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容虞被沈映從詔獄救出來, 距今已經過去有五月有余了,形勢變的快,幾乎一天一個樣, 容虞都不曾參與, 也不知這其中是如何變化的。
以前的最不事事依賴沈映,不想什麼都讓沈映幫, 甚至只要沈映一旦悄悄的幫了什麼,就會同他爭吵。
那樣的日子想一想總覺得已經過去好久了,現在的要沈映保護,甚至要沈映幫端藥,幫穿裳,的生活已經離不開沈映了, 開始完完全全的依賴這個人。
兜兜轉轉, 還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做了當時最不愿意的東西, 渾渾噩噩的不知今夕是何夕, 稍微有些清醒的時候, 才驚覺如今和當初已經是翻天覆地了。
沈映抱著容虞上了床,他沐浴過后躺在了容虞的旁,像往常一樣抱著的腰, 給足夠的安全, 同相擁而眠。
自從容虞病加重之后,他們倆就再也沒有行過房事,算起來都有三月多了, 容虞睜著眼睛躺在他懷里,翻了一個面對他。
仰頭看著他,然后主開始親吻他,沈映沒有推開, 帶著加深了這個吻,但容虞要得不僅僅是這些,同沈映分開的時候,又開始手沈映的裳。
沈映制止了,道:“……你不好。”
容虞坐起來,當著沈映的面下來自己上衫,赤l著重新抱住了他,道:“但我可以做這個。”
沈映把被子拉過來一些,蓋住了的后背,笑著道:“沒事,我沒關系,我也并非是腦子里全想這些的人。”
容虞吻了吻他的下,又帶著暗示意味的了他的結,道:“我要。”
沒有以前好看了,從前容虞不注意這些,但是反應慢并不意味著是一個愚笨的人,縱然那時候沈映下了命令,還是可以察覺到一別人眼的不同,也能看得見鏡子里的自己,屬實像一個丑八怪。
可沈映對像以前一樣,甚至那份表現的比以往還要熾烈,但還是總在懷疑,沈映是不是不喜歡了。
那時確是像變了一個人,開始疑神疑鬼,開始不停的試探,不停的和沈映爭吵,不管沈映說什麼,做什麼都沒用。
現在好多了,那份不安被藏了起來,但從來沒有消失過。
“天還有些涼,房里沒點炭,你著涼了怎麼辦?”
“春天都快過去了,不冷了,你是不是本就不想同我……”
容虞的話沒淹沒在吻里,沈映沒有給繼續說下去的機會。
容虞現在比之前要瘦的多,縱然這段時間養回來一些,但還是不及以前,沈映開始時作很輕,這樣的容虞總讓人覺得一折就斷,但后來他還是把的腰掐出了印子,會在背對他一邊承一邊皺著眉的時候,起的下,讓被迫轉頭來和自己接吻。
想的東西沈映都知道,這種事他說的再多容虞心里的不安都不會消失,總不相信不管變什麼樣,都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。
沈映幫清洗過后已經是夜半時分了,容虞沒有像往常一樣昏睡過去,反倒很清醒,沈映衫敞開著,肩頭一個帶著跡的牙印,容虞靠在上,了他的傷口,有些懊惱。
不該咬的。
看著沈映,道:“其實我給你做過一件裳,那件裳上有我學了好多天的刺繡,只是后來我還沒來的及送給你,就發生了那些事。”
沈映愣了愣,隨即問:“……是什麼時候?”
“蘇致出事的前一天,我剛剛做好。”
“怎麼以前沒有告訴我?”
容虞道:“郡王府已經空了,裳肯定不在了,我告訴你了也沒用。”
沈映沉默,收了摟著腰的手。
容虞閉上了眼睛,道:“睡覺吧,你明天還要忙。”
沈映嘆了口氣,半晌才道:“好,睡吧。”
第二天,容虞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,梅花謝了,桃花還有梨花又開了,容虞的院子里被移了好多果樹,春天了,許多都開了花,這樣看著格外的好看,像世外桃源一般。
喝了藥,同往常一樣,按大夫的要求帶著小薔在院子里走走。
有小丫鬟從面前路過,手里端著一些小點心,去的是書房的方向。
容虞頓住腳步,忽然問小薔:
“沈映不是出去了嗎?”
小薔也愣了愣,因為記得殿下的確是出去了啊,畢竟有時候奕王府會客不方便,所以沈映常常早出晚歸。
“是…是啊,是出去了,奴婢也不知書房里是……”
小丫鬟已經走遠了,進了書房所在的院子。
小薔試探著問:“那夫人要不然咱們過去看看?”
