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妍一把握住陸凜的手：“出差？去北京？”

“嗯。”

姜妍柳葉兒的眉蹙了蹙，自顧自說：“北京染好多起了吧。”

“不知道。”陸凜腦袋埋在的頸項后，與耳鬢斯磨。

“能不能不去啊？”

“不能。”

“那我不準你去。”

陸凜終于停下了作，下自己的制服掛在柜上，回頭走到餐廳，看著滿桌子的飯菜說：“在樓下就聞著飯菜香了，家里有媳婦兒真溫馨。”

姜妍了筷子過來：“還知道你有媳婦呢。”

“至于麼至于麼。”陸凜毫不在意：“不過出個差，開大會呢又不是上戰場。”

“可北京是疫重災區啊，確診好多例了！”

“人家首都，防疫工作做得好。”

姜妍嘟了嘟，坐下來使氣咕噥：“你們局領導都是怎麼想的，非得趕在這個節骨眼上。”

“你陸陸哥開了大會回來，能升職加薪，將來給你買大房子住。”

姜妍還是皺著眉，非常不開心：“不要你升職加薪，只要你平平安安。”

陸凜走過來抱起，擱在自己大上：“別矯，多大點事，往北京去一趟就染上疫了，拍電視劇也沒這麼趕巧的事。”

姜妍摟住他的脖子，雖然擔心，但想想的確也是，北京每天人來人往，流量大著呢，也沒見人人都染。

“那你過去了，沒事兒別出來瞎溜達，就呆在賓館，別去路邊小館吃飯，還有還有，別跟陌生人接，對了，你明天什麼時候走，我得給你買個口罩去…哎呀，剛剛回來路過藥店都沒有想起…”

姜妍話音未落，讓他含住的，剩下的嘮叨被生生堵在嚨里。

“唔…”

他用力咬了咬，說道：“叨叨叨，真是個管家婆。”

姜妍不服氣，摟著他脖頸，手上他腦袋后的刺：“換別人我還不稀罕管呢。”

陸凜抱著的屁蛋兒，垂著雙眼皮，看了很久，看得有些不好意思，問道：“看什麼看。”

陸凜說：“媳婦兒，怎麼看怎麼，看著看著老子就了。”

姜妍嘻嘻一笑，就喜歡聽他一本正經講這麼沒沒臊的話，聽得熱辣辣的。

姜妍捧起陸凜的大臉，勾著眉眼細聲說：“我要吃飯了。”

陸凜的火瞬間被勾了起來，直接將的腦袋按下去：“好。”

那天晚上，他不知疲倦在上翻覆了大半夜，到最后姜妍實在不住，沉沉睡去了，后半夜夢里面又被他拖到下，往里面。

姜妍迷迷糊糊推他：“你好煩呀，我明天還上班，能不能好好睡了？”

陸凜親吻著：“一下子就好。”

“你哪次是一下子就好的。”

“這次真的很快。”陸凜聲安。

姜妍索閉著眼睛繼續睡，任由他一下一下的作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問：“還沒好啊。”

陸凜說：“出不來，你出點聲兒。”

“再弄，遲早弄壞。”姜妍睜開眼看著黑暗中模模糊糊的人影：“你還當自己是大學那會兒不知天高地厚呢。”

“那不可能。”陸凜說：“你陸陸哥別的不敢說，有一點就是好。”

姜妍嗤笑：“好怎麼出不來？”

陸凜說：“你這丫頭片子沒良心，顧著自己高興了就不管別人。”

“怎麼不管你了怎麼不管你了。”姜妍手拼命打他：“是你自己折騰個沒完。”

陸凜鉗制住的雙手，說道：“那我現在出不來，你不管管我？”

“你別出來了。”姜妍說：“都快沒了還出來，之前不讓你去北京，現在改變主意，趕走，去咱首都接接國主義的教育熏陶，省得天腦子里裝的都是那檔子事兒。”

“丫頭牙尖利，不治不行。”陸凜兇猛起來，姜妍不住嗚嗚了幾聲。

“別停，就這個調兒。”

“陸凜，你…慢點，你…哎…”

……

滿膩膩，兩個人擁在一起。

陸凜饜足了，把抱在懷里，手的臉蛋，滿腔意，老婆老婆連聲喚。

“老婆我好你啊。”

姜妍真的是困得不行了，敷衍說：“嗯，我也你。”

他興致似乎還高漲，親了的眼睛，又親鼻子，耳朵，。

“老婆，要不要洗個澡澡，我們一起洗。”

“不了，我要睡覺。”

“你上好，這樣睡著不舒服。”

“陸陸哥啊，求你放過我吧，我真的好困好困。”姜妍帶著調兒懇求：“好困啊。”

“好好好，你睡，我抱著你睡。”他將按進自己的懷里，隔了會兒，他低聲在他耳邊吹氣：“我給你唱個歌吧，唱個搖籃曲。”

姜妍睜開眼，一腳踹他肚子上：“陸凜你給我滾下床！”

房間門“砰”的一聲重重關上，還反鎖了。

陸凜可憐兮兮抱著單薄的被子站在門口，想敲門，但終究又放下手，嘆息一聲，坐到沙發邊了煙，翻睡上去。

第二天早上，姜妍睡到十一點才昏昏沉沉醒過來，出了房間嗅到的不是早餐的香味，而是一子消毒水的味道。

穿著陸凜的長款運衫，走到洗手間，只見陸凜帶著手套，拿著84消毒水到噴灑。

“你干嘛？”

