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了飯, 宋知羽主要收拾殘局,單易讓單季秋幫著一起收拾,又引來單季秋的一陣白眼。不過白眼歸白眼, 禮數還是得周到,又怎麼可能讓客人收拾呢?
“知羽姐, 你休息,我來就好。”單季秋難得對人這麼熱忱。
“沒事兒, 我當消消食。”宋知羽也不遑多讓的要收拾。
于是乎,兩個人便不再搶著客氣來客氣去, 而是決定互幫互忙, 最后演變了和諧的姑嫂搭配, 干活不累。
另一邊,單易則是好像有什麼事兒, 走到花園打電話去了。
宋知羽跟單季秋一個洗碗碟,一個抹干碗碟,第一次合作,合作無間,默契十足。
們倆算是今天第一次正式見面,加上宋知羽誤會過這個妹子,所以也不知道跟聊什麼,彼此一陣沉默。
倒是單季秋見宋知羽好像有話要說,便先開了口:“我二哥這個人什麼都好, 就是什麼有事兒喜歡往心里擱,所以之前才會讓你有了誤會。”
“是我自己沒弄清楚。”宋知羽抬眼笑看一眼單季秋,垂眸繼續手里的活,“才會弄了個大烏龍。”
單季秋也跟著淺笑嫣嫣:“其實你這麼漂亮,又是名演員, 照理說邊應該也有不比我二哥還優秀的男人,怎麼就被他給追上了?”
宋知羽估著這姑娘不知道跟單易以前的事兒,很是隨意的告訴真相:“因為我十六歲就喜歡上他了啊!”
果然,單季秋有點兒震驚,不過也是一瞬便恢復了一貫的萬事不慌之態:“難怪,我以為你們四年前在國認識的,二哥暗的你,追求的你,結果……”
“結果是我先暗的他。”宋知羽直接打斷,道出事實。
單季秋有些唏噓:“說白了,他就是個大悶,我都佩服他的,這麼多年來能對一個人念念不忘到這份兒上。”
“是嗎?”宋知羽現在已經不驚訝了,畢竟單易也親口說過這話。
“他手機里一直保存著你的照片,不然我也不會把照片里的那個孩子跟你對上號。”單季秋語調平穩,就像是說什麼天大的事兒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覺,敘述著,“四年前我去國找他,然后就被別人誤會了他朋友,他干脆將計就計的承認我就是他朋友,氣得我想當場翻臉。之后他才說借我形象用一用,不想無關的人再煩他,我第一反應是以為他指不定哪兒有病,所以才對人不興趣。”
“噗……”宋知羽沒忍住笑了起來,“你不會是懷疑你二哥取向有問題吧?”
單季秋點頭:“我當時是這麼想的。”
宋知羽:“那又怎麼改變了想法,發現是我的呢?”
單季秋依然波瀾不驚:“喝大了,這麼多年來我是第一次見他喝大,真可怕,也真丟人。翻開手機里你倆的合照見人就問見沒見過這姑娘,說什麼把人弄丟了,跟小蝌蚪找媽媽似的。還好是在國外,又幸好你還沒火,不然,更可怕。”
宋知羽的手一頓,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單季秋口中那個人跟認識的單易結合起來,就覺著他是一個喝醉酒也很清醒的人。
沒想到,這麼可有趣。又,這麼心酸卑微。
是誤會了他,這麼些年才可以把屬于他的一切上了把難以打開的枷鎖。
可是,他呢?這些年隨可見的新聞,是怎麼忍著不去找,一晃便是四年?
“還有這麼一出?”宋知羽將最后一個碗遞給單季秋。
單季秋手接過來,勾了勾,淡淡道:“幸好你們終于在一起了,人生兜兜轉轉多年能再次相遇相知相的幾率不到百分之一,你們是非常幸運的。”
宋知羽余瞥見單易過來,笑意更意了些:“那可能是因為我們都牢牢的把握住了重新得到的緣分。”
可是宋知羽并不知道,這些年單易默默的為做了多。
緣分斷了是需要再次重新把握。可事實上,他們的緣分之線一直都拽在單易的手里,雖然看不見,可卻從未斷過。
“場子訂好了。”單易走過來就對宋知羽說:“運氣好,今天沒訓練,也不對外開放,可以撒歡。”
宋知羽一聽喜上眉梢:“真沒問題?”
