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譚生勇手，大家纔開始筷子，因爲天氣很冷，大家都想吃第一，暖和一下。吃了第一筷後，譚生勇才舉起酒杯。

“謝謝焦科長賞，第一杯幹了。”譚生勇舉起酒杯，大家都舉起來，見譚生勇一口乾，楊冠江和章曉彤只得跟著幹了，焦娜還在磨磨蹭蹭，確實不想喝。但是，四個人幹了三個，只得跟著幹了。

楊冠江見機很好，大家都幹了，他趕又要給每個人滿上，他先給譚生勇滿上，又給章曉彤滿上，到焦娜的時候，焦娜捂住了杯子。

“今天我不舒服，我不能再喝了，改天吧，改天我一定陪你們喝。”

“能喝就喝點吧，要不我給你倒一小口。”

焦娜搖搖頭，知道，這宴席上的酒，只要你倒在杯裡，總免不了要把它喝下去。在酒桌上，也算是經百戰，好在有個格，想喝多就是多，從來不接別人強給的酒。在木山甚至是在整個盤龍市，沒有人敢以領導的口吻強迫喝，久而久之，就了我行我素的習慣，整個縣委辦的人，只有沒喝醉過。

要是說不喝，有人說一定要倒一口，一般況下，都會把酒杯推給人家，倒酒的人知趣，這等於是說，你倒吧，倒了你自己喝，反正我不喝。這樣的形發生幾次後，就再也沒有人給這樣勸酒了。

楊冠江說，能喝就喝點吧，這不是命令，是建議，再說今天不是工作上的接待，不好說，也不能耍二代的脾氣，只好就接了，楊冠江干脆就給倒滿了。

楊冠江把酒倒好，大家都忙著吃菜，譚生勇也說多吃點菜，他不但不得耍領導的威風，還得給焦娜留個好印象，他也很小心地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。

“小楊，你跟焦娜既然是朋友，你也主約約，今天我們都是客人，你是東家，我們不敢借花獻佛。”譚生勇早聽說焦娜喝酒有脾氣，所以也不敢多約，但他有辦法，他把今天的酒宴定爲朋友聚會，而且把這個面子給足楊冠江。

章曉彤找知道譚生勇今天請焦娜吃飯的目的，當時他只說請縣委辦的領導吃飯，爲了他調的事，有雷聲，沒雨點，這讓人心焦。沒想到，譚生勇用的是楊冠江跟焦娜的關係。儘管心底酸溜溜的，真不願把楊冠江往焦娜懷裡推，但爲了顧全大局，爲了譚生勇，也得竭盡全力。

“譚書記，我敬你一杯，謝謝你對我在沙古鄉時的關心。”說著兩人杯，都一口乾了。隨後，章曉彤又把酒滿上。楊冠江聽到這話，心底難免激起一難言的痛，但很快又恢復過來，是啊，自己跟的關係，沒有人知道，天知地知，自己一個大小夥子，竟然跟一個離過婚的人，之後又是別人的人的人搞上，難道自己真是無能，就不能找個清純的孩，至在心靈和**上都沒有給過男人的孩。他想著自己是悲哀，是可憐。

“發什麼呆，來，我也敬你一杯，謝謝你，要不今天晚上我還不知吃什麼。”焦娜舉起酒杯，發現他有些發呆，若有所思，還以爲是自己說不喝酒，讓他有想法。

“謝謝你給面子。”楊冠江也跟著一口乾了。

章曉彤藉機把他們兩個的酒滿上，焦娜瞪了章曉彤一眼，想發作，又不好發作，也覺得不好說。章曉彤雖然知道心裡有些不悅，但爲了譚生勇，可以不顧自己的面子，反正焦娜“發酒瘋”是全縣人人皆知，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跟喝，也想試試。

“來，妹子，咱們兩個敬他們兩個男人一杯，謝他們從沙古過來請我們吃飯。”章曉彤的這個理由很充分啊，要是在平日，焦娜肯定是甩臉子，說不喝就不喝。

見焦娜猶豫，譚生勇趕說道：“今天我是陪小楊來，還是小楊的駕駛員，你們要多謝小楊。”

