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夏國,京都。
安亦晴一家從英國回來已經四天了,這幾天大家一直在為元旦忙碌著。
一月一日,新的一年,在這一天開始了。大街小巷張燈結彩,即便是冬天的蕭瑟也無法吹散那喜氣洋洋的氛圍。安顧兩家早已經開始做起了準備,置辦年貨,裝飾房子,一切井井有條。
從英國回來之后的這幾天,安亦晴一家三口去商場買了許多東西。小包子是第一次在俗世過年,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。元旦當天,安亦晴一家三口中午在顧家吃了頓盛的午餐,小包子收到了好多紅包。晚上回了安家,又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歡迎。元旦假期三天,安亦晴什麼也沒做,只是陪著家人和丈夫這劫難到來之前的平靜。
三天假期結束之后,所有人再一次回歸正軌,進了忙碌的生活。而安亦晴,在代了衛軍和顧夜霖一些事之后,進了上古空間,閉關修煉。
上一次在梵岡和蕭玉的戰,讓的心和實力都得到了質的飛躍。現在,只等潛心修煉突破瓶頸了。
外界一天,空間里數年。安亦晴這邊在空間中獨自一人煎熬著,而另一邊,培育基地的擊毀計劃繼續進行。
這一次,顧夜霖帶隊,衛軍、紅刺、暗組織打頭陣,安之言帶隊的特種大隊以及其他幾個尖刀部隊掃尾,絞殺行再一次的開始了。沉寂了一個月,毒醫門的產業被安亦晴擊得潰不軍,再也不了氣候。毒醫門上下一片慘淡,即便是元旦也沒有任何過年的氣氛。顧夜霖趁著毒醫門士氣大跌,一鼓作氣,半個月之拿下了甘、川兩個省份的四家培育基地!救下華夏國同胞數千人,殺的人更是不及其中。
華夏國一號吳先生得到消息之后,極為震怒。連夜召開了相關會議之后,發布了ssss級命令——逮捕所有毒醫門相關人員!清剿毒醫門大本營!
這個命令,是百年之從未有過的。俗世和古武界一向分的清楚,華夏國高層從來不理會古武界的所作所為。但是這一次,吳先生真的怒了。毒醫門的作為,不僅僅是個人行為,那是坑害華夏同胞!是叛國!
當天,顧夜霖收到命令,帶領幾隊人馬沖進毒醫門大本營,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。毒醫門所有人,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!
“老大,所有地方都找了,沒有。”譚玉林說。
“老大,后院沒人!”
“廂房沒人!”
一聲接一聲的匯報,證實了毒醫門眾人人去樓空的事實。顧夜霖雙手負立,站在結冰的河邊,沉默不語。
這個結果,他并不覺得驚訝。當初,安亦晴之所以遲遲不毒醫門大本營,就是因為早已經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。與其讓人跑,還不如讓他們留在這里,至可以方便監視。但是現在吳先生下達了通緝令,毒醫門打草驚蛇,全跑了。
但是他也知道,吳先生這個命令,必須要下。不下,對不起那些含冤死去的、和那些被關在實驗室里飽折磨的華夏同胞們!現在,古長風徹底匿在暗。他們要更加小心才是。
