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陋的竹屋,百宇坤與於亙相對盤膝而坐。
“於亙小友此次過來所為何事啊?”白宇坤看著於亙笑道。
“院長,最近外院中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人出現?”於亙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。
奇怪的人?!
白宇坤聞之,先是一愣,隨即眉頭一挑,“除了上次外院發生的那些事外,之後也就風平浪靜了,並沒有什麼事發生啊!至於你所說的奇怪之人,我更是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一個人。怎麼了?是又出什麼事了麼!”
沒有麼!
於亙不由暗暗嘀咕了句,眼中閃過一疑。
之後,頓了下便直接道:“上次我們在追捕古梵月的過程中,雖說已經將其繩之以法了。但執行這法的並不是我們,而是一直潛伏在古梵月邊的一個神祕的黑袍人。黑袍之人修為實力早已達到了大乘境後期,我們攔不住他。所以,便讓其給逃了!此人份神且行極為詭異,我們不得不防。”
黑袍?
“你這麼說,莫非你懷疑那奇怪之人便是……”
“不錯,若我猜得不錯的話,此人便是逃跑了的黑袍。當然,這只是一種懷疑,我也沒辦法肯定這奇怪之人便是他!”
“所以,你來找我是想讓我配合你一起調查此人?”
“在外院中若有院長您的幫助,自然是事半功倍。”
於亙平靜地說道。
“好,需要我怎麼做你盡管說,只要我能做到的,我定會幫你!”白宇坤也當即答道。
於亙從白宇坤那裡出來時,天已逐漸暗了下來。
在回來的路上,經過習武場的時候於亙遇到了一個人……李忠!
“李忠師兄,好久不見!”
於亙看著一個揮汗舞劍的清瘦男子,頓時道,眼中閃過一道驚喜。
清瘦男子一愣,也停止了舞劍。一臉疑地看著對他輕笑的於亙,看了一會,才猛地驚,不確定道:“你是於亙於師弟?”
“可不就是我麼!”於亙看著李忠笑道。
他能到李忠上所散發出的氣息,如今他的修為也只是達到了氣清境中期。
“你,你真是於師弟!”
聽到於亙的承認,李忠瞪大眼,難已置信地看著眼前和自己一樣高,又有些眼的白青年,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了。
於亙的事跡早就傳遍了天武大陸,傳遍了九州神宗。
原先他也只是以為同名同姓,但後來於亙又回到了九州神宗,這時,李忠才知道,天武大陸一人之力就滅了一個修仙世家的絕世天才,就是曾經被他與羅峰招進九州神宗的於亙!
起初他只覺得現在的於亙肯定不記得他了。可如今卻見到本人,而且於亙也並沒有擺出一副天才高手的架子。他依然是於,依然在他師兄,這怎不他到驚喜與意外。
於亙並不知道李忠想這麼多,只是此刻,只見他笑著又點下了頭。
“李師兄,這三年來過得可好?”於亙見李忠還在發愣中,便率先開口道。
李忠看了於亙一會,這才微微緩過神,說道:“好好,想不到還能見到於師弟,哦不,還能見到於師兄,真是想不啊!”
於亙一愣,心想這李忠師是怎麼了!
“李師兄以後還是我於師弟吧,你我師兄,覺怪外見的。”於亙說道。
“不,這可禮數,外門弟子見院弟子都得尊呼一聲師兄的。能者為師!這聲師兄也是我發自肺腑對你的稱呼。”李忠卻如此說道。
於亙無奈,也只好點下頭。
修為實力的提升的確讓人對你另眼相看,但同時你也會失去一些直率的東西。
於亙很清楚,他之所以被重新召九州神宗,並不是因為他做的事是對的,而是他那引力注目的實力!
之後,於亙又與李忠閑聊了幾句。從李忠的話中他也知道了羅峰早就進了院,而熊大因為在上次與古梵月的比試中,被其暗算,修為盡皆廢去。如今,熊大己退出了九州神宗,回到家鄉去了。
想起熊大,於亙腦海中又不由地浮起了那張憨厚的笑臉。可惜現在再也看不到了,只歎世事無常罷!
呼~
於亙微微一歎,輕輕吐了口濁氣。
“於師兄,你此次來外院是有事麼?”李忠看於亙臉不是很好,於是開口道。
呃……
於亙怔了下,答道:“的確有些事。”
“什麼事可否告知於我,說不定我能幫到你呢!”
於亙想了想,看著李忠道:“也好,那你便幫我留意下外院,看看最近是否有什麼行為舉古怪的弟子。”
李忠一驚,也沒有問為什麼,當即只道了句是。
與李忠分開後,於亙便回到了自己的室。
此刻,天己徹底暗了下來。
而在一座府,於亙苦苦追尋的黑袍正在一道屏障前恭敬著站著!
“你幹的好事!”這時,一聲輕喝頓時從屏障的另一邊傳出。
“屬下知罪,可屬下這麼做也全都是為了主人啊!”黑袍當即跪在地上說道。
“你私自去搶奪於亙那奇妙法也是為了我!”屏障的另一邊那聲音又道。
“是!”黑袍匍匐在地,當即道。
“哼,算了,於亙已經去外院查你了。最近你最好給我安份點,別壞了我的大事!”
“是。”黑袍恭敬道。
隨即,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綠小瓶,瓶中散發出一極為冷的氣息,目去便讓人到不寒而栗。
“遵照主人先前的旨意,這是從古梵月上所提煉出的元之。”黑袍雙手捧著那一綠小瓶道。
嗡~
這時屏障的另一邊頓時泛起了一陣波,似輕風,卻讓人到心戰栗。
原來黑袍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他主人,也就是此刻在屏障後面之人指使的。
“嗯,放在那,你退下吧!”
之後,黑袍人起,便憑空消失在了原地。
不一會兒,只聽約聽到府中傳來了一道聲音。
“有了這瓶元之,我便能功突破大乘直至悟道了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