這話讓焦娜聽著就有些舒服又有些不舒服，好像是譚生勇要讓小楊醉一樣，這讓激起了正義之氣。於是舉起酒杯，響應章曉彤的號召，兩個人敬兩個男人。

焦娜酒量不高，加之平日就不怎麼喝，這麼一來，幾杯下肚就有些興了，都說這酒，沒喝時都小心翼翼，生怕喝多了，這要是喝到微醉，那不是怕喝，是怕不得喝。

“該我倒了，這杯酒我倒。”焦娜說著就把各人的酒杯斟滿。楊冠江見焦娜喝開了，又爲擔心起來，真是難啊，這酒喝不喝都不是好事。

“來，我敬譚書記一杯，謝你對楊冠江的關心，對信息工作的支持。”譚生勇二話不說，舉杯就幹了。這話讓章曉彤聽著也不是滋味，好像楊冠江就是男朋友一樣，那得了。

也舉起杯，說道：“小楊，自從我調來文工團，咱們還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，我也單獨敬你一杯，謝你那時對我工作的支持。”

楊冠江不好推辭，只好端起酒杯跟一起幹了一杯，他不希喝醉，因爲喝醉了，或許會哭，當然更不了的是，今晚上，會跟譚生勇在一起，那景，是他不願去想象的。

這樣幾個回合下來，喝酒明顯就了兩派，楊冠江焦娜是一對，譚生勇章曉彤是一對，形式上是這樣，在心底也是默認了。

喝了半天酒，譚生勇還沒進正式的話題呢，他酒量高，他還沒醉。楊冠江也沒醉，他還清醒，最不勝酒力的是焦娜，已經臉紅紅的，話也多起來，掩飾不住對楊冠江的喜歡，主給楊冠江夾菜，做一些親的作。章曉彤剛剛進興階段，但可能是因爲焦娜對楊冠江過於親，所以心底有火氣，臉也紅紅的，麻麻的，要是沒有譚生勇在，要是這人不是焦娜，保不定自己會衝上去給這個人幾掌，雖然知道自己沒這權利，但楊冠江畢竟曾經屬於，這是男世界的規矩，跟他睡了，他就是的男人，就是他的人。

酒桌上出現了一個不好的狀況，那就是楊冠江和焦娜竊竊私語，而譚生勇和章曉彤兩人卻找不到那種默契，是啊，他們的話早講完了，現在更多的不是話語的流，哪怕是幾天不見，要在一起，也是爲了滿足彼此的生理需求，牀上的一切作倒是很默契。看著兩個年輕人你儂我儂，真是有些羨慕，又自嘆歲月不饒人。

氣氛顯得有些不協調，恰巧，服務員上水果了，譚生勇藉機說：“小楊，來，給焦科長吃點水果。”

譚生勇這樣說，楊冠江才反應過來，他跟焦娜在講著信息的事，很投。譚生勇沒有告訴他，今天來請焦娜吃飯的主要目的，他還真以爲是爲了謝焦娜對沙古鄉信息工作的支持。

“這水果，都是冰凍的，味道始終有差池。”譚生勇故意說道，他知道，焦娜有要帶焦振浩來王家村的想法，這樣就可以把話題引到老爺子上。

“要吃新鮮的也不符合時令，我也是覺得不好吃。”楊冠江說，一說道水果，他眼睛就亮，他很得意啊。

“我也不吃，我就吃現從樹上摘的。”焦娜吃了一口放下。

“算了吧，這冰凍的都不好吃，等到10月份差不多點，我請你們去吃新鮮的。”楊冠江說。

“對了，我早就說過，我要帶我爸一起去，去年就想去，沒去，爭取今年10月份去一趟，你得把最好的留著。”

“肯定給你留著。”

“焦科長，到時候你得告訴我一聲，要是老爺子到沙古鄉，我這個鄉黨委書記不出面接待，那我可是失職啊，再說，我也是好長時間沒見他，過春節的時候，說拜訪他一下，可找不著門啊，他可是跟沙古鄉有緣，我聽說，他當年就在沙古鄉當工作隊隊長。”

“是啊，他是工作隊長，還在王家村住了一段時間。到時候我帶他來，我楊冠江告訴你，我爸他下鄉，就不喜歡熱鬧。”