單易順手拎著手布給宋知羽手,一邊認真的把秀氣的手上的水珠干凈,一邊說:“我辦事兒你放心。”
宋知羽就任由著單易給手,他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,還很有力量。生都喜歡控這兒控那兒,也是沒見過這雙手,不然準能被人津津樂道,甚至來點兒葷段子。
可偏偏這不是一雙出道的名人手,這是一雙拿手刀救人命的圣手。
單季秋瞧著眼前一幕有點兒犯惡心,本不想說話,轉大步走的干凈利落。
……
為以防萬一,宋知羽還是將自己武裝妥當才跟單易去的賽車場。
賽車場在西郊沿山區,有室和室外兩種。室就是卡丁車,花錢就能玩。而室外則是只給比賽隊伍或者是專業個人賽車手進行日常訓練所用。
當然,老板當年也曾是赫赫有名的國際賽車手,如今已經為退役。
這個室外賽車場在錦南算是最為出名的一個,沒有之一。賽道比較崎嶇多彎,可以這麼說,基本上只要能在這個賽道上拿前三的賽車手,在國際賽事上是不會沒有排名的。
到了目的地,單易把自己的車停好就看見有人迎了上來。
“今天什麼風把你這大忙人給吹過來了?”蔣明單手在駕駛座的車窗框,朝里面瞅了瞅,跟認識的單季秋又打了個招呼:“季秋。”
“明哥。”單季秋回喊一聲。
“好久沒來,想見見你。”單易淡笑瞧了眼蔣明。
“滾,惡心哥,哥可是有媳婦兒的人。”蔣明又覺著奇怪,半信半疑的瞅著他,“我怎麼覺著你有點兒風?”
單易倒是笑得坦:“是嗎?不一直這樣?”
蔣明懶得跟單易說話,把目投向了副駕上戴著帽子口罩的人:“這也是你妹?沒見過。”
單易看了眼宋知羽,低笑了一聲,一語雙關:“嗯,妹妹有點兒多。”
宋知羽倒是聽出了弦外之音,但是此刻不好發作,只能認了這個妹妹。
蔣明也毫不懷疑:“怎麼還帶著口罩?不舒服?”
單易說謊不眨眼:“換季,這姑娘臉過敏。”
蔣明朝宋知羽揮揮手:“哦,你好,妹子。”
宋知羽也揮手示意:“你好。”
蔣明打完招呼,對單易歪歪頭:“先跑一節熱熱?”
單易點頭:“也好。”
蔣明拍拍車窗框:“先換服。”
就這樣,宋知羽和單季秋兩人為了觀眾坐在觀看臺邊等待著,無聊的聊了聊這個蔣明。
單季秋說:“蔣明當年比賽翻車重傷進的ICU,二哥也剛進ICU,負責的他,兩人就這麼了。也是因為這個事故怕朋友再擔心,干脆退役,始終還是熱,不然也不會開這個賽車場。”
宋知羽偏著頭瞧著不遠,算是了然的點了點頭:“難怪他會賽車。”
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,就瞧見幾個穿著賽車服的人往起始點走去。宋知羽一眼就瞄準了單易,人群中最醒目帥氣的那個,一紅的賽車服襯得他手長長,特別有型。
他右手拎著頭盔笑著在跟邊的人說話,一抬眼便看到了觀眾席的姑娘。他朝笑了笑,還快速的朝著地眨了一下眼,隨即又沒事人似的跟邊蔣明有說有笑去了。
宋知羽當下只有一個覺,是經常看到對的留言:啊,我死了。
比起犯著花癡宋知羽,單季秋卻很是無語的看向了一邊。蔣明說得對,風是真的風。
很快幾個人便擊掌分開,兩兩分組上了車,一個賽車手,一個領航員,看著架勢,還真是專業。
單易上了其中一輛賽車的駕駛座,而蔣明則上了他的副駕駛座,所以,他是單易的領航員。
賽車的引擎聲響徹整個賽道,宋知羽是很不喜歡這種聲音的,可現在,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排斥這種聲音了。
其實單易之前說不可以,第一應該是份的問題,第二便是的病。畢竟賽車不像平時開車,應該還是怕不適應,了什麼刺激就不好了。
偏偏卻特別想試試,第一是沒見過玩賽車的單易,很好奇。第二也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像曾經一樣,開始好轉了。
現在看來,不是好像,是真的有所好轉了。
旗幟一放,賽車在賽道上如離弦的箭一般毫無回頭的沖了出去,不過分秒,便只給看臺上的人留下幾排尾氣,再也見不到車子的蹤跡。
過了好一會兒,單季秋掐著時間,慢條斯理的說:“差不多該回來了。”
須臾片刻,宋知羽就聽見了引擎的轟鳴聲,的一雙晶亮的茶眸搜尋著若如現的車,越來越近,聲音越來越大,伴隨著一波沙塵。
有些張的站起來,看到了單易的那輛車,正咬著第一位,咬的很。不過第一的也并沒有因此慢下來,而是繼續加速。
最后的沖刺階段,都在力沖線,越終點的時候。
單季秋也站了起來,很不意外的一笑,隨即收回手機,道:“退步了。”
“這還退步了?”宋知羽見單易和第一個沖線的只差半個車而已。
單季秋又緩緩坐下:“這幾個也不是特別厲害,應該跑第一的。”
宋知羽不太懂這些,也只有跟著點點頭:“哦。”
單季秋:“可能你在場吧,張。”
宋知羽:“不會吧?”他什麼時候張過?
可沒想到的是,單易朝他們走過來的以后,雙手搭在欄桿上,噙著笑著宋知羽,說:“你在這兒,我有點兒張。”
宋知羽:“……”還真張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 昨天沒說紅包,看,留言了一半~~~Q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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