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住在一塊這件事, 駱虞本來是沒打算往外說的,但是耐不住他們倆回家的方向都一樣, 住在同一個小區的丁睿思同學在第一天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。
丁睿思震驚:“你們這麼快就同居了嗎?”
駱虞:“……如果不住在一間房間里也算的話。”
丁睿思:“你們還想住在一間房間里???”
駱虞微笑:“有什麼不可以的嗎?”
丁睿思:“阿姨居然也會同意嗎!!!”
駱虞點頭:“同意啊。”
丁睿思:“……虞哥, 你有沒有看見我眼里的三分驚駭三分羨慕三分憂郁和一分惆悵?”
駱虞把他頭推到一邊去,無開口:“我看見你個錘錘。”
丁睿思抱頭:“人比人氣死人啊!我要是敢和omega住在一起,我爸得把我再打斷一次!”
丁睿思:“啊啊啊但就算是這樣我也好想啊啊啊!”
丁睿思老爸提著菜從后邊走過來:“你想什麼?”
丁睿思一臉若無其事的哼起歌:“我好想飛上天,和太肩并肩, 世界等著我去改變………”
丁睿思一把搭住他爸的肩膀,跟駱虞和池穆揮揮手:“喲,老爸, 買的什麼菜呀, 走走走回家,死我了!”
駱虞也對丁睿思擺擺手, 拉著自己男朋友的手回家了。
湯月和魏柯知道這件事的時間也就比丁睿思晚了一點,因為池穆在晚上用筆記本開視頻會議的時候,湯月就發現了他所的背景和平時不太一樣,于是就多問了一句。
池穆聞言原本嚴肅的表都放松了下來,眼角眉梢掛上輕松的笑意,說:“我在他家。”
他又補充了一句:“可以長住。”
湯月:“………”
魏柯:“………”
好了好了,知道你春風得意了。
果然能夠使人發生改變,瞧瞧他們老大以前是多麼冷淡風的一個小伙啊,現在呢,嘖嘖。
所以在開完會之后,湯月又多問了一句。
“老大, 你要給大嫂送什麼圣誕禮嗎?”
雖然駱虞大嫂怪別扭的,湯月在駱虞面前不這麼,因為駱虞聽不習慣,所以丁睿思和湯月都是池哥虞哥這麼喊。
圣誕節已經要到了,這幾天學校門口的品店都擺上了小型的圣誕樹,店里面都被裝飾的好好的,卡片和蘋果更是熱賣。
池穆點了點頭,想到自己準備好的禮,已經在期待著那一天到來。
不過那份禮不能算作是一份驚喜,因為駱虞已經知道他要送什麼了。
這份禮本來是駱虞要送給他的,但是兩個人終日同進同出,很容易發現對方在做什麼。
在數日之前,池穆就已經發現了駱虞在織圍巾。
但是這項技活對于一點也不心靈手巧的駱虞而言,實在是太難了。
他失敗了好幾次,最后在被池穆看見的時候,終于自暴自棄的坦白了。
他可以自己手做模型做工,但唯獨在這一方面完全沒有一個omega應有的天賦。
然后過程就發展了這樣………
駱虞:“對不起,這個圍巾我實在是織不下去了,我媽居然說我在打!說救不了我,我還是給你換個禮吧。”
池穆沉默了一會兒,說:“……不然我來?”
于是那團線以及那兩鉤針就被池穆接手了。
池穆作為一名學霸,學習天賦非常快,而且他的格比較細致耐心,對著教程居然還學會了雙面鉤法,對此駱虞無話可說。
圣誕節那一天,學校的氣氛莫名變得不一樣。
冬天的早上比較暗,燈早早的就被打開了,關上的窗戶,附了一層水珠,今天還起了霧,讓校園顯得霧蒙蒙的。
大家將寫好的圣誕卡片送到了自己想要送的人手里,有些人桌上放了蘋果和巧克力,就算是不過圣誕節的人也會被這個氣氛所卷。
這無疑也是一個告白的好時候,而且比起高一高二的學生,高三的學生們可以說一些更可行的更好的話。
——想要和你一起進步,一起考上好的大學。
駱虞和池穆在那天也收到了不卡片,尤其是駱虞桌上,放了不蘋果和巧克力。
駱虞站到自己桌子前,沒解開脖子上暗紅的圍巾,看著自己桌上的禮,對著池穆攤了攤手。
丁睿思:“不愧是我虞哥,魅力不減當年,不過這些東西你是不會收下的對吧?”
丁睿思手手,已經做好了回收的準備。
駱虞挑眉:“我要是全收下了,有人不得生氣。”
平時醋缸子蓋的死,稍微揭開點,就知道味兒有多大。
丁睿思敬禮:“明白!小的這就把它們消滅完,回收各種破碎的beta和omega的芳心!”
