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能這樣對我,我都說了,很健康!”薛小顰抗議。
霍梁搖頭:“你不是也對我做過嗎?我覺得,我也有必要為你做一次檢查。”
然后薛小顰才覺得霍梁手里拿的工眼……夭壽哦,不就是之前用在他上的那一套嗎?風水流轉,霍先生這是要翻盤啊!趕拒絕:“不不不,不用了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真的不用了。”
霍梁很是堅持。他作優雅地把薛小顰買的分別擺出來,然后很溫地問:“你想先用哪一個?”
不,哪一個都不想用。薛小顰總算知道什麼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,不就是麼,活生生把自己作死的,要是沒先起壞心眼,說不定霍先生也不會這麼對。“霍醫生,不如……你再考慮一下?我被綁的這麼,怎麼用嘛!再說了,你忘了我老公很快就要回來了嗎?”
“你剛才說他出去和朋友喝酒了。”霍梁看了一眼。
“其實我是騙你的,他是去給我打醬油去了,馬上就回來,不超過五分鐘。”
“那正好,我和他見一見,順便問問他,你到底是屬于誰的。”
油鹽不進,不吃,薛小顰也是服氣,險些淚流滿面,然后死心了。
霍先生認真而細致地給檢查完后將放開,薛小顰呈灰敗狀態,霍梁還很負責地告訴:“你的的確很好,反應和敏度都很高,我——”
“閉!”不顧酸捂住霍梁的制止他再說下去,“別口無遮攔!”
霍梁無辜地被捂住,把抱下手臺,薛小顰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手室一步了!把臉埋進霍梁膛里,任由他把抱回臥室,上那套護士裝已經不能看了,——到無地自容。
倒不是因為霍梁給檢查了,而是一開始,是準備坑他的呀!最后竟然把自己坑進去了,還連本帶利的賠了,賠的傾家產。
洗完澡躺在床上,霍醫生還沒出戲,修長的指尖在薛小顰臉頰上輕輕,很是溫存。本來薛小顰都快睡著了,結果被他問了句你丈夫什麼時候回來,嚇得一激靈,“你、你問這個干什麼?”
“和他談談。”霍梁淡定地說。“讓他知道他應該離開你。”
薛小顰:“……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很我老公嗎?”
“那你我嗎?”霍梁近了問。
英俊的面孔突然靠的那麼近,頓時更好看了,薛小顰很沒骨氣的臉紅,說:“、呀。”
“那你是更我,還是更他?”
這是什麼破問題,還更哪一個,他們本就是同一個好嗎!可是看霍梁的表跟眼神,好像真認為那是兩個人。薛小顰不知道這個問題自己該怎麼回答才是霍梁想要的,猶豫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給出答案。霍梁看出左右為難,竟然哼了一聲生氣了!翻個背對,再也不說話了。
薛小顰本來在他懷里,現在突然一下被松開也有點不適應。眨眨眼,試著了霍梁的背。霍梁往前移了一點。薛小顰又了一下,他就再移,薛小顰,他移,,移,,移,最后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!
怎麼可以這麼呆……薛小顰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,探頭去看,霍先生正黑著臉坐在地上,頭發有點,顯得有幾分孩子氣,就連生氣的模樣都有點像小孩子。薛小顰對他出手,他先是氣鼓鼓地看了一會兒,才勉為其難的接,拉著薛小顰的手又回到了床上。
好在地上鋪著地毯呢。薛小顰關懷地拍拍本就不存在的灰塵,然后問:“有沒有摔疼啊?怎麼那麼不小心?這麼大的床也會掉下去,你是小孩子嗎?”
誰知道好端端的,一句你是小孩子嗎又把霍先生給惹了,他剛跟面對面的坐著,這一下就又轉過背對了。薛小顰啼笑皆非,也是生平頭一次看到這樣的霍先生,覺得有點可,又有點稽,就跟之前一樣他。
這一次霍梁吸取了掉地上的教訓,堅持不。薛小顰越越來勁兒,頓時也不困了,一個勁兒地霍梁,的他忍無可忍,轉過一把握住兩只不安分的小爪子,放到邊咬了一口,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:“不想睡嗎?”
