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紫星記得彩雲仙子原本就是個急公好義之人,不是原著,在這個世界也是如此,當年還爲他力敵陸,當下趕道歉。彩雲仙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若是道友看得起我姐妹,日後若有行,我姐妹定當鼎力相助。”
雲也連聲附和,張紫星聽彩雲仙子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也只能表示謝。碧雲兒問起龍吉公主下落,張紫星說出了逍遙仙府之事。衆頓時來了神,要同往那仙府一行,張紫星暗忖既然是如此,彩雲姐妹遲早也會知道自己的份,當即答應下來,讓菡芝仙與衆一起,隨同這次開往逍遙仙府地運輸飛行大隊一同前往。
這場即將開始的戰爭必定會引起巨大的消耗,好在張紫星多年來未雨綢繆,囤積了大量的能源與質,總算能派上用場了。
屆時,他會用實際行會告訴某些人一句後世的經典之語:出來混,終歸是要還的。
送走菡芝仙等人後,張紫星迴到宮中,並未與諸妃親熱,而是進室之中,摒除一切雜念,徹底靜下心來,將自的、氣、神漸漸調整到一個最合適的狀態,準備迎接明日到來地大戰。
那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。
第二日,風和日麗,但這僅是“地球”上的氣候而已,那誅仙陣所在之地,盡是雲慘慘,冷風習習,給人一種抑的覺。
誅仙陣地位置,正是原本萬仙陣所在的星球。那星球的堅度非常高,前番萬仙之戰尤爲激烈,也未曾造這星球大的損傷。雖然原本通天教主說這誅仙陣是在萬仙陣之中所設,但聖人之戰非同小可,就算整個星球毀滅也不足爲奇,自是不可能讓真的讓萬仙陣爲殃及之魚,故而通天教主早已遣散門人。
但原本萬仙陣也並非沒有發揮作用,其殺氣盡被誅仙陣圖所吸收,顯得更加深不可測,遠去,就是一團霧氣,中芒或或現,或升或降,上下反覆不定,現出殺氣騰騰。雖然周圍俱是如刀般的罡風凜冽,卻無法吹那奇異的霧氣。
霧氣之前,通天教主一大紅白鶴絳綃。也不乘奎牛,就站在那裡。峙如山嶽,周圍地罡風彷彿被什麼包容一般,變得溫和緩慢,毫不見方纔地凌厲。
不久,空中仙音繚繞,異香撲鼻,一道金落下,出一副九龍車輦來。這九龍沉香輦上乘坐著闡教聖人元始天尊。元始天尊手持三寶玉如意,畔金灼灼,那罡風近時,皆有倒卷之勢,整個人顯得氣宇超凡,一看便是大神通地道德之士。
元始天尊剛一來到,天邊又現出兩點芒,也不見什麼飛行過程。只覺一眨眼,兩道芒已經越了空間,出現在眼前。這兩道芒一白一青,到場時皆有梵音陣陣。氤氳遍地。白落在地上,轉瞬開花結果,開出一朵六瓣白蓮來,白蓮上一點舍利子升起,化作一個白道人之形,正是西方教主接引道人;而那青化地則是一朵青蓮,青蓮上開出一株菩提樹。樹上有七彩。那樹漸漸變小,落在一青道人手中。正是西方教二教主準提道人。二人對視微笑,落在地上。任憑風聲呼嘯,袂卻連都沒一點。
通天教主面對著三位聖人,神依然鎮定,元始天尊向西方二聖打個招呼,扶住飛來椅,九龍沉香輦徐徐行至通天教主之前,說道:“賢弟,這便是以誅仙陣圖所佈之陣麼?此陣看上去甚是兇惡,而那陣名誅仙二字,豈是你我道家所爲之舉?賢弟設此惡陣,怎與天道相合?”
