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珊娘他們搬出來后頭一次獨自過新年。
作為當家主母,珊娘心里早列了一套又一套的計劃,想著到時候該怎麼收拾布置家里,該怎麼籌備年酒,怎麼置席宴客……偏如今因為肚子里疑似揣了點“意外況”,一家子把當了易碎般看得牢牢的,別說是置酒設宴了,若不是強烈抗議,怕是袁長卿連房門都不許邁出半步的。
自老和尚走后,袁長卿便一得空就來替珊娘診脈,幾乎沒把珊娘給診。可每次看著他那黑亮黑亮的眼,則又忍不住一陣心。一咬牙,也就隨他去了。而,許正是他這不同于前世的期待,那患得患失的心竟漸漸平復了下來,便是偶爾再想起肚子里揣著的,有可能就是那前世的討債鬼,心里竟也不再像一開始那般抵了。
如此這般,好不容易煎熬著又過了半個月,進正月時,都不用袁長卿去請,五老爺算著日子,親自把老和尚給接了來。這一回,則是真正確診了,珊娘果然是懷上了。
算算日期,還真就是馬車上荒唐的那一次。
不說袁長卿如何歡喜,連五老爺也是喜不自勝,各種補品跟不要錢似的從如意坊往福壽坊里淌著。
而之前年關時,雖然還不確定,袁長卿還是給珊娘往各報了病。便是袁家除夕團圓宴,還有各家請的年酒,他都沒有肯放珊娘出門,他自己也總是快去快回。偏他生就一張看不出個喜怒哀樂的臉,別人問起珊娘時,他只淡淡一句“子不好”,倒害得外人紛紛猜著珊娘是不是真得了什麼重病了。偏跟袁長卿說起要去“探病”時,袁長卿怕他們打擾了珊娘,客氣且堅決地給一口否了。于是,暗暗的,便又有人傳說起,袁長卿這怕是把他媳婦兒給關起來了……總之,等消息傳到袁長卿耳朵里時,風聲已經變了“袁探花攀高富貴,深院病鎖貧賤妻”的戲碼了……
(——果然,群眾的腦是無窮的……)
那五老爺五太太向來是云端里的高人,從來不聽閑言碎語的,故而他們一點都不知道外面的熱鬧。珊娘被袁長卿關在家里,也自是不會聽到任何風聲的。至于袁長卿,如今替太子管著一些事,京里的大事小倒有他不知道的,因此,風聲才剛一傳起時他就知道了,且還知道這些謠言是誰造出來的。只是他并沒把這些謠言放在心上。一則,是他正因為當爹的事,而興得任何事都破壞不了他的好心;二來,如今朝中風云變幻,不定什麼時候他就要被人拱到臺前去了。便是出于未雨綢繆,他也寧愿別人不知道珊娘才是他唯一的弱點,倒不得人都以為他不重視珊娘的。第三,雖說他很想告訴全天下,他就要當爹了,可李媽媽卻告誡他,說是不滿三個月時喜訊還不好往外傳,怕驚擾了胎神。所以,這會兒他倒寧愿任由那些謠言滿天飛著,等他終于可以向袁家諸人宣布這個好消息時,他很樂意親眼看一看,當初傳出這些謠言的人,會有個什麼樣的臉。
袁長卿把各方各面算計得很清楚,卻偏忘了一類人。他算到了五老爺和珊娘不會理會這些謠傳,算到了袁家人會推波助瀾,也算到了方家和林家這些跟他們夫婦親近的人不會相信這些謠傳,恰偏偏了那些跟珊娘好,卻對他不怎麼悉的人——比如,陸氏、沈氏,還有大公主。
袁長卿于人前一向維持著個高深莫測的形象,因此,謠言起來時,除了方家林家這些深知他們夫婦真相的,連大公主在,跟珊娘要好的眾人都免不了替珊娘擔了一回心。偏大公主和陸氏往珊娘家里遞了幾回帖子,都守門的獨巨漢給拒了,大只甕聲甕氣說家主人在養病,不宜見客,倒“霓裳羽社”的眾人更是擔心了。若不是林如稚和方英兩人拍著脯向們保證珊娘肯定沒事,大公主和陸氏等人不定就得商量著要不要闖門了。
