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夫人也很意外地看了月瑤一眼,難道是傳聞有誤。就是李國荇也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得多了,其實連府待這兩個孩子還是好的。
月瑤說的其實也算是真話了,有連老夫人在月瑤在府邸是過得很好,但是將來就不知道了。而月瑤很明白現在越是說連家的好話,到時候知道連府的人對不好,越能得他們的同護。
李國荇問了許多問題,月瑤不厭煩地認真回答。李夫人聽著丈夫問起月瑤生活上的事,在邊上忍不住笑起來了。
李國荇聽到妻子笑,才驚覺自己問得太多了。不過李國荇仍然面不改道:“很好。”月瑤回答問題條理清晰,也不怯場,真的不錯。可惜了是個兒,若是月瑤是個兒子,子明兄也是後繼有人了。
丫鬟進來回稟道:“老爺,楊大人在大廳等候老爺。”
李國荇點了下頭,跟李夫人說了兩句話就出去了,這是之前就約好的,兩人有事相商。
李夫人等李國荇走開了拍著月瑤的手笑著說道:“你伯父就這個樣子,你別被他嚇著了。”想想小兒子每次一見著丈夫就苦瓜著一張臉,就跟要他小命一般就覺得逗。其實丈夫只是外面嚴厲,可偏偏邊的人都被他嚴厲的外面給嚇唬住了。
月瑤笑著搖頭:“伯母,我知道伯伯是真的關心護我纔會問我這麼多事。若不然伯伯這麼繁忙,哪裡會問我這些瑣碎的事。”若是不放在心上哪裡會去問這麼多,在月瑤的記憶之中,大伯父連棟方都沒問過這麼多的事。
李夫人聽了眼底流出憐惜,能說出這樣讓人心酸的話來了,看來兩個孩子在連府過的日子,比預料的還不如意。連家二老爺跟二夫人才過半年就讓這個孩子會到了人冷暖了,咳,沒爹沒孃的孩子真是苦呀!
午膳月瑤隨著李國荇跟李夫人一起用。李家大公子李衡跟二公子李蓁如廷禮廷儀一樣,都在白鹿學院學習,一個月回家兩天、如今家裡只有三公子李翰。這也是李翰沒到年齡,到了年齡也要考學堂的。
李夫人本來是要分男桌的。李國荇搖頭道:“孩子還小,不需要這麼講究。”若是大兒子跟二兒子在肯定是要分桌的。現在家裡也就只有小兒子,小兒子才六歲,還沒到男之別的時候。
月瑤看著剛纔活蹦跳,現在上飯桌好似一個小老頭的李翰,心裡不由慨,這孩子真是雙重格呀!
用過午膳,月瑤陪了廷正說了一會話:“正哥兒,跟姐姐說,先生教得如何?”月瑤想看看正哥兒上課如何。
正哥兒覺得跟著李翰聽課,跟他單獨聽月瑤認字不一樣:“先生沒有姐姐好。”
月瑤笑著問道:“哪裡沒姐姐好了?”
廷正爲難了,他就是覺得沒姐姐好,但是要說先生哪裡教得不好他又說不上。小臉都憋得通紅。
月瑤看著廷正這模樣瞭然,廷正怕是不希跟自己分開所以故意說先生沒好了:“以後要乖乖地聽先生的話,不能懶,不能起了懈怠之心,要如在家裡一樣勤努力,知道嗎?”
廷正雖然捨不得,但還是點頭:“姐姐,我知道了。”
月瑤陪著廷正說了好一會話,就跟李國荇跟李夫人告辭回去。下午還有刺繡的課,不想又耽擱課業,要不然還想晚膳以後回去。
李國荇聽到還要學習也不阻攔。只是看著月瑤道:“你現在還小,以後有什麼事就跟你伯母說,不要客套。”他一向嚴格要求兒子,如何跟小姑娘相實在是沒經驗。
月瑤笑著點頭:“好。”
李夫人送月瑤到二門,拉著月瑤的手道:“有空就到伯母家來玩。”倒是想要個兒,可是總不能如願。這麼乖巧的孩子,恨不能是自己的兒了。
月瑤當下點頭:“好。”若是可以也希多出門,跟著這些長輩肯定能學到很多東西的。
李夫人回去以後對著李國荇嘆道:“這孩子太懂事了,懂事得都讓我心疼。”說著就將剛纔的事跟李國荇說,說完以後忍不住搖頭:“看樣子,這孩子在連府是真的過得不好了。要不然八歲的孩子何至於跟個大人似的,太不容易了”對於李夫人這樣的人,不是月瑤上說連府如何好就相信的。通過月瑤的言行舉止,就可以看到很多事。
李國荇過了好一會道:“以後能多看顧一些就看看顧一些了。”他是外人,能讓廷正跟著小兒子學習那是因爲廷正是男子,他能照顧得上。可是月瑤是兒家,他管不上。
李夫人曉得丈夫的顧慮,兩家以前算是世,可是丈夫跟連家大老爺有些不對付,兩家等連老夫人過了很可能只會維持面子上的份:“老爺放心,我會讓人看顧好正哥兒的。”把正哥兒好好照顧著也許也等於是減輕了那孩子的負擔。
李國荇皺了下眉頭,突然道:“要不我很沈遷兄提一下,月瑤也是跟從浩定親了,他過問一下會好些。”李國荇與沈遷的關係雖然沒與連棟博那麼好,但也是好友。沈家是月瑤未來的婆家,若是出面要名正言順一些。
李夫人眼中閃現過一抹複雜:“暫時還是不用,等有事再跟沈家的人說。若不然連家的人會以爲月瑤跟我們訴苦了。”李國衍跟沈遷關係好,按理來說兩家的當家夫人也該走得近,但是李夫人與沈夫人關係卻是平平,兩人只是維持著面子上的往來。
李國荇點了下頭:“夫人說的是。”後宅的事他都不管,都是付給了妻子的。
李夫人笑著說道:“老爺放心,我瞧著月瑤這個孩子能照顧好自己的。若是真有難,我相信也會跟我們說。”一個上午的接,李夫人知道月瑤是個很聰慧的孩子。懂事又聰慧,不會讓自己過得不好的。
李國荇微微點了下頭:“暫時就這樣了。”
李夫人問道:“這門親事是怎麼結的?”李夫人對於沈夫人牟氏也瞭解一二,若是月瑤父母還在肯定是門好親,可現在月瑤爲孤,李夫人忍不住爲月瑤的將來擔心。
李國荇笑著說道:“沈兄與子明定下的娃娃親,兩個孩子倒是相配。”
李夫人笑了下:“是相配的。”若是月瑤父母在自然相配,可是等將來也不知道會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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