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修瑤有些迷茫:“可……”
唐心語知道云修瑤的迷茫,笑了笑:“我并不是特指生孩子這件事,而是很多事,只不過在我這里,孕育兩個人共同的寶寶是我和他鄭重選擇的,我們會對彼此負責,也會對寶寶負責,所以我不會覺得累。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,沒有說誰對誰錯,只能說哪一種選擇更適合。”
云修瑤:“……”
莫名覺得自己已經聽不懂唐心語的話了,好像一孕傻三年的是自己才是。
云修瑤甩甩頭:“算了,我就不考慮了,反正這事離我還遠著呢,我可以先在我干兒子上預習我當媽的過程,如果實在忍不了的話,我就不生了。”
唐心語抿笑了起來。相信孔鳴和云修瑤會尊重彼此的。
接下來的幾個月,唐心語的肚子就像吹氣球一樣,快速地鼓脹起來,讓墨一帆好幾次懷疑薄薄的肚皮下面是不是藏著兩個孩子,反復看了醫院的B超單后,墨一帆心疼地跟劉媽吩咐,要減唐心語的營養餐份量了。
才吩咐完,唐心語又吐了。唐心語的孕吐一直很厲害,每天三餐吃完都要吐一回,基本上真正留在肚子里的東西沒有那麼吃進去的那麼多。
墨一帆看到又心疼了,掉頭就叮囑劉媽多準備幾次小份量的營養餐。
唐心語看到劉媽愣愣的表,朝墨一帆笑道:“你干嘛呀,一會兒說不要準備那麼多,一會兒又說多準備一些,你讓劉媽到底要準備多還是準備啊。”
墨一帆看到唐心語剛孕吐完,臉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,心里又心疼又著急,可又什麼忙都幫不上。他握住唐心語稍顯冰涼的手,讓自己的溫捂熱:“我們這胎生完就不生了。”
唐心語訝異地看向墨一帆,沒有想到墨一帆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安他:“孕婦多多都會吐的,你別這麼焦心。人家看到你這副愁眉苦臉的表,還以為墨氏快要破產了呢。”
墨一帆的臉上唐心語的手背:“墨氏破產了都沒有你重要。”
唐心語點了點墨一帆的前額,故意氣他:“萬一將來寶寶想要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話,你可別反悔。”
墨一帆快速思索了一下:“這有什麼難的。楚安和聞娉婷的孩子快出生了,將來孔鳴和云小姐的也會有孩子的,甚至克瑞斯和小周都有苗頭。這麼多人的孩子跟我們寶寶做伴,哪里會無聊。”
唐心語:“……”
唐心語幽幽道:“你就這麼把人家給安排好了,你問過當事人的意愿了嗎?娉婷現在都還不允許楚安進聞家的門吧,修瑤之前就說過怕疼不生孩子,克瑞斯還沒有嘗夠小周的拳頭嗎?”
墨一帆篤定:“無所謂他們和誰,只要最后都會有孩子當我們寶寶的玩伴就行了。”
唐心語:“……你可真是打了好一手如意算盤啊。”
到了孕后期,墨一帆還是堅持與唐心語同一張床。因為他擔心唐心語睡到半夜筋,他沒辦法第一時間就醒過來,趕到唐心語邊。
正趕上墨氏年底事請很多,墨一帆每天都是公司和家里兩頭跑,最后直接把辦公地點從墨氏搬到了家里,但還是經常忙到大半夜。好不容易把當日的工作都趕完上床睡了,才沒幾分鐘就是唐心語頻繁地夜起。
唐心語看到墨一帆眼睛下的微青,心疼極了,說了好幾次要和他分房睡,墨一帆堅持不肯。
墨一帆:“我們是夫妻,為什麼要分房睡?只有離婚的夫妻才分房睡。”
唐心語:“……”
墨一帆一固執起來,唐心語還真的說不過他,只能每一次夜起都盡量輕聲再輕聲,可每一次只要自己一移,上一秒還打著鼾的墨一帆下一秒就從床上彈了起來,扶著唐心語去了洗手間。
林彤倒是對墨一帆的行十分滿意。每次都在唐心語說墨一帆不聽自己的時候,林彤就頗為不贊同:“懷孕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,他作為寶寶的父親,不是他照顧寶寶的母親還能是誰?只有真正參與了過程,才能懂得你的辛苦,珍惜你的辛苦。”
林天佑附和:“對呀對呀。”
唐心語:“……”
唐心語瞟了林天佑一眼:“你說什麼對?!”