不過,這謠傳也沒傳多久,就被另一則真正的大新聞給下了頭條——二月二的農耕祭典上,老皇帝突然暈厥了過去。
這可是關系著國計民生的大事!又豈是袁長卿家那點宅小事能比的。
于是,一時間,京城里一陣風起云涌,各種流言此起彼伏。雖說最后朝廷給出的方說法是老皇帝了風寒,于龍并無大礙,卻怎麼也阻止不了小道消息傳說著,老皇帝是人老心不老,后宮又有人妖主,給老皇帝用了那虎狼之藥……
話說昌元帝原就不是個勤政的皇帝,以前逢著個刮風下雨都要免了朝會的,偏如今他這一病,倒變得勤快起來了,只略養了幾天就說自己好了,且還頭一次風雨無阻地參加了大小朝會——懂得其中關竅的,則都在底下悄悄議論著,說那位是怕底下朝臣見他子不好,奏請太子監國,從而太子的權勢更進一步擴大。
二月中時,老皇帝竟又暈厥了一回。這一回,太后發了狠,直接命人把后宮那位哭哭啼啼地嚷嚷著要跟老皇帝“同生共死以免辱”的貴妃娘娘給狠狠罰了一通,老皇帝這才不甘不愿地躺下養了病。雖說他不甘愿地傳旨讓太子監了國,卻同時也命四皇子從旁協理,且還改四皇子的封號趙王為魏王——當今登基前的封號就是魏王。順便的,五皇子也被老皇帝封了個瑞王的封號。
便如當初袁詠梅所說,和平民百姓們講究個“早生貴子”的早婚早育不同,京城貴勛家的子弟們都講究個晚婚的,如今五皇子也有十九歲了,他的婚事怎麼也該提上日程了。而許是皇帝也知道這一次自己子虧狠了,怕自己出個什麼意外,真宮里他最寵的那個“日后辱”,竟除了給太子的東宮里塞了個孟家姑娘外,還咬死了要給五皇子定下袁家四姑娘為妃。偏五皇子看不上袁四姑娘,死也不肯點頭。太后一邊不愿意委屈了最心的孫兒,一邊又怕病中的兒子氣出個好歹,只好兩邊和著稀泥,于是這件事就這麼干耗著了。
那五皇子耗著倒沒什麼,這一下可苦了已經十八歲的袁詠梅了,是另嫁也不是,不嫁也不是,竟就這麼白耽擱在了那里。
朝中的事珊娘沒興趣知道,五皇子的事,倒是在五皇子過來向袁長卿抱怨時,聽了一耳朵。就如一貫的堅持一樣,便是如今已經原諒了五皇子,彼此間也算是要好的朋友,依舊守著分寸,不肯對他的婚事置喙半個字,直氣得來尋求安的五皇子沖著他們夫婦一陣干瞪眼,直罵他倆都是同樣的“冷心冷腸”。
珊娘一陣不客氣地冷笑,道:“這會兒你要我說什麼?勸你認命?你得罵我不夠朋友了。跟著你起哄?宮里知道,還不得治我個不敬之罪!左也不是右也不是,我們除了帶個耳朵聽著,還能說什麼?”
五皇子張張,泄氣地走了。
袁長卿和珊娘這對“冷夫婦”對五皇子是半句話也說不得的,可對哥哥侯瑞,則就不同了。
三月里,珊娘的月份滿了三個月的同時,袁長卿的生日也到了。
男子二十而冠,今年正是袁長卿二十歲的生日。去年的這個時候,因他忙著趕考,便一切從簡了,那時候珊娘就打算著,今年他滿二十時要替他大辦一場的,偏如今逢著有了孕,這里想要辦,袁長卿卻說什麼也不肯。夫婦二人正打著口舌司時,桂叔滿頭大汗地跑來,問著大爺有沒有來過。
袁長卿一聽就要把桂叔往外領,珊娘哪肯他如愿,威嚇著他道:“你敢!”說著,直接從炕上站了起來。
見站得那麼高,袁長卿立時萎了,忙過去將扶下來,皺眉道:“胡鬧什麼?!”
