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冠江撥通了譚生勇的電話，問問他找自己有啥事，譚生勇說，他在木山，很想去盤龍市，問是否願意一起去。譚生勇這種商量的口吻，反讓他有些不好意思，這譚生勇還沒調走，就把自己當外人了。

“書記要我去木山，說有事找我。”楊冠江告訴於國華，因爲他是帶班領導。

“你去就是，讓小李送你。”

楊冠江本想自己坐客車去，於國華一再堅持，他才同意讓小李送。這有點打狗看主人的味道，要不是說譚生勇在木山等著，於國華不會派車。這有專職駕駛員，專用車輛的覺，真是舒服，一路上的風景都要比平日優很多。

“楊主任，你跟書記關係這麼好，書記又去當常委部長，你馬上就會提拔了吧。”小李很羨慕地說。

“沒那麼容易，這還得看我的能力水平，我還差很多。”

“我看你比現在的某些副職有能力。”

“寸有所長，尺有所短，這個可能是接瞭解上的問題。”

“接又不是一天兩天，再說，一個人有多水水，就憑幾句話，幹上幾件事，基本就能判斷**分。你這人，謙虛，和氣，又能寫，見機又好，總之吧，辦公室主任當副職，這是早晚的事。”

“反正嘛，領著工資，就應該幹好工作，提拔不提拔，當不當領導，這個想多了也沒用，順其自然吧。”

“我初中畢業，16歲，是我爸改了年齡，讓我去當兵，三年兵回來，就分在鄉政府，算是半文盲，大老，當哥的以後有了好前程，可別忘了小弟。”

“要有好前程，那只是夢想了，你想，象我這種既不是富二代，也不是二代，能把飯碗端穩就不錯了。”

“靠父母那畢竟是數，家裡條件好又咋樣，打鐵還得本。像我，剛當兵回來那年，我爸的一個戰友說讓我留在縣委辦或政府辦當書，你說就我這水平，我當書，丟人現眼，我說打死都不在。”

“如果能在兩辦當書，提拔的機會就多了，基本就是百分百。”

“那當然，在兩辦的書，不超過3年，都會提拔。”

正說著，楊冠江的電話響起，是書記的，他說他在家裡等他。小李知道譚生勇在木山的家，直接就來到家門口。小李立馬就返回鄉政府。

譚生勇還是親自駕車，楊冠江上車後，也不好問去盤龍幹啥，他也沒有給焦娜打電話，反正十有**就是去找焦娜。他正想問，譚生勇主說了。

“我的一個朋友弄了條野生大鯉魚，昨天晚上弄的，所以早上我臨時的主意，想帶去盤龍送給程科長，我帶你去多認識一下這些人，有好

。”

“很大，有幾斤？”

“有二十多斤，這也算是一個藉口吧，人家那些市裡的領導，有啥沒吃過，只不過是表示一下心意罷了。”

楊冠江想，既然是找程科長，何必要自己去，難道還要自己把焦娜出來，焦娜給自己的面子太大了，提拔譚生勇，竟然輕描淡寫的說是爲了給自己面子。今天要不見焦娜更好，免得又欠人。

見楊冠江若有所思，譚生勇很想跟他說點心裡話，對他，譚生勇是寄予厚的，就憑他能管住自己的，聽自己的話這點，就應該納自己的這條戰線。這很重要，場上，要是培養不出一幫追隨著，沒有自己的戰線，就等於沒有後盾，戰線裡，同甘共苦的人越多，當起領導來，執行力越強，否則，都是奉違，背地裡給自己絆腳，什麼時候跌倒都不知道。

“小楊，想啥呢？”

“沒想啥，胡思想。”

“年輕人嘛，我理解，免不了是想朋友，跟焦娜得咋樣？”

“也沒什麼啊，就這樣著，有時在上聊聊天，都是工作上的事。”

