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賦曉蝶先是去了一趟墓園,由曉蝶這個本尊拜祭了一下的養父母,這也是沈賦最近來的第三次了。
接著老紀把他們送到火車站,準備坐火車回宜賓。
老紀終于獲得了周偉的消息,不過是已故的消息。
對此他表達了歉意,沒能幫大小姐的朋友盡早找到人。
沈賦曉蝶相視一笑,表示已經無所謂了。
坐在火車上,見曉蝶拿著手機跟芊芊聊天,似乎沒有跟自己說話的打算。
沈賦剛要把筆記本拿出來碼會兒字,就見對面一個大姐帶著兩個孩子坐下。
一個四五歲,一個六七歲的樣子,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紀,那一個鬧騰。
而且火車上人還多,有的人直接外放刷小視頻,都顯不出兩個熊孩子的鬧騰了。
雖然外部環境特別吵,不過為職業寫手,于鬧市中碼字是基本功,無論外界環境多麼嘈雜,沈賦的手放在鍵盤上,跟外界的事就徹底隔絕開了。
所以他也不知道曉蝶正在跟芊芊聊著數學系里最嚴厲的寧教授。
萬紫芊先是發了一張寧教授的側照給曉蝶,問還記得嗎。
“當然記得了,這不是寧教授嗎,可喜歡我了!”曉蝶有些自得道,不過也正常,哪個老師會不喜歡這種品學兼優還漂亮的學生呢。
“但是可不喜歡我了!”萬紫芊還發了兩個汗的表。
雖然萬紫芊高中選的理科,大學上的數學系,但的心永遠屬于文學,這就導致了上大學的時候了班里的差生,永遠都是剛剛及格的績。
上課的時候,必修課選逃,選修課必逃,更希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閱讀和創作上。
而學校返聘的寧教授就是某個選修課的老師,的課萬紫芊曾經逃過一次,結果老慘了。
芊芊唯一一次掛科就是寧教授的課,雖然后來補考通過了,但也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影。
曉蝶問閨,“這是哪兒啊,你怎麼和寧教授在一起的?”
萬紫芊發了兩個“壞笑”的表,“現在寧教授正在給我做飯呢,我覺得應該是想討好我。”
“討好你?為啥啊?”曉蝶問。
此時得意非凡的萬紫芊多麼希能跟曉蝶發個視頻,好好囂張一把,可惜條件不允許,畢竟在別人家,不宜作太大。
芊芊回道:“我在家呢,是敖鄉長的外婆。”
“!!!”曉蝶打了三個嘆號。
“就是這麼巧,老太太現在對我可慈祥啊,唉,早知今日,我就該早點認識敖拓,那樣當時也不至于掛科了~”
曉蝶:“呵呵,早點認識,說不定就已經有人管我舅姥了。”
“去去去,我才不會那麼早生娃呢,好了不說了,我決定也一手,給外公外婆留點好印象,”萬紫芊收起手機,毫不見外道,“外婆,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啊~”
寧教授,“廚房的工作我來,不過我那里有一些學弟學妹的作業,要不你幫我批一下~”
萬紫芊:“哎呀呀,我怎麼突然腦袋疼了~”
……
沒人跟自己聊天了,曉蝶就逗弄對面兩個小屁孩,兜里還有一些零食也散了出去。
這時快到站了,沈賦也合上筆記本,拉著妻子的手,他能從曉蝶眼中看到慈祥,現在肯定憋了好多慈祥,想要一個釋放的對象。
可惜最近幾天造人工程又要中斷了,他算了算日子,這一周正好是這個月最容易懷孕的日子。
唉,都怪白姍姍!
