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凌閉著眼睛，握著一只手喃喃：「睡不著……更好，相公疼你一晚上，保管你仙.死……」

唐歡沒理他，手給他解外面的喜袍。

宋凌慢慢睡了過去。

唐歡忍不住盯著他臉龐打量。

有點奇怪，這臉明明長得跟宋陌一模一樣，怎麼沒有心的覺呢？

大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。宋陌冷，宋陌越不願意給，就越想要他。宋凌同樣俊，但他主送上來，就沒有太大的心思了。

當然，若是在夢外，有這樣一對極品的雙生兄弟，肯定會把兩人都采了的，最好還是三人一起顛鸞倒。

可這是在夢裡，只有一個月的時間，沒有功夫在注定只能看不能的人上浪費力。

屠夫那場夢，跟林沛之牽扯，一是為了刺激宋陌，二是林沛之那人風流卻不下流，只要不惹急他，就算他到那種地步，林沛之也不會強迫人。但這個宋凌明顯不同，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鬼，只顧自己意願，不在乎人的。不跟他牽扯，宋凌都可能強迫，要是還賣弄風勾搭他最後又不給他，宋凌極有可能惱怒更加瘋狂。

是來收服宋陌的，不是來陪宋凌瘋狂的。

是貪，但也分得清輕重緩急。生死在前，夢裡要的只能是宋陌。

所以，即便宋凌跟宋陌長得一模一樣，在唐歡眼裡，他都只是一個妨礙與宋陌事的麻煩，必要時，殺了都不為過。

將宋凌剝到只剩中，唐歡巍巍下了地，躲到立春邊尋求安。過了一會兒，立夏把醒酒湯端來了，唐歡讓先回去，只留立春一人在這裡伺候。兩個丫鬟本來就是流值夜，立夏不疑有他，徑自回下人房去了。

唐歡將醒酒湯潑到花盆裡，熄了室的燈，心懷激地把立春留在屋裡，讓「委屈」一晚。

立春以替姐妹兩肋刀的姿態接了，等唐歡走後，激地了裳，爬進宋凌的被窩。

很快，黑暗裡就傳來了靜。

唐歡躺在遠離室的那一頭，默默聽了會兒便合睡了。

~

宋陌昨晚睡得極好。二弟終於家了，弟妹又是個婉賢惠的好子，他有種覺，二弟心想事後，應該會慢慢懂事起來，好好跟他學著打理生意。

新婦早上要敬茶，他得替父母把宋家傳給兒媳婦的傳家寶給。

換上一套竹葉青的長衫，宋陌神清氣爽地去了廳堂，等著二弟弟妹過來敬茶。

坐著等了一會兒，察覺自己來的太早了，宋陌搖頭失笑，起，負手立在一副名家字畫前賞析。

沒過多久，門口忽然傳來沙沙的聲響，似是擺過地面的聲音。

宋陌疑地扭頭看去。

卻看見昔日那個站在海棠花樹下的麗人，他的新弟妹，一襲大紅喜服走了進來。鬢發散臉頰慘白，眼神空地著他。

一種不好的預油然而生。

宋陌勉強鎮定下來，盡量不讓自己皺眉嚇到對方，「弟妹，你，你怎麼這副打扮？二弟人呢，怎麼沒陪你一起來？」 目落在兩人中間的地面上。

唐歡剛進門口，聽他這樣問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，仰頭著宋陌，不說話，眼淚卻簌簌滾落。

宋陌臉鐵青，不用問，也知道二弟又闖禍了！

「弟妹，你……」

他想讓放心，他現在就過去教訓二弟，可唐歡及時打斷了他，起額前碎發出那片淤青，邊哭邊委屈地控訴起來：「大哥，你看見了嗎？這是前天我知道夫君真正為人時，寧死不嫁撞出來的，可是我沒死，半夜醒了過來。因為我爹跪著求我嫁過來，求我給他們一條生路，我又狠不下心死第二次，便嫁了。那時我告訴自己，夫君因一面之緣就要娶我，或許他對我是真心的，會為了我改掉以前的惡習。可是，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……」

