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問歸疑問，反正見了這些人，一律“領導”肯定不會錯。

陳峰對於樓雲福的熱，也是很客氣地問道：“老人家，你今年多大歲數了？”

“報告領導，今年剛好六十歲。”樓雲福立即回答道。

“老人家，看起來你很不錯嘛。”陳峰隨口接上一句。

樓雲福聽到領導說他好，就有些得意地解釋道：“我們山裡人，每天都在勞作，本停不下來，就得到了鍛鍊。這裡的空氣好、水好，沒有工業污染，人生活在這裡，都長命著呢！”

這也是大實話，雖然這裡看上去很落後、很貧窮，但溫飽問題已經解決，基本的醫療也得到了保證。因此象樓雲福這樣的老人，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老很多，但確實還是很朗。

陳峰也笑了：“祝老人家健康、長命百歲。”接著指了指被攔在院門口的這戶人家，問道：“這家的況，老人家，你清楚嗎？”

“這家的男人去縣城打工了，裡面的這個人，腦子有點問題，只好留在家裡帶孩子。看見這麼多陌生人要進家，肯定會嚇壞的。我帶你們到其它地方看看吧。”樓雲福看了看院子裡面，放低聲音對陳峰說道。

既然這家的主人頭腦有些問題，還是去招惹麻煩爲好。於是陳峰揮揮手：“麻煩老人家給我們帶路了。”

陳峰等一行人，就跟著樓雲福，來到他的家裡。

樓雲福的房子有三間，不過都只有一層。牆是用山上的石頭壘，就地取材方便。這裡的土地，不可能用土來燒磚。

由於通不便，如果從平原地區把磚頭運上來，運費非常昂貴，也就變得不現實。反正這裡人空地多，隨便你佔地方建造房子。同時用石頭壘的房子，有一個明顯的好，就是冬暖夏涼。

大家既然來到了這裡，也就想要進到屋子裡去看看。

有些跟隨的、陪同的員，其實是不願意進屋的，因爲在這樣的房屋裡面本沒有啥好看的，還不如站在外面呼吸新鮮空氣。

只是看到陳峰走進屋裡，張龍傑也陪著進屋，其它人就不好意思一直站在院子裡，於是都依次走進屋。

看著這些員都進了屋，後面跟著看熱鬧的山民，也開始涌進院子裡來。但都沒有接著跟進屋裡去，他們對於各級領導，下意識中有些威懼，要與這些領導保持一定的距離。

屋裡的人已經夠多了，反正領導說什麼話，站在院子裡，也聽得一清二楚。

從外面看著是三間屋子，其實在裡面就是一個大通間，中間並沒有隔牆。最東邊的一間，放了一張木牀、一張木桌，牀上凌著放著棉被、服，桌上也堆滿了雜。

最西邊的一間，砌著一個竈臺，放著煤氣竈和煤氣瓶，看起來這是他家的廚房。

除了樓雲福和跟進的陳峰等人，屋並沒有其它的人。

陳峰有些奇怪地問道：“老人家，平時就你一個人住？”

樓雲福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，吱唔著：“年輕的時候，曾經娶過一個人。不過，嫌這裡太窮，二個月不到，就跟人家跑了。後來也沒有人願意再跟我過日子。”

這時，在院子裡聽著陳峰與樓雲福說話的一個山民，冷不丁地進來一句話：“樓雲福，沒有人願意跟你過日子？那個沈寡婦跟你好了很多年吧。”

在院子裡的其它人，都鬨笑起來。有些領導聽了，也是輕聲竊笑。

樓雲福聽到有人揭他過去的傷疤，並沒有生氣，而是搖搖頭，淡淡地說道：“都是很久以前的事，過去了，過去了。”

樓雲福在很小的時候，父親死於意外事故，母親趁著年輕，帶著他改嫁。

繼父心地善良，供他讀到小學五年級。許多小孩子在親生父母這裡，也沒有上過一天學。

後來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出生後，繼父出於緣關係和生活的力，對樓雲福開始冷眼相看。

在自己母親的小心維護下，長到能在生產隊掙工分，可以自己養活自己。並且因爲他識字，有點文化，還做過一段時間的村會計。繼父對他才恢復了最初的態度。

樓雲福二十歲時，全國開始經濟改革，村裡的人都走出大山，去城裡打工。他也向往著外面的世界，於是就跟著同村人，去過了很多城市，幹過了很多的活。

一般在春節的時候纔回家一趟，呆上十幾天，然後再出去打工，一年又一年，年年如此。

樓雲福從二十歲到三十五歲，一直在外面打工。沒有活幹的時候，許多一起打工的男人就會聚集在宿舍裡聊天，天南地北地聊，主要是打發無聊的時間。

聊多了，就不可避免地聊到人。這些男人都是氣方剛的年輕人，要麼還沒有接過人，要麼遠離家裡的老婆，大多數的時候，只能通過講講黃笑話、葷段子來過過癮。

實在需要發泄了，就會化點錢去找小姐。

在華夏，賣**都不被允許，一直到方的打擊。只是由於這方面需求的存在，利潤又高，爲此許多不同檔次的足浴店、按店、KTV店、浴場、星級飯店裡夜總會都存在不同收費標準、不同姿的服務。

高檔的，比如在大酒店的桑拿房、夜總會，或者上檔次的KTV、休閒洗浴會所，這些地方的小姐貌如花，收費也很高。一般的人消費不起。

更多的是小街小巷裡的容髮店、按洗腳店。這些店的特殊之，都不提供正規的理髮服務，而是裝著玻璃門，開著紅的燈，讓人馬上就會有一種曖昧的覺。

裡面坐著幾個搔首弄姿的子，這些人一般都上了年紀，樣子算不上好看，也不會特別難看。穿著暴，最顯眼的就是口開得很低，故意讓男人能看見們深深的ｘｘ。

只要有男人經過，不管年齡多大，都會非常主、非常熱地上前打招呼：“來來來，進來按吧，保證你覺很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