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商青君的描述,西周當日攻打汜水關未果。分兵兩路。分襲佳夢關與青龍關,花費了大代價。終於將兩關攻克,對汜水關形合圍之勢。太師聞仲雖竭力防守。卻終難敵三路圍攻,傷亡慘重,被迫撤離界牌關。周軍一路強攻猛打,用了一年多的時間,終於先後攻克了界牌關、穿雲關、潼關與臨潼關。
在西周攻打五關地同時,南地鄂順與姜文煥、鄧九公攻防多次,在長期的消耗戰中,終於攻克了已到極限的三山關,姜文煥與鄧九公沒有再頑抗下去,一路逃回朝歌。北地鬼方異族在攻打陳塘關時,陳塘關的總兵李靖貪生怕死,在危急之時非但沒有拼死抗爭,反而暗算了北路主帥洪錦,又殺死幾個副將,洪錦勉強逃得命,而陳塘關也被李靖雙手奉上。=李靖之妻殷氏十分義烈,不願隨夫投敵,自縊而亡。爲了怕哪吒衝,此事一直被瞞了下來。
而東伯侯姜桓楚非但沒有起兵勤王,反而藉故挑起了與東齊的戰,變相地阻止了東齊支援大商,其意不言而喻。
目前周軍所攻打的澠池雖然堅固,但軍力不足,被攻破是遲早之事,三路大軍即將合攻朝歌,似是由要重演“歷史”或“演義”中那最後的決戰。當然,對於張紫星來說,這一仗也確實是決定的。
讓張紫星到欣的是,出於他事前地吩咐,聞仲、姜文煥、洪錦、鄧九公、魔家四將、陳奇等英都沒有死戰殉國,而是保全了下來,雖然也有不將領與士卒陣亡,但比想象中的損失要小多了。
這一日,張紫星在昭宣殿召見了一個人。
一個已經被朝中許多臣子忽略的人。
此人材較高,面上廓頗深,進大殿後,當即行禮:“臣參見陛下。”
“秦王平,來人,賜座。”
這個秦王當然不是李世民,而是當今天子的兄長,秦王衍。
秦王衍是張紫星的第二個“哥哥”。天子紂有兩位兄長,越王微子啓,秦王微子衍,在張紫星剛穿越來這個世界,還爲“壽王”時,兩人曾因皇位繼承人之事。對張紫星百般打,尤其是微子衍,生浮躁,常被心機深沉地微子啓當槍使,是與壽王矛盾最深地一人。最終,皇位還是落在了張紫星的上。隨後被封爲越王地微子啓夥同南伯侯鄂崇禹在母辛之祭上叛,險些殺死天子,最終事敗死。同謀的嫌疑人西伯侯姬昌還被關押裡。
這位秦王衍雖然未參與那次叛,但亦如羣臣所想地那樣,也被天子所猜忌,遣往邊遠之地,做了一個小諸侯。
如今的微子衍已不復當年的衝與莽撞,外表雖然神,眼神卻滄桑了許多,言談舉止顯得沉穩練達。
微子衍謝座,問道:“陛下召下臣前來。不知有何要事?”
“二王兄,不知你屬地還有多兵馬?
微子衍見他稱呼王兄,連忙起行禮,答道:“下臣之屬地雖僅有數千士卒,卻都訓練有素,乃威猛之士,願聽陛下調遣。”
張紫星點點頭,隨口問道:“二王兄,這些年你被寡人調往邊遠之荒。多有忽略,是否心有怨懟?”
