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高一級老師課間休息室裏，三個人之中，王小兵的氣質形象，居然勝過了金輝球。他的淡定，他的自始至終的微笑，他的言談，哪一樣都比金輝球要更勝一籌。這在蘇惠芳看來，一相比較，真的就把金輝球比下去了。

但三人之中，王小兵的份是學生，蘇惠芳與金輝球是老師，這樣，蘇惠芳就不好意思幫著王小兵，看在同事的份上，隻能微微偏袒向金輝球。

“大家說一句，不要傷了和氣。”蘇惠芳見兩人的火氣大了起來，便勸解道。

“蘇老師，我聽你的。”王小兵又把與蘇惠芳的關係拉近了一步。

金輝球黑著臉，一籮筐的髒話憋在心裏，差點要氣昏在地，渾微微，一副想要手的樣子。如今，在心儀的人麵前丟了臉，再也沒法平靜下去，隻得用盡了十二分演技，在那張哭喪的臉麵上擰出一生到不能再生的笑意道：“惠芳，我還有點事，先走了。”

“哦。”蘇惠芳也希金輝球離開老師課間休息室，以緩解當前火的氣氛。

金輝球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
王小兵心裏暗自得意，算是小報了前些日子籃球賽中的恩怨。

等到金輝球的腳步聲離遠之後，蘇惠芳才道：“小兵，他是老師，你要讓著他些才是，怎麽也跟他頂起來了？”

“蘇老師說的是，不過，他也太囂張了。說話很衝，讓人很不舒服。”其實，王小兵隻是要報前仇而已，不是不懂尊重老師。

“嗯，以後別跟他計較了。”蘇惠芳很滿意地笑道：“你上帶有容丸嗎？”

“有！”王小兵眼笑眉花，隨即從布袋裏取出一枚容丸遞過去。

“有香味。”剛接過手，蘇惠芳就聞到了，“澤不錯！”雖是這麽說，但隻在手指間，端詳了半晌，沒有品嚐的意思。

“不是春藥，蘇老師放心。真的是很好的容丸。”王小兵看出心中的顧慮，見沒有其他老師在場，也就放大了膽直說。

“這小子。”蘇惠芳嗔中含喜道：“我有什麽擔心的。隻是想看看它的樣子。”

“……”王小兵目盯著班主任的前。

蘇惠芳俊俏的臉頰飄上兩朵紅暈，已窺知王小兵火辣辣目過來的用意，連忙扯了扯外套的襟，想把圓的兩座山峰半遮起來，隻是大小，這樣就更凸現前兩座堅高峰的飽滿，好像呼之出，令人遐想連篇，又瞧了瞧容丸，壯著膽子，便吃了下去。

一會，出驚喜的神，道：“吃了很舒服！應該不錯！”

“這是我家傳藥方研製出來的，真的很有效果的！我爸我爺爺他們以前不弄出來賣，我想到好東西要大家分，何況還能賺些錢。所以才做出來賣的。”王小兵說謊水平到了臉不紅耳不赤，開口隨說的地步。

“哦！怪不得！那一枚要多錢？我給錢你。”蘇惠芳就要掏錢。

“咯咯，不用。一元一枚。”王小兵擺擺手，道。

“這麽貴？！”蘇惠芳跟別的人一樣，占了便宜都會出歡喜的神。

“魯月菁臉上長豆豆，吃了我的容丸之後，第二天就好了。不信可以問。我王小兵從來不撒謊，牙齒當金使，說一是一，說二是二。”王小兵即時抬出些真實的例子。

“那你以後真的會為老板！”蘇惠芳笑道。

“蘇老師幫我宣傳一下吧。如果哪位老師想要容，就介紹到我這裏買。我知道怎麽做，以後會給回好您的。”王小兵頗為識時務。

蘇惠芳笑著點頭，同意幫忙。學校裏的老師有限，縱使大部分老師都來購買，也買不了多。但蘇惠芳是老師，是人類的工程師，是培育祖國花朵的園丁，如果在別人麵前說容丸效果好，那口碑的質量會非常高，事半功倍。

這種以客傳客的銷售方式，其實增長起來也不快。

一個星期之後，王小兵售出了十五枚容丸，得到十五元，剔除了別人的提，真正到手的隻有十三元。丹藥賣得這麽便宜，當然是出於為了宣傳的需要，他相信，隻要把信譽提上去了，日後再慢慢提價，那也行得通。

王小兵思忖要是有一間藥店，把容丸當主打產品銷售，那必然會有績。但開藥店得有牌照，自己不是讀醫學的，弄不了，除非找個護士做妻子，那又是另一回事。

他除了繼續煉製容丸，還有就是到小樹林集市與山石集市去實地察看一遍，發現隻有小樹林那間和記藥店規模最大，要是與和記藥店的老板莫文鋒合作，讓他賺些分，估計能把容丸這個牌子做起來。而莫文鋒是沒法煉製這種容丸的，隻要賣出了名，那以後就自己幹。

