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17 章 死纏

唐歡本來捨不得走的，因為想採宋陌，但是現在，再不走就要被他娶了當莊主夫人了，必須走！

趁宋陌在屋裡運功療傷，唐歡抱著小五準備離開。

大大方方從正門走。

還沒走到門口，薛湛從門外撞了進來，笑著跟打招呼：「唐姑娘要出門？」

唐歡友好地回他一個笑容，邊說邊往外走：「練武練累了，想帶小五去外面逛逛，薛護衛要一起去嗎？」

薛湛搖頭，擋在面前，鼻子，為難地道：「唐姑娘，上次莊主訓斥我你也聽到了，莊主不想我等因為照顧貓荒廢練武，也不願讓小五出去，怕被野……」

「放心吧，有我呢，我保證小五怎麼出去怎麼回來，一都不會掉。」唐歡道。

「這個，山中猛頗多，姑娘對付一兩隻沒有問題，若是撞上群出沒……」薛湛目閃爍，不敢直視唐歡。

這是懷疑連幾隻野都打不過嗎？

「薛湛，你別小看人！」唐歡大怒，一手抱貓一手就要出招。

薛湛連連後退，「不行不行，唐姑娘，你現在是莊客人，我不能欺負你。姑娘還是回去吧，別為難我行嗎？」

唐歡看看他，再看看懷裡的小五，到底捨不得這隻貓，狠狠瞪薛湛一眼，轉回去了，在山莊裡溜達，暗暗觀察從哪個方向逃跑最安全。可是，但凡接近院牆近一些，就會有個護衛跳出來，稱前面有機關，勸去別的地方逛。

第三次被攔時，唐歡笑著跟護衛攀談，得知他們是值的，也就是說，整個山莊白天黑夜都有護衛防守。

不是說很有人知道孤雲峰的位置嗎？山莊又是建在峰頂，他們這麼小心要防誰啊？

溜是行不通了，唐歡恨恨地回了房間。

晌午用飯前，宋陌出來了，氣好了許多，先吩咐送飯婆子把兩人飯菜都端到他屋裡，再來喊。

唐歡冷眼以對：「宋莊主，你別費事了，趁早死心吧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嫁你的。你真想找人伺候你，外面有的是人，何必強迫我？」

宋陌平靜地看：「你過我了，我也過你了，以前我不知道男之別，現在明白了，就要對你負責，也對我自己負責。阿歡，我不是隨便的人，我認準了你，即便你不喜歡我，我也不會找別人。」

「那你就強迫我喜歡你？」唐歡放開貓，指著桌子上的長劍道：「我不學你的武功了，我也不要你的寶劍，只求你放我走！」才不會因他的那個狗屁理由嫁給他！

「你，真的不肯喜歡我？」宋陌聲音低了下去，幽幽地看著。

唐歡一怔，別開眼，剛要說話，男人突然上前一步，抬起下道：「唐歡，我可以放你走，不過，請你給我三日時間，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。如果三日後我依然無法讓你心，那你走吧，我絕不攔你。」

唐歡想拒絕，餘中瞥見蹲坐在榻上的白貓，心中一，退後一步道：「好，只是，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。如果你沒有功，等我離開時，你要把小五送給我。」

「可以，那這三日你要陪我，不能拒絕我的努力。」宋陌抓住手，眼裡多了溫：「走，跟我一起用飯去。」

唐歡低頭，看看被他握住的手，沒再說旁的。

真是奇怪，明明他都不記得了，可被他握住的覺，竟然是一樣的。

用飯時，對面的男人一本正經不說話，唐歡忍不住想笑，笨就是笨，哪有這樣「努力」討好人的？

用完飯，宋陌做了一件更讓想笑的傻事，他讓楚平下山買書，那種講才子佳人的話本故事。楚平晌午出發日落前趕了回來，一手提著一個大箱子，放在地上時發出兩聲沉重的悶響。

屋裡再次只剩下兩人，宋陌端坐在桌案前認真看書，唐歡隨手翻了幾本就沒興趣了，悄悄站到宋陌後看他，很快就發現宋陌是跳著看的，專揀書中男相的地方看。

「你自己看吧，我回去睡覺了。」唐歡不想陪他犯傻，開口道。

宋陌點頭算是回應。

唐歡抱著小五出去了，這個宋陌真傻。

次日一早，宋陌就把他鑽研一晚學會的哄人手段用在了唐歡上。他將一封信卷起來綁在小五前上，等唐歡被小五醒時，很快就瞧見了。

書上是鴻雁傳，他沒有鴻雁，就用白貓替代？

小五窩在懷裡上被弄的，唐歡懶懶地躺著，一邊小五腦袋，一邊展開信。

信上是一首詩……

唐歡本人沒讀過幾本詩詞，但夢裡當大小姐時讀了很多，現在看一遍馬上看懂了，詩中前兩句誇花容月貌，後兩句委婉道出他的慕之。最後寫了一行小字，問喜歡他了沒。

好酸，酸的上又冒出了小疙瘩！

唐歡提筆在後面加了「沒有」兩個字，重新把信纏在小五上，拍拍它，讓它出去。既然讓小五送信來，宋陌肯定在外面盯著呢，唐歡不怕他收不到。

然後，宋陌又把自己關在屋裡半天，下午出關，突然要帶去山裡看景。

唐歡很好奇他又想出了什麼花招，結果等半路突然冒出來一個蒙面人要劫，宋陌一手抱著一腳將對方踢飛後，唐歡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，捂著肚子蹲在地上，「宋陌，你，你真想玩英雄救，能不能演得像一些？這裡周圍都是山，平常本沒有人，那個一看就是你的護衛啊！」說著朝躺在草叢裡裝昏的男人跑去，想揭開他臉上黑巾，被對方撒遛了。

