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幾個擴運,來回在周圍散了兩圈步。
才卡著點上了車。
“老師們,你們來節目的夢想是什麼?”
包剛坐下,工作人員開始提問。
【好家伙,點題了,節目就《以夢為馬》!】
【終于……我都快忘記他們是去干嘛的了!】
【期待蘭姐~】
【營業了,蕭蕭子!】
【好奇!我哥的夢想是什麼!】
幾個嘉賓剛醒,但這問題難不倒他們。
“表演藝沒有盡頭,我想要接更多人,去尋找下一座高峰。”蘭芷面對鏡頭,回答誠懇。
“去看看鄉間的生活,做出不一樣的獨立音樂。”
“去尋找更優秀的我,呈現更優秀的舞臺。”
“證明我可以靠自己,拼搏出一條路,做出屬于我一個人的作品。”
夢想是什麼,他們早有準備。
只是到包這里,剛拿出小枕頭準備墊在腦后補覺。
措不及防被鏡頭掃到。
一頭烏黑秀發翹起了不。
水潤小臉,一片紅。
“我?我想每一天都能看到明天早上的太~”
工作人員一愣。
彈幕上一片‘哥哥好努力’、‘姐姐好拼’、‘妹妹夢想一定能達到’的刷屏,戛然而止。
【畫風突變。】
【還文藝。】
【笑死,文藝?別傻了,還沒看出來嗎,別人都想發展事業,只有想看太——真是牢牢一個腦人設啊,沒事業心!】
【哎,可惜了!】
【得,退圈吧,天天在家看太~滿足你!】
包一句話,就讓彈幕逆反。
但只是想到了自己在游戲里,一次次在各種關卡中的死亡。
跟超級瑪麗一樣,一旦命全用完,就要讀檔從開頭重來。
的痛苦,不僅是死亡的折磨,還有反復被卡在游戲里無法繼續朝前行走的命運。
很想看見第二天的太。
可是不行,但凡有玩家在,就只是被控制的小人。
只有在游戲維護、升級,玩家不能登錄時,才能得到短暫的休息跟寧靜。
按照自己心意,看一次日出。
或者看到第二天的日出。
都是一種夢寐以求、卻得不到的奢侈。
包看向車窗外的日,水眸中的痛苦翻滾,掙扎著又閃過一道。
幸好,那個通關的男人救了。
從離游戲的那一刻起,不再被困游戲,以后的每一天能看見第二天的日出了。
不由激地吸了吸鼻子。
真想找到他呀。
鏡頭一轉,的白皙小臉就出現在彈幕謾罵的畫面中央。
清澈見底的水眸,含淚,懸而未滴的淚珠滾……皮吹彈可破的小臉,眼可見的脆弱。
但迎著初升日、充滿希又恩的鮮活神采,飽滿地流。
仿佛夏日睡蓮,在車廂慢慢盛開。
纖細卻驚艷,婀娜又絕。
滾淌的淚珠,仿佛仙。
令人心碎,卻又堅毅。
刷屏的質疑、對不努力的謾罵,突然稀薄。
【嘶。被我罵哭了?】
【別哭呀,我……就是口嗨啊……】
【突然有點心疼,怎麼回事?】
另一種微弱的聲音,逐漸壯大。
【想看見,難道曾經的生活是深黑暗嗎?】
【人含笑落淚——啊,是演戲博同吧!?】
【戲+1】
【說演戲的,我告訴你們真不是!我看過以前的劇,辣眼睛!比同框的年演員還糟糕!當初但凡有這個看日表的30%水準,我都能被值蠱坑!】
【啊啊啊啊,我恨!姐姐你有這種凄又堅強的表,為什麼不早點用到戲里為什麼你在劇組就是不開竅的木頭!我恨我恨我好恨!你早點爭氣,我也不會了!】
【欸,所以這是真?】
【你們想太多了吧?就是裝小白花啊!】
包了眼睛,也恢復了正常。
收拾了下,就準備在大車上繼續打瞌睡。
別說,這工作真悠閑,還能拿錢。
想想也有點良心不安。
但突然,屁后椅子一個咯吱震。
大車尾部傳來一陣濃重油味。
像是力不足,車咯吱咯吱停下了。
包:“?”
皇后牌,就這?
果然,迷信要不得,還是社會主義二十四字真言管用。
導演助理,帶著墨鏡的年輕孩,就站了出來。
“老師們,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,你們要聽哪個?”
“車壞了?”蘭芷過了玩笑的年紀,“這大郊區的,我們就停這兒了?”
經過中途休息站,現在他們早已出了江城,開往目的地橫山景區。
但這個景區未開發,一路開過去的大馬路,都慢慢變得破舊、且凹凸不平。
周圍景,也從現代大樓,到了空曠農田,又到了荒蕪。
“對,壞消息是我們的車出了點故障。” 助理無奈攤手。
陸文晧都翻白眼了。
蕭夢菲張大了一雙水眸,“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?”
“也不是很遠,大概7公里,比維修點近一些。”
在車上一路聽歌、都沒參與聊天的耀,了耳機,“你說的好消息,不會要我們下車走過去吧?”
這話一說,車上嘉賓的臉都變了。
如果是平時就算了,但今天他們都帶了行李。
最輕便的耀,都帶了一個小型行李箱。
像蕭夢菲、蘭芷,比較講究的藝人,箱子都是最大尺寸,里面不僅有每天兩三套的造型服,還有每天的化妝水、面、滋補的膠原蛋白、燕窩等等。
這一裝,箱子重量就是男人都嫌棄、廉價航空公司都要額外收托運費的那種,妥妥一箱超過20kg了,比兩袋米還重。
他們往外面看一眼,馬路還不太平整,箱子都不一定能全程拖著。
而八月頭上,車外又跟個烤爐一樣,太曬得一點不留面。
路兩邊又空曠,沒有建筑、樹木遮擋日。
走七公里,人能曬出一層油來,再拖個箱子,簡直吃苦夏令營了。
還什麼以夢為馬!