“男人嘛，應該主一點，談就拿出談的樣子，不要冷冷熱熱，要有窮追不捨的那種神。每天晚上，發個短信，或打個電話，週末，主約約，見見面，這樣時間一長，自然就水到渠。”

“我就是覺得不知道要怎樣。”

“這談相的確是一門學問，從心理上講，要克服自卑，要相信自己，要有自信心。其次，是相的心理，正所謂有心栽蔥蔥不發，無心柳柳蔭，你不要刻意的想什麼，要消除心理障礙。三是相的技巧。在相上，只要你記住人的相法則“爲悅己者容”，人有“天生的依賴”就足夠，在這兩個法則下，你就能相自如，就能在相中駕馭一個人。”

聽著譚生勇的教授，楊冠江真是如醍醐灌頂，這理論自己還真沒學過，要是早知道，就不至於與焦娜相得這麼小心翼翼，不敢主，而且常常被自卑牽制。對焦娜，他真是不敢用，害怕的就是自己會給自己造傷害。想完焦娜，他又想起趙雯雯，這幾天，自己就是被折磨得心煩意，明明知道是自己的，自己也，也不想傷害，也想好好相，可就是偏偏要弄出些曲。現在更老火，半路殺出個程咬金，更加揪心，更加累。

“如果能跟誰談，結婚，真不想再惹人，太傷人了。”他突然間冒出了這種想法。

“怎麼樣，我說的有沒有道理？我這可是長期實踐得出的結論。想當年，我也是談一個，得好好的，因爲一些事吵了，三吵兩不吵，人家跟別人去了。談幾個都這樣，後來，我就抱著玩世不恭的態度，就，不拉倒，反正你，喜歡你是我的權利，你不喜歡我是你的權利，這樣一，人緣，好得抵擋不住

。”

這話算是實話，說這話，就讓他想起章曉彤，想起譚生勇在盤龍的所謂的同學，就這兩個人來說，明明都知道譚生勇是有家室的，可人家還是願意。

“風流這個東西，還得看你怎麼理解，如果是靠著自己有權，或有錢，四趁人之危，我覺得這不是風流，是下流。跟我相的人，都不是因爲我是領導，我認爲，他們看重的是我相的態度。當然，如果我力所能及，也會幫助們，這是人之常。”

這話說得冠冕堂皇，讓楊冠江也弄不清是真是假，權錢聯姻，這在場上了定律，只要有其中之一，基本就能在場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，所向披靡。你譚生勇要說這些人願意跟你上牀，不是因爲你有權，這難信服。

“當然，你是個小夥子，將來還要結婚家，我並不鼓勵你，對專一，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，包括就是結婚家後，也這樣。你會說我這樣講是違心，其實，我也不想這樣，等你結婚後你就會知道，很多苦衷是說不出口的。誰都期，甜，婚姻幸福，可真正甜，幸福的又有幾人。”

楊冠江心底了一下，這夫妻間的難言之，苦衷，到底是婚姻不幸福的源。就象父親對母親有時表現出的冷漠，就像章曉彤說是因爲丈夫有了外遇，婚姻才亮起紅燈，自己纔跟其他男人上牀，就像所有談起婚外的男人人，都給自己找理由一樣，這一切的背後，象叢生。或許，他說的最後一句是真的。那就是誰都希甜、幸福。可是人往往是慾壑難填，要做到甜幸福，好難啊。

“我說的是我個人的理解，可能你理解的要比我更徹，表述更準確。”見楊冠江不吭聲，他以爲是楊冠江不贊同他的觀點。

“我覺得你說的這些，都是實實在在的，只是有些人不願承認，或者說不會總結，真的，我想這對我以後怎樣與人的相，大有幫助。如果我早聽你講這些，我就不至於跟們相得這麼艱難。”

“跟們？哦，你說的是趙雯雯、焦娜？”

