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小小, 你家是哪里的呀?”有人留了個心眼,多問了一句。
“我家在廣東,”陳如切換到粵語, 說了句大家耳能詳的廣東話,“我系廣東人。”
一個個頭不高的助理立刻說道:“我也是廣東的, 你廣東哪兒的呀?”
“唔, 順德。”
“我番禺的。”
老鄉見老鄉, 亮眼淚汪汪。
一時之間, 陳如在異鄉終于到了來自廣東父老鄉親的溫暖。
“咳咳, 時間不早了, 工作吧。”周書似乎不大高興,把茶杯丟進垃圾桶, 拉過椅子回到電腦前。
下午茶也算是喝完了, 其他人紛紛回了位置開始工作。
陳如坐在電腦前, 沒什麼事可以干。
于是點進了京弘公司部辦公系統,東看看西看看,想索點有用的信息出來。
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,倒要看看那個章以旋究竟是何居心。
期間除了兩個部門的人拿了文件來讓蓋兩個章,陳如全程無事。
快下班的時候, 周書悠悠說道:“下了班我請大家去KTV唱歌呀,不要不給我面子。”
說話在辦公室里自然是一呼百應,眾人應聲道:“你的面子當然要給, 只要今天不加班就去。”
陳如看了眼時間, 已經五點五十了。
看來今天應該沒什麼事了, 關掉辦公件,想著一會兒要不要跟他們去唱歌。
雖然作為職場小新人應該多參加部門集活,但是今天有點兒累。
上班還真是比想象中要辛苦多了——即使在旁人看來,今天也沒干什麼事。
不過想想,最好還是去參加吧,省得人家說不懂事。
五點五十五了,陳如開始收拾東西。
陳筱給挑的這只MK包包其貌不揚,但好是容量夠大,能裝很多東西。
收拾得正歡,周書抱了厚厚一沓文件走了過來。
“啪”地一下,這些文件全都堆在了陳如的桌上。
略帶歉意地笑了笑,說道:“不好意思啊,這是財務部要蓋章的文件,他們剛剛才發給我,催得很急,說今天就要。”
陳如著那沓文件,足足有一只手掌那麼高。
“財務部最近忙瘋了,因為要出半年報,文件特別多。”周書說道,“那群人還有拖延癥,真是連累你了。”
言下之意,今晚的KTV之旅,不沒有陳如的份,還得留下來加班加點給財務部蓋章。
換做平時,陳如當然不會干了。
可現在是個小新人,必須對前輩的話言聽計從。
陳如大抵是這個時候才察覺出周書似乎對有些意見。
可這是為什麼呢?陳如想不通。
“哦,沒事,你放著吧,我一會兒來蓋章。”陳如把收拾到一半的東西又原封不地放回了原。
“回頭我單獨請你吃飯,辛苦你了。”周書的禮儀倒是到位,說話做事滴水不的,陳如也抓不出的把柄來。
周書轉就走,誰知離開的時候,的胳膊不小心蹭到了那沓文件,碼放整齊的文件“嘩啦——”一聲,撒了一半到地上。
“啊呀,怎麼回事?”周書佯作驚訝。
連忙蹲下,要去拾那堆文件,其他同事卻聚集在門口催促道:“周書,怎麼還不走?我們還等著你請客呢。”
“這……”周書看看門口,又看看陳如,做出為難的模樣。
“你去吧,我來弄。”陳如幾乎要冷笑了。
“麻煩你了,文件上都有頁碼標注,記得不要把順序搞錯。”周書合掌表示謝,然后拎上的馬仕包,像只出籠的鳥一樣撲向了門口。
整個辦公室,就剩陳如一個人了。
別人都走了,去唱KTV,只有留下來加班。
就納悶,下午那麼閑不給派活,一下班卻給了那麼多。
這些東西,連整理帶蓋章,估計得加班到九點鐘。
【陳如:我懷疑我遭了職場欺凌。】
【陳筱:你怎麼了?】
陳如將被留下來苦加班的事地告訴了陳筱。
【陳筱:emmm……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人家了?】
【陳如:沒有吧。】
【陳筱:你給我說說你今天都干了什麼。】
陳如將早上九點到晚上六點的日程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。