顧夜霖轉過,向后的古宅,緩緩開口,“把這里的可疑品全都帶走,一樣都不要落下。大宅全部封鎖,二十四小時嚴看守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上古空間中,已經不知道多年過去了。安亦晴盤膝坐在小床上,合著眸子,雙手平攤、掌心向上放于膝蓋。忽然,的周漸漸旋渦涌,竹屋的床單和窗簾無風自。
風漸漸變得狂躁起來,呼嘯著向安亦晴的周圍洶涌而去。狂風中,一看不見的氣流順著風的方向,迅速涌進安亦晴的,侵的丹田,隨著脈絡的息真氣瘋狂游走。
不知過了多久,那氣流越來越多,幾乎要漲的筋脈了一樣。安亦晴的眉頭微微皺起,臉上流出一痛苦。忽然,的氣流瘋狂增長,原本壯堅韌的經脈頃刻間被撐開,一條條全都裂開來。
狠狠咬住,猩紅的鮮從角流下。隨著經脈裂,安亦晴只覺得耳際“轟”的一聲,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全。如果此時有人看到,一定會震驚的發現的好像人一般,渾的孔不住的向外噴。雪白的床單和帷幔全部被染紅,猩紅的在地板上匯聚一灘,順著地板的隙向四周緩緩蔓延。
不知過了多久,似乎都快要流干了。安亦晴的臉上上漸漸的結上了一層厚厚的痂,整個人面目全非。
窗外仍然是明,微風陣陣,鳥語花香。沒有人知道,在這雅致的竹屋中,一個渾遍布殼子的人坐在這里久久不。
一天……兩天……三天……數百天過去了。
這一日,上古空間和往常一樣平靜。忽然,的轟鳴聲從天空傳出,與此同時,地面開始發生微弱的震。一直在藥田中沉睡修煉的暖因和斷魂草瞬間驚起,它們迅速攀上大樹,看向遠方。
轟隆隆——轟鳴聲由遠及近,由弱變強。大樹、藥田、生靈泉、竹屋、遠的小山以及頭頂的天空全都開始劇烈的起來。暖因和斷魂草急忙跳下大樹向竹屋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他們跑到竹屋沖了進去,正準備呼喚安亦晴,卻被床上的人嚇了一跳。
床上,安亦晴上裹著厚厚的殼子,好似一個的大繭。殼子此時正在一塊一塊的剝落,出里面的來。暖因和斷魂草站在一旁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只能瞪著安亦晴干著急。地面仍然在劇烈的震,很快的,整個空間所有東西全都跟著晃起來。
暖因和斷魂草躲在安亦晴邊,它們忽然發現,空間的震似乎和安亦晴有著切的關系。周的殼子每落一次,空間晃的便更加劇烈。難道,這一切都是安亦晴自己造的?
兩個小東西無躲藏,只能坐在床上眼的數著安亦晴上的殼子一共掉落了多塊。很快的,上的殼子掉落的速度開始加速,最后幾乎以片的速度往下掉落。而空間的震也隨著更加劇烈,震耳聾的轟鳴聲真的暖因和斷魂草頭暈眼花。
轟隆隆——轟——一聲接一聲悶雷死的巨響在天空炸裂開來,發出刺眼的芒。安亦晴仍然盤膝坐在床上,雙眼閉。周的殼子已經快要落殆盡,的皮暴出來。這時,狂風忽然大作,呼嘯著向沖來。肆的狂風在周形一個個恐怖的旋渦,竹屋里的一切全都被吹飛,暖因和斷魂草死死的抓住安亦晴的服,以防止自己被吹走。
轟隆——一聲震天響,整個竹屋四分五裂!忽然,安亦晴猛地睜開雙眼,清澈的黑眸中一抹金炸開!雙手掌心向上,舉過頭頂。狂暴的旋渦好似得到了召喚,迅速向的中洶涌而去。很快的,狂風靜止了下來,轟鳴和震也都停了下來。安亦晴仍然保持著原來的作,暖因和斷魂草齊齊松了一口氣。
誰知,就在這時,在的周忽然發出刺眼的芒。巨大的氣流沖天而起。暖因和斷魂草全部被這氣流彈飛出去,還沒等他們回神,那氣流直沖云霄而去,轟隆一聲,在天空盡頭綻開!