微子衍連稱不敢,張紫星笑道:“二王兄遠荒,雖被寡人所忽略,有人卻未曾如此。近年來,西周拜會二王兄的次數可不,足有……五十四次吧,其中三十二次遣使者前來,被王兄所拒。而二十二次則是暗中拜會,想必是收穫頗吧。”
微子衍見他連次數都知曉得如此清楚,汗流浹背,“噗通”一聲伏倒在地:“陛下明鑑,雖西周逆賊多番聯繫。下臣卻始終未曾理會。下臣乃先帝苗裔。生爲殷商之人,死爲殷商之鬼。絕不敢忘本叛國。”
張紫星上前扶起微子衍,說道:“二王兄誤會了。若是你真有叛逆之行,寡人怎會如此相待?正因爲二王兄並非忘本之人,故而愚弟有一事相求。”
自張紫星登基以來,微子衍還是第一次聽他如此自稱,面惶恐之,說道:“陛下乃天下至尊,怎麼可如此自謙?究竟是何事,請陛下明說,下臣必當竭盡全力,誓死完陛下所託。”
“如今叛軍勢大,已近朝歌,這天下至尊只怕要易人了……”張紫星苦笑道:“國難當頭,我別無所求,只是請王兄將宗廟祭攜走,與那數千兵一同遁於遠荒,以保我湯脈綿延。”
微子衍沒想到竟是此事,心中一陣熱涌起,再次跪倒:“陛下!下臣雖邊荒,卻時刻不敢相忘自己乃湯宗室之!如今既是國將有難,下臣絕不獨自逃生!下臣願意領兵出戰,與那西周叛臣一決生死!至於那宗廟祭,請陛下著大皇子忠勇王往我那邊荒之地,領數千兵,遁於遠荒,以求日後再起之時。”
歷史上,微子啓地母親爲妾時生微子啓,後來其母被扶正,生帝紂。帝乙立紂爲王,封微子啓爲卿士。微子啓看到紂王的荒暴與西岐強大,曾多次勸諫,無濟於事,後出走。周武王滅商以後,微子啓帶著商朝宗廟祭,自縛請罪。武王答應下來,封紂王的兒子武庚在殷墟,後武庚一直叛兵敗被殺。周公旦平息叛後,見微子啓忠心順從,將商朝舊都商丘一帶封給其建立宋國,命其管理商族民,奉守商人宗祀。微子啓死後,微子衍即位,倒也賢明公正,此後一直安然無事。
這些年來,張紫星一直沒有放棄過對微子衍的監控,今日一見,果然與天影所報的那樣,微子衍已今非昔比。
如今大商形勢危急,已到了最後的關頭,明眼人都能看出,大商勢必會被西周所滅。在此生死患難之時,微子衍所表現出的氣節絕非作僞,畢竟,他也是殷商後裔。古人對於“忠”之一字的執著,確非今人所能及。
張紫星微微頷首,說道:“王兄忠心可嘉,寡人甚是欣。宗廟祭之事,寡人另作安排。若是王兄不棄,就請留在朝歌,協助王叔等人打理朝政,將來還多有借重之。”
微子衍告退而去,此時,後殿中走出聞仲、商容、比干等幾位重臣來。
比干慨道:“秦王果已非當年可比,倒是大出下臣意料之外。只是陛下特召秦王而來究竟有何用意?”
張紫星說道:“待到商周之戰一完,我自當退位遁世。大商不可一日無主。我想對那秦王衍再考察一番,若是合適,屆時便將皇位傳於他,衆位卿意下如何?”
商容、比干等人大吃一驚,紛紛勸阻:“陛下正當壯年,且威德四海,百姓戴。如何能捨棄天下而去?”
張紫星看了聞仲一眼,說道:“我懷仙力,已非塵世中人,壽元當無窮無盡,若長攝皇位,當與天道不合,對大商也有妨礙。太師乃截教門人,當知此節。”
聞仲出驚,打量了張紫星一陣。小心地問道:“陛下,當年下臣觀你乃凝丹修爲,如今似是有所倒退,不知陛下……”
張紫星微微一笑,反問道:“太師,可曾聽聞逍遙子的事蹟與名頭?”
聞仲師父是金靈聖母,本人與三山五嶽地道友也多有來往,雖戰事繁忙,卻也知道這位“國師”的諸多事蹟。此人修爲已至極高的境界,不僅對金靈聖母有救命之恩,還與三仙島的三位師叔還結了道,深掌教聖人的重。
聞仲點點頭,張紫星也不再問,只是說了一句:“諸位卿,近日寡人後宮中新納了幾位嬪妃,有三山關總兵之鄧嬋玉,有些還是出未明的方外之。寡人擬在與西周最後決戰之前舉行大婚,以振士氣,諸位卿以爲如何?”
姬發在東征之前也曾有過類似的舉,當然,所娶的並非蔡琰。而是一個“山寨版”地邑姜。如今張紫星提出此事時。衆臣雖認爲有那“方外之”來歷未明,但此時已是最後地關鍵時刻。也不做計較了,紛紛表示同意。
只有聞仲覺得有些不對。問道:“敢問陛下,那些方外之是何人?”