“殿下應當是才剛剛回來吧,還沒來得及通知您,咱們去看看吧。”
小薔一點也不擔心和容虞這樣過去會打擾到沈映,現在覺得什麼都沒有自家夫人得緒重要,夫人能對殿下的行蹤好奇,愿意這樣去看看其實也很好的。
容虞看了看書房的方向,道:“不了。”
每天都會跟小薔走同一條路線,走了好多天,每天都是一個線路,有時候小薔甚至懷疑,夫人每日的腳步是不是也踏在同一個地方。
小薔賊心不死,繼續勸道:“夫人,咱就過去看看吧,你就不好奇殿下在做什麼呢,殿下都走了一上午了,你可以正好過去讓他陪你吃個午膳呀。”
容虞無于衷,想沒聽到一樣,繼續走著這段石子路。
小薔握了握拳,繼續道:“姑娘您就去看看唄,實不相瞞,我跟您說,方才您看到的那個小丫鬟,奴婢以前見過幾回,覺著看著就不像是一個安分的,仗著自己長的好看就覺得自己可以飛上枝頭做凰,您看現在端個東西去書房,指不定是想干什麼呢!”
“您真的不去看看嗎?”
容虞停下腳步,不知道想起了什麼,道:“那走吧。”
小薔驚喜的睜大眼睛,道:“嗯嗯,殿下見到你一定很開心的。”
容虞已經許久沒有去過沈映的書房了,進院子里也沒有人攔,態度都很是恭敬。
但才剛剛過院子的門檻,前方便走過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。
那個男人剛剛從沈映的書房里走出來,臉不太好,但容虞還是看清了他的臉。
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,眼角下有細細的紋路,但這并沒有影響他的相貌,反倒增加了歲月沉淀的韻味來,右眉之上有一顆小痣,可以想見,他年輕的時候定然也是十分好看的。
但是材修長,穿一深藍的裳,隨便一個飾好像都絕非凡,上有說不出氣質來。
容虞停下了腳步。
男人一抬頭,見到了站在門邊的容虞,他當即就愣在了那,目一直放在容虞的臉上,手掌松了又握,握了又松,細細看過去,竟能從男人這雙好看的眼里看到晶亮來。
他就這樣看著容虞張了張想說什麼,但恰逢這時,謹歡從書房里出來。
他站在書房門口,遠遠的喚了聲:“張大人。”
這個張大人一聽見謹歡的聲音就像是反應過來一樣,神有些復雜,收回了看向容虞的目,轉對謹歡道:“殿下還有什麼事嗎?”
謹歡彎了彎,道:“殿下讓奴才轉告張大人,日后可不要再準許自己的兒子做出這種罔顧王法的事來了。”
提起這個,這個張大人神便變的有些冷歷,他應了一聲,然后回過頭來又看了眼容虞,便低頭從容虞邊走了過去。
張大人一走,謹歡便道:“夫人,您是來找殿下的吧,快些進來吧。”
容虞走近書房里,看到沈映正站在窗前聽見的聲音便轉朝走了過來。
容虞問:“方才那個人是誰?”
沈映答:“是上回那個據說富可敵國的張大人,我查了一下他,早些年在江南沿海那邊同大秦做生意,錢財還算干凈。”
容虞哦了一聲,看到沈映沈映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盤小點心,是紅豆糕。
沈映注意到容虞的目,端起了那盤糕點,道:“你想吃嗎?”
他拿了一塊遞給容虞,容虞咬了一口,其實嘗不出什麼味道來,但沈映道:“這糕點做的還可以,不干不膩,你喜歡嗎?”
容虞咬了一口就不再吃了,搖頭,說:“不喜歡。”
沈映把手里的盤子放下,道:“怎麼過來了?早上的藥喝了嗎?”
“喝了。”
說完,容虞沒接著說是看到一個丫鬟過來所以跟著過來的,反倒問沈映:“那個張大人,他的全名什麼?”
沈映沉默了下,最終還是如實告訴容虞:“張岑斐。”
容虞哦了一聲,并沒有太大的反應。
的神一如往常,連沈映也一時拿不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了。
“他很有錢嗎?”
沈映嗯了一聲,道:“算是吧,原本是江南的富商,是近些日子才到上京城來的。”
容虞又哦了一聲,便道:“那你忙吧,我出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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