出了火車站,兩人首先打車去竹溪村的公墓,這里埋葬的都是當年洪水帶走的幾個村的村民,從那之后就沒有竹溪村了。
這里還能看到白添香以及龍舞來過的痕跡,曉蝶把果籃和鮮花擺好,心有些復雜。
上半年曉蝶和沈賦已經來過一次了,那時候是為了告訴二老,他們的虎妞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的人。
但現在,曉蝶和舅舅的關系產生了疑問,甚至按照當地一些村民的說法,可能自己小時候跟舅舅舅媽的關系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好。
“我真的是被你們拐賣的嗎?”曉蝶在心中默默發問。
沈賦像是讀懂了的心聲,“曉蝶,等回了京城,我們也找派出所,把你的送到基因庫里,說不定你的親生父母也在找你呢。”
想到可能有一對丟了孩子的中年男,正在苦苦追尋自己的孩子,曉蝶鼻子一酸,眼圈一紅。
點點頭,靠在沈賦懷里,這種時候就會覺得特別有安全。
之后司機又把他們送到了景區附近。
之前龍舞已經把老村長的地址告訴了他們,還有走訪的幾個曾經的村民,他們的聯系方式都留給了沈賦,讓他們走一些彎路。
老村長家如今在景區外面開了一個民宿,龍舞當時就是住在這里的。
沈賦和曉蝶也選擇住在這里,并自報了家門。
白胡子的老村長打量著曉蝶,有些不敢認,“哎呦,當年那個小姑娘竟然出落得這麼出息了,不得了不得了啊,守業兩口子泉下有知肯定會欣的。”
“村長,我想問一下,您還記得當年我舅舅是怎麼把我帶回來的嗎?”雖然龍舞已經問過一遍了,不過還是想問一次。
“就是有一次出去打工,回來的時候就抱著你回來了,還說是他妹子的娃,哎呀,你是不是想打聽白添香的下落啊?”老村長問。
曉蝶搖頭,“我知道在哪兒,但不是我母親。”
老村長沉片刻,“孩子啊,守業兩口子對你不錯,一直把你當親生的,我覺得有些事就不必細究了吧。”
“村長爺爺,這事關我親生父母,我怎麼可以不細究呢!”
沈賦攔了一下有些激的曉蝶,“老爺子,我們兩個想在這里住下來,最貴的房間是哪間啊。”
“啊,這里這里,”老村長突然笑開了花,“這個房間特別大,還干凈,還能看到江景,你們想住幾天啊。”
“先給我們開七天的吧,”沈賦笑道,“我們想好好逛逛這座大山,說不定還能找到熊貓呢。”
“有!”老村長笑道,“咱們這山里有熊貓的,有游客曾經見過,不過他們藏得深,住的也高,可不容易看到嘞。”
住之后,告別了重新熱起來的村長,曉蝶不解道,“老公,你為什麼不讓我問啊?”
沈賦了老婆的小腦袋瓜,“其實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你就是被你舅買回來的,但人已經死了,估計是很難說得清賣家是誰了。”
“可是我總覺得他還在瞞什麼~”曉蝶有些不服輸道。
“是的,他瞞了,”沈賦的眼睛瞇了起來,“我猜啊,原來的竹溪村應該有不你這種被買賣的孩子,有些孩子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這種況,他應該是怕你把事鬧到,影響到那些村民。”
“啊?”曉蝶捂著。
沈賦:“別驚訝,看看《盲山》,里面村民們互相維護的事都是真實發生的,作為一村之長,這種事他肯定都知道。”
曉蝶著拳頭,“這太惡劣了。”
沈賦著下,“其實還有一個疑點,那就是為什麼是你這個孩,一般大山里買賣孩子都是因為沒有男孩傳宗接代,你舅為什麼買你一個丫頭片子呢,這點上多有點不合理。”
“是哦~”
沈賦:“所以我們還要從老村長這里尋找突破口,接下來幾天就在這里多住一段時間吧,今天讓他賺了幾千塊,他的態度應該可以化一些。”
現在已經是下午了,晚飯他們也是在老村長的農家樂吃的。
旅游旺季已過,再加上同行太多,農家樂里也沒什麼人,老村長幾乎一家人都在為沈賦他們兩口子服務。
天開黑的時候,一個臉上臟兮兮的年人跑了回來,臉上洋溢著兒般的微笑。
曉蝶看著他,突然愣了一下,“村長爺爺,這是水娃吧?”
沈賦看著老婆,“你認識他?”
曉蝶:“村長爺爺的孫子跟我是同學。”
老村長看著面前這個明顯智商有問題的孩子,嘆息著點點頭。
沈賦低聲音問,“他小時候不這樣吧?”