池穆:“還有我這里的。”
丁睿思:“莫問題!”
丁睿思把自己書包敞開,大手一揮,把他們倆桌上的蘋果,巧克力和其他零食全部裝進了自己包里。
至于那些卡片,池穆則是幫駱虞收了起來,全部放進了自己的屜里。
雖然這些東西逃不過被扔掉的命運,但是池穆也沒打算現在就扔進垃圾桶里,放學之后再理到別的地方。
丁睿思樂顛顛的理完了那些吃的,然后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駱虞的上。
“虞哥,你這圍巾還好看的,怪致的。”
圍巾的是紅的,駱虞本來就白,在圍巾襯托下越發顯得白,眉峰一挑,滿是年凌然的。
駱虞得意的昂了昂下:“好看吧,這可是池穆親手給我織的。”
丁睿思看看圍巾看看池穆,又看看駱虞看看池穆,猶豫的出了大拇指:“賢惠。”
這AO錯位的覺,好像在意料之外,又好像在意料之中,反正虞哥是不可能去打線的。
但丁睿思不知道,不是駱虞沒做,是駱虞實在搞不來。
可就算是圣誕節,也還是一個平常的上課的日子。
班主任走進班里之后,換卡片閑聊的同學們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,開始了一天的學習。
早讀就要讀的響亮,今天讀的是語文,各種不同的背誦容在班上響起,混合在一起聽起來像糟糟的一片。
駱虞在其中劃水,看著《琵琶行》,手放在課桌底下不著調的撓著池穆的。
冬天實在很冷,駱虞在別轉換之后質有所退化,以往在冬天也不愁手發涼的他,在別轉換的第一個冬天就慘遭了溫度毒打,手變得冰涼冰涼的,逮著空了就往池穆上放。
池穆用手握住了他的手,放進了外套的口袋里,在狹小的空間里,兩只手相互挨著取暖。
駱虞使壞的撓著池穆的掌心,在班主任晃悠進來的時候假裝用心的大聲地念著書。
“千呼萬喚始出來,猶抱琵琶半遮面,轉軸撥弦三兩聲,未曲調先有………”
前邊還是念得很大聲的,直到后面,駱虞的聲音放的很低。
“輕攏慢捻抹復挑,初為霓裳后六幺……”
在一片嘈雜的讀書聲里,駱虞知道池穆能夠聽到。
他手上的小作不停,在池穆掌心里劃弄。
在老師走了之后,駱虞湊到了池穆邊說悄悄話。
“你猜我給你準備的圣誕禮是什麼?”
池穆想了一會兒,搖了搖頭。
駱虞奇思妙想很多,他總是想不到他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。
譬如那只小貓,它被依舊擺在了池穆所住的客房的桌子上。
池穆時常會按它,有時候駱虞還會捂著他的手不讓他按,畢竟本尊就在這里,當面聽錄音的覺無異于公開刑,實在是恥過了頭。
駱虞翹著角:“絕對是讓你驚喜的,晚上來我房間你就知道了。”
因為駱虞的這句話,池穆覺得這一天過得格外緩慢。
時間的流速好像在他的等待里被刻意的拉長了,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要比過去走的慢的多。
池穆時不時的看看表,駱虞瞧見了就壞笑。
晚自習是數學老師坐鎮,最后30分鐘被數學老師拿出來講昨天考的卷子,丁睿思同學慘遭批評。
數學老師:“丁睿思,你上回怎麼跟我說來著,你和我說你跟數學的很深,為什麼考試你還是心大意做錯了?”
丁睿思:“老師,這種事哪有那麼多對錯呢?”
全班哄堂大笑,數學老師也被他這句話給整蒙了,于是放學晚了三分鐘。
池穆的眼神幾乎能把丁睿思當場送離人世間,丁睿思瑟瑟發抖,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。
雖然心里很焦急,但是在臨近要到來的時候,池穆還是很矜持的,沒有駱虞發話,就沒去駱虞的房間,看著駱虞一如往常的洗漱,然后關上房門。
池穆站在駱虞的房門前,猶豫著要不要現在進去。
他敲了敲門,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我可以進去嗎?”
里面無人應答。
池穆打開了門,房間里燈是關的,窗簾卻是拉開的,窗外的月毫無遮掩地照在了床上,那片白混著月的,讓池穆的心如擂鼓。
駱虞嘟囔:“等了你好久,你怎麼才來,要不是我開了空調,我可能就要冷死了。”
暗紅的圍巾算是唯一能夠避寒的東西,但不僅限于圍在脖子上,隨意纏過腰和,帶著特別的。
駱虞聲音帶上笑意:“自己給自己覺還費勁的,還好你織的圍巾夠長。喏,圣誕禮,自己來拆吧。”
池穆想,駱虞果真是他的克星。
完全知道如何將他的理智一點點摧垮湮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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