮雪聰慧,馬上明白了孩兒的意思,一拍大,嘿嘿一笑,“晴晴,你簡直太狡猾了!哈哈!好,我這就通知保安大哥一聲!”
……
黎園大門口,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。
阮雪非常狡猾,將安亦晴所說的三個小時,改了四個小時。哼!欺負晴晴,凍死你們!
眼瞧著時間差不多了,保安抱著熱水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。
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,晚上六點多了。夜里的寒風,刮得更是肆無忌憚。北方的冬天,大概在傍晚的時候就開始降溫。白天若是零下十幾度,那麼到了晚上,零下二十度都是有的。
趙金寶一家三口此時已經凍了個心涼,臉由白轉青,眉和頭發上都掛上了冰碴,整個子都僵住了。
“大兄弟!哎喲!真是辛苦你了!”保安抱著個熱水袋,滿臉急切的跑過來,“我剛剛又跟安小姐求了!說了,不會再讓顧三追究這件事了!”
“真、真、真的?……”趙金寶了發麻的臉,哆哆嗦嗦的問道。
“真的!安小姐說了,這件事到此為止,不會讓顧三再追究。你們就趕快回去吧!”保安笑嘻嘻的說道,一點兒也沒有將熱水袋遞給他們暖和一下的意思。
趙金寶此時也沒心思挑理找茬,他費力的移了一下凍得發疼的,一邊挪一邊對王蘭和趙玲玲說道:“走、走!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