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陌胡點點頭,正要離開,余中瞥見形晃了晃,一手扶額,眼看就要倒下去了。他大吃一驚,已經自作主張趕了過去,在摔倒前及時扶住了,「弟妹,你沒事吧?」
唐歡整個人都倚在他上,一手虛虛攥著他襟,另一手無力地垂下,連帕子都握不住掉了下去,「大哥,我,我頭好暈……」說著閉上了眼睛。
宋陌又張又擔心,既怕的不好,又怕突然有人闖過來撞見這一幕。他試著扶起來,卻綿綿本站不住。喊立夏,隔著這麼遠,肯定會驚旁人。沒有辦法,宋陌只好將人橫抱起來,大步朝後院走去:「弟妹,非得已,唐突了。」
唐歡乖乖著他明顯起伏的口,閉眼不語。
到了後院,立夏正在曬裳,瞧見兩人這樣進來,愣在那裡,竟是不敢確定抱著二的男人到底是誰了。
「還愣著幹什麼?趕快去前頭,找人請郎中去!」宋陌顧不得解釋,朝立夏大聲吼道,隨即迅速抱著人去了屋子。他將放到炕上,準備出去,唐歡無力地扯著他袖口不放,眼眸閉,聲音虛弱:「大哥,你,你別走,我怕,我是不是要死了……」
那點力氣,他一掙就開,可看著那可憐模樣,聽說這種話,宋陌便不忍心了,扯過被子替蓋上,輕聲安道:「弟妹你放心,郎中馬上到了,你只是那晚落水涼到了,不會有事的。」
「嗯,我信大哥。」唐歡睜開眼睛,朝男人虛弱一笑,對上男人關切的目後,目不轉睛地與他凝片刻,忽的意識到不對,燙了般收回手,扭頭道:「大哥,讓你見笑了,你,你快去前面吧,一會兒讓立夏照顧我便可。」
宋陌還沉浸在方才與含秋水眸子對視的異樣覺裡,聽到這話,猛然回神,「是,應該的,那,那弟妹好好歇著吧,我走了。」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。
唐歡扯過被子遮住臉,想到宋陌剛剛的傻樣,止不住地笑。
郎中看過後,還是那副方子,宋陌卻不放心,去鋪子裡坐了會兒,又回宅子了,怕家中沒有做主的人,病突然加重丫鬟們便六神無主了。
宋凌回來時,發現大哥竟然在家,目微閃。大哥向來早出晚歸,他本想早早回來趁大哥不在家的時候要了人,卻沒想到……
大哥是猜到他的如意算盤所以提前回家看著他來了,還是趁他不在家另有心思?
等聽到宋陌說海棠早上暈倒了,宋凌松了口氣,卻又莫名有些失,搖搖頭,去後院看人了。
唐歡沒打算裝太久的,傍晚用完飯,便讓立夏扶著去花園裡走走。吃的,用的快,出門時宋陌兄弟還在用著呢。宋凌聽到那邊有靜,使喚小廝去瞧瞧,聽說二去花園散步了,他心中一,當即放下碗筷,起道:「大哥,海棠一人我不放心,我去陪著。」說完也不等宋陌回話,風似的跑了出去。
宋陌沒攔,其實他有點想攔的,但沒有道理,只是散步,他憑什麼不讓?
但他到底還是不太放心,在院裡轉了兩圈,忽見立夏一人回來了,心底不安更盛,喊住人問道:「二爺二呢?」
他臉太難看,立夏即便有了準備依然被嚇了一跳,「回,回大爺,二爺,二爺嫌奴婢笨手笨腳的礙眼,讓奴婢先回來了,說一會兒他親自送二回來。」
「你走的時候,他們在哪兒?」宋陌暗暗握拳頭,盡量裝作隨意地問。
「在假山旁邊,二走累了,坐在那邊歇著,然後二爺就來了。」立夏老老實實地道。
宋陌嗯了聲,放走了,自己原地踱了兩步,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二弟昨晚看的春宮,頓時大急。萬一,萬一那混賬又做出什麼欺負的事怎麼辦?那樣的子,怕是寧死也不甘辱吧?
再也不敢猶豫,宋陌急急朝花園假山那邊趕去。
假山旁,宋凌正地給娘子捶,唐歡一副憤死的模樣著,耳朵卻暗暗留意來路上的靜。
立夏走前,唐歡給使了個眼,讓故意從前院繞過,然後唐歡給自己定了時間。先應付宋凌,如果半個時辰宋陌沒有出現,立夏沒見到人也好,宋陌猶豫不想來也好,都會騙宋凌跟回屋,到時候再想辦法讓宋陌出手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宋凌的手漸漸從捶便變了,而且越來越往上往裡移,曖昧非常。
兩人並肩坐在石凳上,唐歡雙手被他單手握在後面,知道再這樣下去,男人就不好控制了,便準備開口騙他,恰在此時,那邊終於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跟著不知為何戛然而止。猜到宋陌一定是躲在那邊準備先看看了,唐歡頓時改了詞兒,哭求道:「二爺,你,你別說話不算數,剛剛你說只陪我說話的,然後是替我捶,現在又,你,你再不住手,我……」扭著子使勁兒掙扎起來。
越掙扎,男人火越大。
「你怎樣?」
宋凌大手倏地到雙中間,隔著子按住那了起來。唐歡尖一聲,宋凌立即捂住,手上一用力,便跟拎小似的把人提到了一旁的山石前。他從背後住掙扎不已的人,解開腰帶捆住雙手,在耳朵脖頸親,「好海棠,別再躲著我了,這事舒服著呢,讓我好好疼你一回,你知道滋味兒了,就會我了,乖啊……」下面綁好了,他迫不及待地去扯人的小衫。
「不要,放開我!」唐歡扭頭躲閃,口中嗚咽出聲:「二爺,你答應大爺的,一個月……」
「什麼一個月?我不管,海棠,你是我人,我想要你,這事我大哥也沒法手!哼,別說他不在,現在他就是站在我面前,我也要要了你!」嘩啦一聲,將唐歡的衫子扯了開去,出一片雪白脊背。
「不要!二……大哥,快來救救我!」唐歡大聲哭喊。該死的,宋陌明明就在那邊看著,怎麼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出來,殺人嗎!
宋凌氣如牛,低頭在肩頭用力啃咬,大手則沿著那小腰往下,想的子,「別了海棠,沒用的。你想啊,就算大哥聽見趕了過來,看見咱們倆這樣,看見你衫不整,他會出來嗎?他好意思出來嗎?他那樣正經的人,不會多看弟妹一眼的。再說,他自己都知道,我要你是天經地義!」
宋陌腳步一頓。
是啊,是弟妹,他是二弟,他要是天經地義……
可是,心裡那種無法抑的憤怒是怎麼回事?
宋陌頭疼裂,閉上眼睛,黑暗裡有亮不停閃爍,沒有耀眼刺目,不似月清涼朦朧,那帶了,絢麗繽紛,倒似乎是,是……
「宋陌!」
遠一聲淒厲呼喚,宋陌驀然睜眼,便對上憤怒又失的眼睛。
心口倏地一,然下一刻,卻被他那二弟的舉激得失去理智。
幾個箭步沖過去,宋陌一把扯住宋凌胳膊,將人狠狠甩到地上,「畜生,我說過多次了,這個月不許你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