糟糕,這下麻煩大了……
著霧蒙蒙的四周,江哲臉上泛起幾許苦。
還真是窮寇莫追啊……
招來眾將商議了一陣,厚實沉穩的徐晃猶豫說道,“無論如何,還是先退離此地吧……”話音未落,旁邊曹洪翻翻白眼說道,“你倒是說說,我等往何退?”
“自然是原路返回了,末將覺得,華容道泥濘難行,不若繞路,即便是落后些許路程,然而憑借馬力,劉備自是無法逃我等掌握!”
“那你說,我等往何退?”曹洪揶揄說道。
徐晃很是不解,卻見對面張遼沉重說道,“徐將軍回頭一眼便知道了……”
“唔?”徐晃一臉不解得回頭了一眼,頓時面上表變得十分彩,只見大霧蒙蒙,曹軍從何來,早已不得而知……
“如此大霧,難以辨別方向啊!”張頜苦笑一聲,轉頭著江哲說道,“司徒,不知心中可有良策?”
“辨別方向倒是不難,”江哲搖搖頭,凝重說道,“難的是,如此大霧之中,難以辨別道路,恐怕要落于此地難以察覺的沼澤之中……”
“司徒,”江哲方才說完,旁趙云抱拳建議道,“不若將士們五人一列,牽馬緩行,倘若有人不慎陷沼澤之中,便用繩索、槍桿救援,我軍徐徐而前,一旦有變故,便下令全軍止步,想來不會遇到什麼大麻煩……”
“如此的話……”江哲微微一思,猶豫著點點頭,沉聲說道,“唯有如此了,你等即可傳令全軍,以五人為一列,徐徐而前,聞令即止,將士們牢記心中,不得有誤!”
“諾!”眾將抱拳一禮,當即帶著無數分別朝中軍、后軍而去。
沼澤之地遇上大霧,對于尋常人來說,因難以辨別方向,自然是滅頂之災,不過對于自己嘛……自己有奇門遁甲卜卦之,卜算區區方向之事,自然不在話下……
可是心中的不安,又是什麼?
莫非諸葛亮藏了什麼?
皺皺眉,著眾將遠去,緩緩消逝在大霧之中,又了眼附近曹兵臉上的惶惶之,江哲暗暗一嘆,笑著說道,“眾將士安毋躁,只需我等齊心合力,謹慎之,江某定會將爾等帶離此地!”
“是!”
“司徒說的是!”似乎是江哲面上的平和之染了麾下曹兵,曹軍低迷的士氣漸漸得到回復,至于虎豹騎嘛,個個是膽大包天的主,自然用不著江哲來激勵。
方才,自然也有不虎豹騎誤沼澤,不過與尋常曹兵不同的是,落于沼澤的虎豹騎無毫驚慌,果然放棄了下戰馬,并呼同澤相救,待去救援的虎豹騎亦有不落于沼澤之后,剩下的虎豹騎將士,立馬停止了腳步,還不待江哲下令,便用繩索、槍桿等救援。
虎豹騎的強悍,并非全然在戰場之上,而是在逆境時,越是危機,他們便越是齊心合力。
比如說,因虎豹騎將士發現上甲胄相對過重,在下沉過程時當即解甲呼救,倘若換做別的將士,恐怕多半是慌慌張張,六神無主了。
虎豹騎悍不畏死,便是其強悍之所在。
你看,即便是在此等危境,虎豹騎亦敢四下前去探路,不過其統領曹純不希麾下勇武之士折在此,是故作罷。
在原地停留了足足大半個時辰,江哲的將令總算是傳達給了全軍,那一條條將令,令麾下士卒心中很是。
其一,但凡有人失足陷落沼澤,若是旁戰馬亦同時陷落,則第一時間放棄戰馬,放棄上所有負重,包括鎧甲、兵,并大聲呼救;事后不給予任何罰,原本在戰爭時,士卒丟棄鎧甲、兵刃可是要殺頭的,畢竟,鎧甲兵刃過于貴重。
其二,若是見到有人失足陷落沼澤,優先救援將士,可酌放棄戰馬、兵刃、負重,一切以救援為主,事后同樣不予以任何罰。
其三,可救而不救者,力斬!
