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謝隨過來，小男孩連忙背過去，躲在墻后。

“那小孩，是不是厲琛他弟弟。”

謝隨扔了籃球，朝著小男孩走過去。

小男孩見他過來，拔就跑，謝隨三兩步追上他，單手揪住了他的后領。

厲小意手舞足蹈，息著說：“哎呀！你這個壞哥哥，放開我！”

“壞哥哥？”謝隨冷笑著放開了他：“誰他媽是你哥哥你就。”

厲小意往后退了兩步，理了理自己的領，作倒是和厲琛一模一樣。

這種富裕家庭養出來的小孩，都還致講究。

厲小意嘟著紅潤的，表別扭：“我才不喜歡你這樣的哥哥呢。”

不得不說，這小孩長得很漂亮，皮白皙瑩潤，跟個小瓷娃娃似的。

謝隨在他這麼大的時候，可沒他這麼致干凈，那時候他穿著臟兮兮的舊服，臉上經常粘著泥土。

“小孩，你多大？”

“我今年小二了。”厲小意回答：“小學二年級。”

“小破孩。”

厲小意稚聲稚氣問謝隨：“你那天為什麼欺負我厲琛哥哥？”

“怎麼，給你哥報仇？”謝隨抱著手肘睨著他：“你這小胳膊小，一折就斷了吧。”

厲小意防備地往后退了退，解釋道：“我不給他報仇，我找你是有別的事。”

他說著從包里出一張照片遞給謝隨看：“你就是照片上的人吧。”

謝隨接過那張皺一寸證件照，那是他高一學的時候拍的照片，照片里他穿著那件泛舊的藍t恤，理著當時流行的小平頭，眉骨深邃，五明晰，黑漆漆的眸子著一輕狂不羈的味道。

“這上面的人是你吧。”

“小孩，這是哪找出來的？”

“我媽的柜子里。”厲小意目不轉睛地盯著謝隨，觀察他的表：“我很久以前聽家里的仆人閑聊說過，我媽很久以前還有個兒子，不過后來有了我，就不要那個兒子了，所以...是你嗎？”

謝隨想起來，當初學的時候，程瀟士來給他辦過學手續，興許這張證件照那時候落在哪里了。

“鬼扯。”謝隨懶得和他廢話，轉要走。

“等一下。”厲小意連忙拉住謝隨，神兮兮地問：“你真的是我另一個哥哥嗎？我只想弄清楚這一件事。”

謝隨將照片塞進了自己包里，手推開了他的小腦袋：“不是，別來找我了。”

厲小意不依不饒地追上去，揪住了謝隨的角：“我覺得就是呢，你看看我，我跟你有點像吧。”

謝隨被他纏得有點窩火了，回頭按住他的肩膀，沉聲說：“你哥不是我，他現在坐在厲氏集團辦公室里，懂嗎。”

興許是被他眼角泛出的狠戾之氣嚇到了，厲小意驚恐地點了點頭。

謝隨放開了他，叮囑道：“以后別來找我，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。”

厲小意踟躕了片刻，說問道：“那你什麼名字？”

謝隨不耐煩地說：“快滾！不然老子揍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厲小意看著還是個執著的小孩，他跑到謝隨前面，擋住他的路：“那天你自己說的，不會對小孩手。”

謝隨被他磨得有點煩躁：“你到底想怎樣。”

“我想知道真相，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。”

“不是！快滾。”

“你兇什麼兇，不能好好說話麼。”小孩撇著走過來，打了謝隨一下。

“小孩，你別我，老子除了對朋友不還手以外，其他人...”

厲小意又輕輕打了他一下，理直氣壯說：“如果你真的是我哥，那你也不能對我手。”

謝隨：……

他快被這小孩煩死了。

就在這時，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來：“喂！你干嘛！”

寂白大步流星走過來，擋在謝隨面前，沖厲小意兇道：“你欺負我男朋友啊。”

厲小意看著面前的漂亮大姐姐，眨了眨天真無邪又無害的清澈大眼睛，難以置信道：“我...欺負他？”

這實力相差也太懸殊了吧。

謝隨覺得有點好笑，心里還是那麼一回事，他索抱著手臂看他媳婦兒手撕小朋友。

寂白是實力護犢子，才不管實力差距懸不懸殊，不滿地問：“小孩，你打他干嘛？”

“我...”

