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辜星知道,他這個弟弟,不圖吃穿,唯獨對手表有著天生的喜好,或者說,癖好。無論是Omega、Rolex、Cartier等高檔名表,還是路邊街攤上廉價的石英表,他都能興致,如數家珍。
方才逛街的時候,夜辜星早就注意到,路過一家浪琴專賣店時,年的目直往那櫥窗里瞟。
“喜歡嗎?”
沒有意料之中的驚喜反應,年面一沉,“我不要。”然后抿了角,目艱難地從表面移開,“姐,你在哪里買的?現在才七點不到,應該還沒關門,我們趕快去退了吧!”說罷,拉著夜辜星就走……
夜辜星笑著拉回他,一雙清泠的眸子染上幾許暖,“怎麼,怕我傾家產了?”
“姐,沒有必要……”
“好了,下個月六號是你生日,這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禮。放心吧,你姐現在好歹是個小明星,買塊表的錢還是有的。”于森開給的三百萬支票,投了一百萬進《城上》,一百萬給王直裝修重整世紀風尚,自己兜里還揣著一百萬呢!
那顆“藍維特斯士”的價值遠遠不止區區三百萬,不到萬不得已,夜辜星不想師父留下來的東西,所以,也只是暫時寄存在了于森那里,并沒有打算要把它賣掉。
“可是,你現在事業才剛起步,需要花錢的地方還很多,”夜輝月咬咬牙,“我不要什麼生日禮,咱還是去退了吧!”
“好了,拿著吧,你從小就對手表有獨鐘,現在有條件了,但條件不夠好,姐只能送你浪琴,等以后,姐有錢了,再送你一塊限量版的勞力士。你以前不是常說,每個真正的男人都應該擁有一塊屬于他自己的腕表嗎?”夜辜星一邊說著,一邊取下夜輝月手上原本戴著的那塊,已經陳舊得看不出年份,但時記依舊準無誤,然后取出那塊新表,親手為他帶上。
笑著擁了擁年,夜辜星湊近他耳邊,低聲道:“生日快樂。”
原來,這就是親人的覺,暖暖的,宛如清晨第一抹,前世,這種暖,師父給過,今生,眼前這個年彌補了所有的憾。
夜輝月笑著回擁,眼中水澤浸潤,卻頑強地不肯落下——他是個男人!
男兒有淚不輕彈!
他發誓,這輩子哪怕傾盡所有,也要為懷中的子撐起一方晴空!
“謝謝你,姐……”
拍拍年那并不算寬厚的肩,夜辜星替他攏了攏額前耷下的幾縷發,“好了,早點回學校,明天一早記得按時去劇組報到,至于學校的課程,大一都是基礎課,不過你可不能隨便逃掉,記得找輔導員請假。有什麼問題,給我電話。”
“好!”年揮揮手,眉目都含著笑,夜中,影漸遠。
夜辜星收回目,眼中暖驟然褪去,角抿起一個凌厲的弧度,手中黑超利落往鼻梁上一架,疾步向燈昏暗的小巷走去。
行至一條昏黃無人的后街,腳步一滯,冷冷開口,“跟了一下午,不累嗎?不如出來見個面,也讓我請你們喝杯茶?”
風過無痕,雀無聲,沒有人回應。
夜辜星冷冷一笑,淡淡道:“孬種才藏頭尾。”
“你這個娘們兒,罵誰是孬種?!”
“就是!放干凈點!小心我們海龍……哦不,暗夜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夜辜星眉間一,轉過,巷子口便轉出兩個男人,一個刀疤臉,一個三角眼,刀疤臉約莫三十來歲,三角眼二十來歲,兩人胳膊上都紋著刺青。
“喲!山哥,這妞兒眼睛還真毒,知道我們跟了一下午。”三角眼朝刀疤臉嘿嘿一笑,“你說,不是看上咱哥兒兩個了?想讓咱們一起伺候伺候?”
刀疤臉桀桀一笑,臉上碗口大的疤愈發猙獰恐怖,一雙眼將夜辜星從頭看到腳,視線流連在纖長白皙的大上,“真是個尤!”
夜辜星后退一步,將自己于暗,隔斷了兩道肆意而邪的目,心下微微懊惱,早知道就穿長出門了!都是貪涼惹的禍!
“你們……是暗夜會的人?”的聲音清清淡淡,仔細一聽,似乎還散發著冷意。
“知道怕了吧?!暗夜會可是這片區的老大,乖乖把錢包、手機、銀行卡拿出來,然后了陪哥兒兩個爽爽,否則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!”
京都三十二個區,三大龍頭幫派,分別為赤炎、玄武、青龍,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小勢力,而海龍會,或者說如今的暗夜會,只是一個介于兩者之間,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的幫會勢力。
天子腳下,華夏政治的中心,黑道風險多大可想而知,但利利益往與風險正比,否則這些勢力也不會選擇在刀口底下討生活,隨時把命系在腰帶上!
每個勢力都會有自己的轄區范圍,而夜辜星所在的這片兒恰好歸如今的暗夜會管。
夜辜星沒有理會兩人的挑釁囂,只是安靜地看著,此刻眉心輕擰,即便金蟬殼,解散了海龍會,但有些問題依舊存在!
偏安四方城一隅絕不是長久之計,暗夜會想要迅速壯大,在現有三大幫派的高之下本不可能,除非避其鋒芒……看來要另謀出路了!
“說吧,你們是誰派來的?”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,低沉和緩,仿如閑話家常,兩人一時怔愣。
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夜辜星卻已經邁步向兩人靠近。
這讓兩人又是一愣,平時在這一片區打著暗夜會的旗號,勒索恐嚇的事干多了,見了他們的人不是躲就是逃,見慣了怕他們的,還真沒見過這麼有恃無恐的,居然還大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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