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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慧喬伏在自己膝蓋上痛哭失聲,金泰熙攬住的肩膀,輕聲安著。
安正勳心複雜地踱過來踱過去,最終坐回老闆椅上,從屜出了一包煙。
“啪!”打火機的聲音驚醒了兩個人,兩人驚訝地擡頭一看,齊齊變了臉,宋慧喬的哭聲一下就止住了。金泰熙不可思議地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都戒了五六年了嗎?”
“恩……”安正勳吐出菸圈,低聲道:“在心煩悶的時候,偶爾會想起一支,往往一兩個月也未必一次。自己上也是沒有的,算是戒了吧。金敏豪走的時候落下了一包,在屜裡。”
金泰熙走了過去,劈手奪下:“那就別了!”
宋慧喬吶吶道:“我……我讓你煩了麼?”
“不是你的問題。”安正勳乖乖讓金泰熙沒收了煙,大拇指在太上著:“是我自己造孽太多,這輩子估計是還不完了。”
宋慧喬掉眼淚,認真問道:“安正勳,我們跟了你這麼多年,從來沒見過你強迫過誰,你告訴我,爲什麼唯獨當初那樣對我?”
安正勳苦笑道:“我當初以爲你……”
“以爲我是那種人?”
安正勳猶豫了一下,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爲什麼啊!”宋慧喬一下就跳了起來:“老孃那年才十八歲!十八啊!純得要命好不好?要不是遇上你這個狂,還幻想要把第一次留給新婚之夜的好不好!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那種人的?”
安正勳哪有辦法解釋?只是尷尬地撓頭,好半天才說:“那時候第一次**,沒經驗,失誤,失誤。”
“……”聽了這話兩都攥著拳頭,一無法遏止的想要打他一頓的衝涌起,惡向膽邊生……然後兩人分別抓住他兩隻胳膊,像擰螺一樣揪住一塊,一個向左擰,一個向右擰,同步率高得好像配合多年的車間工人一樣。
安正勳倒吸一口涼氣,臉都疼扭曲了,急忙掙開魔爪,一手一個把倆箍住,抱在上,**道:“謀殺親夫啊你們!”
兩掙了一下,掙不開,便也放棄了掙扎,金泰熙憤憤道:“在慧喬這裡造了孽,你是怎麼有心還對第二個下手的?話說第二個是誰?”
宋慧喬嘿然笑道:“歐尼,要從幾百個人裡面找出誰是最早的一個,太難爲他了。”
安正勳乾笑兩聲,沒法回答。
那時候造了孽,他確實了很久良心的譴責,本來至也要消停一兩年不敢來了。但他前往娛樂圈**的事蹟已經傳進了有心人的耳朵,於是主送上門的人如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,一點錢或者幫說幾句話就能得到們的一切,唾手可得又不用揹負任何責任的覺,徹底釋放了他心中的惡魔。他哪裡還會記得那麼多人裡誰是第二個?
然後他又開始化被爲主,絕大部分所謂明星,只要接到他一點暗示,晚上就自己洗白白的送過來了,一切就是如此簡單。
至於哪些是主自願,哪些是迫於無奈,他已經不想去分辨。
其實,也有人不爲所。有一個團組合員,組合即將解散,正面臨茫不可知的未來,而且在將來會以聞名亞洲,這樣的人好上手麼?安正勳嘗試著暗示了一下,結果這個人然大怒,下高跟鞋往他臉上就砸,差點把他破了相。這個人反而獲得了安正勳的尊重,不但沒有怪罪,還誠心地向道歉,之後又爲了朋友,再之後……
安正勳一時陷回憶,卻忘了還摟著兩個人坐他上,臉上卻出這副追憶的表又是多麼欠揍的一件事。等到兩邊腰同時一陣劇痛,他才發現又惹了衆怒。回過神來,看著兩滿含怒火的雙眼,忽然又再次陷恍惚……很多年前,也是這樣強行摟著們,面對著們同樣的眼神,釋放著自己的慾。
如今們眼神裡的憤怒還是一樣,可蘊含的意義卻不一樣了……
安正勳下意識地把摟在們腰間的手往上移,兩同時一僵,出不可思議的表對視了一眼,然後好像也回憶起了什麼,臉都變得通紅。
安正勳也醒悟過來這不是當年,但都到這份上了,還手腳那就真是逗比了,於是探過頭,輕輕含住宋慧喬的耳垂。宋慧喬頓時打了個寒,整個人都了,想要掙扎,可眼前場景卻恍惚地讓覺回到了當年一樣,一抑多年的慾緩緩升騰而起,目迷濛地散著,微微息起來。
安正勳另一手也沒閒著,金泰熙咬著脣,了一會,輕輕咬著他的耳朵道:“想重現當年?”
