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衛生間一下。楊冠江說著就追趕上去。焦娜回過神時，他已經進了商場。他意識到，這人明顯就是趙雯雯，他想趕上解釋，可轉眼間就不見了，他來回找了幾趟，還是沒找著。人很多，他又懷疑，可能是自己眼睛花了。

找不到那個四目相對的人，他又趕返回，來到焦娜的邊。焦娜看著他氣吁吁的樣子，很是奇怪。

“你去幹啥？是不是見了？”

“剛纔我見一個人，好像是我們村裡的，我攆過去找他，原來不是，看錯了。

“哦，我還以爲又遇見什麼同學了。”

“同學都是別人的老婆，遇上就遇上，擱不住要這樣跑去打招呼。”

兩人相視一笑，這笑有些詭，其中之意彼此會。焦娜每次逛街都去商場，不了要買些。今天晚上，也想去，就怕買東西時，楊冠江沒錢付，儘管並不希他付，可他一定會顧及面子，主掏錢。爲了避免這種尷尬，也就帶著他在大街上走，賞霓虹閃爍，窺卿卿我我。

“大城市就是大城市，晚上都這麼熱鬧。”

“是啊，在木山，我很逛夜市，覺得冷冷清清的，再說，想買點啥，也覺得不順眼。”

“那是你品位高，眼高，看不上小縣城的東西。”

“我沒你說那麼奢侈，我可不是什麼白富，專用高檔名牌，其實我這個人沒有名牌節，只要看著順眼就行。”

“文章就在這順眼二字。”

“切，你以爲順眼的都是高檔的名牌的？”

“反正很一般的都不會順眼。”

“呵呵，看不出來啊，還會耍皮子。”

“我這人實話實說，所以經常會得罪人。”

“我看也未必，就像你說我一樣，其實不管你怎麼認爲，我從小到現在都是很節儉，你想想，就我爸媽，都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，都有節儉的習慣，我在這樣的家庭長大，肯定深影響。”

“說實話吧，我看著你穿啥都好看，就認爲是名牌，再說，剛纔也不過是接你的話。”

“我本來就天生麗質，當然穿啥都好看。”

“所以，每次一見你，就讓我想起一種麗的。”

“啥？”

“應該是孔雀吧。”

“你竟敢說我是孔雀？你再說。”

冷不防，的小拳已擊打在肩膀上，他條件反，一個箭步衝上前，笑著說道：“我沒說你是王婆就算好了

。”

“哼，你打擊就打擊，反正我就是我。”

“就跟你開個玩笑，你本來就是個大，你看，多男人都羨慕我呢。”

“爲啥，意思你長得帥？”

“不，長得帥的人多了去，主要是羨慕我能跟走在一起。”

“切，楊冠江，我就說你不是省油的燈，我這才幾秒鐘，就被你弄得一會兒生氣，一會兒高興，要是經常跟你在一起，我懷疑會不會瘋了。”

“不用懷疑，我保你瘋。”

“瘋你個頭，依我看啊，你們單位哪些個小姑娘、小婦，一定都被你逗瘋了。”

楊冠江咯噔一下，一提起小婦，讓他想起章曉彤，好像就是在故意說一樣。他正想反駁，電話響起，一看是譚生勇的。

“出來沒？我在河濱賓館。”

“出來了，我正跟焦科長在散步呢。”

“那你們多逛逛，到時候我來接你。”

“不用，我自己會打車過來。”

他掛了電話，也聽見了對方的講話。他本來想接著剛纔的話題，可是見沉著臉，就不敢再開玩笑，他不知爲啥瞬間變了臉。

“你還要去住賓館？”

“是啊，河濱賓館，譚書記已經在賓館了。”

“我媽還說要我留你在家住，反正我家有房間。”

“下次吧，我已經答應譚書記了，再說，我也不好意思啊。”

“又是我孔雀了？”

“沒有，絕對沒這意思，我當然想在家裡住，主要是譚書記一個人沒伴。”

考慮到楊冠江還要去住賓館，兩人在公園裡逛了一會兒，又坐了幾分鐘，就一起先回到焦娜家，之後，楊冠江才直接打車來到河濱賓館。

譚生勇住在301房間，楊冠江以爲兩人就開了一個標間，於是來到301間。譚生勇招呼他坐下，問了去焦娜家的一些況。正談著，楊冠江發現有點不對勁，衛生間裡流水嘩嘩，有人在洗澡，但他不知道。

“衛生間水龍頭沒關？”

“有個人在洗澡，對了，你住302，這是鑰匙。”

譚生勇說著就給了楊冠江鑰匙，這意思很明顯，就是他趕快回房間睡了。他來到302，剛纔還想著與焦娜的點點滴滴，突然又想起章曉彤，這洗澡的一定是個人，這人一定就是章曉彤，這讓他心底堵得慌。

剛坐下，打開電視機，焦娜打來電話，問到了沒，他說到了，就掛了，也沒有說多的

。他的心思主要還在章曉彤上，他覺很奇怪，平日裡可以不想，可以說沒有一點的影子。可只要一提起，他就忍不住要想，一想就會滿腦子的浮現與在牀上的各種形，下就不由起，那種慾念就在心底燃燒。

他說不清楚，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，但是，如果是想起王茜、趙雯雯、焦娜，最多是們的一顰一笑，或相互調侃的言語，以及到的那種心，想起來，就會有種妙、甜，甚至幸福的覺，本不會想到牀上的那種事。唯獨這個章曉彤，讓他到難以抑制，而且只要一想到，都是牀上的那些形。

想著這些，他難以靜下心來看電視，他強迫自己不去想，可是，剛好一點，隔壁又傳來吱吱呀呀牀被搖的聲音，約中還夾雜著人哼聲，這很像章曉彤那天晚上發出的聲，他如在油鍋中煎熬著……

也不知過了多久，一切恢復平靜，突然敲門聲響起，他突然有種猜想，是不是章曉彤過來了。他恨，在心底罵破鞋，可要是真來，他會接，因爲他抵擋不了那凸凹有致的材，以及牀上的那種浪。他矛盾著，卻又鬼使神差，悄悄來開門。

“請問要特殊服務嗎？”原來是賓館裡的服務小姐，濃妝豔抹，雙脣猴子屁似的。他沒有說話，擺擺手，把門關上了。小姐走了，他有些失落，雙耳更加警惕，聽著隔別的響，可隔別一直沒響。

迷迷糊糊，窗外的照亮窗簾，他正酣睡著，敲門聲響起，原來是譚生勇，說去吃早點。他趕起來，響起一會兒要見章曉彤，他有些不自然，對著鏡子調整了幾次心態、表，他必須得裝作不在乎。

來到大廳，譚生勇坐在沙發上，正等著他來退房。旁邊坐著一個人，他以爲也是客人，他有意識的在找著章曉彤，可就是沒有。辦好退房手續，一起走，他才注意到這個人是跟著譚生勇的。

“這是我同學，琴姐。”

“這是我們辦公室主任，小楊。”

譚生勇介紹完後，一起上車，去吃早點。本來賓館是提供早點的，琴姐說賓館裡的不好吃，帶去吃風味小吃。一路上，楊冠江才覺得自己真是胡思想，還以爲這人是章曉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