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長卿激地沖陸氏拱了拱手。
珊娘卻故意跟他作對,明知道明天可以不過來的,偏對陸氏笑道:“還是過來看一看吧,萬一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呢?”
袁長卿的眼頓時瞇了一瞇。
陸氏看看袁長卿,再看看珊娘,搖了搖頭,手一擰珊娘的胳膊,小聲道,“惜福吧!”
珊娘悄悄一吐舌,送著陸氏進去,一回頭,見袁長卿臉上明顯出著不高興的模樣,便一抿兒,過去悄悄握了他的手。
袁長卿原想繼續板著臉的,可看著畏寒地著脖子,心頭一,便嘆了口氣,以另一只手幫攏了攏斗篷,拉著上了馬車。
那馬車尚未啟,袁長卿便忽地一下合上車簾,一把將珊娘按在車壁上,惡狠狠地吻了過來。
糾纏良久,他才松開,帶著怒容道:“我又哪里惹你了?你故意氣我!”
珊娘揪著他的袖道:“我就是想讓你知道,你想要我做什麼就直接說出來,咱們可以慢慢商量,可別每次都耍心眼兒算計我。”
“我怎麼算計你了?”袁長卿才不肯承認呢。
“還說沒有!”珊娘湊過去在他上咬了一口,“上次大公主邀我去西效時,你就不許我去,偏還不明說不許,拐著彎地說什麼遠啦,偏啦,不安全的。其實你只要跟我明著說,你不想我跟別人去,你想自己帶我去,我肯定就聽你的了。”
袁長卿看看,嘆了口氣,“可你還是去了。”
“所以啊,”珊娘一點他的鼻尖,“給我玩什麼心眼兒,有話直說,多好。”
“可我直說了,你就同意了?”
“看況唄。”珊娘笑道。
“瞧!”袁長卿一陣抱怨,干脆將拉到膝上坐了,道:“我說了你不聽,不說你也不聽,我只有試著看看可有什麼法子管用了……”
如今可以說,竟是珊娘比袁長卿要忙得多,外面際應酬一堆一堆,倒是被老皇帝“雪藏”起來的袁長卿,閑得骨頭都要發了。每天從翰林院下衙的第一件事,便是問著他的小廝,“夫人在哪”,然后非要親自去接回家,以至于如今京城幾乎沒人不知道,那“高嶺之花”袁探花,竟是只為他媳婦兒開放的。
二人靠在一說著閑話時,珊娘忽然覺到下面似有什麼東西硌著,手一,卻正好到一個好東西。忍不住睇了袁長卿一眼,袁長卿立時紅了臉,湊到珊娘耳旁小聲說了句什麼。
珊娘也紅了臉,捶著他道:“你敢!”
“今兒我請你去東城吃鍋子。”袁長卿說著,忽地拉開前車窗,對那駕車的炎風吩咐了一聲,然后又忽地合了車窗。
因知道珊娘畏寒,袁長卿便特意改裝了他們家的馬車。可以說,如今整個大周都再沒有一輛馬車比他們家的馬車更保暖了,所以,像之前那種“在袁老太太的東閣里把珊娘給凍病了”的事,是再不可能發生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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