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臉終於全白了,這一點他們相信,絕對相信,因爲克爾斯本就是一個險殘暴之人,爲了徹底肅清三十五島中的叛逆分子,他絕對有這樣的大手筆,他們的計劃要功必須建立在出其不意之上,一旦泄,對方幾只龍悄悄布在懸崖下的海邊,就足以將他們心準備的攻擊全部擊碎,從而將進攻者全部屠殺於懸崖之下。
但好象有一個小小的,格魯斯緩緩擡頭:“如果他一切都知道,爲什麼還讓我們跟著你?他難道不怕我們殺了你?你願意將你作爲犧牲品?”
“這太簡單……因爲他知道,你們兩個本就不是我的對手!”劉森悠然道:“現在是不是應驗了?”
兩人只有承認,就算他們不承認,上的傷也會提醒他們!他們當然絕對不可能知道,在出發之時,劉森還真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菜鳥,兩人要殺他實在是太簡單,而他收穫一功夫只花了一個傍晚加半個晚上!——這樣的事絕對沒有人相信!
“可你在船上的時候……爲什麼要跑?”納卡。
“我跑了嗎?”劉森笑了:“我只是鑽進海里,將你們開始行的事告訴來接應的人而已!”
還有人接應?真的所以的事都有一個圓滿的解答!他們自然不知道海底會有人魚,而人魚也不可能拆穿這個謊言。
兩人的絕行居然步步落別人算計之中,格魯斯背上冷汗涔涔,良久擡頭:“如果這一切都是你爺爺安排的,你就不應該告訴我們,因爲這樣,必然會破壞你爺爺的妙計!”克爾斯如果是使三十五族進攻風神島,他現在什麼都說穿了,三十五島自然不會進攻,克爾斯的妙計也必然破產。
劉森輕輕嘆息:“我倒是很願意看著那些叛徒一個個死在島上,但……但我父親堅決反對,他更願意與三十五族和平共,所以,他給我下了一道令,如果這場慘劇發生,他一上任就會廢掉我的主,我覺得還是聽父親的更保險,因爲爺爺畢竟老了,將來還是得父親當家作主,你們或許可以給我一個意見!”
格魯斯與納卡雙目一接,輕輕點頭,格魯斯沉聲道:“主,我們全都明白了,你可以手了,只要你殺了我們,這個慘劇就不會發生!”
兩人眼睛閉上了,甘心求死!劉森先揀起納卡的包裹,再長劍提起,聲音冰冷:“很好,你們可以死了……”突然樹林裡發出一聲大響,劉森大吼一聲:“是誰?”子一錯,直叢林,裡面傳來呼呼的風聲,無數枝葉紛紛而落。
格魯斯和納卡同時睜開眼睛,低喝一聲:“走!”艱難地爬起,兩人鑽進另一片叢林,跑得飛快,雖然重傷,但這時關係生死,哪敢稍有停留?直跑出幾里路,後面沒有人追來,兩人一拐彎,鑽進了另一叢林,再轉彎繼續開跑,也不知跑了多久,終於停下,兩人一屁坐倒,大口息。
納卡心有餘悸地四打量:“他不會追上來吧?”一個一級劍師居然害怕一個四級魔法師追趕,實在是奇事,這也難怪,劉森的功夫實在太奇怪,讓他們本沒有防守的餘地。
“可怕!可怕!”格魯斯喃喃地說:“真是太可怕了!”
納卡掉邊的鮮說:“是啊,他的魔法真是太可怕了,是不是島主的傳?”
“自然是!魔法可怕且不說!”格魯斯息道:“我是說他們的險與毒辣……要是沒有二島主,我們只怕會爲三十五島的罪人!”
“是啊!”納卡說:“二島主爲人謙和,素來不行惡事,也只有他纔是風神島合適的島主!”
“可惜眼前他還不是島主!”格魯斯緩緩地說:“我們得放棄行了,不過依然得與三十五島的人聯絡,讓他們暫且忍耐,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,克爾斯這個老東西估計也活不了多久,只要他一死,這八百里海域由二島主掌控,豈不就一切太平?”