通天教主冷冷地說道:“這陣圖原本就有誅仙二字之名,你若有異議,可上紫霄宮找老師理論。===你也休要以道之名自欺欺人,你遣無當潛於我門下多年、竊取打神鞭之時,可否想到道家所爲?你以大欺小,要殺我門下三時,可有何道家所爲,你恩將仇報,不思我相助之德,反引外人來打我之時,道家所爲又在何?林林總總,數不勝數!那賢弟二字,我怎擔當得起?”
元始天尊面不改地笑道:“師弟如何這般執著?殺劫之中,天道重列,乃是一個三界變革的大勢。而殺劫所在,縱是我等聖人亦無法置事外。此番作爲,正是順應大道,破而後立也。”
通天教主出不屑之,看了接引與準提一眼,冷笑道:“如今爾等以多欺,全無聖人面,莫非也是大道不元始天尊還未及回答,空中現出一道金橋落下。金橋上,老子乘坐著板角青牛,緩緩行來。
元始天尊一見老子,喜道:“大師兄果乃信人,今日前來,正合四聖之數,可一會誅、戮、陷、絕四劍之能。”
老子微微一笑,駐著孤拐,慢悠悠地從青牛上下來,鬚髮道袍隨風而,整個人完全融了周圍地環境之中,一舉一都是渾然天,可以說盡是破綻,也可以說毫無破綻。
雖然老子並沒有開口,但渾所散發的淡淡力量和威勢,已表明了自的立場。元始天尊目一亮:有四位聖人在,這一戰還沒開打,已註定了通天教主的失敗。
就在這時,又是香風繚繞,有青鸞車駕自空而落,車駕上正是媧娘娘的無雙姿容,娘娘彩袖飄舞,翩翩落下,面對諸聖見禮。
元始天尊目閃,笑道:“難得娘娘今日也來觀戰,正好做個旁證,今日六聖齊聚,當是一場盛會。”
“今日小妹前來,卻非旁證……”媧娘娘開口道:“元始道兄,在此之前,小妹尚有一事相詢。爲何道兄相助天界,在昨日荼毒西崑崙,擒西王母、害神農黃帝,還險些壞我兄長伏羲命?”
老子聞言,眉頭暗皺,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聽得此言,也是微微驚訝。
元始天尊搖頭道:“娘娘明鑑,如今打神鞭出世,三界位階皆有盪變更之勢,天界與西崑崙早有因果宿怨,自當藉此機會了結。令兄與神農、黃帝正好在那西崑崙之上,雖是適逢其會,也可說是天數所致。況且,我正是顧及娘娘之故,纔在事前特請天帝天后對令兄手下留,其所地法寶河圖也原封不。未曾收取。此番令兄雖有小恙,卻正好得大劫。此劫之後,只須回府潛修,將來必有後福。娘娘請仔細斟酌,以貧道之力,若真要相助天界壞令兄命,那位伏羲聖皇又怎能得以生還?”
媧娘娘聞言,不由出深思之。此時誅仙陣中傳出冷笑聲:“依照這等說法,若是我一刀斬斷你手腳。你還須謝我未曾砍死你?”
“逍遙子!原來我這位師弟竟是邀得你這等人來誅仙陣中相助!”元始天尊認得這個聲音,目中掠過寒,“你竟然如此無禮,冒犯聖人,時自當於你一個報應!”
“報應?你仗聖人之,不擇手段、倒行逆施,竟不惜殘害有功德之力地位階之人,企圖勾結天界以獨霸玄道!你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報應之時?我可在此斷言。將來你必遭道祖鴻鈞之報!”