如此三令也!
其實,江哲第三條可以說可有可無,早在許都練兵之時,負責練兵的于便是遵照江哲的指示練兵,遵行‘不丟棄、不放棄、不拋棄’三條嚴令。
在于理解中,不丟棄,指的自然是鎧甲、兵及其作戰資,或是說輜重;不放棄,顯然是將士們敢于對面苦戰,不得懼戰后撤;至于不拋棄嘛,說的十十就是同澤,畢竟當初江哲在陳留曹營也說過,‘同澤,亦或是,乃是在戰場上為你擋刀子、為你防守后的人’。
畢竟,對于來自后世的江哲來說,練兵,不如說是鍛煉曹兵的心境、改變曹兵的思想,強悍如虎豹騎,也只是遵照江哲口述的嚴酷規章而訓練,若是說其中究竟,真正負責訓練虎豹騎的,乃是當初的副統領楊鼎而已,并不是江哲。
說真的,若是論起真正的練兵規章,江哲不如于,更不用說高順,江哲能做的,僅僅是提高曹兵們的心理素質,比如眼下……
在四下不知何是沼澤的況下,又遭逢大霧,視線阻,保不定什麼時候就陷其中了,倘若換其他軍隊,恐怕早已崩潰,然而此的曹兵們沒有!
即便是不知何是陷阱,即便是不知自己何時會陷落其中,曹軍輕騎將士們收斂心中惶惶不安,遵照江哲其各部將領指令,朝著前方緩緩而,期間除去個別將士不慎陷落沼澤時發出的求救聲,以及相應響起的救援聲響,一萬兩千余曹兵,極為安靜……
即便是口中唾沫咽得不停,即便是眼神不時掃視四周,即便是突然覺腳下一……
“這是何等的統帥力……”有些驚異地著旁一個個經過的曹兵,著他們閉的與凝重的神,站在道破旁的張頜心下暗暗嘀咕著。
曹軍……不,我軍著實堪稱銳!
回想起當初在袁紹麾下掌大戟士時的景,又不時從旁經過的虎豹騎,張頜苦一笑,有些羨慕地了一眼不遠,在那里,曹純正大聲呼喝著。
“徐徐而前,徐徐而前,莫要急躁,若是失足,亦莫要驚慌,丟棄上所有負重,等待救援!”因一直大聲喊著江哲將令,曹純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,長槍頓立在旁,不時手扶過一名名到的將士,隨即,似乎是到有人注視,轉首一,卻只見大霧蒙蒙,心中暗暗道奇。
“呵,”輕笑一聲,張頜搖搖頭,抬手喊道,“跟上跟上,小心腳下,即便是前方同澤走過的路,也莫要忘了用爾等手中長槍探路……跟上!”
或許,投降曹公,正是自己一生的轉機也說不定呢……嘿!
“吧唧吧唧……”踩著腳下泥濘不堪的道路,一名名曹兵左手牽著戰馬,右手拄著長槍,一步一步朝前走,不時得,用右手中的長槍探探腳下的道路,免得落于沼澤。
畢竟,一旦落于沼澤,為求自保,肯定是無法保全上鎧甲以及手中兵刃,更有甚者,就連自己的戰馬也保全不了,雖說折損過多戰馬是江哲并曹軍將領們不希見到的,但更是此間曹軍輕騎將士們不希見到的!
為騎兵,戰馬便是他們的命!
將近一個時辰的趕路中,曹軍將領們不時看到陷沼澤的將士們丟棄了其他相應負重,卻死死抓著馬韁,不忍放棄那同樣下沉中的戰馬,最后被將領們挑斷韁繩救起,著戰馬沉沒的防線大聲哭嚎……
“以人為本!”喃喃念叨著這四個字,在中軍的曹洪不時激勵著失去戰馬、兵、鎧甲的將士們,可是不得不說,他的言語,實在是沒有激勵。
什麼沒有好歹還活著?什麼即便日后當不騎卒還能當步卒?
