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王小兵將話筒放下之後,朱由略急道:“行了吧?”
“沒有,我還沒說。就掛了電話。”王小兵還沉浸在溫馨之中,心裏頗為舒服,覺得這就是知己所為。
“也很忙,估計不想多管這種事。走吧。”朱由略還以為洪東妹沒空說這種事。
“不是,要來這裏。我們等一下吧。”王小兵道。
“……”朱由略沒什麽好說,點了點頭,便翻看桌麵上一遝報紙。
大約半個鍾頭之後,洪東妹駕車來到了小樹林派出所的大院裏,以為王小兵犯了什麽事,被捉到這裏來了。與朱由略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每次來辦事都是直奔所長辦公室的,因此,宛如無人之境,快步走進了朱由略的辦公室。
當見到王小兵也在那裏,打量他一眼,見他沒什麽損傷,才鬆了一口氣,臉上繃的神也舒展開了,這才看向朱由略,道:“朱所長,什麽況?”
“沒什麽,我們想請他幫警方破案。他說要問過你,剛才打電話給你。想不到你來了。”朱由略道。
“哦——”洪東妹知道自己當時會錯了意,此刻才明白並非自己所想那樣,便在黑漆木椅上坐了下來,點燃一香煙,悠然地吸了一口。
彼時,已快是早上十一點了。
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,洪東妹問道:“小兵,你也能幫他們破案?”
“是這樣的,今天早上我差點被人綁架,幸好當時腦瓜轉得快,想法子逃過一劫,之後得知那兩個要綁架我的人是狗熊來的。現在警方想把狗熊一夥抓捕歸案。”王小兵如是道。
聽說是狗熊的事,洪東妹也來了興致,道:“既然抓到了狗熊的人,那審問他們就知道狗熊在哪裏了。”
朱由略手肘放在桌麵上,吸著煙,道:“關鍵那兩個人也不是直接能見到狗熊的。如果不帶王小兵一起去,恐怕我們也難以抓到狗熊,如果被他逃了,那後果有些嚴重。”
自從將狗熊的毒品給了警方之後,洪東妹也時刻警惕狗熊來找碴,近來加強了防備,隨時進作戰狀態。也清楚要是不徹底收拾狗熊,那確實比較麻煩。
不過,一時不明白王小兵為什麽打電話給自己,難道就是告訴自己他要去做餌,那無聊的。
可是,當眸瞧向王小兵時,從他詢問的眼神裏讀懂了他的意思:如果去做餌,會不會被朱由略借機發難?
“這個餌真的很危險。”說著,盯著朱由略,想看他有什麽表示。
“我們會全力保護他。”朱由略信誓旦旦道。
“要是民警傷了他,那怎麽辦?”洪東妹開門見山,不再繞彎子。
從那懷疑的眼神裏,朱由略忽然明白王小兵打電話給的真正目的了,暗忖這小子還真有心計,淡淡一笑,道:“洪小姐放心,如果他是被我們警方傷的,那我就不要這頂烏紗帽了。”
“好,有朱所長這句話。那就可以了。”洪東妹向王小兵,道:“不用擔心。你就相信朱所長。他為了自己也會照顧好你的。大家上天堂並不好玩。”
話語看似很平淡,但卻蘊含著威脅,弦外之意再明顯不過,隻要王小兵出了事,那就要與朱由略玩同歸於盡。
朱由略冷笑道:“洪小姐多慮了。我們警方是人民警察,所做的一切,都是從保護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與利益出發的。更不要說他還是幫我們破案的人。我們肯定傾盡全力保護他。”
“我相信朱所長的話。等你們回來,我擺一桌,好好慶祝一下!”洪東妹站了起來,走到王小兵的麵前,宛如凝脂鼻翼微仰,秋水盈眼,深地凝視著他,微笑著頷首,示意他放心。
王小兵也從洪東妹堅定與關切的眼神裏讀出的意思,於是點了點頭。
兩人會心一笑。
這一刻,他覺真的是自己的姐姐,給人一種純潔的關懷,不摻雜任何歪念。穿著超短的火辣姿雖極為人,但他還是覺得對自己的那份嗬護是一種溫馨。從明澈的瞳孔裏,他瞧出了些許人的意神,但他心靈平靜,沒有被那沸騰的**擾這個妙的時刻。
隨即,朱由略讓那兩個男青年給狗熊通電話,被告知到羅塘舊倉庫裏見麵。
民警分兩組,一組先趕往羅塘舊倉庫那裏去埋伏,第二組就一路尾隨王小兵前往。隻要抓到了狗熊,那兩個男青年就可減刑。因此,那兩個男青年也頗為配合。
