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駱虞和池穆回到教室的時候,晚自習已經開始二十分鐘了。
看見他們倆走進來,面上都沒傷,表也平靜,不像是打過架的樣子,班主任長舒了一口氣。
在之前駱虞進辦公室那麼不滿的樣子,都做好了再次調換座位的準備了,要不是池穆堅持,是不會讓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的,好在現在看來沒什麼問題。
不過還是不放心,走出了教室,把池穆了出去。
駱虞長一,進了自己的座位,坐在了里邊。
丁睿思在后邊了他的背,小聲的發問:“打起來了?”
駱虞表古怪:“算吧。”
打著打著就親起來了,池穆偏要,他不想,池穆就非要親到他想。
他像是這麼輕易同意的人麼,而且池穆跟他耍流氓,在他面前還想比他更流氓?
反正最后還是同意了,駱虞可不想憨批似的跟池穆一直親,他媽都要親腫了。
駱虞‘嘖’了一聲,覺得事的走向變得莫名其妙起來。
晚自習放學的時候,駱虞背著包準備走,卻被池穆給拉住了。
駱虞看著他,示意他有事快說。
池穆:“一起走?”
駱虞撇,表示拒絕。
別以為親了就能得寸進尺了,他們之間這才哪跟哪兒,池穆進狀態也太快了吧。
池穆:“想和你一起討論一下那件事。”
那件事能是哪件事,當時是做夢的事了。
駱虞點頭,看向了丁睿思:“你自己回家。”
在丁睿思和湯月他們目瞪口呆的眼神里,駱虞和池穆一塊走了出去。
街燈將年們的影子拉長,和人一起走出校園,耳邊的聲音從喧鬧變得安靜。
駱虞:“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那些夢的?”
池穆想了想,報了一個日期。
駱虞想了想,是他被人捅了的一周后,他從家里回來學校找池穆的麻煩。
池穆:“你比我更早麼?”
駱虞:“對,從我過生日那天救人被捅開始,就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夢了,煩人的要命。”
如若誰突然做那種夢,大概都接不了,不過池穆想起在駱虞找他那天,已經有和他抵死纏綿的夢境……他的角微揚,繼續聽著駱虞說話。
駱虞:“你說那是為什麼,難不是什麼前世今生的玩意,那也不可能啊,雖然我記得不太清了,但是我覺好像有學校里的場景。”
駱虞向來是堅定的唯主義無神論者的,什麼前世今生他以前都不可能去想,但是這件事真的很奇怪。
池穆:“你相信平行宇宙嗎?”
池穆起初以為是自己的心理問題,但是在駱虞也有記憶之后,他發現可能并不是他或者駱虞出了問題,或許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?
提到這個,駱虞正經了一點。
駱虞:“這是還沒有被證實的理論,我之前也有懷疑,但是也只是懷疑而已。”
駱虞雖然看起來不像個好學生,但其實學習績還不錯,只不過偏科偏的太嚴重,獨好理,其次數學,化學生一般,語文過得去,英語那就是稀爛。
平行宇宙的概念,來自于量子力學。駱虞作為理好者,當然也對這方面瞭解過。
宇宙空間的所有質都是由量子組的,每個量子都有不同的狀態,所以就有科學家提出既然量子有不同的狀態,那麼是否宇宙也不止一個,而是多個。
池穆:“這大概是目前最有可能的況了,不然我們沒法解釋我們為什麼做同一種夢,或許在平行時空里,你和我就在談呢。”
駱虞:“閉吧你,談個狗屁。”
駱虞可是記得,夢里的自己被命運擺了一道,變了,還和池穆是百分百的基因適配,所以才開始的。
為什麼后來在一起了,因為本能的驅使嗎?
駱虞不知道,但是他覺得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另一個世界里的另一個自己,格相同的話,絕對不會心甘愿就這麼屈服的。
池穆角依舊噙著笑:“你最近還有在做夢嗎?”
駱虞哼笑:“做,怎麼不做,不過比較小清新了。”
起碼不用大清早爬起來洗子了,而且因為是比較甜的夢,以至于他醒來的時候心也不錯。
池穆輕聲應和:“我也是。”
不僅僅是,還有。
“真是奇怪。”
駱虞輕嘆,抬頭著天空,今晚無星也無月,看起來格外沉寂。
池穆:“嗯?”
駱虞轉頭看著他:“你說,要真的是平行宇宙的話,那里的我怎麼會看上你,那里的你又怎麼會看上我呢?”
總之很不可思議就對了。
池穆:“為什麼不可能?”
“我駱虞,你池穆,”駱虞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池穆,“怎麼就有可能了?”
駱虞靠近池穆,面上滿是思索:“你難道我不討厭我嗎?”
池穆搖頭,駱虞震驚。
駱虞喃喃:“大哥,你是圣父嗎,我可沒找你茬啊,難道說,你其實有傾向?”
