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!小晴剛來你就折騰!一邊玩兒去!”安老太太怒瞪了安老爺子一眼,像老母一樣護住安亦晴。
孩兒一進屋就看到如此溫馨的畫面,簡直開心極了。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對老人,仿佛覺得自己真的是他們的孫。
“安,不礙事的。我先陪安爺爺下一盤。”安亦晴親昵的挽著安老太太的胳膊,聲說道。
“哎喲小晴啊!你可別聽老頭子瞎起哄!”安老太太笑瞇瞇的說,“要下棋也得吃了飯再下。快去,餐廳里已經給你留飯了。熱騰騰新鮮的豆漿,還有你安親自做的春卷!”安老太太帶著安亦晴一邊說一邊走進餐廳,只留下安老爺子一個人在后囧囧的了鼻子。
餐廳里,張姨和李媽兩個人將廚房里熱著的早餐給安亦晴端了上來。孩兒四周看了看,疑的說:“伯母還在睡?”
安老太太親手替孩兒盛了一碗豆漿,點點頭說道:“是啊,前幾天小詩的困勁兒差了很多,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開始又犯困了,傍晚五點多就開始睡,一直睡到現在。把子生嚇得差得半夜給你打電話。”
安亦晴皺了皺眉,水眸里閃過疑,怎麼會這樣?之前將空間里的生靈泉按比例稀釋以后已經給孔詩服了下去,這幾天衰竭的況也漸漸消失了。為什麼昨晚開始又出現這種況?
孩兒垂下眸子,一邊吃飯一邊在大腦里快速分析整個事。孔詩睡覺的現象是從服用了給開的藥之后才產生的,之前雖然不行,但卻沒有過衰竭的現象。那麼……安亦晴的眸子閃了閃,心中有了猜測。
吃過早飯后,孩兒陪安老爺子殺了五六盤棋,孔詩才緩緩走下樓。
“小晴,真是抱歉,我起的太晚了。”看見安亦晴,孔詩的眼睛亮了許多,急忙親昵的迎了生來。
“伯母,不礙事。”安亦晴笑瞇瞇的搖了搖頭,若無其事的問道,“伯母,你昨天什麼時間吃的藥?”
孔詩一愣,想了想說道:“大概下午五點多吧,昨天中午你走之后,我就去妞妞的房間呆了一會兒,不小心睡著了。直到五點才醒,沒想到吃完藥之后又開始困了。真是的,人老了,神頭也不好了。”
安亦晴聽了孔詩的話,水眸深厲一閃。孔詩倒沒察覺出什麼,倒是飽經風雨的安慕云,敏銳的到了孩兒那一瞬間一閃而逝的煞氣。他拿著棋子的手一頓,抬頭吃驚的看了安亦晴一眼,若有所思。
孩兒一瞬間便收斂了心思,笑瞇瞇的聲說道:“伯母才不老呢,您和我一起走出去別人一看就是姐妹!伯母,今天您早點兒吃藥吧,太晚了對吸收不好。”
“哎!好,聽小晴的!”孔詩答應下來,轉吩咐張姨馬上將藥熬出來。
安亦晴見著孔詩剛起床,便拉著來到了餐廳吃飯。此時,安老爺子被老友走了,安老太太去了花園澆花。整棟別墅里此時只剩下安亦晴和孔詩,還有在廚房打掃的張姨和李媽。
“伯母,”孩兒的耳朵微微一,低聲說道,“你的藥都是誰在幫你熬?”
“恩?”孔詩愣了愣,疑的說,“我的藥一直都是張姨負責,說在家時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,對中藥的火候控制的不錯。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在負責。小晴,怎麼了?”