此時珊娘也來不及跟他較量長短了,忙問著桂叔: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桂叔這才意識到,他莽撞了,不一陣后悔。可事已至此,且珊娘的個他再沒有不清楚的,若這時候不跟說清楚,之后還不知道怎麼報復他呢。
于是桂叔看了一眼袁長卿,把事略減了幾分嚴重,跟珊娘說了。
卻原來,侯瑞過了年后也該二十了,偏他仍是不改他那中二的,便是五太太為他的婚事勞著,他自個兒仍是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。五太太要帶他去相親,被五老爺罵狠了他也會去,去了也照樣跟人家姑娘有說有笑的,只回來后就一個勁地搖頭,只說自己功不名不就的,不好耽誤人家姑娘——別說,還真是。如今他又不上學了,考文是不行的,考武五老爺又不樂意他當兵,于是他整天游手好閑著,竟沒個正經事可做。
多年了,五老爺都是那個落拓的稟,如今也不曾變化多,直把家里幾個孩子養得跟那山坡上的羊似的。侯玦天生膽小聽話,是個省心的,至于侯瑞,只要侯瑞沒把人打出個好歹來,只要沒人跑來找他告狀,只要侯瑞天天按時歸家,至于說他去了哪里,做了什麼,老爺竟是統統不問。老爺不問,太太偶爾倒還問上兩句。侯瑞只說跟幾個去年落榜卻沒有回鄉的同窗一起去哪兒哪兒玩了,太太一個不出門的婦人,也不知道那哪兒哪兒到底是哪兒哪兒,問了兩遍也就不問了。
因著袁長卿二十歲快到了,老爺在給袁長卿備賀禮時,經五太太一提醒,才想起來自家大兒子也是二十了。如今二十歲的袁長卿都要當爹了,偏他兒媳婦連個影子都沒有,加上五太太在一旁慨著方家大太太介紹的那個神威將軍家的姚姑娘“其實看著好,人家對瑞兒也滿意的,不知道瑞兒到底看不中人家哪點”,五老爺一聽,立時便來了侯瑞,道:“你既然定不下來,那我替你做主了,就姚家的姑娘吧。”
侯瑞一聽就急了,道:“我沒看上那姑娘。”
老爺嗤之以鼻,“你也不瞧瞧你自個兒的德,人家能看中你就不錯了,你還挑人家?!得了,就這樣了!”
老爺這一蠻橫,便把侯瑞的心里話給出來了,沖老爺嚷嚷道:“我不娶親,我還想出海呢,娶了親還怎麼出海?!”
一句話,頓時老爺炸開了,奪了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一摔,直把五太太當場嚇得掉了眼淚,這才沒那父子兩個打起來。等五老爺安完五太太,回頭再找那個“孽子”時,侯瑞的屋子里早他收拾得跟個雪似的——人竟打包跑了!
珊娘一聽就急了,“跑去哪兒了?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的……”
桂叔苦笑道:“人生地不幾個字,姑休提吧。”
——也是,那侯瑞可不是膽小的侯玦,野得跟只猴子似的,來京城不到三個月,就把京城的城外城,除了那進不去了皇城,竟是哪兒哪兒都逛遍了。
“那現在呢?”珊娘問道。
“家里還在找著。”桂叔說著,又對珊娘笑道,“姑別急,我也就是來問問大爺有沒有過來。”又道,“大爺有幾個同窗也在京里的,老爺太太也派人過去問了,不定大爺是投奔他們去了。”
袁長卿也安地拍拍珊娘的手,道:“你別慌,有我呢。京里還沒有我找不著的人。”
珊娘雖然不問袁長卿的事,可多也知道一點他如今在干什麼,便定了定神,又安著袁長卿道:“你別擔心我,我沒那麼脆弱。”又咬牙切齒罵了句,“渾小子!”——竟渾然忘了,是妹妹,侯瑞才是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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