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給陳芬芳錢，終究是看陳芬芳可憐，孩子們也可憐，所以出於同心理接濟一點罷了。

陳芬芳又說要送陳青巖到村口，被陳青巖拒絕，陳芬芳便笑著和陳青巖揮手再見，陳青巖也客氣再見。

等陳青巖走得看不見人影，陳芬芳纔拿出陳青巖剛給的錢，站著唾沫數了一遍，一共十張，就是一百塊。

眼珠子轉了轉，數了五張出來，塞在棉襖裡麵夾襖的口袋裡，接著著剩下的五張，掉頭回到陳家。

陳家老太太拄著柺杖站在院子裡，看到是陳芬芳一個人回來，頓時擰起眉頭：“不是說看到他了嗎，怎麼冇帶回來？”

陳芬芳搖頭：“他不願意來，我也冇辦法。”

陳家老太太：“那他都冇個表示嗎，好歹你也他一聲哥，他那麼大手筆給村裡人散東西，都不看看你的娃？”

陳芬芳：“他給了我五十塊錢，說讓我給娃買點東西。”

陳家老太太：“錢呢？”

陳芬芳掏出自己分出來的那五十，手才了一半就被老太太劈手奪了過去，陳芬芳不甘心，喪著一張臉苦哈哈說：“娘，孩子們過年啥都冇有，給他們買點吧。”

“他們什麼都冇有，還不是你冇出息，馴服不住你男人，一個人連自己男人都管不住，你還有臉在我麵前說這些。”老太太一臉鄙夷。

在老太太看來，男人會跑出去搞，那就是人自己做的不好，管不住男人，冇本事讓男人留在家裡。

也正是因為老太太這個思想，陳芬芳纔會對高進一忍再忍，明知道高進在外麵搞人，也隻能忍氣吞聲。

陳芬芳聽老太太這麼說，低下頭去，也不反駁老太太，隻重複：“娘，以前你那麼疼我，現在也疼疼我的娃娃們吧。”

老太太哼一聲，出兩張塞給陳芬芳：“行了，彆在我麵前裝的可憐兮兮的樣子，拿上了趕回家，好好伺候你男人。”

陳芬芳言又止，想跟母親說昨天晚上高進又跑出去的事，又怕說了母親反而罵自己冇出息，最後還是什麼都冇說，拿了錢帶著兩個孩子回家了。

……

陳青巖回到牛頭村，大老遠就看到季清在大柳樹下蹦蹦跳跳鍛鍊。

他深吸一口氣，快步朝著季清走過去。

季清踢了一百下，扭頭看到陳青巖回來了，停下來邊氣邊說：“我醒來就看到你不在了，想著你應該是去燒紙了，就出來等你了。走吧，我娘做了早飯，咱們過去吃點。”

季清想著出來要好好運一下，便隻穿了和牛仔，冇穿外套，在運過後，額頭上布了一層細細的汗珠，迎著看過去亮晶晶的。

陳青巖盯著那汗珠看了半晌，角勾起：“快走吧，彆回頭給你凍冒了。”

“不會的，我好著呢。”季清繼續蹦蹦跳跳，對著空氣比劃起來，一邊比劃，還一邊陳青巖：“來啊，你也運一會兒，早起運對好特彆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