【陳筱:你還真是……Too young too simple,Sometimes navie。】(太年輕,太單純,沒腦子,有時還很稚)
【陳如:我怎麼了?】
【陳筱:就你下午茶說的那些話,早就把人家得罪了。】
【陳如:我怎麼得罪了?】
【陳筱:很明顯說那些話是想讓大家奉承,結果你不但不奉承,還過的風頭,你說能不對你有想法嘛。】
【陳如:為什麼要奉承啊?就因為有個馬仕,還養了只貓?】
【陳如:我有一面墻的馬仕我說什麼了麼?】
【陳筱:……】
【陳筱:好吧,這事兒怨不得你,是們沒見過世面。】
【陳如:再說了,就算不高興,干嘛在工作上為難我啊?】
【陳筱:職場就是這樣,同事間都是勾心斗角的,哪有什麼真友。一點點同事間的小都會增加你工作的時間本。
【陳筱:你看那些人明面上跟那個周書好,私下里誰知道怎麼說啊。】
【陳筱:要是你們辦公室是一場宮斗,我保證你活不過第二集 。】
【陳如:可惜不是宮斗。】
【陳如:我是們的老板娘。】
【陳筱:向金錢惡勢力低頭。】
【陳筱:那你去撕啊,在這什麼委屈。】
【陳如:不行,我得藏好我的份,早早公開多沒意思。】
【陳筱:你最近是不是爽文看多了,還學會扮豬吃老虎了?】
【陳如:不跟你說了,我去蓋章了。】
陳如把那堆七八糟的紙張從地上撿了起來,想象自己是個小可憐灰姑娘,沒人疼沒人,被惡毒同事摧殘,直到有一天——
幻想的另類都市職場話還沒編完,書的門被人推開。
陳如抬眼一瞧,是孟見琛和高騫來了。
看了看手里已經撿得差不多的文件,故意一撒手,雪片又撒了一地。
孟見琛著坐在地上的陳如和一地凌的文件,不皺眉道:“你怎麼搞了這個樣子?”
孟見琛走過來蹲下,撿起腳底的一份文件。
高騫湊過來看了一眼,問道:“財務部的文件向來是周書負責,怎麼在你這?”
“剛剛要下班的時候,說這些文件要蓋章,今天就要。”陳如一邊撿文件一邊可憐兮兮地說,“結果這些文件被到地上,又著急跟同事出去唱KTV,所以只能我來撿了。”
果不其然,這麼乖巧地一賣慘,孟見琛的眸眼可見地變深了。
高騫連忙對孟見琛說道:“我這就打電話讓周書回來。”
陳如卻說:“不行,誰讓我是職場小新人,就該留下來加班呢。”
孟見琛沒有發火,而是對高騫說道:“你先下班吧。”
說罷他就替陳如撿起了文件。
高騫向來是孟見琛肚子里的蛔蟲,他猜孟見琛想借著機會跟陳如說點兒話,立刻識相地收拾東西走人了。
孟見琛默不作聲撿了幾張,淡淡道:“還學會告狀了?”
陳如“哼”了一聲,原形畢,說道:“難道你忍心看著我被人欺負嗎?”
“當然不會,”孟見琛將手里的那些文件接過來擱到桌上,摟上的肩膀,“你說你非要來上什麼班?”
“人家想天天見到你嘛。”陳如賣起乖來也是一流的,想要收拾那個周書,肯定得孟見琛出馬,當然得甜言語哄他高興高興。
這話且先不論真假,孟見琛聽著極為用。他住的下,將的臉轉過來,然后吻上的。
“小那麼甜呢?”舌相抵間,孟見琛啞著嗓子說道,“我考慮考慮,在我辦公室給你加張桌子。”
“我去你辦公室做什麼?”陳如問。
“做點做的事。”他一本正經地說道,可惜手已經順著穿著的游了上去。
陳如平日里極穿,著比較舒服。
穿是職場著裝的基本要求,所以今天特地在子下穿了。
的和的不同,的手孟見琛罷不能。
陳如害地打了下他的手背,嗔怪道:“你干嘛?我一會兒還要蓋章呢,財務部著急要。”
“我剛從財務部過來,他們早就下班了。”孟見琛又去尋的。
顯然,周書說的話不是真的,只是故意在刁難陳如。
“那我們也不能在這里——”陳如的臉紅了。
“一會兒再弄吧,”孟見琛的手指嫻地解開職業制服的扣子,說道,“我先給你蓋個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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