林天佑:“只要是姑姑說的,都是對的。”
唐心語眼睛轉了轉,轉向樂呵呵喝著茶的林老爺子:“外公,這茶葉是林律師送給你喝的嗎?那林律師還是蠻有心思的嘛,都快超過我了。”
林彤:“……”
林老爺子立即明白了唐心語話里暗示的意思,瞇起眼睛笑著點了點頭:“對了,彤彤,你和林律師的事請也要趕找個時間辦了。”
唐心語在一旁幫腔:“對呀對呀,到時媽媽再給我生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的話那就太好了,我的寶寶就不會沒人一起玩了。”
林天佑忍不住笑起來:“那你家娃就會很混了,對于姑姑這個比較晚出生的孩子,他應該舅舅還是弟弟啊哈哈~”
林彤嚴肅起來:“天佑,你上個月有一筆不小的開支從林氏的賬面上走了,我覺得應該好好糾察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花了這麼多錢。”
林天佑立即變臉,收斂起笑意,皺著臉對林彤哀求:“姑姑,我還是覺得你的話比較有道理。”
林老爺子倒是提起了興趣,跺了跺拐杖:“天佑,你那筆錢花到哪里去了?”
林天佑拿起手機放在耳朵邊,邊走邊說:“喂?哦你哪里這麼著急啊,好,好的,我馬上就趕過去。”
林天佑一溜煙就往別墅門外跑,唐心語著隆起的肚皮笑道:“媽媽,你真的要好好查一查了,寶寶都踢了踢腳表示贊同了。”
林彤欣喜地把手掌覆蓋在唐心語微微凸起的肚皮上,隨著肚子里的胎兒移:“很有勁呢,真是一個好的孩子。”
林老爺子也圍在唐心語邊看:“那當然,我的重孫,能不棒嗎?”
唐心語在心里默默道:胎這不是正常現象嗎?你們是怎麼看出寶寶棒不棒的?寶寶還是要自己帶在邊的好,省得到時候蹦出來是一個混世魔王,他踢壞了家里的花瓶,都會有一票人吹捧他是國足的救世主。
唐心語這會兒還不知道,這個時候預想的畫面,在后面的歲月里,一一印證了,而且沒有最夸張,只有更夸張。
在唐心語離預產期越來越近的日子,墨一帆幾乎時時刻刻都陪在唐心語的邊,不離開一步。唐心語笑話他:“又不是你生,你每天都如臨大敵一樣干什麼?一邊去,搞得我都張了。”
墨一帆愣了一下神,沒有覺察到自己已經把張的緒帶給了唐心語,他吻了吻唐心語的前額,嘆聲道:“我先去書房,不再你眼前晃了。”
剛走出沒幾步,就聽到唐心語住他:“回來。”
墨一帆了自己的腳,下定決心:“我還是去書房,在我調整好心態之前,我不能影響你……”
唐心語聲音很平靜:“我你回來,我的羊水好像破了……”
墨一帆渾一震,立即快速跑回唐心語邊,看到水漬打了唐心語的擺,一時間慌了神:“現在怎麼辦?怎麼辦?打電話?我手機呢?劉媽?”