“寡人倒忘了,有幾位還是太師的識,”張紫星隨口說出了三霄與菡芝仙的名字。
比干等人到還不覺得什麼,聞仲卻大驚失,滿面盡是震撼,終於明白天子先前問他“逍遙子”的原因了。天子對於整個天下的籌謀他是知道一些的,也曾參與過一些事,只是想不到,真正接到這些籌謀的核心時,還是要遠超他的想象。
商容說道:“陛下,此際正是大敵當前,那讓位之事還是容後再議吧。”
聞仲已從那驚訝之中回覆了過來,說道:“西周之事,想必陛下已有把握。只不過,讓位秦王之事,下臣認爲不妥,陛下莫非忘了大皇子?大皇子地表現與能力衆臣有目共睹,又是陛下長子,可堪重任。”
張紫星本對子郊地真仙修爲有些猶豫,但轉念一想,修爲方面或許還有別的方法可想,從子郊的品行來看,倒也是個合適人選,不妨趁此機會討論一陣。
比干、商容等人見一向持重的聞仲都說西周之戰有把握,不由面面相覷,又瞥見張紫星篤定的神,心中不由大定,開始討論起皇位繼承人之事來。
然而,這個話題爭論地激烈程度,還要遠超張紫星地想象之外,那繼承人的人選最終還是未能敲定,只是確定了大婚之期。
三霄、龍吉公主、鄧嬋玉和菡芝仙聽得大婚之事,又喜又。雖然對於雲霄等修煉之人來說,婚禮只是一個形式而已,但張紫星不僅是們地道,更是真心相的夫君,與一般仙人爲了修爲而雙修地況完全不同,因此,這個婚禮也是有著非凡的意義。
世人皆知,天子的後宮素來妃嬪極,如今聞聽天子要納六妃,朝歌上下俱是一片歡欣,低迷的士氣也到不小的鼓舞。
大婚之日,朝歌軍民歡慶,給霾佈的大商平添了幾分喜氣。
事出從權,婚禮的開支與費用是歷年以來最節省地,儀式也極其簡潔。
而在基地之中,張紫星運用遠超時代的的科技與設備,在各種絢麗的場景下,與衆又重新舉行了一個儀式,連“已婚”的姜文薔、楊玖、黃飛燕、月姬、商青君也一起算在。月姬可是他爲此特異從東齊接來地。
這個婚禮對於張紫星同樣意義重大,尤其是“前壽王”地妻子姜文薔與楊玖,在他心裡,這樣纔算是真正地“嫁”給了他。這,或許就是男人的佔有慾在作怪吧。當然,在他心裡,無論是姜文薔,或是商青君,還是雲霄,都是一樣地重要。
還有一個人,雖然沒有到達婚禮現場,但的名字,也被寫在了新娘名單中。
----妲己。
那個爲了他,捨相救,最終落歸墟地子。也是的妻子,雖然,的人無法來,但他能覺到,的心,一直都在他的邊。衆從張紫星的口中得知了妲己之事,俱是不已,也從心裡真正承認了這個目前生死未卜的姐妹。
按照張紫星的說法,衆也不論什麼元配大小,只是按照“年齡”排了一下大小。其實龍吉公主乃玄之氣所生,當爲“年紀”最大的一人,但龍吉公主死活不肯居大,最終還是公認的雲霄做了大姐。下面依次是瓊霄、碧霄、龍吉、菡芝仙、妲己、姜文薔、楊玖、黃飛燕、月姬、商青君、鄧嬋玉,此後就以此姐妹相稱。
這場基地婚禮別開生面,讓衆畢生難忘,作爲嘉賓趕來的孔宣等人也是喜氣洋洋,魃眼中盡是羨慕之,好在應龍悄悄答應,改日請兄長也爲二人舉行一場。而袁洪、哪吒、蕭升、曹寶等人則嘻嘻哈哈,只有蔡琰看著老師與諸位師母的隆重婚禮,目顯得有些奇特,也不知心中想些什麼。
天子大婚的消息,傳到了正在攻打澠池的姬發耳中。
姬發對此不以爲然,在他看來,天子此舉,只不過是在效仿他當日出兵前迎娶邑姜以激發士氣的手段罷了。但不管商軍的士氣如何高漲,如今也是大勢已去,只要攻破澠池,過孟津與南北二軍會合,屆時朝歌將會爲一座被三面圍困的孤城,周興商滅指日可待。
想到這裡,姬發不由躊躇滿志,雄心萬丈,彷彿已看到自己坐在那至尊之位,令天下俯首的壯觀景象。此時的他,自是不會想起“高不勝寒”這類話。
捧得越高,到時候,摔得也就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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