安正勳自己也有些迷茫,卻還是點了點頭。金泰熙呼吸急促起來,目出掙扎之,良久終於下定決心,門外,一個圓臉姑娘正要敲門,忽然臉一變,俯耳細細聽了聽,然後面無人地落荒而逃。
屋裡雨收雲散,荷爾蒙的氣味還散發在空氣中,三人穿上服,默不作聲地低頭看地板,就連臉皮厚比城牆的安正勳此刻也面發紅,一言不發地跑去開窗子。
窗戶一開,涼風帶著清新的空氣灌了進來,驅散了屋尷尬的氛圍。金泰熙苦笑著開口:“我真是中了邪了……”
宋慧喬回覆了剛進門時的隨意態度,笑嘻嘻地道:“其實歐尼往事的影響也還很深嘛,一個相似的場景,其實完全不一樣的,竟也代了進去,以前還是他你用,這回居然自己……”
“哎西!別說了!”金泰熙覺得無地自容,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,居然會這個樣子……好像昨晚在餐桌上見他和全智賢那樣的時候,心裡就有些東西抑不住的想衝出來,憋到現在終於憋出了病……
宋慧喬哀嘆一聲:“唉,LOEN公司真是不幸,攤上這樣一個**社長,公然在辦公室潛規則旗下藝人……”
安正勳哭笑不得地走回來,一掌拍在屁上:“以後不用故意氣我了,我不會放你走的,別白費心思了。”
宋慧喬神糾結:“可我習慣了怎麼辦……”
安正勳呆了呆,然後哈哈笑道:“那就繼續氣我吧,反正氣不死。”
三人都笑了起來,安正勳看了看手錶:“又這麼遲了,我早上打算做的正事又是一件都沒做。”
金泰熙正想說什麼,敲門聲響起。
門開,劉仁娜臉紅紅地站在門口,低頭看著地板:“社長,影視部那邊收到一個劇本,問你要不要過目。”
安正勳笑道:“當然要看看,這可是公司立影視製作部以來接到的第一個劇本投遞,意義非凡啊!不過話說你低著頭幹什麼?”
劉仁娜不吱聲,只是耷拉著腦袋走進來,把一份劇本放在桌上,眼睛飛速瞥過金泰熙和宋慧喬,又趕垂下目,轉就走。
三人好像意識到了什麼,都尷尬地左顧右盼了一陣,好不容易捱到劉仁娜出門,才齊齊嘆了口氣。安正勳額道:“看來這書第一天上班就被嚇壞了……”
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,都回避了話題。宋慧喬道:“我得走了,早上是請了假來的,下午得回劇組。”
金泰熙扁著道:“我也走了,這助理我做不來,到時候天天被你按桌子上還能做什麼工作?你還是另請高明吧。”
兩說完,瀟灑地轉,勾肩搭背地離開了。安正勳苦笑搖頭,目落在桌上的劇本上,只瞥了一眼,表就僵住了。
劇本標題四個簡單的字:《非常主播》。
……這尼瑪不就是《超速緋聞》嗎?敢還沒開拍?居然還送到這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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