“太對了!”納卡興地說:“我們先找個地方養傷,你還走得嗎……”兩人轉叢林中,越走越遠。
他們的背影終於完全消失,樹背後一個人出了笑臉,這當然就是劉森。
在通道之側,兩人都以爲有敵人突然出現,只有劉森知道,這敵人其實就是他自己,趁這兩人閉目之時,左手一塊石頭扔向樹林中,造靜,自己再大喝一聲闖叢林。
自己都與敵人拼鬥去了,這兩個人如果再不知道逃跑就是傻瓜了,這兩人不是傻瓜,他們把握機會的本事也是第一流的,但劉森跟蹤的本事也是第一流的,手的功能如果是力大的話,的功能無疑是輕靈,在叢林中跟蹤這兩個傷的人並不太難。
他跟蹤有兩重含義,第一是印證,第二是臨時作決定,如果這兩人另有企圖的話,他可以隨時再手殺了他們,但兩人的反應讓他滿意,三十五島不會反抗了,而且還將父親的威悄悄提升,也給了三十五島一個暫且不生事的理由:等待幾年就能得到平安,又何必冒著巨大的危險提前手?
他不願意三十五島與風神島發生任何一種形式的廝殺,風神島是自己將來的棲之地,也是自己的據地,三十五島則是風神島的附屬,也屬於他未來要爭取的力量,眼前不能由他作主,他只能想辦法維持現狀,而他的這番謊言就是最好的辦法。
至於這兩個人,他下得了手,但他們既然不知不覺中充當了他的棋子,扮演了一個和平使者的角,又何必要殺他們?
走出叢林,直上通道,劉森不擔心會遇到格魯斯和納卡,兩人早就如驚弓之鳥,本不敢走上大路,納卡的包裹之中是好大一包金幣,還有父親的親筆信,當然還有他自己的替換服,很好!
實力的確是一切的基礎,昨天船上沒有實力時,面對兩個部下的背叛,他只能落荒而逃,但現在有了實力,一上岸是他們落荒而逃,而金錢、信件又都回來了,至於那件送給格魯斯的龍甲,他本不在乎,格魯斯穿龍甲,一樣被他一拳頭打斷肋骨,這龍甲並不象傳說中那麼好用!
前面開始有了小漁村,簡樸而又原生態,這個世界並不只有魔法師與劍師,普通人還是主流,只是他們實在太過弱小,弱小得讓人忘記他們羣的龐大,也忽視了他們的存在,劉森丟掉了長劍,他沒忘記自己是魔法師,要學的也是魔法,拿一把長劍會不倫不類。
但他好象忘記了自己顯赫的份,這個地方他絕對是第一次來,所有的東西都有新鮮,於是,一路走下去,劉森沒覺累,只有新奇,就象是第一次走進園的孩子。
這裡的植好高好大,有的樹葉子大得出奇,可以隨便摘下一塊當帽子的那種,有的樹枝極大,但偏偏沒有葉子,有的樹枝與別的樹連在一起,呈現一種千姿百態的生態風貌,如果是在那個世界的某個植園中,估計是遊客流連忘返的東西,但在這裡,夾雜在無數奇怪植之間,就顯得如此平常。
走過漁村(當然他並不知道是不是漁村,只是想當然),前面是一條大路,順著大路一直向北,他不擔心走錯,因爲這裡本沒有道路分岔,只有這條路,路的最前方是平原地帶,平原的盡頭好象有一座高大的城牆。
又有幾條路匯聚進來,也是通向城中的道路,也開始有了行人,有的騎馬、有的騎鹿,騎鹿的明顯地位在騎馬者之上,有魔法師也有劍師,在他邊越過,留給那些普通行人一個高傲的背影,劉森雜在普通人人流之中,終於走進城牆,城頭一隻石刻雙頭鷹展翅飛,正是父親所說的“遮莫城”。
在城邊展開包裹裡的地圖,地圖上清楚地標明,遮莫城——吉里曼城——西河——赤布草原——蘇爾薩斯(魔武學院所在地),地圖上雖然寫得清楚,但他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走,剛想找人問問,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:“請問一下,魔武學院怎麼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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