唐心語抓著沙發,沖著墨一帆大喝一聲:“冷靜點,只是破了羊水,趕到醫院還來得及。打電話給醫生。”
墨一帆確實是一時間措手不及了,因為此時離唐心語的預產期還有整整十五天,唐心語肚子里的寶寶不安分地提前跳出來了。
在兵荒馬地把唐心語送到醫院后,墨一帆也跟著換上了無菌服跟著進了生產室。唐心語的生產過程十分安靜,沒有像電視上演得那樣聲嘶力竭地大,而是面容五都皺在一起集中使勁,牙關咬無聲。
周圍除了接生醫生和護士的鼓勵聲,只有墨一帆急促的呼吸聲。
墨一帆甚至都不敢去看寶寶出多部分,只能守在唐心語的邊。看到唐心語手握著金屬的把手到指關節暴起,墨一帆只恨自己無法分擔唐心語此時的疼痛。
他掰開唐心語的手,看到的指甲都在掌心里掐出一道一道深深的痕跡。他把自己的手塞進去,俯在大汗淋漓的唐心語耳邊說:“墨太太,抓我的手吧,我陪你一起疼。”
唐心語沒有力氣瞪他,只能狠狠掐他一下。
墨一帆心里,看唐心語有話要說的樣子,再湊近一些:“你別說話,省點兒力氣,我不疼的,為了你和寶寶,這點兒疼算得了什麼。”
唐心語張了張:“我說……你把手松開……這樣我不好……使勁……”
墨一帆:“……”
墨一帆才把手一松,就聽見產床的那一邊傳來孩子的啼哭聲。醫生和護士高興地跟墨一帆道喜,抱著還是淋淋的寶寶,簡單地了,抱給墨一帆和唐心語看。
墨一帆大腦里一片空白,他本就沒有聽見醫生和護士在講什麼話,只是傻呆呆地一味摟住唐心語的頭,渾有些力:“寶貝兒,我們的寶寶出生了。”
唐心語看了一眼哭聲洪亮的寶寶,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。
墨一帆沒有聽見唐心語回復他的話,忙低頭一看,唐心語已經閉上了眼睛。墨一帆一時間大腦充,他小心地拍了拍唐心語的臉,湊近耳邊說:“寶貝兒,寶貝兒,你醒一醒,你看一看我啊,你聽得到我說話嗎?你……”
唐心語費勁地拍開墨一帆一直打攪自己安眠的手:“別吵……”
醫生看到堂堂墨氏集團大總裁呆坐在產床邊,眼角還有沒來得及風干的淚痕,心里好笑又概:“墨總,別張,墨太太只是用太多力氣,累了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墨一帆低下頭抹了一把臉,才跟著躺在病床上的唐心語出了產房,轉去VIP病房。剛出產房門,林家人就圍了上來:“怎麼樣?順利嗎?”
墨一帆的就像經過太長久的用力,疲憊得抬不起來一樣。醫生只能笑瞇瞇地代為回答,順便恭喜各位。
林彤忽然問:“一帆,寶寶是男孩還是孩啊?”
墨一帆:“???!!!”
林彤:“你不是在產房里嗎?你連你自己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孩都不知道?”
墨一帆這才想起來好像是什麼東西忘記了,趕就想往產房里跑。一旁的護士連忙喊道:“恭喜墨總墨太太,生下的是小王子。”
墨一帆銳利的目掃向護士。
護士立即補救,有些委屈:“墨總,剛才在產房里我們都跟你說了呀,還把寶寶抱給你看了。”
林老爺子跺了跺拐杖:“孫婿,你怎麼這麼心神不在的?”
墨一帆握著唐心語的指尖:“我當時看了,但是我忘了。”
林老爺子:“……”
林彤:“……”
……
在醫院休養了一星期后,唐心語抱著和墨一帆的孩子回了他們共同的家,龍首府。龍首府似乎還是跟原來一模一樣,可是又說不上有哪里不一樣。
墨一帆小心地扶著唐心語下車,推開了別墅門。唐心語頓時知道哪里不一樣了。
龍首府里的空氣都飄著一香,到多了很多嬰兒相關的東西,客廳里有罐,窗臺上有小玩偶,沙發上還堆著不嬰兒的小服,樓梯都鋪了厚厚的地毯,防撞防摔。
整個孕期為了方便照顧,唐心語和墨一帆都住在了林家別墅,龍首府已經很久沒有來了。唐心語側頭去問墨一帆:“這些東西都是你準備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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