曉蝶搖搖頭,問村長,“水娃怎麼會變這樣啊?”
老村長的兒媳婦出面道,“發大水那年他被雨淋了,發了一場大燒,那時候條件太困難,也是我們沒當回事兒,隨便給他吃了幾片降溫藥,結果腦子燒壞掉了,比七歲的智商還低。”
沈賦沉默了,這家人沒有特別悲傷,應該習慣了,再有就是,他們有了第二個孩子,如今正在上初中,一定程度沖抵了這種憾。
曉蝶則湊在水娃邊,笑道,“水娃,你還記得我不,我是虎妞啊。”
這種況,即便沈賦這種護妻狂魔也沒理由吃醋,淡然地看著他們。
水娃蹦蹦跳跳地圍著曉蝶看了好一會兒,突然開心地笑起來,“虎妞,虎妞!”
“水娃水娃!”
“虎妞,你看我養的兔子,它們下小兔子了。”
水娃把虎妞拉到房子后面,這下子沈賦有些不放心了,跟了上去。
還真是一群小兔子,有大有小,水娃開始給虎妞表演數兔子,結果怎麼數都一只。
沈賦知道,其中一只在廚房里,是他們晚餐里的一道菜,看著水娃著急的樣子,沈賦突然有些后悔,不該點那道菜的。
曉蝶勸他道,“可能是小兔子打跑了,你不著急,明天再數吧。”
“明天兔子會打回來?”
“應該會吧。”曉蝶點點頭,記得廚房里那只兔子的大小和模樣,大不了明天買一只還給他。
水娃突然咧笑了,“好好好,虎妞,你放心,我會幫你保守的,那件事我誰都不告訴。”
曉蝶疑,“什麼事啊?”
水娃突然把自己的拉上拉鏈,不再說話,當曉蝶再次發出疑問,他直接跑掉了。
這時水娃的媽媽過來,告訴曉蝶,“沒事的,明天睡一覺他就不記得有幾只兔子了,他記住的數字是今天早上的。”
曉蝶“哦”了一聲。
沈賦過來,“剛剛他說了什麼啊?”
曉蝶迷茫地盯著面前的灰兔子,“他說,他會幫我保守,誰都不告訴~”
沈賦看看左右,“你說他是不是見過未知人格啊?然后未知人格還說了什麼,做了什麼讓他保守?”
“可能吧,不過現在他也說不出什麼。”曉蝶突然一真發自心底的難,覺那不是什麼好事。
所以晚上沒怎麼吃,這頓飯的規格也沒能把白姍姍勾出來。
不過沈賦倒是把老村長也邀請過來一起吃,還點了一壇酒跟他一起喝,他早就看出來了,老村長貪杯。
老村長酒量雖然不錯,但畢竟年紀大了,而且沈賦是拼了命想要把他灌醉。
沈賦喝得很拼,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有清醒的意志,反正曉蝶是清醒的就好,他負責把老村長灌醉,曉蝶負責套話,兩人分工明確。
所以后來是曉蝶和水娃媽媽一起把沈賦架回房間的,沈賦已經幾乎喪失行能力了,不過上還有戰斗力。
“來啊,兩只小蜂啊~”
曉蝶地用巾給沈賦了臉,又準備給他掉服,全清洗一遍。
結果到一半,沈賦抓住老婆的手,“不要我犯戒,我,我不能的~”
曉蝶哭笑不得,還是把他的服了下來,不過到下半的時候,還特意瞅了瞅被辣椒傷害過的地方是什麼樣的。
嗯,紅紅的,就像是沈賦第一次跟自己吃麻辣鍋時候,的。
曉蝶打了個寒,姍姍那丫頭也太不小心了~
第二天,沈賦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,而曉蝶剛剛從外面回來,剛剛跟水娃數了一遍兔子,他果然不記得昨天了一只,另外手上還有一碗醒酒湯。
“曉蝶,昨天問出了點什麼嗎?”沈賦喝了一口心醒酒湯問。
曉蝶點點頭,“收獲不小,現在我們需要找到一個阿鎮的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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