厲小意結結解釋道：“我只是...有事要問他，可是他不配合。”

“不配合你就打人麼。”寂白教訓道：“他不是真的怕你，只是不會和你計較而已，但是你不能仗著自己是小孩就隨便欺負人，小孩也要講道理，你看看他這胳膊肘子，一拳就能把你打飛出去。”

“唔...對不起。”厲小意紅了臉，被這麼漂亮的大姐姐討厭，他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：“我錯了，不該‘欺負’他。”

寂白當然也不是故意要兇小朋友，見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，于心不忍，蹲下來拍著他的肩膀：“那你要問他什麼，你給姐姐說，姐姐幫你問？”

厲小意指著謝隨說：“我...我就想知道，他到底是不是我哥哥。”

寂白睜大了眼睛，看了看面前的小孩，又回頭了謝隨，還真別說，倆人眉眼間有點相似的味道。

“他是你弟弟啊？”回頭問謝隨：“親生的？”

謝隨將手揣兜里，一言未發地倚在墻邊，臉冷沉。

寂白見他沉默，知道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，索對厲小意說：“小孩，時間不早了，你先回家，不然爸爸媽媽會擔心。”

“可是，我...好不容易才蹲到他呢。”

他這幾天，每天放學都會在德新高中校門口溜達，今天好不容易撞見謝隨，下次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遇到了。

他一定要解決心的疑問。

“你有哥哥。”謝隨淡漠地說：“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，別來找我了。”

厲小意咬了咬紅潤的下，臉上浮現一復雜的神：“算了，我以后不會來找你了，如果讓你覺到不適，我道歉。”

看著小孩失落的背影，寂白回頭對謝隨說：“你弟弟...好聰明啊。”

擁有著遠遠超出了他這年齡段的聰明和。

“別再說他是我弟弟。”謝隨煩悶地說：“并不是有緣關系的人，都是親人。”

這話，寂白同，深以為是。

“但沒有緣關系，也可以是親人啊。”

謝隨點了點頭，沒有緣關系，但也是親人，小白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。他的手到寂白的后頸上，輕輕地挲著頸間細膩的，弄得的。

“小白，親人之間沒有瞞，也會無條件原諒，對吧。”

“這是當然。”

“那我要跟你說一件事。”

寂白看著某人認真的神，有些忐忑道：“說啊。”

謝隨深呼吸，沉聲道：“我把厲琛打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但我有理由。”

“你是不是瘋了。”

“沒有，我的玉是被他拿走了。”謝隨解釋道：“他不是好人，你別和他接了。”

寂白突然手攥住了謝隨的領，將他重重地抵在墻上：“厲琛不是善茬，你惹他做什麼！”

謝隨怔了怔，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：“咦？”

居然會這樣說他。

至厲琛在寂白面前，一直扮演的是溫順的暖男角，他還以為寂白對厲琛沒有防備呢。

“你知道？”

寂白怎麼可能不知道，可是重生過一次的啊，上一世的厲琛為厲氏集團的繼承人，短短幾年排除異己，鞏固地位，將厲氏集團推向行業巔峰，何等冷又凌厲的手腕，其間有多見不得的事，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。

他甚至為了得到寂氏的支持，娶了寂靜，不過兩個人的婚姻似乎不太幸福。當時寂白自顧不暇，也沒有特別關注家族里的事。

謝隨擰著眉頭說：“你知道，你還接他的參考資料。”

“厲琛給的教輔資料很珍貴啊，我為什麼不接。”

“嘁，你這人...”

他不知道該怎麼說，小白比他想象的要聰明且狡猾得多，但他也放心了不。

“謝隨，從今以后，你離厲琛遠點，不準再惹他了。”寂白重重地著他：“聽到沒有！”

這姿勢很強勢，雖然小胳膊小也完全不能得住謝隨，但謝隨還是心甘愿被著。

“小白，你搞清楚事的重點，不是我惹他，是他惹我。”

“他無緣無故，為什麼要惹你？”

謝隨著修長的指尖，點了點的額頭：“真不知道？”

寂白是真的沒反應過來：“我要知道什麼。”

謝隨憋了很久，話都到邊了，但還是生生地咽了回去：“算了，沒事。”

他不想告訴寂白，厲琛對懷有那些想法。

“總而言之，你知道你男朋友跟他結仇了，以后離他遠點。”

寂白不服氣地說：“你結仇又不是我結仇。”

謝隨擰著的下頜，微微抬起來，盯著那雙澄澈剔的大眼睛：“夫妻一，同仇敵慨，這個道理你不懂？”

“誰跟你夫妻一啊。”

謝隨清淺笑道：“雖然現在還沒有‘一’，但總有那麼一天，當然我也不介意提前。”

他故意咬重了“一”兩個字。

“……”

寂白臉紅了，低低地喃了聲：“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