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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宮墻柳》 第17章

八月十五中秋節,賢妃娘娘依舊管著宮務,把中秋宴辦得有聲有,我覺得有些可憐,前朝在議立后之事,賢妃娘娘本來各方面都很好,照管后宮盡心盡力,就因為無子無緣后位。

皇上看著歌舞,大部分妃嬪看著皇上,我高高興興地吃著柚子,淑妃娘娘在發呆,滿臉絕的溫妃娘娘不得不帶著五皇子跟帶著三皇子的純妃坐在一起,渾上下都寫著“快把孩子抱走”六個字。

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,皇上已經一個舞姬走上前去了,我看過去,那張臉我有幾分悉,很的一張臉,只是缺了幾分看破紅塵的仙氣,相似的五不同的氣質,反正我是不會把錯認皇后娘娘的,但皇上麼,不好說。

八月十六,宮里多了一位瑤人。

淑妃和溫妃一起砸了一堆杯子罵道:“呸!老壞胚子看上誰就自去看上,用個瑤字是要惡心誰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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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覺得惡心壞了,我是真惡心,吐了一地,太醫說,我有了孕。

這個消息一來,賢妃娘娘先來看我,給了一堆東西要我好好養胎,淑妃娘娘說賢妃是真賢惠,沒什麼壞心,從在東宮時就這樣,以皇家的喜事為自己的喜事,以皇家的損失為自己的痛苦,真心實意絕不摻假,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筋不對。

皇上是十天以后才來看我的,這十天他都陪著瑤人,不,瑤淑儀,十天連跳這麼多級,這位瑤淑儀也算是后宮一個傳奇了。

皇上在八月底的一個黃昏踏進了蘭芬閣,門外有兩棵桂花樹,秋風里一陣甜甜的馨香。

我看著皇上走進來,也不抬眼,規規矩矩地行禮:“皇上安好。”

他過來拉我的手,我故意回去,低著頭,規規矩矩地請他坐,給他上茶,規規矩矩地回話,他終于不出我所料地出驚恐的神來。他地抱著我,抖著說:

兒,你別惱我,別惱我,我不好,這幾天沒來瞧你,是我不好,我再不這樣了,再不這樣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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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哆哆嗦嗦地吐出這些低語,我知道他每一個字都是真心,可越是真心就越是可笑,我伏在他肩上,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,卻咬著牙不肯哭出聲來,他捧著我的臉,一疊聲地哄著:“兒不哭。”

第二日,我被冊封位婉貴妃,賜住長樂宮。

淑妃娘娘替我收拾東西搬家,我回頭看著這座住了一年多的宮殿,忽而生出了在這里住了許多年的覺來。

真是一宮門深似海。

我拉著淑妃娘娘的袖子不肯走,三公主也拉著我的袖子不讓我走,淑妃娘娘我們弄的哭笑不得,安我道:“小孩子長大了總是要自己住的,是不是?好了,我會日日去看你的。”

我:“娘娘還可以給我做醪糟鵪鶉蛋嗎?“

三公主跟著點頭:“孩兒也可以來一點。”

淑妃娘娘: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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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對我這一胎很上心,他賜了我很多東西,給了我很得力的掌事姑姑,整個長樂宮被管得像鐵桶一樣,不容半分疏忽,饒是這樣,淑妃娘娘還是不放心。

跟溫妃一起接管了我的所有生活起居,吃的穿的都由們倆包了,宋人和王寶林照顧過已故的清昭儀也十分有心得,清昭儀難產的事弄得們心有余悸,每天都督促我多走走多

十月,皇上帶著瑤淑儀去秋狩,整個后宮就去了一個,不可不謂榮寵。圣駕啟程,這后宮就譬如馬沒了籠頭,淑妃娘娘當日親自下廚,和溫妃暢飲到天明,喝醉了一起手拉手到長樂宮,一個要親自上手教我刺繡,另一個拿手指勾我下非要帶我回遼西。而我因為懷孕錯過這次通宵飲酒,氣得扁抹眼淚,賢妃過來的時候長樂宮飛狗跳十分熱鬧,只得又哄又勸,接了溫妃強送的一個繡繃十二繡線,答應淑妃空了一定去遼西找賽馬,還答應我等兩個醉鬼酒醒了就罵們一頓,這才了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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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來我被封了貴妃,位列四妃之首,賢妃再管宮務就不合適了,因此我剛住進長樂宮時,賢妃就帶著令牌低眉順眼地表示應該還給我。我愁得差點捶墻,宮里一堆七八糟的事我并不想管,為了讓賢妃繼續賣苦力,我翻來覆去說了一車轱轆好話,表示賢妃娘娘管理才能全后宮第一,誰能比得上!賢妃娘娘因此激得淚了眼眶,表示一定會好好管著后宮保證不會出一點差錯不辜負我對的信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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