“也算是吧。”譚生勇咯噔一下，腦海突然冒出章曉彤，這多危險，以後得注意點，不能再跟上牀了，得罪不起譚生勇，再說，也不想得罪，譚生勇現在跟自己，算是好弟兄。

“這個嘛，我建議你還是要有所側重，恕我直言，你還是好好跟焦娜相，真的不錯。”

楊冠江當然知道焦娜不錯，可自己配不上啊，不過，他不會說出來，他應用譚生勇剛纔的教誨，決定樹立信心，充滿信心，抱著就，不就拉倒的態度。

“以前我有顧慮，不過像你說的一樣，不要瞻前顧後，我想還是試試。”

“對了嘛，怕個球，在有多好的條件，說到底，還不是個人，你說是不？”

楊冠江笑了笑，譚生勇也笑了，這言下之意，都明瞭

。兩人又沉默了幾分鐘，正好就過收費站，進盤龍市區，譚生勇忙著聯繫程科長。

“程科長，在盤龍不？”

“在，週末嘛，在家陪陪孩子。”

“我弄了條野生大鯉魚，讓你和家人嚐嚐。”

“這就不必了，家裡就我吃魚，他們都嫌腥氣，你們自己吃吧，不用惦記我。”

“我都來到盤龍了，你說吧，想去哪，我們先把魚送去讓廚師整著，到時你再約幾個同事朋友過來，一起品嚐。”

“這可以，你自己定吧。”

“好的，我定後再給你電話。”

譚生勇放下電話，對楊冠江說：“走，咱們找一家山莊，先把魚整著。

楊冠江對盤龍不是很，譚生勇倒是經常來，對市區幾條大的街道得跟木山似的。在他的帶領下，兩人驅車來到盤龍河邊的一家山莊，小河人家，山莊佔地面積很大，環境優雅，是各種聚會的好地方。兩人把魚給了老闆，告訴老闆再配點其他菜，定晚上六點開飯。

“我們這裡可以釣魚、打麻將，還有兒娛樂設施，你們可以在這裡玩，免費的。”老闆推薦道。

“好，我們等會兒看。”

兩個又返回鬧市區，直奔程科長家。來到樓下，譚生勇給程科長打電話，告訴他魚已送到小河人家山莊，現在可以過去玩著。說去小河人家，程科長妻子孩子也要去，一家三口下樓，他們開私家車，一起返回小河人家。

來到小河人家，程科長妻子帶著孩子就在河邊玩，三個人開始鬥地主，一邊聊一邊鬥。譚生勇問：“程科長，你還要哪些人。”

“不了，我這邊就一家三口。人來多了，怕喝酒。”

“這魚二十多斤啊。”譚生勇不敢說吃不完浪費。

“你們兩個也幾個，只要是在盤龍的，朋友也好，同學也好，至要湊一桌。”

譚生勇本來想的是先程科長的人，既然他的人不來，就可以其他人來。於是，他想到了他的老同學，就是他的當初的同學兼人。

“楊主任，你約一下焦娜。”譚生勇當著程科長的面說。楊冠江不好說，他還是有些拘束。

“哦，對了，楊主任不是跟焦娜談，這正好，他過來，我們都認識，我還差點忘了。”

“沒有，不算是。”

“現在不是，那就慢慢跟進，今天不是明天就會是，小夥子要主一點。”

“來時我就教你很多，怎麼還沒進展？”

“你不要人家孩子不害，你反倒先臉紅，現在的孩子，很放得開，不要顧慮，大膽些

。”

兩個一言一語，說得楊冠江好像不打都不行。楊冠江想想，一咬牙，著頭皮就撥通了焦娜的電話。

“焦科長，在盤龍還是在木山？”

“呵呵，多久不打我電話，一打就問我在哪，你說說，在木山你想咋地，在盤龍你又想咋地，我將據你的回答，確定我在盤龍還是木山。”

“我在盤龍小河人家山莊……”楊冠江於是把事向講述了一遍。

“那好，你們先玩著，等一會兒我過來。”

放下電話，楊冠江還是有些心跳，焦娜要來，他著實有些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