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唐小舟聽到一個消息,陳運達在新樂門打保齡球的時候,餘丹鴻去見了他,兩人在那裡消磨了好幾個小時。
陳運達沒有什麼業餘好,素質很好,也不太運。直到五十歲以後,他才參加一些運,先是打羽球,後來打乒乓球,也曾學過游泳,最後選定的運項目是打保齡球。保齡球是九十年代中期大熱的運娛樂項目,後來就很人玩了。整個雍州市,目前只有一家保齡球館,在雍華酒店的新樂門高級會所。這間酒店的老闆是陳運達的外甥古昌華,這個保齡球館,便是古昌華專門爲陳運達留的,平常幾乎不接待任何人。
每個星期,陳運達都要出三個晚上去打保齡球,每次去,齊天勝總會陪伴在邊。
唐小舟想,餘丹鴻去找陳運達,恐怕是想在背後搞點什麼小作。這幾年,陳運達似乎一直都在被挨打,就像當初袁百鳴主政江南時,陳運達被挨打一樣。關鍵時刻,陳運達組織了一次反擊,結果把袁百鳴打得大敗。現在趙德良的形勢,表面上看來,與當年袁百鳴何其相似?陳運達似乎無還手之力。唐小舟一直覺得,陳運達不還手的背後,可能暗藏殺機。陳運達顯然不是那種逆來順的人,相反,他是一個憎分明眥睚必報的人,他一旦決定還手,那一定是重拳出擊。
這次,陳運達和餘丹鴻在保齡球館謀,是不是準備出擊?
唐小舟左思右想,拿不定主意是否該將此事報告趙德良。
第二天在廳裡見到餘丹鴻,餘丹鴻顯得很客氣很熱,難得地對唐小舟笑得很燦爛。唐小舟總覺得,餘丹鴻的笑背後,藏著什麼危機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,唐小舟隨著趙德良異常的忙碌。這兩個月,可以說是會議月,先是各縣的黨代會,幾百個縣呢,會議堆在了一起,同時各市的黨代會,也已經拉開了序幕。這些會,原定是在七八月完的,因爲蘿莉司來襲,有些工作推遲了。省裡要求,市級黨代會,必須在八月完,雍州市的黨代會安排在九月,江南省黨代會安排在十一月。雖說黨代會不像人代會需要票選一些重要領導人,畢竟還是要選舉市委委員和省委委員。假若某個人連市委委員都選不上,自然就不可能爲市委常委。所以,這樣的會議,絕對不能出毫差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