本來想去找洪東妹幫忙的，但想到的特殊份，有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，才打消了這個念頭。與黑道打道，那得萬事小心，因為黑道中人有時會不按規矩出牌，讓人防不勝防。

因為煉丹的材料有限，每年產量肯定不會太多，所以價格必然要提高，但那是有了名氣之後的事。

以玉墜裏丹域那幾畝地所種的各種藥材來估算，每十天可煉容丹約莫三百枚，這是最高值，比較接近事實的數據大約二百枚。

初級丹藥不止容丹一種，還有其它的，但王小兵還沒工夫去嚐試煉製，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要把容丸打出名堂，有了好信譽之後，再慢慢煉製其它初級丹藥，到時隻要是自己出品的藥丸，估計都會到顧客的青睞。

而他在有空的時候，一般隻繼續修煉三昧真火，希把初級三昧真火提升到中級三昧真火。

家庭之中，沒人可以指點王小兵怎麽進行商業銷售，隻能靠他自己索。謝家化是個好夥伴，但智慧有限，他出苦力，他能勝任，要他出謀劃策，那是難為他了。因此，王小兵也沒跟謝家化商量怎麽才能提高容丸的銷量的事。

萬事開頭難！

王小兵是明白這個道理的，所以他沒有氣餒，相信一步一步來，終究可以闖出些道路，打造自己的商業帝國。

考慮清楚之後，王小兵決定去找和記藥店老板莫文鋒談談。

那天是星期六，天氣晴轉多雲，他騎著單車由家出發，不多久便到了小樹林集市的和記藥店前麵，停好單車，走進去。

莫文鍾的門前還照樣擺著幾個大鐵桶，裏麵裝的是涼茶，他這門生意還是從王小兵那裏學來的。見王小兵進來，打量一眼，問道：“要買什麽？”

“莫老板，你好。我王小兵，想跟你談一單生意。”王小兵開門見山，但這話聽起來有些像是來收保護費的。

“哦？什麽生意？”莫文鋒小白臉上現出疑之，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，語氣生，明顯是有抵緒，或許他以為王小兵是來找他說涼茶的事，不然就是收保護費。

“一單合作的雙贏生意。”王小兵雙手放在玻璃櫃麵上，非常老練地說道。

“如果是想要地皮費，那勸你別想了。我已經給大頭東了。如果你想練練，那我可以大頭東過來。”莫文鋒兩眼出不友善的目，罩定王小兵。

“你誤會了！”王小兵笑道：“我是來跟你談正經生意的。”

盡管王小兵盡量表現出和善，但莫文鋒還是心存疑慮，不太相信一個高中生有什麽生意頭腦，不是來敲詐勒索，那還有什麽好事能跟自己說？是故，莫文鋒臉上並沒有笑容，隻是淡淡地盯著王小兵，等待他說下去。

莫文鋒所說的大頭東，正是草蛇幫的幫主，名林燦東，因為頭特別大，所以綽號大頭東，三十歲上下，人不高，隻有一米六五左右，但卻橫著生長，渾是橫，也是個打架不要命的地。手下兄弟數十人，專門在小樹林一帶收店鋪的地皮費，名頭也不小。

“我有一種中藥丸，容丸，效果不錯，但我沒有店麵，想與你合作，借你的店麵來銷售，七三分。我七，你三。”王小兵趕快把來意說清楚，以消除莫文鋒的懷疑。

“容丸？拿出來看看。”莫文鋒本來就是讀護士出來的，對藥品有些許研究。

“喏，就是這種。”王小兵拿出一枚遞過去。

莫文鋒接過來，瞧了又瞧，聞了又聞，半晌才道：“不會有毒吧？這東西能賣？”

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，王小兵早已料到他會這樣問，於是從容道：“我在校園已賣了一段時間了。你可以問問東興中學的不生，們都買過我的容丸，效果不錯。”

莫文鋒又狐疑地打量王小兵一眼，冷冷道：“你這種藥丸沒有生產許可證，沒有合格證，我不太敢賣。要是出了事，怎麽辦？風險太大了。你想害我嗎？”

“咯咯，你說話真風趣！”王小兵心裏雖不爽，但還是笑道：“我與你無冤無仇，怎麽要害你呢？我吃飽了沒事找撐嗎？”

莫文鋒沉地笑了笑，商場兵不厭詐，他並不相信王小兵，還是搖頭道：“真的不敢做。危險啊。誰知你心裏在想什麽。”

至此，談話已走進了死胡同。還有沒有轉機呢？王小兵心念電轉，在極力尋找破冰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