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離婚后,他頭幾年跟的是父親,父親是做工程的,天南海北到跑,一年換一個地方,他也一年換一個學校,年階段幾乎年年都是沒來得及上朋友就轉學。
兩個爺們過得糙,吃飯隨便吃,租房隨便租,他什麼生活都驗過。
到高中陸則要備戰高考,徐淑珍提出讓陸則跟住,陸父也覺得高考這麼重要的事該慎重對待,就同意了。
陸則這就住進了徐淑珍和繼父家里。
住進來之后,陸則才知道繼父很有錢,有錢到不介意讓他也過上了服有專人定制、出門有司機接送的小爺生活。
了這麼多關心護,高考結束后陸則也不好拍拍屁就走,平時放假還是會過來小住一兩天。只是陸則一向斂到近乎冷淡的程度,和母親徐淑珍的關系始終不怎麼親近就是了。
徐淑珍聽到陸則客氣的道謝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往里看了眼,關心地問:“東西都收拾好了嗎?要不我幫你檢查一下有沒有掉什麼?”
陸則不太喜歡別人自己的東西,不過他看得出徐淑珍的小心翼翼,想了想,點頭讓徐淑珍。
他端著冰糖雪耳走到書桌邊擱下,打開行李箱讓徐淑珍檢查。
徐淑珍說:“你先把雪耳喝了,最近天氣燥,喝了潤潤嚨。”
陸則點頭,坐下喝冰糖雪耳。
葉老頭漂浮在他肩側,頗為慨地說:“兒行千里母擔憂,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。”
陸則沒管他。
徐淑珍幫陸則把行李清點了一遍,發現沒什麼可增減了,心里有些失落。
兒子什麼都好,就是太懂事了也太優秀了,從來不用半點心。轉頭看陸則一口一口地喝冰糖雪耳,失落的心慢慢平復過來。
等陸則喝完了,徐淑珍才問:“還要不要喝?要喝的話我再給你盛一碗。”
陸則搖頭:“不用了。”他并不吃甜的,這冰糖雪耳要不是徐淑珍送過來的他本不會喝。陸則對徐淑珍說,“晚安。”
徐淑珍只能說:“晚安。”
葉老頭目送徐淑珍帶上門離開,跟著陸則進浴室,趁著陸則在刷牙在一旁諄諄教誨:“你對誰都這麼冷淡,以后很難找到對象的知道嗎?聽說你們這時代把沒對象的人單狗,你一看就是準單狗。”
陸則沒理他,有條不紊地刷牙洗臉換睡,躺到床上把燈一關、眼罩一戴,合眼睡覺。
葉老頭漂浮在漆黑一片的房間里吹胡子瞪眼,搖頭嘆氣:“不聽老人言,吃虧在眼前啊。我年輕時也這樣,結果一輩子都沒討著老婆,死后孤零零地種了幾百年藥草。要是我自己有兒,一定更早生出能傳承我醫的后代,哪用等好幾百年?”
見陸則顯然已經睡著,葉老頭沒再慨,扎進位于陸則識海深的藥田里勤勤懇懇地給藥草澆水去。
他和這片藥田寄居在陸家后代的識海之中,但只有有學醫天賦的陸家后代才能在弱冠之年開啟藥田把他放出來。
葉老頭種了幾百年藥草才等到陸則一個能開啟藥田的人,偏偏這臭小子一點都不想跟他學醫,每次他想教點東西這臭小子都問:“你會做手嗎?”
真是氣死人了!
葉老頭邊提著銀壺澆水邊哼哼唧唧地賭咒:“臭小子你給我等著,早晚我能學會做手,到時讓你哭著喊著求我教你……”
作者有話要說:
小陸看起來不搞事,高冷無,其實他的靈魂還是十分有搞事神的=v=
注:請把這個世界當架空世界來看,切勿代現實,文一切醫學相關容都是在胡說八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