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晚崔東軍是要你幹什麼？”安正勳忽然問。

“要、我要陪他喝一杯……”金雪賢吶吶道。

安正勳笑了起來：“那……陪我喝一杯如何？”

“啊？”金雪賢有些失措地看著他。崔東軍的所謂喝一杯當然只是個說辭，實際上是要幹什麼連小孩都知道，可會長這……

他……他要潛我？

安正勳搖頭笑：“既然來了……坐坐喝杯茶吧，別傻站著。”說著站起來，做了個手勢，當先走向沙發。

原來是喝茶……金雪賢心有點複雜，說不清是鬆了口氣還是有點失落。紅著臉跟了過去，看著他大馬金刀地坐在長沙發正中，猶豫了片刻，還是坐在了一邊的小沙發上。

安正勳瞥了一眼，微微笑了一下。

孩子心裡的底線和矜持，他看得出來。但同樣的，他也知道，只要自己拍拍邊，同樣會紅著臉坐過來。

他沒有那樣做，只是開始燒水泡茶。

其實他也有點看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思。

如果問自己的心，自從佔有裴秀智之後，他真的已經完全沒有想過再去什麼新的人了。曾經對李孝利權寶兒說過，兩個執念完之後，或許∞≦就不再有新的念頭了，如今徐賢和李居麗已經擁懷中，兩個執念完，羈絆最深的三大團已經圓滿，人生何求？

如今邊的人已經夠多，三十六天罡都齊了，就算一天換一個。整個月都不完。番陪伴不願偏頗。就算是神仙也覺疲憊。可是問題來了。剛剛佔有裴秀智，才從濟州島回來，轉就把韓彩英按在了牀上，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，人又多了一個……

好像冥冥之中有隻手拉著他，對他說：別裝了，你那尿大家都懂。

然後把金雪賢放在他面前——一個全方位吻合他口味的、並且唾手可得的孩。

好像故意在考驗他的定力和底線一樣。

可是aoa要是開了個頭，那就真是再度開啓一扇恐怖的大門……，有多人你知道嗎安正勳？

“也許全世界看我，都覺得我是個下半。”安正勳夾了杯茶給，緩緩開口：“包括我喜歡的人，我疼的兒。也包括你們。”

金雪賢張地道：“不、不是的。我們都很敬仰會長的。”

“接著。”

“哦……”金雪賢小心翼翼地接過茶杯，小口抿了一下。會長泡的茶呢……這下不止吹一年了，可以吹十年了大概。

“敬仰不敬仰的，是另一回事。”安正勳抿著茶，嘆了口氣：“事實就是，你面對我的時候。滿腦子都是那方面的事。我相信你面對韓社長，不會這樣想。”

“呃……”金雪賢有些尷尬。事實如此。面對韓社長的時候，沒幾個人考慮那些東西，怕都來不及。可一旦面對安會長，明明威勢更重十倍，可大家的思維自然而然地就是那些東西，也是奇事一件。

“我自己也一樣。”安正勳笑了笑：“我從沒想過了解一下你的家庭狀況、社況，也沒有想要過問你的練習況、擅長領域、唱功如何、舞蹈怎樣、有無演技、有無藝能，思維角度不是一個想要打造團的管理者。看著你這樣的孩，滿腦子都是……這個不錯啊，收還是不收？”

“咳咳……”金雪賢被茶水嗆了一下，辛苦地咳嗽起來。再看安正勳的時候，覺得那令人窒息的威嚴再也找不到了……

可的。忽然這麼想。

以前裴秀智和說過，loa姐妹們都覺得oppa很可……唔，是了，那時候秀智還沒習慣喊他爸爸呢，還是喊的oppa。當時無法理解，安會長這樣龍虎嘯的人，怎麼能用可來形容？可現在真有點理解了。那句可，也並不是真的很萌很可的意思……真是一個奇葩的會長，奇葩到本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。

“隨意聊聊吧。”安正勳攤手道：“也讓我瞭解一下你們a……唔，你們這批練習生。”

金雪賢也神奇地發現自己沒有了之前那種面對會長的張，一邊喝著茶，一邊低聲道：“在我們這批練習生裡，其實我不拔尖呢……什麼都會一點，但什麼都不突出的。不像知敏歐尼和初雅歐尼，實力讓大家都心服口服。”

頓了頓，有些猶豫地道：“如果我能選……大概會是樂隊鍵盤手？”

“鍵盤手……”安正勳哭笑不得，不去吐槽韓豪的樂隊強迫癥，只是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著。

這回他的目雖然放肆，但金雪賢反倒沒了此前的怯，反而放下杯子，大大方方地正坐讓他看。因爲這回比較像是一個娛樂會長在觀察旗下練習生的外形況，不涉及那些污穢的事。

“演技怎樣？”

“還、還可以吧……”金雪賢有些不確定地回答。

“如果是樂隊模式……你不一定有位置。”安正勳搖頭道：“但你真是得天獨厚的外貌條件，作爲舞團組合的話，不選你纔可惜。”

“我、我也沒有惠靜歐尼漂亮的……”

“申惠靜？”

“是啊，會長原來都認識呢？”

“略知一二。”安正勳笑道：“所以你對於選拔雖然面上自信，其實心中頗懷憂懼，是嗎？”

金雪賢低下了頭。

“怪不得那死兔子和你能對上眼，其實你們某些角度上相似的。”安正勳笑道：“可你明明心中憂懼，卻放不下底線去爭取一些別的東西，這讓我很欣賞。”

金雪賢沉默。

不想走捷徑嗎？可秀智說得沒有錯……我也確實一直在羨慕，甚至在妒忌。

安正勳慢慢喝著茶，似乎在思考些什麼。過了十幾秒才緩緩開口：“其實……一些事，你我心中都明白得很，你不願做，我也不願提。雖然……呵呵，你確實很合我的口味……”

金雪賢滿面通紅，藉著低頭喝茶，掩蓋心中像打鼓一樣的砰砰響。

“兔子對你好的，很多事都想著幫幫你。既然來了，別急著回去，和兔子吃頓飯，玩一玩。”

“是。”金雪賢心知這是逐客令了，站起來鄭重地鞠了一躬：“那會長我告辭了。”

“去吧。”安正勳擺擺手，笑道：“也得謝謝你，和青春漂亮的孩子聊會天，我的心都舒暢許多。”

金雪賢本來已經邁步要走，聞言不知怎麼的，鬼使神差地答了一句：“我可以經常陪會長聊天的。”

話一出口就知道糟糕，這句話和勾*引已經沒有什麼區別，一時有些呆滯，的本意真不是那意思，可這回不知道怎麼圓纔好了。

安正勳卻只是微微一笑：“陪我多聊，很危險的。去吧。”

金雪賢吁了口氣，再次很鄭重地行禮告辭。

安正勳也不送，默默坐在原地喝著茶，喃喃地自言自語：“真他妹的……長得這麼合我口味幹什麼，簡直站在那裡就已經是勾*引了，還需要說什麼？我就不信了……真會一點定力都沒有？”

那邊金雪賢乘電梯下樓，纔到大堂就看到裴秀智坐在一邊衝笑，笑容很曖*昧。

金雪賢忽然有些同會長。看得出來會長並不願意讓世人看他就像看一，正在努力剋制很多東西，比如唾手可得的自己。然而……看見孩子從他會長室裡出來，人們眼中流的卻盡是曖*昧，包括他最疼的兒都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