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與親生父親素未謀麵,但為兒子的李羨魚,心裏莫名的堵了一下。
“陳年往事,不想提了。”祖意興闌珊的模樣。
顯然不太想回憶那段往事,當年的事,出來一定是篇長激的故事吧。
李羨魚隻好轉移話題,問道:“那祖你到底是什麽東西?或許我的措詞不太嚴謹,但本科生的我實在想不出合適的詞兒。”
古妖什麽的,至還可以用半個科學理論解釋,就當是史前生好了。可你這個死了一百多年的人,怎麽出現在這裏的?
“我十八歲那年被家族煉戰魂,寄宿在靈珠中,隻有李家脈的人能夠喚醒我,這一百年來,我換過很多任曾孫宿主,上一個曾孫是你爸,而你將是我新一任曾孫。明白了嗎。”
“這麽來,您也姓李咯。”李羨魚咽了口唾沫:“那就不是祖,我應該稱呼您祖祖祖姑?”
“祖姑多難聽,”祖皺了皺眉鼻子:“祖好聽點。”
輩分這東西,這麽隨意的麽?
不過真要較真的話,一百五十年前的祖宗,確實不好稱呼。祖就祖吧,至比姑好聽點。
之後便陷沉默,三觀遭重創的李羨魚沉思著,努力的咀嚼、消化關於古妖裔等知識。
在此之前,如果有人和他什麽古妖啊裔啊的,他會一口鹽汽水噴死對方。
可眼前的現實讓他無法反駁:父親的囑,口即化的黑珠子,我生了個祖
這一切都在告訴他:三觀該刷新了。
祖神疲倦,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李羨魚坐在邊上,端詳著這個自稱祖的妹子,超漂亮的,這張臉簡直像是二次元裏走出來的,五致,關鍵是皮,再漂亮的人,皮多都點瑕疵,但祖或許是質原因,的皮不存在任何缺陷,白皙細膩,就像二次元裏的。
真沒法把當祖好歹你把頭發染白了,再畫幾道皺紋,你這大大長的畫風讓我好出戲。
鬼使神差的,李羨魚出手指,了祖的臉蛋。
祖嘟囔一聲,致的眉頭微微一蹙。
還特麽可的。
李羨魚心想。
漸漸黯下來,他發呆了大半,直到飯點,肚子了。
他推醒祖,道:“我們出去吃飯,如果你需要吃飯的話。”
一聽吃的,祖來勁兒了,翻坐起,眼睛還瞇著,話已經出口:“我要吃梅幹菜炒,要有油渣那種。”
李羨魚:“”
您跟著我爸到底過的是什麽苦日子?
李羨魚豪氣的拍拍脯:“不吃梅幹菜炒,祖,我帶你去大酒店吃。”
李羨魚住的是商住兩用套房,出了大樓就是各種吃店、超市、理發店等等,店鋪匯聚。
江湖盛傳:S縣蘭州黃燜,總有一款適合你。
S縣大酒店做為全國規模最大的聯鎖酒店之一,這個商住兩用區裏頭就有三家。黃燜兩家,蘭州拉麵暫時沒有,擴張的步伐慢了,得批評。
不過李羨魚不太喜歡吃蘭州拉麵,總覺得牛會被風刮走。
S縣大酒店,靠門口的座位。
李羨魚和祖麵對麵坐,兩人分別點了鴿子湯套餐和烏湯套餐,各自吃的淚流滿麵。
祖裏塞著食,腮幫鼓鼓:“太好吃了,太好吃了,我已經很多年沒吃過這麽盛的食了。”
李羨魚:“我也是,祖,我已經吃了半個月的泡麵了。”
經營這家吃店的是對年輕夫婦,黑眼圈很重的老板時不時的看祖一眼。
店裏還有幾個客人,這會兒不吃飯看人了。
姑娘高中生年紀,材卻霸道的不得了,長腰細屁翹,一張臉漂亮到能當信用卡刷。
祖:“你跟你父親一個德行,窮鬼。”
李羨魚:“我不是窮鬼,我養父家裏很有錢的,我隻是把錢用在開房上了。”
祖:“開房?”
李羨魚:“就是你們古代的周公之禮。”
祖驚訝道:“李子你已經家立室了?”
李羨魚:“不是的祖,時代不一樣了,人***,男人和人可以盡的管鮑之。另外,不要我李子,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。”
李羨魚搬出來獨居後,就過上放不羈自由的人生,雖然沒有朋友,但和他友好流過的姐姐數量不。
年不知金子貴的青春期,自條件好,又格開朗,善於人……沒道理二十歲了還是子。
什麽,你主角都萬年南?我們不一樣。
祖道:“那就是逛窯子了唄,這種事你爸又不是沒幹過。沒娶媳婦就好。你爸當年就是娶了你媽,才克扣我的夥食費,追人可費錢了,你以後不要學你爸懂不。”
李羨魚選擇接這位祖,因為這是父親留給他的產。
反倒是祖很自來,這麽過分的要求張口就來。
“祖,我是男人,我答應了,我的荷爾蒙也不會答應的。”李羨魚委婉道。
“沒事,很快你的荷爾蒙就會答應了。”祖手一揮。
李羨魚:“”
幾個意思?