“不是說流麼，走之前給家里消個毒，這幾天你就住我家，沒事兒別出去瞎溜達。”

姜妍環顧四周，家里干干凈凈整整潔潔，看來他是忙活了一大早上呢。

看了手表：“什麼時間的飛機。”

“本來是早上，想了下反正不急，索改簽到晚上，把家里收拾收拾再走。”

姜妍挽起袖子蹲下跟他一塊兒做清潔：“錢多了是不是，還改簽，這些事我也能做。”

陸凜哼哼：“你這富家小姐的架勢，能做這些事？”

“別看不起人！”

“你昨天說的流，反正自己仔細著點兒，我出門也好放心些。”

“知道啦。”姜妍抱著他的胳膊，乖巧問：“昨晚睡得好麼？”

昨晚把他趕出房間，在沙發上睡了一晚，姜妍其實心里頭過意不去的。

陸凜沒好氣道：“你說呢，老子都要走了，就是想跟你親熱一下，談談心，要真一覺睡過去，好幾天都不能見面。”

“哎，我陸陸哥真是好委屈。”姜妍他的頭：“沒事噠，幾天時間嘛，一晃眼就過了，咱天天通電話，不？”

“那必須的。”

晚上姜妍開車把陸凜送去了機場，同行的幾名領導已經坐早上的飛機走了，就陸凜錢多任，折了將近一半機票錢手續費，要改簽到晚上。

安檢口，他的小鼻子：“走了，快回去吧，晚上別瞎跑，別去人多的地方。”

姜妍給他理了理西裝的領：“你也是哦，完了第一時間回來，啥故宮長城，別去了，等疫沒了，咱一塊兒去。”

“行，聽媳婦的。”

姜妍剛走出機場，一陣大風起揚起來，拉了領，坐進車里。這時候接到了段楠的電話。

“剛剛我跟客戶談生意，你猜我遇見誰了？”

姜妍戴上耳機，啟引擎：“誰啊？”

“陸凜那相親對象。”段楠說：“之前來單位找你麻煩那個。”

“夏依依？”

“嗯，就是。”

姜妍挑眉：“怎麼，是你客戶啊？”

“算不上，是我客戶的助理，現在我們同桌吃飯呢。”段楠說：“要不要哥哥幫你報仇雪恨？”

姜妍角微揚：“行啊。”

“好嘞。”

姜妍掛了電話，直接驅車回了父母，吃晚飯的時候，特意叮囑了父母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，避免染疫。

“你還說我們，我看你這段時間干脆就別去上班了。”母親孟茹十萬分地不放心，對姜妍說道：“跑什麼前線，記者就不是人了麼，不知道你們領導怎麼想的，為了新聞連命都不要了。”

“言重了啊。”姜妍說：“我當然要命，又不是傻。”

孟茹不滿：“那你還自告勇要沖第一線？”

“我這算什麼第一線，連染者面都見不上，不過在外圍報道報道，跟醫生了解況而已，醫生護士才是第一線呢！也沒見人家抱怨什麼。”

“你這點兒工資，能跟人家第一線的醫生比麼。”孟茹還越說越來勁兒：“再說了，不是錢的事，你們新聞社那麼多人，偏偏你這二大傻上桿子往前沖，人家在背后升職的升職，加薪的加薪，你倒好，去戰地第一線這麼多年，回來還是個奔命的小記者，跟你同期進來那些人，現在都坐辦公室了吧。”

姜妍知道孟茹是心疼自己，討好地給加了一塊，笑呵呵說道：“坐辦公室多沒意思呀，跑第一線才好玩呢，我要真想安安穩穩朝九晚五坐在辦公室里，我就不當記者了，去爸爸公司當個混吃等死的小職員。”

姜平青悶哼一聲：“我們公司不養混吃等死的閑人。”

孟茹說：“甭聽你爸的，你要是真想進公司，媽媽幫你安排。”說著又看向沙發邊蹺腳打游戲的姜仲晨：“端兒也是啊，畢業了有什麼打算，要不要進爸爸的公司實習？”

“你還真當公司什麼人都能招呢！”姜平青氣得吹胡子：“就這倆沒出息的小混帳東西，進來連我們單位掃地做清潔的阿姨都趕不上。”

“喲喲，說什麼呢，你就這一兒一，將來公司還不得他們接手。”

夫妻倆一邊吃飯一邊吵，把日子過得熱熱鬧鬧，姜妍索到沙發邊跟姜仲晨玩起了游戲。

孟茹屁挪到姜妍邊，對說道：“妍兒，媽媽有個同事兒子，今年29，在事業單位上班，人靠譜…”

一開口，姜妍就知道要說什麼了：“打住！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
孟茹驚呼：“有了，啥時候的事啊？媽媽怎麼不知道。”

“還沒來得及跟你說。”

“你這孩子，這麼大的事居然瞞著媽媽，小伙子哪人啊，多大啊，干什麼的，家庭條件怎麼樣，父母干什麼的？”

孟茹絮絮叨叨問了一連串問題，姜平青走過來，往煙杠里磕了磕煙灰：“你查戶口，問這麼清楚。”

“我當然要問清楚了，男朋友是多大的事啊。”轉而看向姜仲晨：“端兒，你知道這事兒吧，你倆姐弟啥都不告訴媽媽，唉，白養你們這麼大了。”

姜仲晨說：“也不是啥，你們又不是不認識，就是陸凜哥了。”

此言一出，孟茹臉也變了變。

姜平青手里的煙斗先擱桌上了。

“不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