薛小顰從這句話里聽到了危險的意思,立刻嚴肅道:“我睡著了。”說完閉上眼睛打呼嚕。
霍梁卻說:“晚了。”
“干、干什麼呀!”薛小顰深覺自己可能又給自己挖了個坑,正同自己呢,霍梁就已攻城略地,而丟盔棄甲,潰不軍。
房間里太黑,燈昏黃,作者沒看清。
做完之后習慣擁抱,薛小顰問霍梁:“你什麼時候走?”
“走?去哪兒?”
“回你家呀!這可是我家,我老公一會兒就回來了。”薛小顰嚴肅地說。“你快走,別讓他看見你。從窗戶走吧!”
霍梁:“……”他們家住幾層還記得嗎?
薛小顰繼續嚴肅:“你再不走,他回來會把你砍醬的!”
從他回來那會兒開始到現在,天……又亮了,這作息可真是難調整,只要有夫妻生活薛小顰就必定賴床,難道以后早睡早起得杜絕霍梁接近不?
霍梁說:“我可以為你死。”
誰要他為死啦!薛小顰白了霍梁一樣,趴在他口上寫笨蛋兩個字,又打了個呵欠,覺得不管怎麼樣,都不會離開這個男人的。暫時沒了睡意,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霍梁說話,海闊天空的談。霍梁知識面很廣,是個非常好的老師。只可惜薛小顰不是個乖學生,找霍梁說話,純粹是想聽他低沉有力的聲音,僅此而已。
“對了,徐璈那事兒怎麼樣啦?”薛小顰才想起來,都把徐璈給拋到九霄云外了。
霍梁淡淡地說:“他會有一段此生難忘的回憶。”
輕描淡寫的,薛小顰覺得徐璈被抓走了,又是以綁架等罪名起訴的,判了刑,也就不管了。但只有霍梁知道,徐璈面對的都是什麼。等到他白發蒼蒼從監獄里出來后,一定會“謝”這個世界教給了他那麼多。但這樣的話就沒有必要跟薛小顰說了,相信正義跟法律,霍梁心想,自己……也相信吧。否則他會親手宰了徐璈,而不是將他扔進監獄。
又說了一會兒話,霍梁睜著眼睛好一會兒沒聽見薛小顰再問自己話,低頭一看,睡著了,呼吸輕淺安穩,睫纖長,霍梁忍不住著的發,真希一輩子都這麼快樂,真希一輩子的快樂都有他參與。
薛小顰這一覺睡到下午,錯過了早餐和午餐,直接吃下午茶,順便聽八卦。
醒過來的時候霍梁已經解除妄想,他的白大褂被丟在了垃圾桶,看起來他自己也很嫌棄。但薛小顰總覺得那跡有點不對勁兒,可霍梁況在日見好轉,也不想去懷疑什麼,雖然對薛小顰來說——潔癖嚴重的霍梁會容許自己的白大褂上出現跡,這其實是件很奇怪的事。他連別人坐過的椅子都不愿意做,走路時沾染到的灰塵都會不高興,又怎麼會主弄臟自己的白大褂?
不懷疑歸不懷疑,關心還是要關心的。薛小顰想著有一次去醫院,聽到那位很可的護士長說霍醫生急得白大褂上還帶就走了出去,但霍梁那麼干凈,容忍不了臟和污穢,怎麼會讓自己上有跡?