池穆語氣篤定:“沒有這個傾向,不必擔心。”
駱虞著自己下費解的說:“那不應該啊,我一直以為你討厭我,就像我討厭你一樣。”
池穆問出了自己心里疑問很久的問題:“你為什麼討厭我?”
“討厭你還需要理由嗎,那當然是……”
駱虞卡殼了一下,忽的一下忘記了自己最開始為什麼針對池穆了。
他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:“那當然是覺得你這個人特別裝,看見你就覺得有點不順眼,再說了,我們可是同類,我一直想著把你踩在我腳底下的。”
駱虞素來直接,他現在對著池穆這麼說其實沒有輕蔑的意思,只是簡單陳述一下自己的心。
為alpha,駱虞當然有把自己和池穆比較的心思,當然他并非是嫉妒池穆的優秀,只是覺得自己早晚能打過池穆,讓池穆在自己面前甘拜下風,那種覺,想想就爽了。
池穆瞇眼:“裝?”
駱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輕嗤道:“對啊,你不覺得你這個人特別虛偽嘛,覺你其實比我還橫,比我還目中無人,但是你不表現出來,看起來跟個三好學生一樣,假的很。”
池穆聞言也沒惱怒,神淡淡:“不是偽裝,只是習慣了。”
池穆可從沒想偽裝自己是個好學生,只是本使然。
池穆:“還有,我不是目中無人,我眼里有你。”
駱虞嫌棄的抖了抖自己上的皮疙瘩,有些不了的退開
一步:“搞什麼酸不拉幾的話,聽不下去。”
池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,有些無措的解釋:“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池穆剛剛說的時候只是認真表達自己的想法,沒有想要甜言語的意思。
他也從沒說過那樣的話,在駱虞的噓聲里耳垂微紅。
駱虞揚眉:“那我多謝你池爺看得起我了?”
池穆有些無奈,不知道從何解釋,只能念了一聲駱虞的名字。
駱虞:“行了,不扯了,我回家了,希今晚別做夢吧。”
駱虞朝前走,背對著池穆擺了擺手,背著書包前行的背影著些年的瀟灑不羈,池穆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,直到他的影完全消失。
駱虞本以為,自己今天和池穆見面說開了,今晚可能不會做夢了,但是沒想到事與愿違,恰恰相反。
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他和池穆的吻的影響,本來是小清新風格的夢境,再度變得曖昧起來。
這一次可是大場面,比之前的不知道明顯多倍。
窗外的大雪,被完全標記的信息素互融,若有似無的低泣,錯的指痕…………
駱虞從夢里驚醒了。
醒過來時他對著天花板發呆,一不。
神經似乎還殘余著夢中的歡愉,在并不完全清醒的神智里,駱虞依舊有著被刺穿被完全標記的后。
半晌,他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,聲音低啞的罵了句臟話。
這他媽都什麼事兒啊。
一定是因為夢里的自己是O的原因,所以才會那樣。
他作為一個alpha是絕不可能那樣哭,絕對不可能控制不住然后被搞尿。
,就算是做夢也太他媽丟臉了。
如果真的是平行宇宙,另一個自己能不能爭點氣!他鐵骨錚錚!
駱虞絕又疲憊,因為這個夢很有可能池穆也做了啊!明天要怎麼去學校見人啊!
要是池穆也起了那樣的心思,駱虞保證自己提刀去見,讓他知道什麼做人間疾苦。
好在,池穆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,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作,只是在早讀的時候,塞給了他一顆糖。
那是一顆薄荷糖,駱虞看了他一眼,也沒拒絕,剝開了糖紙,塞在了自己里。
薄荷糖冰涼,駱虞用舌尖撥弄著,糖球一會兒滾到左邊,一會兒滾到右邊,腮幫子來回鼓。
池穆見了想一下,不知不覺就出了手。
駱虞臉被的一凹,他面無表的看著池穆,池穆眉眼含笑的和他對視。
駱虞:“……傻。”
駱虞低下頭,繼續看書。
坐在后排的丁睿思和湯月面面相覷,總覺得有一點點微妙。
駱虞沒去問池穆有沒有做同一個夢,繼續該干什麼干什麼,就在他差點在英語課上睡過去的時候,一只微涼的手忽的握住了他的手,讓駱虞驚了一下,踢到了桌子,發出了很大的聲響。
英語老師警告的看了一眼他,繼續講課。
駱虞僵著臉,想要扯出自己手,用眼神瞪著池穆。
池穆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撓了撓,低了聲音:“別睡,聽課。”
我聽你媽個香蕉棒棒錘。
駱虞氣悶,在池穆想要松開右手想要去做筆記的時候,他抓了他的手,不讓他出去。
池穆看過來的時候,駱虞挑釁的看著他。
把老子嚇醒,你這節課也別想聽。
池穆彎,一邊聽著老師講課,一邊把玩著駱虞的手。
作者有話要說:
現實小虞不讓池池把手出去,在夢里,小虞不讓池池把♂拔出去,哎真是一個霸道的小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