泣不聲，微微低下頭，也不拿帕子遮掩，只咬著不讓自己哭得太大聲。

宋陌見過人哭，以前發賣丫鬟時，也有幾個丫鬟跪著求他，求二弟，可那些丫鬟是什麼人？現在這個在他面前哭得傷心絕的又是什麼人？是宋家明正娶過來的二，是他親自替二弟相看的好人！

是嫌棄二弟的名聲才跑來找他哭訴的，還是二弟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？

宋陌別開視線，忍著口翻騰的怒火，等把話說完：「弟妹，二弟以前犯錯，我當時已經罰過他了，現在沒法再說什麼。但他決定娶你的時候，跟我發過誓要改過自新，所以我才厚去你家求親。弟妹，我當大哥的，真心盼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，他若是犯小錯，大哥懇請你多多包容他，耐心勸他，給他時間慢慢改過來。但，若是二弟他做了什麼混賬事，弟妹盡管告訴我，我替你做主！」

唐歡搖搖頭，「大哥，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，自打我決定嫁過來的那一刻起，我便想著要好好伺候夫君，他犯錯我就勸他，努力把日子過好。只是，大哥，你，你知道嗎，夫君昨晚，竟然趁我去側室，方便的功夫，把立春收用了……房花燭夜，他竟然，跟立春同眠了一晚上……」

說到最後，再也忍不住，雙手捂面嗚嗚痛哭。

宋陌震驚地說不出話來，下一刻，風似的沖了出去。

後院上房，立春在男人懷抱裡悠悠醒來。面前是二爺俊的臉龐，想到昨晚這個男人接連要了三次，現在抬抬那裡都發疼，臉上就燙的厲害。

真難以想象，這樣神仙似的人，現在也是的了。

對了，二呢？

心裡驟然一驚，立春悄悄爬出被子，抓過被男人甩到一旁的肚兜往上穿。誰知剛把穿好，門外忽然傳來立夏的驚呼，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。接著，門簾被甩開了，一個滿戾氣的男人闖了進來。

「大，大爺……」

立春嚇得忘了行。

眼見為實，宋陌氣得雙眼泛紅，他了解自家二弟，再混賬也沒傻到放著妻不而一個平庸的丫頭的，一定是這丫頭趁二弟醉酒勾搭了他！

「賤.人！」

憤怒的男人幾個步便到了炕前，一把扯住立春胳膊把人甩出去丈遠。

腦袋磕地聲，人慘聲，終於把酣睡中的宋凌喚醒了。

他抬手想眼睛，手腕卻被人攥住了，接著也被甩到地上。宋凌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，背上就被人狠狠砸了幾拳，大哥的聲音傳耳中：「你個混賬，是你說要改邪歸正我才把人家好好一個姑娘給你娶回來的，你看看，現在你這樣對，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？咱們宋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！」

「大哥，大哥別打，我到底做了什麼啊！」宋凌挨了幾下後算是徹底醒了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，好不容易躲開宋陌，連忙竄到門口，大聲嚷道。他也生氣了，他要是做錯事，大哥打他他也不生氣，可現在新婚第一天，大哥又發什麼瘋？

宋陌指著地上昏迷過去的丫鬟，正要開罵，瞥見外面門口閃過一抹紅，不由失了聲。

宋凌順著他的目看過去，瞧見自己的娘子，心中得冒泡，「海棠，一大早上你去哪了……你怎麼哭了，你……」

唐歡心中笑他傻，面上卻盡是傷心：「夫君，若是你對我不滿，大可休了我，實在不必這樣侮辱我的。」

宋凌張大了，看看上的喜服，再看看那邊只著裡上青紫加的立春，終於明白過來，上前就朝立春口狠狠踢了一腳：「竟敢陷害我，我看你是活膩了！」

立春活沒活膩，只有自己知道，可宋凌這一腳，直踢得口吐鮮，倒在地上搐兩下，連聲辯解都沒發出來，就真的一命嗚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