不過無論怎樣,曹軍的凝聚力,顯然是越來越盛,救援不及而折損的曹軍將士,是越來越,即便是他們已經在了沼澤腹地……
“司徒小心!”時刻護衛在江哲旁的趙云,眼疾手快,將不慎陷落沼澤的江哲一把拉起,隨即皺眉了一眼四周,憂慮說道,“司徒,這沼澤似乎越來越過于集了……”
“是啊!”江哲點點頭,手了路旁的蘆葦,只見此異常,遂暗暗搖了搖頭。
原本江哲還想著收割此蘆葦雜草點燃,將草木灰用以鋪路,非但可以驅散大霧,更能小小減路面,眼下,顯然是不可能了。
其次,江哲也不是沒想過將士們割草填路,只是這樣一來,麾下士卒肯定要四下分散,在此等大霧中,這是極為兇險的,搞不好,真的要全軍覆沒,那可就麻煩了……
霧氣越來越濃了,濃的有些不合常理,雖然說原本也是不可常理……
“唔……”著前方幾乎是白茫茫一片,江哲停下了腳步,旁趙云一見,當即大聲喝道,“全軍止步!”
“司徒有令,全軍止步!”隨著趙云的一聲呼喊,蜿蜒如長蛇一般行軍在此的曹軍不時傳來幾聲喝令聲。
“怎麼回事?”在不遠的張遼當即疾步朝前走來,卻見趙云著自己搖了搖頭,顯然是不明就里。
張遼一臉不解,上前抱拳問江哲道,“司徒?怎得?”
“奇怪……”只見江哲著遠,口中喃喃說著什麼,趙云與張遼對視一眼,俱是心下詫異。
奇門遁甲卜算之竟然無法辨別方向?
這怎麼可能?
在華容道口,以及進這沼澤地帶時,自己還曾算過劉備等人行蹤,順帶算了算自己麾下大軍行軍路線是否有偏離,為何眼下卻算不到了?
“司徒?”見江哲表有異樣,趙云略帶擔憂地喚了一聲。
“先且莫要說話,讓我想想……”江哲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,趙云一愣,當即抱拳應道,“諾!”
究竟是怎麼回事?
奇門遁甲不可能算不到的,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過……
這麼說來,看來是諸葛亮從中作怪了……
按左慈說來,諸葛亮通的應該是南華的法,對于天機、氣運或許知曉一些,可是應該不擅長此類才是,究竟……
等等!
按照《奇門遁甲》說來,只要我在世間,不可能算不到一件事,其中差別只是詳細與否,決然不會毫也算不到,莫非我此刻不在世上?
嘿,怎麼可能,不在世上,難道還死了不,可笑了……等等!
莫非……
“子龍!”想罷,為證實心中思量,在趙云、張遼驚愕的眼神中,江哲拔出腰間倚天劍,用劍尖在地面劃著。
“這是……”張遼一臉不解,趙云為之容,口中喃喃說道,“陣法?”
“恩!”江哲點點頭,用倚天劍在地上畫了一個一人大小的陣法,隨即小心站在其中……
果然!
哼!只要在世上,沒有一件事奇門遁甲算不到,其中差別只是詳細與否,倘若算不到,那麼便是自己不在世上……
不在世上,便是說,自己已陷在他人某個陣法之中!
差點忘了,諸葛亮也是通陣法的啊……
歷史中的,武侯八卦陣!
與自己所學的‘八門遁甲陣法’有異曲同工之妙,在其中,不在世間也!
“哈哈!”想到這里,江哲哈哈一笑,旁的趙云、張遼并無數曹兵面面相覷,一臉愕然。
原來這大霧已并非是改變天象的奇啊……而是陣法!
如此看來,方才大霧散開時,諸葛亮奇的效果早已過去,而后的大霧,只是因為過于接近此地,故而漸漸變濃……
要是陣法的話,自己早早便可以破除!
一時不察,竟然被他給騙了……慚愧慚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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