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買包,高騫又有話說了:“孟總,昨天海關盤查了太太的行李,了一千一百五十三萬人民幣的關稅。”
所以陳如的行李今天早上才送到家,海關昨天可是忙活了一天。
旅客帶一兩個包包自用,海關一般都睜只眼閉只眼。
陳如帶回幾百只包包和各類昂貴品,不申報關稅實在說不過去,否則會有走私奢侈品的嫌疑。
好在有個財大氣的老公替打點一切,不然海關得把扣下來關進小黑屋了。
孟見琛聞言無奈一笑,倒也沒說什麼。
高騫只覺得這個笑容里包含著無盡的寵溺——補一千多萬的關稅是什麼概念?這些東西的原價起碼是這個數字的好幾倍。
買包的錢也好稅的錢也好,都是孟見琛給出的。
孟總得多疼才能縱容這樣揮霍無度的行為啊。
哎,高騫只恨自己不是陳如,這人上輩子是拯救銀河系了吧。
投胎技哪家強,陳家如最在行。
高騫跟著孟見琛進了總裁辦公室,這里窗明幾凈,窗前的萬年青郁郁蔥蔥,葉子纖塵不染。
孟見琛突然問:“京弘生最近什麼況?”
京弘生是京弘旗下的全資子公司,是孟見琛回國后一手創立的。
孟見琛當初以京弘控作擔保,用近百億的價格刀收購了國資委名下的榮藥業,董事會部對這起“蛇吞象”的收購案褒貶不一。
榮藥業近些年來效益節節下,只徒有老字號制藥廠的名頭。
為國接盤固然偉大,可京弘是以盈利為目標的企業,不是慈善機構。
孟見琛在董事會上慷慨陳詞,說京弘生以研發first-in-class型藥及疫苗為目標,他本人在國就讀于生醫藥專業,在這方面算是半個行家。
此次收購完,京弘生可以接手榮藥業旗下的研發管線和設備廠房,國家也會相對應地給予一定扶持,這比京弘生白手起家從頭做起要好很多。
這些話在董事會聽來完完全全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夢想誰都有,可想要實現這個夢想太難。
國目前所謂的“創新藥”基本上都是me-too或者me-better型藥,做first-in-class首創藥的難度不亞于上青天。
簡言之,就是以市面上現有的藥作為先導進行研究,找到不專利保護的相似化學結構,避開“專利”藥的產權保護,藥效和同類突破專利藥相當。
只能說是一種更為“狡猾”更為“流氓”的高級仿制藥。
國際頭部醫藥公司,每年在研發上的支出是一筆天文數字。
幾十億元幾十億元地砸錢,才能研發出幾款為數不多的首創藥。
未來京弘生能否做出有價值的創新藥是一個未知數——即使功后的利潤龐大得驚人。
這種項目投大、風險高、周期長,可能錢燒了連個水花都見不著。
所以董事會那幫人不看好京弘生的前景,最后還是董事長孟祥東力排眾議,拍板做下決議。
孟家在京弘持比例超過百分之五十,真想做什麼事沒有做不的。
雖然會被詬病為大東侵害小東權益,但真給東們賺到錢了,他們反而會像得了健忘癥一樣忘了這茬。
高騫連忙在平板電腦上找出京弘生的近期報告,說道:“目前CS21840、CS22674、CS22907三款藥品已進臨床前研究,CS17132剛拿到臨床批件,即將進臨床一期的研究。”
“嗯,時刻跟進。”孟見琛的眼神晦暗不明,站在巨大的玻璃幕墻前,俯瞰腳底的車水馬龍。
陳如在帽間忙活了半天,總算把的東西整理得差不多了——即使大部分時間都是傭人在幫收拾,可還是好累。
除了之前上學時在工作室做設計作業,很那麼辛苦。
陳如坐在沙發上,一手著茶杯耳朵,一手用茶匙攪拌杯中的阿薩姆茶。
喝茶的講究很多,茶匙應該在6點和12點的位置之間來回移,不能轉圈圈,更不能到杯沿,叮叮當當的聲音是很失禮的。
“太太,您的琴放到哪里?”吳管家問道。
陳如掀起眼皮,一架金的豎琴映眼簾。
鍍金的琴上有的歐式古典雕花,長短不一的琴弦錯落有致地排布在琴梁上。
這架雙踏板豎琴從德國的琴行購,價值十三萬歐元,47弦的廣闊音域足以演奏任何曲子。
陳如從十歲開始跟著香港的豎琴老師學習豎琴,香港富人階級的孩子不再偏好鋼琴、小提琴這樣隨可見的樂,他們需要更有格調的樂來襯托份。
一款門級豎琴的價位大約在十萬左右,這足以將普通家庭拒之門外。
豎琴的小眾造音樂老師的短缺,在小點兒的地方,一個城市都未必能找出一個合格的豎琴老師,想找人給豎琴調個音換個弦,更是難上加難。
陳如上一節兩小時的豎琴課要花三千港幣,每奏出一個琴音都是金錢嘩啦啦流淌的聲音。
“有琴房麼?”陳如問。
“這個真沒有,”吳管家說道,“您需要的話,我幫您改一間出來,不過可能要等幾天。”
“那就找個空房間先放著吧。”
吳管家回頭對傭人吩咐道:“把琴抬到負一層。”
陳如放下茶杯,問:“這里還有負一層麼?”