回頭看宋陌，宋陌臉上一片鐵青，逗得再次大笑出聲。

第一天就在宋陌的兩次失敗中結束了，唐歡躺在被窩裡睡覺，瞇著瞇著想到白天的事，又是一陣悶笑。這個沒有接過的傻男人，怎麼這麼逗呢！

第二天，宋陌帶唐歡去了離這片群山最近的縣城，陪逛首飾綢緞鋪子，凡是多看一眼的，他都買了下來，花錢如流水，日落回來時，同行的八個護衛手裡都拎滿了東西。

「這樣，你肯喜歡我了吧？」宋陌很是篤定地看著。

他傻得太可，唐歡忍不住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，然後在他愣住時笑道：「宋陌，你放棄吧，以你現在的份地位，說是天下第一人都不為過，可這些權勢金銀，都不是我看重的。」轉要走。

宋陌拉住手，看著紅咽口水：「你看重什麼？只要你說，我就能給你。」

唐歡眼笑，掙他手往自己屋裡走，當著他的面關門，臨合上前才笑著看他：「回去自己琢磨吧，我告訴你就沒有意思了。」門合上了，看不見了，可宋陌沒走，唐歡也靠著門，聽外面的靜，直到腳步聲響起，遠去，才進了室。

明天，就是最後一天了。

唐歡趴在榻上，親親小五的腦袋，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。

如果沒有宋陌，一定能當個跟師父一樣瀟灑的採花賊。

有了宋陌，最後的結果，應該也沒有差別吧？

他不記得那些夢，他不記得是採花賊，那他又如何能猜到，最喜歡的，是男歡？

第三天，宋陌讓唐歡去他屋裡。

唐歡坐在榻上不，「你找到讓我喜歡你的方法了？」

宋陌依然雲淡風輕：「還沒有，只是，今日是最後一天，我想隨時都能看到你。」

再簡單不過的話，恐怕他都沒意識這是話，唐歡卻莫名地有點難過。

抱起小五，準備穿鞋下地，「好吧，反正都是最後一天了，我就陪你折騰。」

沒等下去，男人突然到了榻前，唐歡錯愕抬頭，宋陌正好俯抱，兩人面容近得呼吸糾纏。他幽深平靜的眼裡是的小影兒，唐歡看癡了，由著他將抱起來往外走，「我抱你過去。」

「好。」

外面晨太過明亮，唐歡閉上眼睛。

他抱著，抱著小五，像夢裡一樣。

再睜開眼時，已經靠在了宋陌的榻上，他靜靜看了一會兒，轉去了桌案前，側對而坐，神專注地翻看手中話本。一本又一本，從早晨到中午到日落，到屋裡點了燈。

唐歡也一直盯著他看，困了就睡，醒了接著看。看不夠……

用過晚飯，猶豫要不要走，宋陌卻一言不發回到桌子前，繼續看了起來。

唐歡看看箱子，他看過的已經被抬走了，現在唯一一只箱子底下僅剩三四本。

算了，等他看完了死了心，再走吧。

唐歡側躺著，一邊看燈下他清俊臉龐，一邊默默地想。

當宋陌拿起最後一本書時，坐了起來，隨時準備離開。因為是跳著看的，他看的很快，最多一刻鍾。

可是，屋裡忽然響起了男人重的呼吸。

唐歡詫異地看著宋陌臉迅速轉紅，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，「你在看什麼？」

宋陌扭頭看他，眼裡是悉的：「要一起看嗎？」雖然是在問，卻沒等回答就站了起來，手裡拿著那本並不厚的書。

唐歡已經猜到那是什麼書了，心跳莫名地變快，快到發慌，總覺得再不走，跟他就會……

想要嗎？很想，每天都想，每次看到他都想。

能要嗎？要了，他會不會覺得是因為喜歡才給他的，然後再也不肯放走？

唐歡本能地往後退，後男人卻猛地撲了過來。他在背上，掙扎著要逃，好不容易撐起上半，宋陌正好抱住前，大手握住一團，右手則將書放到面前的榻上，低頭含住耳朵，得吃得子下去，他才聲音沙啞地道：「書上說這樣也能讓人喜歡上自己，還是死心塌地的那種喜歡，阿歡，咱們也試試？」

他不想瞞了，要了，便可以像夢中那樣，假裝在給的那一刻恢復記憶。

唐歡想拒絕，可心不聽使喚，在悉的曖昧聲音裡悸，也不聽使喚，隨著他的撥跌倒在榻上，任他將翻過去，解衫，吸啃，為所為。而唯一能做的，就是發出高高低低輕輕重重的，不控制。

「宋陌……」沉浸在抑了一年驟然發的慾裡，開始回應他，扯他的裳。

這一刻，什麼都不願多想，只想要他。

宋陌也是，他比更，若不是捨不得離開妖嬈的子，他都想自己褪了裳。

可惜，有人不想他如願以償。

就在宋陌上被得只剩一條子時，他聽到有人落在屋頂發出的輕微響。宋陌眼裡一冷，迅疾扯過被子替蓋好，剛要叮囑，屋頂突然傳來嘖嘖的戲謔話語。

宋陌抬頭，就見屋頂已經被人掀開了一個盤底大小的，燈外溢，被一張有些悉的男人臉龐擋住了。目相，那人咧一笑，幽怨地道：「宋陌你太不夠意思了，我等了你十年，又跋山涉水找了你一年，孤雲峰來了不知多趟，而你竟然不知藏在哪裡跟你的人風流快活，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，真是害得我好苦啊……不過，這位姑娘長得倒是不錯……」

「蘇探月！」

「哈哈，有本事你出來，咱們去外面打一場！」男人放聲大笑，縱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