安亦晴心下了然,面不顯,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的說道:“沒事,我只是隨便問問。伯母,您多吃一些。”
孔詩見孩兒乖巧的樣子,早已把那一丁點疑問跑到腦后,看著安亦晴,今天的早餐竟然多吃了一些。
飯后,孔詩帶著安亦晴來到了妞妞的房間,拉著坐在潔白的大床上。
“小晴,你看,這是妞妞的房間。”孔詩像獻寶貝一樣介紹到,“這是我剛生下妞妞的時候就開始收拾的,屋里的每個角落每個擺設都是我和子生兩個人心挑選準備的。當時我們兩個簡直對未來充滿了期待,可是我的妞妞還沒住進來,就失蹤了。”
孔詩說著說著,臉上帶著一苦笑,一思念:“小晴,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很舒服,有時我就在想,如果妞妞還在我邊,怕是長大了也會像你這樣亭亭玉立吧?真希我還有機會能看到回家,住在我和爸爸設計的這個房間里。”
安亦晴看著孔詩臉上的落寞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輕輕的勸道:“伯母,有緣分的話妞妞一定會找回來的。您別太難過。”
“唉!你瞧我,又多愁善了!真是的!”孔詩調整了一下心,從床上站起來,興致沖沖的說,“小晴,我給你看一看妞妞剛出生的照片吧?當時我和爸爸給他拍了好多滿月照,還有剛出生時的照片,特別可。你等等,我在儲藏柜里找一下。”
安亦晴見狀連忙站起來走上前:“伯母,我來幫你找。您不好,別太累了。”
可是孔詩哪里肯讓干活,只見將安亦晴按到大床上坐好,故意板著臉說道:“快坐下,伯母可舍不得你干活!只是在儲柜的屜里,我馬上就能找出來。”
果然,沒過一會兒,孔詩笑瞇瞇的抱著一摞厚厚的相冊從儲間走了出來。
“來,小晴!給你看看!”孔詩坐在床上,拿起一本相冊剛要翻開,房間的門卻忽然被叩響。
安亦晴耳朵了,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夫人,您該喝藥了。”只見張姨推開門,端著托盤中規中矩的站在門口。
孔詩皺了皺眉,看著神恭敬的張姨總覺得心中發冷。放下手中的相冊說道:“端進來吧。”
張姨聽了命令順從的走到床邊,將托盤中的藥碗遞給孔詩。
“啊——”
“噼里啪啦!——”
忽然,伴隨著孔詩的驚呼,瓷碎裂的聲音脆生生的響了起來。只見藥碗一翻,碗中溫熱的湯藥直接灑到了孔詩白的上。
“伯母!你怎麼樣?燙沒燙到?!”安亦晴大驚,急忙站起將孔詩的擺撐開,垂下的眸子一抬,冰冷的目如尖刀般刺向張姨。
“對不起!夫人對不起!是我沒拿住!對不起!”張姨被安亦晴的目看的一個激靈,滿臉焦急的連連道歉。
孔詩沒功夫理張姨,拎著*的擺歉意的對孩兒說:“小晴,你先坐一會兒。伯母去換服。”
“伯母,我陪你去吧。”說著,安亦晴抬跟著孔詩離開房間,臨走前若有所思的瞄了張姨一眼。
妞妞的房間里,張姨低著頭彎著腰,安安靜靜的收拾著打碎在地上的藥碗,又順手將床上的相冊收好,連同床頭柜里的相框一起放進了儲藏室的最里面……
……
孔詩換好服之后,恰巧到李媽上樓來找。和安子生的二兒子安之言回來了!
一樓的客廳里,坐著一個著迷彩服,腳穿黑戰靴的年輕男人。他的年紀和安之航相仿,長相也和安之航有些相像。不過氣質卻大不相同。安之航是一副儒雅斯文的外表下暗藏著一顆腹黑狡猾的心,而這個男人整個氣質更顯得鐵一些。由于在特種大隊,他的皮趨近于小麥,棱角分明的五看起來頗為剛毅,銳利的眼神中帶著寒冰般的殺氣。
看著眼前的男人,安亦晴的腦海中迅速劃過一些信息。安之言,二十七歲,華夏國有名的特種大隊的總教,為人沉默寡言,手了得,如果沒有顧夜霖的話,他算得上是軍中的神話和傳奇。據說,在安之言十八歲年之后他就跳級從軍校畢業進了部隊,憑借著堅定的毅力和刻苦的神是不靠背景,從一個小兵爬到了特種大隊總教的位置,其謀略和才干與哥哥安之航不相上下。
特種大隊,是隸屬于華夏國的一只神軍隊,不同于‘紅刺’神一般的存在,這個隊伍是只屬于國家的一號二號領導人,就連安慕云顧忠義這樣的老司令都無法命令。而作為特種大隊的總教,安之言更是手握重權!