跟夢想的生活,十萬八千里!
但導演助理,那小姑娘靦腆地推了下眼睛,竟然還很厚臉皮地說,
“人生,到是意外。”
“有些了機會,有些了憾。”
“今天,我們就以這輛車的憾損壞為起點,正式開始我們的節目任務吧。”
【!】
【艸,計劃好的拋錨?】
【這節目可以啊!好看了!】
“五位老師,剛才你們說了自己的夢想。那就以你們的夢想方式,想辦法突破意外,改變憾,把意外變為好回憶吧。”
【??我竟然沒聽懂?】
【就是說讓他們八仙過海,自己度過拋錨的難關,節目組不負責。】
【哈哈哈,有趣。】
【我陸哥剛說啥,不靠家里,哈哈,我看你怎麼辦!】
鏡頭里的陸文晧很尷尬。
直接臉紅。
沒錯,剛才說到夢想,他大放厥詞,說想不靠家里靠自己爬到巔峰。
但車壞了,他能怎麼辦?
靠自己大跳一支男團舞嗎,還是跳個locking,征集一個老司機帶他去橫山拍攝地?
獨立boy人設,搖搖墜。
啊呸。
他說的不靠家里,是追逐音樂夢想,不是來應付車拋錨這種瑣事的!
他閉,在線想抄一個標準答案。
看向歌手耀。
耀無奈,只能苦笑著看向鏡頭,“我先打個拖車電話,再打電話訂一個新車來吧。”
“等拖車的這段時間,我可以創作一首關于意外的歌曲。慢生活也是一種趣味。”
【艸,耀哥好強,他剛確實說來節目是驗生活,希有更多靈撞!】
【優秀的人,就是這麼有魅力。】
【靈來源于生活,謝節目組給我哥新驗~】
鏡頭前的陸文晧卻皺眉。
他不是歌手,這答案他沒法抄。
而隔壁兩個也紛紛回答。
蘭芷到底是老演員,“那我在車里等著,觀察過往車輛跟行人,看看他們不一樣的生活狀態。不能玩手機,被困在一個地方,我也很久沒有這樣安靜思考的場合了。”
“符合我來這里的夢想,觀察更多的人。”
【怪不得姐姐每個角都演的這麼出神化!】
【救命,我又一次被姐姐圈。好聰明的演員。】
兩位都說的不錯。
第三位開口的蕭夢菲,甜甜一笑。
“我想讓更多人看見我的舞臺,emmm,我可以趁這個機會,去旁邊空地跳幾支舞,請工作人員幫我錄一下。”
“拿到的打賞,就捐助這個地區的貧困家庭。”
【woc,鵝你也太善良了。】
【我只想快點換車去橫山,鵝卻想著跳舞幫助別人。嗷嗷,鵝也太好了。】
【鵝,我死你了!】
蕭夢菲說完,還朝邊一臉‘在線求答案’的陸文晧友善看去,“陸老師愿意跟我一起嗎?陸老師跳舞比我厲害,我們應該可以集到更多捐款。”
陸文晧松了口氣。
雖然他覺得,在大馬路上有點掉價,但確實是個方法。
“可以。”
【哇哦,生活綜藝竟然也能看到我哥的舞臺!好棒!】
【手事業批的快樂,你們永遠也不懂。】
大家一個個,準備就緒。
只有包,看著大家的‘’,一臉懵。
看了看時間,已經11點了。
“請問,我們的午飯是在哪里用?”
導演助理有些歉意,“包老師,午餐可能要晚一些了。我們安排的午餐,是在目的地橫山村用。”
包的白臉蛋,一瞬垮掉。
晚一點是多點?
助理苦笑,“附近的車站派新車來,大概一兩個小時之后吧。”
包嚴重憂傷了。
【艸!果然是小白花人設,弱不風,你又了??】
【兩小時前你才吃過早飯,這就消化了?】
【服了,幸好我鵝是事業流。】
【不火都是有原因的!】
【小白花真是夠了!】
其他人已經陸續營業。
蘭芷在窗邊觀察路人,還拿手機記錄。
耀戴著耳機,在車廂里來回踱步哼歌,時不時回到座位拿筆記本電腦作一番。
陸文晧跟蕭夢菲兩人,則是下車,去了荒蕪的草地熱舞。
大家都很努力。
只有包在憂傷神游。
的養生時間表,一般都在12點用餐。
再忙,也不能超過13點。
胡作息,過度,都在損失胃氣。
一天兩天不注意,日子久了,為習慣,整個人的就跟水滴石穿一樣,胃力喪失,消化不良,難以營養吸收。
最后,弱下去。
許多大病,趁虛而。
哎。
包著額頭,從車窗外看了眼,沒跳一會兒、就在下汗流浹背的兩人。
不懂這個作,且大為震撼。
想到在冒險生活類游戲里,經歷過的劇組大被困沙漠副本,曾經死了134次才點亮的技能……
慢吞吞地,在車坐上出一只白皙小手。
“有維修工箱嗎?我下去看看。”
工作人員:“?”
【?】
【???】
【你下去看什麼?看太嗎,小白花?】
一次意外,親爹後媽還要用她去跟惡魔交換天價合同。他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天之驕子,囚禁著她隻為家族仇恨。在一次次的你逃我追的懲罰遊戲裡,他愈發深陷進了小白兔軟糯的陷阱裡,不可自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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