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爽躊躇滿志的回到農業局，尤其是在羅曉楠告訴他下午的會並不是在市委大樓裡開的時候，他激的“熱淚盈眶”，於是他那小小的人，也被變了大大的了。

李爽長這麼大，無論是在兒園，還是在大學裡，乃至是出了社會，一直於被告的位置的他，才發現，原來告狀也是一門學問。首先要等領導的心好，其次是領導有空的時候。

薛主任今天一天臉都是沉沉的，而且出出進進到李爽三四次，一次都沒有正眼看過他，李爽以爲是在擔心副局長競爭不上，心鬱悶所致。

看著那些科長們頻繁的出局長辦公室，而卻只是低頭忙工作，李爽很想遞個話過去，但也只是想想而已，這麼淺顯的道理，主任不會不知道，這樣做估計是有的苦衷吧。

什麼苦衷呢？

李爽雖來農業局的時間不長，但也知道局長大人是比較重薛主任的，怎麼到了這個關鍵的當口，兩人反而像是生疏起來，他看不明白。

想想薛清也夠可憐的，一個月前才知道丈夫有外遇，一個月後就被其脅迫，事雖然被李爽擺平的差不多了，但人也到了不的驚嚇。丈夫的事還沒理完，又到農業局被紀委大面積清查。清查才完，就面臨著場上最令人激的時刻，上面職位有空缺，而自己還正好夠格。纔看到到仕途的曙，和領導的關係卻莫名的生疏了。

簡直是一波三折，步步驚心！

李爽都不清楚自己遇到這一連串的事後，能不能頂的過來，但看薛主任只是面微微顯得黯淡一些，他不爲的堅強而到敬佩，也爲不能給排憂到焦心。

李爽瞅了個空當還是將小爺爺送的字，遞給了。

薛清疲憊，心更疲憊，話都不想多說，揮手讓李爽離開，慢慢將字卷打開。雖不喜好這個，但也能看出來這明顯是兩個人的字，前面兩字狂放有力，後面兩個綿清秀，一種被關的溫暖的覺充斥全，將心頭的霾沖淡不。

昨天薛清沒有給王局長明確的答覆，今天他就在早會上對進行了批評，而且還頻繁的接見其他科長，意思不明而喻，想上位的人多的是，催快點下決定！

不但是王局長，徐志紅這個排名最後的副局長也跳了起來，他也開始渾水魚拉攏許諾，好像還有些績，私下裡和他往的科長，還是有幾個。

最令薛清惱怒的是，他竟然也明目張膽的打起了的主意，他的臉比王沛還要噁心！給的覺，好像現在的就是塊，不是進了這隻狼的，就是那隻。

謝市長能不能分管呢？薛清沒有把握，一點把握都沒有。

退一步來說，就算他能分管，也只是去提前見了他一下，表明了靠攏的意思，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的舉，而他一旦上來，想靠近他的人多的是，他會頂著王局長的意思提拔自己嗎？薛清很是懷疑。

等等，再等等吧！事還沒有到最後一步，用不著將自己的太！可話又說回來了，真的到了最後一步，就什麼都晚了！

薛清出神的看著“不求”兩字，暗暗味著它其中蘊含的意義。

由於明天要值班，李爽是回不去與家人過中秋了，給家裡掛了個電話。父親就兩句，保重，好好工作！母親卻抱著電話就捨不得鬆手，大到與同事的相、領導印象，小到穿吃飯，無一不細細詢問。讓李爽再次狠狠的驗了把“兒行千里母擔憂，母行千里兒不愁”的俗語是什麼意思。他從來沒有如此細心的關心過母親，每次總是簡單問一句好嗎，就完事了。

李爽心正激盪的時候，小楓那個不識趣的丫頭卻吵著要過來看他，被李爽狠狠罵了一頓，小姑娘當時在電話裡就哭了，李爽只好收拾懷，言相勸，答應國慶回去給一份大大的禮纔算擺平。讓他微微到有點鬱悶，也微微有些，看來有脾氣真是不能髮，要不額外的代價是必須付出的。

謝市長從薛清走後，心就一直於激盪之中，他從別的渠道知道了農業局目前面臨的狀況，明白裡面道道的人，一眼就可以看出問題的核心直指市一級的領導，也就是分管農業的副市長齊宏偉。

機會真的來了嗎？

謝市長仔細盤算著，齊宏偉被調整工作後，剩下的副市長中誰還有可能分管農業。分析的結果令他激，如果從對農業的瞭解程度來說，沒有人比他更合適的了。可惜，他還是有個肋，就是他這個市長上任的時間不長，還沒有機會分管過這麼大一塊。

