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大門外掛著兩個白的燈籠,看上去如此刺眼,看樣子三天前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,那天的事已經不敢去回想了。
來到家中,里面不斷有人來往,都是來吊唁的親友,媽媽坐在沙發上抹眼淚,有親友在旁邊規勸,爸爸稍微好一些,強打著神對來吊唁的親友表示謝。
柳茹云看到來,忙問:“你好點了嗎?”
白雪點點頭,說道:“好多了。”
當著親友的面很多話不方便多說,白雪便收拾好緒,在母親邊陪著,和旁的親友說說話。魏嘉銘則去白慶東邊幫忙。
就這樣一直忙到晚上,將親友都送走了之后白慶東便直接回了書房,他沒有心思吃飯。白雪跟過去,卻在書房外面聽到了他的哭泣聲,沉默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敲敲門。
門爸爸的哭泣聲立馬就停了,過了一會兒他才道:“進來吧。”
白雪進去,爸爸正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本書看,見進來便故作若無其事說道:“不好好吃飯來這里做什麼?”
白雪什麼都沒有說,走到他邊蹲下,抱住他的腰,以此給予他安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兒的擁抱讓他崩到極致的心弦一下子斷掉了,他不再繃著自己了,開始搭搭哭起來,一邊哭一邊道:“我都知道了,他給我留了信,我什麼都知道了,都是我不好,如果我能多給他一點關就好了,都是我不好,是我造的孽。”他吸了吸鼻子又道:“可是他就算傷害過你可是也罪不至死啊……連家那小子怎麼就……作孽啊!真是作孽!”
“我的飛白,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,我的飛白。”他一遍遍哭嚎著。
白雪什麼話都沒有說,就只是抱著他,聽著父親的懺悔,默默跟著流淚。就這樣過了許久,他總算將眼淚收拾住,白雪便勸他下去吃點東西。
后來經不住勸,白慶東總算答應多吃一點,不過在下樓之前他卻拿了個筆記本給,“這是飛白給你的。”
飛白給父親留了信,這里面應該也是他給留的話。白雪接過,可是卻不敢翻開看。
白雪和魏嘉銘在這邊住了一晚,第二天魏嘉銘又帶去了一趟嚴飛白埋葬的地方。父親專門買了一塊地作為白家的墓地,嚴飛白就葬在這里,墓地大的,此刻就只有他一座孤墳孤零零立在那里。
嚴飛白很拍照,他墓碑上的照片用的都是他的證件照,穿著襯打著領帶,很嚴肅的一張臉。白雪將紙錢燒給他,還帶了他吃的東西,人死,一切恩怨也都了了,他是的義兄,再怎麼也得來看看他。
紙錢燒完之后白雪才隨魏嘉銘離開,坐在車上,將頭靠在他懷中,握住他的手,輕聲沖他道:“謝謝你。”
他的一只手臂從后背繞過來將摟著,手掌一下下拍在肩頭,仿若在哄著,聞言他說道:“謝我做什麼?”
白雪知道高燒昏迷的這幾天,他一直都在白家幫忙,家里出了事這個兒不爭氣沒幫上忙,而他父母又因為痛失了義子而傷心難過,所以很多事都是他在幫著料理,一方面幫著嚴飛白的后事,一方面還要照顧不爭氣的。不知何時,他已經滲進了的家庭中,了不可或缺的家人。
白雪在他懷中蹭了蹭,將他摟住,他的懷抱真的溫暖得不像話,有這樣的擁抱在,就算是在惡劣的嚴寒季節都不用怕了。
兩人在回去之前去了一趟連家,連家也是一片慘白素淡,兩人進去的時候白雪只覺得院子里靜悄悄的,來到連家大廳,連景城的父母都在,連景城的媽媽依然在抹眼淚,看來短時間之都無法從痛失子的悲痛中走出來了。
看到魏嘉銘和白雪過來,連景城父母倒是都強打起神招呼。白雪挽著連景城媽媽的手安了幾句,連景城媽媽越說越傷心,連連嘆息。
“那天之前,他突然跑到我和他爸爸跟前,說什麼他十五歲之前的命是我們的,他十五歲之后的命是你的。我當時還罵他,什麼命是白雪的,人家白雪都已經嫁人了,后來他出事了我才明白他指的什麼意思,可是我又納悶,你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?他何必如此?!”
白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,只拍著的手以示安。
之前只以為連景城是了,所以得知“白雪”已經不在的消息之時沒有崩潰,可是現在才算是明白過來,原來他一早就打好了主意。
就連也并沒有那麼執著去尋找殺掉“白雪”的兇手,可是只有他一直不放棄,他要找到兇手,為報仇,然后去陪。
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了這樣的主意。
白雪和魏嘉銘并沒有在連家呆多久,在離開的時候連景城的媽媽給了白雪一袋東西,說是連景城給的。
兩人出來的時候到于婷,就站在連家大門外,可是卻又害怕什麼,不敢進來。看到白雪的眼淚刷一下就流了出來,跑過來一把將白雪抱住,哭道:“白雪,景城走了,他說過的要帶我們去北海道的,他怎麼可以食言?”
白雪懂的難,因為也是同的,著的頭忍著哽咽沖道:“好了,我們去看看他好不好?我還不知道他葬在哪里,你帶我去?”