“負一層是休閑娛樂區,一層是公共區,二層是生活區,樓頂還有一個空中花園,您有空可以請朋友來喝茶聊天。”
陳如想了想,說道:“帶我去負一層看看。”
“好的,太太您這邊請。”
乘電梯來到負一層,陳如不慨,孟見琛也太會了。
小型酒吧、私家影院、室泳池、健房都不算什麼,竟然還有保齡球室和臺球室。
“太太,您可以在這里做SPA。”吳管家指了指一個傭,“小,專門學習過。”
平日里吳管家很安排小做活,因為要養手,手指糙可做不來這個。
陳如:“那一會兒幫我做一個。”
反正關在家閑著也是閑著,不如好好一把。
琴放置好后,負一層的SPA間只留了陳如和小兩人。
陳如了服裹著浴巾趴到水床上。
小用手掌熱油,抹到的后頸,接著便開始輕地按。
的手法不錯,既沒有弄疼陳如,又幫緩解了肩頸的力。
陳如平日里沒保養,全白水潤。后腰有兩個淺淺的腰窩,兩條筆直均勻,該長的地方也不含糊。
“太太,這個力度可以嗎?”
陳如點點頭,愜意地瞇上眼,問道:“你平時也幫他做麼?”
這個“他”,除了孟見琛還有誰呢。
小回答道:“先生不做這個。”
陳如輕輕“哼”了一聲,誰信呀,不做還特地搞個房間找個人來,背地里指不定過多次呢。
整個SPA持續了一個多小時,陳如舒服得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,房間里已經沒人了。去浴室沖洗一番,換上服出了房間。
路過某個房間時,陳如覺得這個房間很眼生,剛剛吳管家似乎沒跟介紹過。
試著去開那扇房門,卻發現打不開。
“太太,您睡醒了。”小突然出現。
“這房間里是什麼呀?”陳如問。
“這個房間先生從來不讓我們進,只有他的指紋才打得開。”小解釋道,“所以我也不知道。”
陳如這才發現這扇門上了指紋鎖。
不讓人進?難道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?
陳如沒什麼興致去發掘孟見琛的私人喜好,慢悠悠地上了樓。
晚上十點,孟見琛到家的時候,陳如正躺在床上看書。
封面上寫著“Shakespeare Sonnet”——莎士比亞十四行詩。
孟見琛解開西服扣子,“說了不用等我。”
陳如沒好氣道:“誰等你了,睡不著不行啊。”
今天下午睡了那麼久,這會兒神好得很。
孟見琛輕嗤,拎著一個紙袋走到床邊,遞到面前。
陳如放下書,接過紙袋,打開盒子,里面躺了一只的小手包,還配了三只可的小球掛墜。
這是FENDI的限量款手包,在倫敦沒買到,也不知孟見琛是從哪里搞來的。
強住想要上翹的角,故作矜持道:“無事獻殷勤,非即盜。”
“送老婆禮還需要理由嗎?”孟見琛說道。
陳如抬起晶亮的眼睛瞧他:“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。”
在心底歡呼雀躍,想抱著這只包包轉圈圈。
“你想不想見你家人?”孟見琛佯作無意地問。
陳如一聽,立刻問道:“我可以回家了嗎?”
孟見琛將外套掛上架,“你姐現在在北京,你不知道麼?”
“我哪知道啊。”陳漾天天飄忽不定,自打生了兒子后,才安分不。
“下周你姐會給京郊的游樂場剪彩,”孟見琛了西服外套,悄悄地觀察陳如的反應,“那里有亞洲第三大的天,你想去玩麼?”
“我要去。”提到玩,陳如哪里還想得了那麼多,一口就答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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