砰——轟隆隆——奪目的芒伴隨著巨大的蘑菇云在天空炸開,狂放的氣流涌向四面八方。整個空間一陣晃,接著,芒和氣流席卷每一個角落。上古空間……徹底掩埋在這恐怖的氣息之中。
許久過去,芒漸漸消散,出了一片狼藉。這里再也沒有了綠草,微風徐徐,只剩下了殘垣斷壁,好似廢墟煉獄。
忽然,一個角落的石堆微微了一下,一顆小草從尸堆下面鉆了出來。它晃晃悠悠的站穩子,抖了抖上的灰塵,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。在它的不遠,生靈泉已經不見了蹤影,干涸的泉里,一顆綠的植毫無生氣的被一塊大石在下面。它的頭頂頂著幾朵黃的小花,卻也不了。
暖因倒在地上,費力的轉頭看向躺在泉里的斷魂草,整個葉子都耷拉了下來。空間沒了,好伙伴也沒了。
這時,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。暖因的葉子了,看向遠方。
一個白的影緩緩向這邊走來,長長的白無風自,黑的長發被扎馬尾,束在腦后。暖因晃了晃子仔細一看,忽然一躍而起,向那人沖了過去。那影忽然站定,一把接住暖因,將它捧在手心里。
“斷魂草呢?怎麼就你一個人?”安亦晴有些懵,只是閉關了一次而已,睜開眼睛一切都變了。
暖因用葉子指了指生靈泉的方向,安亦晴走過去,把大石頭移開,將斷魂草捧了起來。
斷魂草看起來了很嚴重的傷,渾上下破破爛爛的,好不可憐。安亦晴眼中劃過一愧疚,抬頭四看了看,發現整個空間早已經天翻地覆,所有的一切都沒了。
怎麼會這樣?站在原地,安亦晴有些迷茫,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
就在這時,充滿霾的天空忽然出一亮。烏云漸漸散開,奪目的芒破云而出。安亦晴抬起頭看向天空,一抹虛影在半空中若若現。
“先生?!”驚呼一聲,那站在半空的,赫然就是已經死去的神農氏!往前跑了兩步停下,激的看著那白如雪的影,“先生,您怎麼……?”
“這只是我的一縷殘念,”神農氏縹緲的聲音緩緩傳來,“后輩,如果你見到了現在的我,說明你已經步了神階。原本的上古空間無法承載你的力量,已經化為烏有。從這一刻開始,這空間里所有的一切,都要依靠你自己的力量。跟著心走,與這空間流,它會告訴你該怎麼做。”
“后輩,上古空間所藏的力量不僅僅如此,以后你自然會明白。好好修煉,我在虛無之境等你。”
說完,神農氏的影變得明,終于消散在空中。
安亦晴站在原地,保持著天的作。神農氏告訴,要與空間流,難道這空間,還是活的不?
晃了晃腦袋,從口袋里掏出一瓶藥水灑在斷魂草上,來維系它最后的能量。之后,隨意找了干凈的地方盤膝而坐,闔上雙眼嘗試著如何和上古空間流。
不到邊際的天和地,充滿了孤獨的寂靜。遍地坑洼,殘破不堪。暖因守在斷魂草邊,百無聊賴的看著紋不的安亦晴。
不知過了多久,暖因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覺。它站起晃了晃葉子,了個懶腰。忽然,它的作一頓,驚愕的看向遠方。
一無際的天空那一頭,一抹五彩流飄然而至。漸漸的,那五彩流充滿了整個天空,籠罩在它的頭頂,灑下五十的芒。潤的雨緩緩落下,落在大地上,落在它的上,落在斷魂草損的葉子上。奇跡般的,斷魂草的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,眨眼之間,便恢復如初。斷魂草頭頂的小黃花忽然了,迷迷糊糊從地上坐了起來。
如果暖因有五,此時一定是目瞪口呆。它看著周圍的一切在這潤的細雨中迅速恢復,坑洼的地面重新長出了翠綠的青草,干涸的泉再一次溢滿了充滿生機的生靈泉水,藥田比之前還要廣袤和沃,無數珍奇藥材頃刻間繁茂滋長。還有高山、大樹、所有的一切全都煥然一新。不僅如此,原本的小天地變得更加遼闊。青山更加連綿起伏,無數珍奇的飛禽走出現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