除非……那對他而言,象征著什麼。
這都只是薛小顰的猜測,沒法就這樣直接去問霍梁,好像自己很不信任他一樣。而且就目前來看霍梁的況的確是有所好轉,現在他妄想出現的時間越來越長,恢復的時間則越來越快,假以時日一定能完全康復,薛小顰如此相信著。
就算霍梁好不了,薛小顰也不會嫌棄或是害怕。很多時候自己也覺得奇怪,就這怕麻煩又膽小的格,竟然能生活在霍梁邊,不懼怕他,也不畏,甚至還勇敢包容地著他。這要是換做以前的薛小顰,打死都不相信有朝一日自己會這樣珍惜。
吃了遲來的午餐,薛小顰進了書房畫畫,順便跟小圓聊八卦,最新進展是方總又回公司上班了,而且跟方太太正在和好中,據說現在方總特別乖,方太太說東他不敢說西,看起來好像是真的改過自新了。
薛小顰忍不住問尚穎呢?
小圓干脆地回答:“炮灰了。”
炮灰了……薛小顰很無語。問其原因,竟然是尚穎生了個孩兒,而方總一直想要個兒子。兩個人本來就沒有多堅定,這下生了兒,不如方總的意,他就火大了。他拋棄了一切,為的是什麼?可不是為了,就是為了兒子!
他甚至放棄了富有的妻子還有總經理的份,跟著尚穎東躲西藏,為的就是希能給自己生個兒子!
所以在希破滅之后,方總立刻快刀斬麻蹬了尚穎,再也沒跟尚穎聯系過,現在誰都不知道尚穎的下落,也不知道那個剛剛出生就被父親厭棄的小嬰兒怎麼樣了。
薛小顰鄙視道:“沒想到方總竟然是這樣重男輕的人。”
“是啊,誰能想到?就這還留過洋呢,不是說國外別歧視沒有那麼嚴重嗎?我看他腦子里還裝著石頭。”小圓也被惡心壞了。“我真是不明白,方太太為什麼還答應方總回來,二話沒說就把總經理的位子又給他了,這男人犯了一次錯就有第二次,方太太那麼放心我也真是卡不懂了。”
薛小顰跟小圓都是獨生,迄今都不能理解重男輕的這種現象。
聊完了又一起痛罵了方總一頓,關掉語音后薛小顰順口問霍梁:“如果讓你選擇,男孩,孩,你選哪一個?”
霍梁想都沒想就說:“都不選。”
“必須選!”薛小顰瞪眼。
霍梁考慮了一下,還是沒選出來。這就跟讓你在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中做選擇一樣,都是半斤八兩,哪個對他而言都是折磨。最后他求饒地看向薛小顰:“我真的哪一個都不想選。”
薛小顰撇:“要我就選兒。”又萌又可的小糯米團,多可啊!不過仔細想想的話,“其實兒子也不錯啦,都可的。”
霍梁聽著覺有點不對啊:“……為什麼突然折磨問?”
他很怕薛小顰想要小孩了,好在薛小顰只是心來隨口一問。這不是恰好提到了重男輕的話題麼,本就沒朝要孩子的方面想,但霍先生卻不折不扣地被嚇了一跳。
因為快要過年了,城市里又開始熱鬧起來,可惜不許放煙花,否則薛小顰真的很想重溫小時候的樂趣。現在結婚了,每年除了爸爸媽媽爺爺還給紅包之外,薛小顰早已為給弟弟妹妹侄外甥發紅包的主兒。出手大方又很容易跟孩子打一片,所以在家里很歡迎。
說這麼多就是想表達一點,去年過年只有他們小兩口,今年不一樣,今年薛小顰回娘家過年,然后霍梁也跟著一起去。
他心里其實是不愿意的,比起跟一大堆本不認識的親戚在一起,他更寧愿和薛小顰在家里窩在一起看電視。好在只有年夜飯是大家一起吃的,剩下時間除了年初一互相串門拜年,并沒有太多人。
這也是薛小顰照顧霍梁,為他考慮,不想讓他面對太多人的結果。以往年夜飯都是在家自己做,然后把一大家子都來吃飯,但是每過完年,家里的打掃啊洗碗啊都讓人頭疼。所以今年在土豪君霍先生的幫助下,薛小顰提出在飯店吃年夜飯的想法,有史以來頭一次,得到了薛老媽跟薛爸爸的一致贊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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