但凡事都得有第一次嘛！要不總卡在沒有經驗上。

有了這個覺悟，謝市長開始著手收集西華市農業方面的資料，有事沒事的時候，都會拿出來研究研究。過了沒幾天，他徹底明白了爲什麼那個科長會來找他，農業局一次被幹掉兩個局長，其中一個局長就地提拔，而剛好夠資格補缺。如果自己這次真的被任命分管農業，那這步棋就算是走對了。

事發生以後，再往回推，一切都不顯得有什麼稀奇。但如果從事還未發生的時候，就能預見到這個結果，那就太厲害了。

謝市長不對薛清這個主任大好奇，是自己分析出來的，還是後面有高人指點？不論怎樣，他都打算等自己分管後一定要重用！

中秋值班一天，一點事沒有，李爽下班後準備坐大回家，大壯電話來了。

“怎麼領導心了？”李爽問。

“沒，還沒有說。”

“我草，大壯你什麼意思？”

“我覺得吧，這麼大的事，我總的去上現場一次吧，萬一領導問起來細節，那不就糗大了嗎？”

“你是不相信我？”

“不是不相信，是怕你專業水平不夠，將麪看白了。”

“你個破片警能看出個線來。”李爽非常鄙視。

“我就去瞄上一眼，將大概的方位，裡面的佈置看清楚就可以了，你在哪兒，我現在過去接你。”大壯說道。

“你不會開警車去吧？”李爽問。

“你真當我傻呀，借的破奧拓，蔽肯定高。”大壯回道。

“好吧！”李爽想想也對。

“快點趁天亮看的清楚！”

“這個，需要等一下。”

“日哦，是不是你小子也沒有去過？”大壯一聽就了。

“哈，老子前一陣子一直和紀委打道，哪裡能的出空來嘛！”

“你，你小子真夠狠的，”大壯一聽聲音都抖了，“把大峰上。”

“他，他回老家了。”

“我草你大爺的李爽，你，你小子怎麼把大峰放回家了，那，那地方現在還有誰在盯？”大壯氣的鼻子都冒火了，“趕快喊他上來，不到200公里，幾個小時就來了。算了，老子不相信你了，我跟你一起回去接他。”問清楚李爽的位置，大壯恨恨的把電話扣了。

......

“就這裡！”

三個人貓著腰在河岸邊的一個土丘上，看著下面的那個沙石場。

大壯押著李爽回到他家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。兩家人都在一起，也不用跑了，嘮了會嗑，大壯連著使了幾個眼，李爽才把大峰拉到外面。

在大壯，大峰的強烈要求下，李爽也沒了辦法，只好由著他們連夜再趕回西華，這趟折騰的李爽骨頭差點沒散。

休息都沒休息，就著夜直接來到目的地。

“他們一般幾點出貨？”大壯裝著專業的樣子，問道。

“平時都是晚上十點到十二點，有時也會在凌晨四點到五點之間，這段時間都是運沙車出的高峰期。”

大壯像模像樣的點點頭，順手拿過大峰的軍事遠鏡擡手就要朝下看，卻被大峰制止了。他告訴大壯要從他的角度看，要不容易引起反，使得下面的人察覺。

“撲哧”李爽樂了，“豬鼻子蔥，裝大象啊！警校都沒讀過的校生...”

“草，老子好歹當過兩年警察，沒吃過豬也看過豬跑路吧！”大壯不服氣的打斷了李爽的譏笑。

“噓，哥哥們別鬧了，再鬧下面的人就聽見啦！”

這三個人裡，還就大峰像那麼回事。

“出來，出來了！”

“這麼多車不會都是來運毒的吧？”大壯看的眼睛都大了，下面機車轟鳴，最有三十四輛來拉沙石的車子。

“應該只有一輛，我有幾次看到是彪子將車開到門口，再由司機開走的。”大峰迴道。

“你說的那個彪子，他經常在裡面嗎？”大壯問。

“不經常，好像是出貨的時候，就過來，一般會在市的迪吧那邊。”

“他膽子那麼大，自己賣啊?”

“沒有，我還沒搞懂他在那邊幹嘛！”

“一般多長時間出一次貨？”大壯接著問。

“不清楚，我盯的時間也不長，還看不出規律來。不過，我好像覺到不止我一個人盯著他。”大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，將大壯驚的一呆。

“不會是緝毒的人已經注意到這邊了吧！”大壯有些打退堂鼓了。

“怕啊！你的任務就是將況彙報給領導，然後由領導來做決定，A級通緝犯加上毒品易，我不在你們系統裡都知道這是個天大的功勞。”事都進展到這一步了，這小子想撤，李爽上去就給了他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