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任憑紀想破了腦袋,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誰要針對第五脈,或者說,針對!
轉念又一想,和第五脈的合作關系一直以來都是保的,五脈出人出力,投錢,最后分紅,每年的收相當可觀!
最近,壞消息接連傳來,可謂損失慘重,連帶的荷包也跟著水。
所以,當紀修瑗打電話到這里來的時候,紀哪里有閑心去應付?
紀三兩句話就聽出了紀修瑗對安雋煌有意思,心中鄙夷,但言談間卻鼓勵主接近安雋煌,變相地暗示如果能夠趕走夜辜星,就讓當安家的兒媳婦。
不過就是想給夜辜星添堵罷了,雖然一向不喜安雋煌,偏小兒子,但也絕對不會允許倫這種事發生,進而影響到整個安家的名譽!一切,不過是騙那傻丫頭的權宜之計罷了。
再說,紀家不見得對有多好,又憑什麼去抬舉紀家的兒?!
但是沒想到,紀修瑗居然還真的把話聽進去了,找著機會策劃了一場偶遇,然后功進別墅,想著能讓夜辜星主離開最好,不離開也要氣氣,免得這人囂張過了頭!
夜辜星了然,原來又是紀那老妖婆搞的鬼,看來很閑嘛……
或許,要下重手,才能讓消停一段時間!
紀修瑗看著夜辜星角那抹邪惡的笑意,好像看到背后長出了一對黑的惡魔羽翼,目驚恐。
卻撐著一口氣,外強中干,“我告訴你,姑姑一向疼我,再加上我和安表哥青梅竹馬,我們曾經還有過那樣一段淵源,你是如何也比不上的!”
“哦?”夜辜星雙眼微瞇,不聲,“淵源?”
紀修瑗卻像住了夜辜星的七寸,很快鎮定下來,得意揚眉,“慌了?怕了?”死死盯住夜辜星,想從臉上找到一慌、痛苦,可是沒有,什麼都沒有!
平靜得無風的湖面,波瀾不興,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“紀小姐胡謅的本事可真行!”
“你不相信我說的?!”聲音陡然拔高。
夜辜星不予回應,擺明了就是不相信的姿態,可是在紀修瑗看不到的角度,的眸閃了閃。
安雋煌,你還真行!表哥表妹,天生一對是嗎?!很好……
正在江家書房,同家江老爺子相談甚歡的安雋煌右眼沒由來一陣跳。
江鎮海見狀一愣,眼中閃過一陣,“安面不太好,我看今天不如就先這樣……”
誰知,不待老爺子把話說完,安雋煌就擺了擺手,“無礙。”
再說別墅那頭,紀修瑗被夜辜星這不咸不淡的態度一激,冷笑兩聲,不問,但是偏要說!
正中下懷!
所以說,某些小妖,道行尚淺,跟夜辜星這種黑心老妖完全不是同一級別!
“對于我二哥紀皓霖,你應該不陌生吧?”不知想起什麼,紀修瑗角勾起一抹嘲諷,“說來,紀家宴會那晚,突遇槍殺,還是你救了他一命。”
夜辜星面上依舊不聲,可在聽到紀修瑗那略帶幽怨的聲音時,還是忍不住一怔,隨即,玩味地勾起角。
看來這紀家的四小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,聽的口氣,那晚自己救了紀皓霖是件多麼愚蠢的事,原來,是想讓自己的二哥死!
這紀家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,水還真不是一般的深!
紀修瑗繼續開口,“那人是個病秧子,并且對安表哥還有很深的怨氣,你知道嗎?”
紀皓霖看安雋煌的眼神,就像一條隨時都會出毒牙的蟒蛇,狠,邪妄,帶著一種仇恨和怨怪!
夜辜星沒有開口,而紀修瑗也并非真的需要人回答。
“那是因為,十歲那年,安表哥為了救我捅了他一刀!”
夜辜星眉心跳了跳。
……
傍晚,安雋煌回來的時候,紀修瑗已經不在了。
他也沒問人去了哪里,理所應當的模樣,好像紀修瑗本就不該存在于這個空間。
夜辜星面緩了緩。
但是很快,安雋煌就發現了異常。
他走過去攬夜辜星,人直接甩給一張冷臉;他給夾菜,轉手便放進了葉洱的碗里,搞得葉洱尷尬萬分。
夜五左瞅瞅,十四右看看,夜四和十五則專心飯。
溟釗冷臉,溟澈緘口,月無面淡淡。
整個餐桌的氣氛,還真是說不出的抑和詭譎。
夜辜星面沉水,緒難辨,說高興,但也沒笑,說不高興,但也沒怒,眾人你看看我,我再你,然后,迅速完飯,逃離!
夜四臨走時,拍拍安雋煌肩膀,“兄弟,好運。”
葉洱輕嘆一聲,眼里有種抑的幸災樂禍,“妹夫,住。”
安雋煌的右眼皮突然又跳了起來。
這時,夜辜星卻放了筷子,“站住。”所有逃離的腳步一滯。
事主卻不忙不忙給自己盛了碗湯,“你們五個,去小書房等著。”五個,當然是指葉洱和夜四他們五人,溟釗、溟澈不由松了口氣,趕溜之大吉。
小書房其實是用一間客房改的,安雋煌見夜辜星經常在客廳的茶幾上理文件,蜷在那里,肯定不舒服,索人給辟了間屋子出來,權當書房使用,平日里,安雋煌不用大書房的時候,夜辜星就會去大書房談事,因為那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,剛好可以看到海面。
“我不用書房。”安雋煌沉聲開口,意思是,夜辜星可以去他那間。
誰知夜辜星看都沒看他,直接放了碗,,“不用。”然后帶著五人進了房間。
安雋煌的面黑了又黑,仿佛能浸出墨來,眼皮跳個不停。
進了房間,夜辜星也不拐彎,開門見山,“況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