早上十一點三十二分,一輛麵包車從小樹林派出所裏開出來,駛向羅塘舊倉庫。車裏總共三個人,就是要劫持王小兵的兩個男青年與王小兵。麵包車後麵跟著三輛車,就是穿了便的派出所民警。
羅塘舊倉庫在山腳下,原來是用來存放礦石的,後來開采地點離倉庫遠了,也就不用了,基本於荒廢狀態,加上遠離集市,也沒什麽人要租用。
第一組民警已趕到羅塘舊倉庫周圍埋伏,並用無線電向朱由略報告不清楚狗熊是在倉庫裏麵還是沒來。在這種況下,王小兵依然要前往,就是怕狗熊耍個詭計變換見麵地點,或許其他人來察看是不是帶來了王小兵。
一旦確定狗熊是在舊倉庫裏,那就可實行抓捕行,不用王小兵再麵了。
十二點零八分,王小兵已到了羅塘舊倉庫。看著周邊高過人的野草,還有一棟棟紅磚砌的古板建築,他脊背泛起一陣寒意。畢竟要麵對的是兇殘無人的販毒分子狗熊,說不定一見麵就被打一槍,那也沒什麽出奇的。
朱由略等人屬於二組,隻遠遠地跟著王小兵,隻等一組的民警報告說狗熊出現,才會趕過去。
雖然知道周遭埋伏著民警,但距離不近,要是狗熊等人對自己下手,想求救都來不及,王小兵下意識地了小上的軍刀,心神又鎮定了些許。
當麵包車開進空的舊倉庫時,一森籠罩過來。車聲在倉庫裏回響,更顯得周圍寂靜。
下了車,王小兵掃視一圈,這個舊倉庫很寬闊,麵積有上千平米,裏麵還散地堆著幾堆過人的礦碴,空氣彌漫著黴味,線昏暗,但依稀能瞧見所有事。
那兩個男青年也不知狗熊會不會來,焦急地左看右看。
就在這時,從一堆礦碴後麵走出一個頭男子,道:“喂,帶他過來。”
聲音雖不大,但突然響起,也教人心驚。王小兵不明白那廝是怎麽出現的,暗忖要是狗熊不來,那就麻煩了。
兩個戴鴨舌帽男青年分左右押著王小兵向那個頭男走過去,等走到那裏,才看到在那堆礦碴後麵原來還有一個口,應該是通向地下室的。
那頭男就是上次與王小兵撞車的那個,手上戴著一串佛珠,打量一眼王小兵,確認是他,又瞧一眼兩個鴨舌帽男青年,見兩人頭上有傷,道:“看來你們吃了苦頭,狗熊哥會給多點錢的。”他不敢揶揄兩人,因為他也嚐試過王小兵的實力。
隨即,佛珠頭男當先走下階梯,向地下室走下,道:“跟我來。”
這一刻,王小兵心裏七上八下的,自己深狼,孤一人,會發生什麽事真說不準,心裏暗罵一句:***朱由略,我來這裏,萬一我壯烈犧牲,那就悲催了。每向下走一步,心便凝重一分,聽著自己的腳步聲,神就更加張。
生命隻有一次!
地下室跟上麵一樣寬大,地麵鋪的是水泥,下到那裏,覺空氣悶熱而不新鮮。掃視一圈,見有一盞油燈發出昏暗的黃,使周遭微有亮。在油燈周圍,站著十數頭男子,其中一個特別高大,至都達一米八五左右,格魁梧,滿臉橫,給人一種“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”的強悍。
不用介紹,王小兵也猜測出那廝便是綽號狗熊的家夥了。
狗熊兩眼死死地盯著王小兵,似乎要吃了他一樣,他是想用這種不說話的冷場局麵來震懾王小兵,讓他心裏害怕,隨後再要詢問什麽,那就容易多了。
不過,當麵對著狗熊的時候,王小兵之前的那份寒意便消失了,他是抱著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態度,反正都來了,怕也沒用,不如鎮定麵對,生機還會更大些,於是,便也抬起目,與狗熊對視。
狗熊雙目半瞇,臉上橫一,現出更加兇惡的神,想要把王小兵的氣勢下去。
然而,王小兵淡淡一笑,神自如,沒有毫的膽怯,這倒使狗熊暗自佩服。
雙方都不說話,一直這樣僵持了三五分鍾,氣氛沉悶而抑,使人有一種窒息的覺。特別是在這種靜寂之,更教人難,要不是心理承能力過強的人,站在這裏必然會發抖。特別是看到狗熊後那些頭男手持砍頭,其中兩個還拿著霰彈槍,在這種迫的陣仗裏,沒幾個人能保持鎮靜。
可是,王小兵卻做到了,他沒有被嚇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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