這是暗示麽。
他打量祖妖嬈火辣的段,想想還真有幾分。
李羨魚胡思想之際,聽見腳邊傳來低低的嗚咽聲,低頭看去,一隻髒兮兮的薩蹲在門口,眼的著他。
應該是隻被主人棄的狗,原本白的發灰撲撲的,一咎咎打著結。
“西洋犬?”祖嫌棄的皺了皺眉,把啃了一半的丟它麵前。
“去去去!”老板娘走過來,幾腳把薩踢走,抱怨道:“就該把你另一條也打斷。”
薩哀鳴幾聲,一瘸一拐的走開,在路邊停下來,蹲在綠化帶旁。
“祖,你看什麽。”李羨魚發現祖的目頻頻瞄向老板。
“你沒看到麽?”祖好奇的反問,然後恍然,“哦,你沒覺醒,看不到。”
李羨魚茫然:“看到什麽?”
祖低聲音:“老板後有個鬼。”
“哈?”李羨魚扭頭看老板,他後並沒有人,“祖別開玩笑,這世上哪有鬼。”
祖笑瞇瞇道:“想看麽?”
李羨魚毫不猶豫的點頭。
“但會耗費你一點力。”祖提醒。
“沒事,相比起來,我更想看看鬼長什麽樣子,是不是像祖這樣漂亮。”李羨魚心,如果都是你這樣大大長的,我改名寧采臣。
祖皺眉:“我不是鬼,我是戰魂。”
著,朝著李羨魚一吸,白皙的臉蛋立刻爬上兩團紅暈,容煥發。接著並指如劍,輕輕點在李羨魚眉心。
起初並沒有異樣,當祖手指離開三秒後,李羨魚的雙眼開始發燙,眼球裏像是燒起兩團火苗。
祖努努:“你再看看。”
他扭頭再看老板,瞳孔頓時一,老板正在炒米,他的後站著一個灰老太,踮著腳尖,不停的往老板脖子吹風。
剛才還沒有人的。
“空調打高一點,太冷了。”老板炒著菜,扭頭對老板娘喊了一聲。
“大熱的,你炒菜還嫌冷?”老板娘裏嘀咕著:“是不是太虛了?”
誰都沒有看到老太,客人自顧自吃飯,老板娘捧著餐盤走來走去,他們都對老太視若無睹。詭異的場景讓李羨魚寒直豎。
這時,灰老太似乎察覺到了李羨魚的視線,吹著吹著,猛的轉頭看過來,腦袋擰出一百八十度。
李羨魚終於看清的樣子,一張皺紋遍布的老臉,表死氣沉沉,眼球布滿,死死盯著李羨魚。
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李羨魚的手微微發抖,六月的,他卻覺得自己如墜冰窖。
“別看。”祖出手,蓋住他的眼睛,沉聲道:“不要和對視,會纏上你的。”
確認過眼神,我遇上對的人?
李羨魚咽了咽唾沫,點點頭。正好這時,雙眼的灼熱消失。待祖放開手後,李羨魚用餘瞄了眼老板後,發現自己已經看不到灰老太了。
“老板父母宮暗沉無,明最近喪母或喪父,老太應該是他母親。”祖低聲:“人死後,魂魄會留世七,執念深者,則長留人間。老太雙眼發紅,這是心有怨氣的表現。子不孝,故父母有怨。”
“老板會死麽?”
“吹風滅火,也就大病幾。”祖道:“家事莫管,與你我無關。”
經曆了這事兒,李羨魚再沒心吃飯了,用支付寶結賬後,牽著祖匆匆離開。
“祖,世上有曹地府?”
“人死如燈滅,世上無神佛。”祖搖搖頭。
那就是沒有咯?
李羨魚默默把“地府”這個選項劃掉,對新世界又多了解一分,憾道:“我還以為有回唔”
突然,他覺得被掏空一般,捂著腰子,緩緩倒在地。
這種覺太悉了,每當與網約的姐姐大戰到淩晨,第二起來腰子會又疼又虛,而現在的覺,是大戰三三夜的那種。
他幾乎無法直立行走。
“過的啦,會支一點力。”祖蹲在他邊上。
李羨魚:“力祖,你是不是對力有什麽誤解。”
祖愕然:“除了腎因消耗過大空虛疼痛,你還有其他不適?”
“沒”
“那就沒錯咯,力嘛。”
李羨魚哭無淚:“您老人家的力,和我以為的力不一樣。”
祖解釋道:“我是戰魂,戰魂的能量來源於宿主,宿主越強大,我所能使用的戰力就越強。電風扇開一檔和開五檔,耗電量也是不同的。你現在的況,最多05檔。”
李羨魚臉煞白:“我特麽想日五檔電風扇。”
他想起了死鬼老爹的囑,祖是磨人的妖。
原來是這個意思麽?!
倘若知道祖的“力”是指這個,他打死都不同意,腎是男人最大的寶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