“譚書記，怕到時候你都不在沙古鄉了。”章曉彤趕岔話，此時算是真正瞭解譚生勇的話裡意思。

“是啊，我差點忘了，譚書記，都說你要調縣委組織部當部長，到時候怕你沒時間。”焦娜突然想起來。

“場上的事難說啊，說是說好長時間了，你想想，象我這種出生在農村，沒有錢，也沒有三親六戚當，這麼重要的位置怎麼可能上。放心吧，我這鄉黨委書記怕是還得幹幾年，到時候，再調到縣人大或縣政協，算是圓滿了。”

“你急啥，可能是人家還沒著手考察呢。”章曉彤說。

“場若江湖，你們還真是不知道，人家放話出來，就看你去不去跑，送不送錢，你要不送，指定是泡湯。”

“俗話說，朝裡有人好做，朝裡沒人，怕你就是送也是白送。”

“關鍵是你沒人，你送，誰敢要？”

兩人象唱雙簧一樣，焦娜和楊冠江只會睜眼著他們，耳聽著，心裡也在想著。對這樣的事，焦娜當然看不慣，焦振浩是老幹部作風，焦娜從小耳染目睹，

“譚書記，你放心，等週末我回去，我問我爸，你的工作能力、水平，在全縣鄉黨委書記中，評價是最好的，你要能當組織部長，也算是全縣幹部的一大幸事，再說，你就是副部長出生，對工作也悉。”焦娜說道。

“這種小事，怎麼能驚到老爺子，怕不好。”

“這怎麼算是小事？幹部任免無小事，再說，這是關乎一個縣的大事，對於你個人，那可是一輩子的仕途。”

焦娜不是表態的人，雖有領導盛氣凌人，不顧別人面子的一些作風，但是沒有滿謊話連篇，逢場作戲的習慣。給大家的印象就是過於嚴肅，有些看似一笑而過的事，會上綱上線，有些看似有失公允的事，會而出，拔刀相助。此時，已經微醉，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鑽進了譚生勇的圈套，還覺得自己充當了一次正義的使者，在楊冠江面前顯示了自己優越的一面。楊冠江也就在這一刻才反應過來，譚生勇原來是有目的的，好在這樣的手段，也算正常，只是自己被利用了還矇在鼓裡。

四人都沉默了幾秒，焦娜說出這樣的話，讓譚生勇心底一陣激：“謝謝焦科長，我這事就勞煩你心了，我敬你一杯，我幹你隨意。”

“要不都幹了，下個節目。”章曉彤趕說道，覺得這結束語只有纔好說。

焦娜很贊同這個提議，於是，大家一起舉杯，幹了。就在邁步要走時，焦娜打了個趔趄，楊冠江出於本能，一把扶住，焦娜也就順勢摟住了他。

焦娜酒醉心明白，還記得楊冠江說過，要去付錢，於是摟著楊冠江來到收銀臺，要搶著著付錢，楊冠江也搶著要付，章曉彤見狀，也過來，說請。這當然不難，現在是團長，大筆一揮，就能報銷。

三人都搶著付錢，譚生勇剛纔忙著菸點火，一擡頭，發現這形，快步走過來，給了收銀員一個眼，這是他經常來這裡，錘鍊出來的默契。

“對不起，剛纔我忘了，帳已經結了。”收銀員很歉意地微笑著說道。

收銀員說完，譚生勇正好趕上他們，把手一揮，說走，三個v唱歌。說完，他就先往“vvv”包間去。他不想在這些公共場所扭扭，婆婆媽媽，他是這裡的常客，人多，他常開玩笑說，要摟要抱，進ktv，在那裡，可名正言順，還能遮人耳目。所以，他懂得，男人跟人培養，最好的地方就是ktv，喜歡不喜歡，一摟著跳曲舞，就有覺。

看著楊冠江和焦娜相互牽著，章曉彤那可是醋意大發，可是人家又是那麼的自然，心底的那種不悅只能埋藏心底，自覺地跟著譚生勇走，要不走，了電燈泡。

大家一起來到包間，和的燈，深綿綿的旋律，讓每個人的緒都陷對的回憶、嚮往。楊冠江拉著焦娜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，兩人竊竊私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