“之言,回來啦?”孔詩見到將近一個月沒回家的二兒子很是開心,拉起安之言來來回回不停的打量。
“媽,”安之言冰冷的眸子有了一溫度,他擔憂的看著面前的母親問道,“您的怎麼樣了?這些日子一直忙著部隊的事,都沒有時間給家里來個電話。”
“不要,事業最重要。”孔詩很理解自己兒子的忙碌,急忙揮了揮手表示不在意,扭頭拉過后的孩兒,很是開心的給安之言介紹,“之言,這是小晴,可是媽媽的救命恩人,前一陣子我遇到了搶劫犯,是小晴救了我。而且還是藥門門主的徒弟呢,自從吃了小晴給我開的藥,媽媽的好了很多。”
安之言聽了孔詩的話一陣張,在確定自己的母親真的沒傷之后,溫和的向安亦晴點了點頭說道:“安小姐,謝謝你救了我母親。”
剛說完,安之言的頭就被孔詩一掌拍了一下:“臭小子,什麼安小姐!小晴就跟我親閨一樣,你爺爺都喜歡的不得了。你得改口妹妹!或者跟我們小晴也行!”
安之言愣了一下,冰冷的黑眸又重新審視了一遍面前的孩兒,有些好奇究竟有多大的魔力才能將他們一大家子的芳心全都虜獲。可是不看不要,安之言越打量,就越覺得心驚。
這個孩兒的長相怎麼和自己的母親如此相似……還有,他心里那種莫名其妙的悉又是從哪冒出來的?
這一切,究竟是巧合,還是人為?
“額……小晴,謝謝你救了我媽,還替治病。”不管心里怎樣想,安之言的教養還是讓他激的向安亦晴道了聲謝。
“安二哥無需多謝,我和伯母有緣,和安大哥也是相識,阿霖與你們又是朋友,于于理,我自然不會放任伯母的病不管。”孩兒自然不會看不出安之言心中的疑慮,索將顧夜霖搬出來打消他心頭的警惕。
“阿霖?……”安之言愣了愣、
“哎呀!瞧我這記,是我掉了!”孔詩在旁邊一拍腦門,笑瞇瞇的說“小晴是夜霖的朋友,你一直在部隊里不清楚,夜霖那小子可是為了小晴做了好多驚天地的大事!要不是后來我認識了小晴,我還真不知道老三那小子的眼竟然那麼好!”
“老三有朋友了?!他會談?!”安之言吃了一驚,卸掉了冰冷的外表,中二的話語口而出。
安亦晴角搐了兩下,不由得滿頭黑線,對安之言的反應著實有些無語。
“臭小子,說什麼呢!”孔詩一瞪眼,吼了一句。
“額……”安之言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有些傻,不由得了鼻子說道,“小晴你別介意,我就是隨口一說。那個、額……你坐,快坐下聊。想吃什麼?要不我給你切個橙子吧。”安之言手忙腳的擺弄著茶幾上的果盤,笨手笨腳的樣子很是可。
安亦晴好笑的看著面前神窘迫的安之言,不同于安之航的翩翩有禮,一直在部隊中爬滾打的安之言顯然了一狡猾,多了一些直爽。不過雖然兩兄弟的格迥異,表達方式也很是不同,但卻都讓安亦晴覺到了一種兄長的慈。
“安二哥,別麻煩了。我剛吃完早餐不就,還不。”孩兒的將被安之言的不像樣子的橙子救了出來,打趣的說道,“這橙子再被你折磨幾刀就該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