哭了一會兒才停下,沖點點頭,白雪便讓魏嘉銘不要跟著,一會兒就過來,魏嘉銘雖然擔心最終還是答應了。
白雪和于婷買了很多連景城喜歡的東西,一一擺在他墓碑前,白雪著墓碑上連景城的照片,應該是他高中時候照的,照片中他的笑容很燦爛。
來到墓前于婷又哭起來,一條一條將連景城答應了卻沒有做到的事都列出來,比如上高二的時候借了的橡皮沒有還,還說要給買一個非常卡通非常Q的還給,可是到了現在都沒有收到他所說的那個非常卡通非常Q的橡皮,再比如他經常做白雪吃的菜,看了不服氣,也讓他學做吃的菜,他分明答應過,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到,還有很多很多,于婷一邊說一邊哭一邊罵,后來罵累了白雪便讓先回車上休息,將剩下的紙錢燒完。
于婷走了之后,白雪著照片上笑得燦爛的連景城,也不自笑了笑,說道:“你知道嗎,我終于想起了那天‘白雪’離開的時候說了什麼了,一直在你的名字。離開的時候想的是你,放不下的也是你。”
“你們應該會在另一個世界里相遇吧?我知道那會是一個很好的世界,你們會在那里永遠幸福。”
白雪回到車上的時候于婷正靠在副駕駛坐上睡覺,今天哭得也不,大概也累了,白雪便沒有打擾,上了車便準備發車子離開,不料旁的人卻突然一把抓住的手,白雪下意識向看去,依然還是保持著靠坐在座椅上的姿勢,眼睛閉著。
“白雪,我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了,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?”的語氣中帶著沙啞。
白雪有些心疼,拍了拍的手道:“你放心,我不會離開你的。”
這才放下心來,將手收回去,又繼續睡覺了。
白雪和于婷回到連家的時候,卻見魏嘉銘和連景墨正站在前院中,連景墨看上去有些低沉,那張冰冷的臉此刻看著越發給人一種抑。魏嘉銘拍了拍他的肩頭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,大約是在安他。
兩人走過去,魏嘉銘先看到們,笑了笑道:“回來了。”
景墨看到于婷眼眶紅紅的,皺了皺眉頭問道:“哭了?”
于婷沒有說話。連景墨拉過的手握在手中又說道:“一會兒給你買糖吃。”
于婷瞪了他一眼道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買什麼糖?”
看樣子連景墨對于婷是有幾分真心的,竟還如哄小孩一般哄,白雪覺得很欣。跟于婷一樣,如今就只剩彼此唯一一個朋友了,也希這唯一的朋友能夠幸福。
和兩人告別出來,白雪一上車就將整個人窩在魏嘉銘懷中,他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啊,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。
魏嘉銘一下下著的頭,問道:“要不要出去散散心?”
白雪搖搖頭,魏嘉銘便又道:“這幾天我就在家陪你。”
白雪抬頭看他,不解道:“陪我做什麼?你公司的事不管了?”
他將的頭按在懷中,用服將裹起來,一陣暖意襲來,白雪舒服得閉上眼,只聽得魏嘉銘又道:“我只是想在你難過的時候有我在邊陪著,讓你習慣不管你是高興難過都有我在邊,這樣你才離不開我。”
白雪抬頭瞪了他一眼道:“怎麼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這麼心機?”
魏嘉銘將手-的頭發中,他好像很喜歡這樣做,他用指腹著的頭皮笑道:“逗你的,我只是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有個人陪在你邊會好一點。”
他的作很溫,得白雪很舒服,讓想睡覺。乖乖窩在他懷中,著他懷抱的溫暖和他手上的溫。
回到家中白雪才將連景城給的袋子打開,卻見里面是幾分文件還有他的囑,沒有什麼多余的話,他只是寫明了他死后所有財產都留給。
白雪看完,閉上眼將眼淚強回去,想起來他曾經想過要將他的公司和他的份都給。
他將他的命給了“白雪”卻將他的財產全部給。
真是個混蛋啊,要他這些東西做什麼?
這天晚上白雪做了一個夢,夢到回到了小時候住的地方,在家后面幾公里有一顆巨大的梧桐樹,爬到梧桐樹上可以將清水市的風景看個大概,這里算是的一個基地,放假之時,每逢日出日落都會來這里,爬到梧桐樹上,看著遠像是油墨畫一般的風景。
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來到這里,有些奇怪的圍著梧桐樹走了一圈,然后聽到后有個聲音說:“你來了。”
猛然轉頭看去,卻見面前站著一個孩,穿著小時候經常穿的背帶和印有花仙子的短T恤,然而卻是個和一樣高的大人,穿這種小孩的服看上去有點別扭,而且……和一模一樣。
白雪眉頭下意識蹙,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,不管是高型還是五都和一模一樣,這個人……
是“白雪”?怎麼會在這里到?
作者有話要說: 別打我!
我的存稿文,希大家支持一下
外界幾乎沒有人知道易寒冥究竟是怎麼死的,那個坐擁億萬財富,被人稱為商業奇才的男人,同時他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,在別人口中,他可怕得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。
就在他名聲最盛,在他將家族經濟帶上另一個頂端之后他卻無端亡。
可是崔瑯雅卻很清楚他究竟是因為什麼而死。
他為了救。
哪怕過去那麼多年崔瑯雅還是想不明白,為什麼當初易寒冥要不顧一切救,一直覺得和易寒冥的婚姻就是一場易,嫁給他不過就是想利用他報仇。
他手段狠辣,強大到讓人而生畏,可是在看來他只是報仇的工而已。
可是在遭意外的時候,那個傳聞中冷酷無殘忍可怕的男人,那個被當是工一般利用的男人卻不顧一切為擋下。
活了,他卻死了
易寒冥用命換了多活了幾十年,可最終還是沒逃過病魔之手,一睜眼卻回到了二十多年前,那時候還沒有嫁給,那時候易寒冥還是那個站在高,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。
再次來到他的邊,這一次,不想再將兩人的婚姻當做易,要重新認識這個傳聞中兇狠可怕卻用命來救他的男人。
要和他相親相,子孫滿堂。
*蘇爽甜,超級大寵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