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特別是那最后一句,珊娘沒聽明白。
“你……”袁長卿頓了頓,小心問道:“你……是不是覺得有點冷?”
珊娘眨了眨眼,這才明白,他竟是注意到了剛才那小小的一哆嗦。于是忽然間,眼里有些混淆的兩個袁長卿,就這麼一下子分開了。看著眼前的年,想著他那不怎麼高明的轉彎抹角,忽地咬住,低頭憋了半天,到底沒能憋住,便悶聲笑了起來。
袁長卿則被笑得一頭霧水,不向走了過去。
他這一臉困的模樣,原已經笑完了的珊娘見了,忍不住又笑開了。
而每當快要止住笑時,一抬眼,見袁長卿仍是那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的挫相,想著當年那麼明擅謀的一個人,居然也會有這樣稚的時候,不笑得更歡了。
袁長卿一臉茫然地看著,直到笑得捂著肚子蹲了下去,漸漸的,他的邊也掛上了一抹笑。現在他終于明白他為什麼不想走開了,跟在一起時,他的心總能很好。
“我說的是真的,”他忽然道,“我希我們能為朋友。”
珊娘抬頭看看他,沉思了片刻,站起,抹去笑出來的淚,道:“我可以試著拿你當朋友。但有一個條件,你有什麼想法,就直接給我說出來,我可不會慣著你,再去猜你的心思。”——隔了一世,該放下的就放下吧。
雖然以現實來說,袁長卿和認識只不過才一個月,但在珊娘的覺里,和他已經相識一輩子了,所以說話間,便一時沒留神,一些語氣和用詞,本就不是還不怎麼悉的人之間該用的。
這帶著稔的口吻,令袁長卿疑看一眼,心念間卻又是一,更加覺得二人間有種不一樣的悉了。“我盡力。”他道,“不過,我不太擅長跟人談。”
珊娘不客氣地一撇,“你跟林如軒不是能聊的嗎?”又冷哼一聲,“我倒覺得你這不是擅不擅長的問題,是你愿不愿意的問題。”
白他一眼,提起漿糊桶,一轉,向著樓梯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袁長卿愣了愣才追上去,接過那只漿糊桶,對道了聲:“對不起。”
珊娘看看他,心里默默把這一青的年,和記憶里那個年輕有為的袁大學士又做了個對比,然后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好吧,袁長卿又被笑蒙了——這姑娘,忒喜怒不定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