諸聖聽得此言,各自沉,元始天尊雖自恃所爲都在“規則”默許之,而且有天界當出頭鳥。就算有因果,對萬劫不壞之也不會有什麼大礙,但他對那位“老師”鴻鈞確實忌憚。如今聽得“逍遙子”當著諸聖之面說出這等大膽之語,元始心中自是慍怒,語氣愈發森然:“今日既爲破陣而來,當不作口舌之爭,時自有勝負定論。”
媧娘娘看了通天教主一眼。開口道:“昔日我曾與那人皇有約。若是聖人之間發生大戰,當從中斡旋。平息紛爭,就算無法平息。也當加勢弱一方,以制衡、化解爭鬥。今日誅仙陣之事既已無法倖免,我當守此約,相助通天道兄。”
通天教主對此雖早有心理準備,此刻也不由出喜,遙遙施禮:“多謝娘娘義助,無論如何,貧道都銘記在心。”
元始天尊見媧娘娘選擇相助通天教主,雙目微微瞇了起來,說道:“娘娘乃清淨之,何苦沾染此戰?如此抉擇,倒讓貧道有些爲難。”
媧娘娘搖頭道:“今日既是諸聖齊聚,行因果之戰,我也無法置事外。我且問諸位道兄一事,當日我與那人界天子在媧廟相遇之時,曾有人施那幻香,以天子,想借我之手結下大因果。此事究竟是誰所爲?”
老子皺眉道:“那幻香乃採域外奇花以煉製而,並無特殊氣味,卻能於無聲無息中發人心中慾,功效極強,縱使金仙,也難以抵。當年那天子居然能抵,倒讓人意外。”
媧娘娘也知道這幻香的來歷,故而一直懷疑域外地西方教二聖,當下將目落在接引、準提二人的上。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對視一眼,卻是搖了搖頭。
媧娘娘知道在這個時候,以二聖的份,已沒必要瞞,當下一震,果然就聽元始天尊笑道:“這人界天子當年倒也有幾分賢明,居然能使四海皆服,天下歸心,但殺劫乃大勢也,絕不會因此而消弭。故而貧道借娘娘之力,催天道大勢。當日娘娘遣妖宮,果然引發大勢開端,此舉亦是大功德一件。”
媧娘娘聽得此言,目中的芒漸漸冷了下來:怪不得闡教對妖之事十分配合,雖有云中子與姜子牙的無心之舉,但後來喜朝歌之時,闡教三仙卻是相當地合作,不僅沒有爲難喜,反而暗地相助。照這樣說來,兄長伏羲曾詢問地魃之事,想必也是闡教所爲了,元始天尊一開始,就已把算計在了。今日無論是在公在私,都當相助截教。
元始天尊之所以說出此事,是因爲媧娘娘已決定相助通天教主,無法更改,而此事橫豎也要真相大白,所以索借今日機會了結。當然,就算媧相助通天,以二敵四,也沒有勝機,故而有恃無恐。
“既是如此,今日之戰,就由我四聖對你二聖,在誅仙陣中分個高下吧。”元始天尊說到那“分個高下”之時,居然是面自若,與西方雙聖與老子臉上的豫相比,“境界”可算是遠勝。
張紫星在誅仙陣中不由暗歎,原來厚黑學的起源。竟然可追溯至此,若是再朝後倒退幾千年。元始天尊單是以此就可著書立說,開創流派,並吸引一大批追隨者。
如今局面是二敵四,依然對誅仙陣十分不利,通天教主沉默片刻,拿出一,對老子說道:“大師兄,此可曾作數?”
老子似是十分意外。驚道:“此太清令牌乃我與那逍遙子立下約定時地信,上回我還當是他借予你暫用,想不到居然是轉贈於你!既是如此,我當守約罷手,但此牌從此以後,當再無效用了!”
“理當如此,多謝大師兄。”通天教主對老子遙施一禮,老子歉意地朝元始天尊嘆了一口氣。緩緩退出圈外。與此同時,通天教主手中地太清令牌也隨之化作飛灰,消散無蹤。
元始天尊在通天教主拿出木牌時就知道不妙,上次在西岐一戰時。通天教主以那木牌使老子罷手,他就猜到,老子必是某種限制。故而隨後元始多有圖謀,包括借黃河陣陷門人之名要親手解決三霄,就是爲了以防萬一,想要提前讓大師兄老子解除這種限制,但後來不管他如何謀劃或挑釁。通天教主始終沒有再拿出那木牌。以元始所知曉地通天脾,當不會如此忍。故而元始天尊認爲。老子上的限制,當已不復存在。這才放心地請老子前來破陣。卻不料,竟然重演當日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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