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賣牛啊，好像沒有聽說誰家出售牛啊……”老太婆想了想，搖了搖頭。

“哦，老人家，你們家的牛，我們可以參觀一下嗎？”柳罡微微的出一失的神，當然，這是裝出來的了，這最後一句，纔是他真實的目的。

“這有什麼不可以的……”老太婆笑了笑，帶著兩人就往牛圈走去。

“老人家，你們這裡，有不其他農戶也在你們這裡吧？”看著那一排排的旁，放著半袋的尿素，柳罡頓時的覺著有些不對勁，這棚子裡空的，那一袋尿素，顯得格外的刺眼。而且，柳罡的化學雖然有些糟糕，可是，作爲農村出來的孩子，尿素是氮，他還是知道的，而三聚氰胺，主要也是增加牛的含氮量，他也是在今天普及了這方面的知識，這自然讓他瞬間的將這兩者聯繫了起來。不過，他並沒有立刻問尿素的事，而是隨意的問了起來，他選擇這一戶人家，正是看這一戶人家有著不托車進出的痕跡，而且，明顯不是同一輛托車留下的，托車走的路，繞了一個彎，不像是他們過去所走的小路，而且，這戶人家的牛棚比較寬大，比一般的寬大的多，這樣一個地方，無疑是他需要調查的重點。

“嗯，我們生產隊的，都在我們這裡，然後由我們統一送去站。”老太婆道。

“對了，老人家，這尿素拿來做什麼啊？”柳罡忽然的問了起來。

“這個……這個……”老太婆顯然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，一時間，囁嚅著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
“你們是不是把這個加在牛中……”柳罡走了過去，拿起了尿素口袋中的一個勺子，勺子上，還粘著一些牛的殘留，他的心，微微的沉了下去。

“沒……沒……”老太婆趕的否認。

“老人家，我是亙南市市委書記柳罡，不知道老人家是否聽說過我。”老人家的表，也讓柳罡明白，或許，這就是他要找的答案了，他亮出了自己的證件，說出了自己的份。

“市……市委書記……”老太婆的聲音，微微的有些哆嗦了，這一生，接的最大的，那就是村支書了，市委書記，那實在是離太遙遠了。?

“老人家，目前，牛已經吃死人了，有兩個小孩子，因爲吃了有毒的牛，已經被毒死了，還有許多孩子，因爲吃毒牛，長了結石，送醫院住院去了……老人家，你也是有子的人，你應該也有著小孫子吧，你想想……”柳罡的聲音，微微的有些沉重。

“柳書記，這不是我們要這麼幹的，是那些喪盡天良的人要我們這麼做的……我一直不讓他們這麼做，我就知道，這缺德事做不得的，可我的話，他們都不聽……我家老七他們也就纔開始加這東西不久，他們什麼都不懂，是有人讓他們這麼做的……”老人家的子哆嗦著，聲音，也微微的抖著。

“老人家，我知道，你是一個有良心的人，我希你能夠告訴我，是誰讓你兒子這麼做的？”柳罡輕聲的問道。

“是牛場的魏老四讓他這麼做的，怎麼回事，我老太婆也不知道，那小畜生，最開始連我老太婆也瞞著，還是我一次偶然看見了他往牛中加尿素，他才告訴我的，還讓我不往外說……柳書記，你一定要饒了我家老七，他都是了那人的蠱……”老太婆就要跪下，卻是被柳罡趕的扶住

“老人家，每個人做錯事，都應該到懲罰，不過，如果你兒子願意配合我們的調查，最終也可以減輕對他的罰，甚至不罰他……”柳罡儘量的讓自己的話通俗易懂。

“謝謝柳書記，我一定讓我兒子配合政府的調查……”

“對了，老人家，魏老四在牛場是做什麼的……”柳罡迅速的瞭解著況。

“是牛場管事的，平時，都是魏老四在牛場。”

“伍書記，你馬上安排一下人……”瞭解了相關況，讓劉淼晶和老太婆說著話，柳罡迅速的給伍遠飛打去了電話，讓伍遠飛做著安排。

市委書記親自打電話給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，市局局長親自安排，自然行非常之快，僅僅幾十分鐘，縣公安機關的人員就趕到了牛場，將正在接待縣領導和市農業局，質監局領導幹部的魏老四請上了警車。

“徐局長，這怎麼回事，魏總他做了什麼？”主管農業畜牧業的副縣長張西奎眉頭微微的有些皺了起來，這縣公安局，也太不給他面子了，竟然當著他的面抓人。尤其是，這牛場，可是他的一個表侄搞起來的，而且，是在他的支持下搞起來的。

“張縣長，柳書記在雲家灣！”徐局長淡淡的迴應了一句。

“柳書記在雲家灣……”張西奎臉陡然的一變，不僅是他，周圍所有知道雲家灣所在的人的臉，都瞬間的變得格外的難看，誰也沒有想到，柳書記竟然來到了牛場，而且，柳書記居然直接去了養牛場真正的核心之地。

“雲家灣在什麼地方？”市農業局帶隊的副局長兼畜牧局局長陳漢的有著一種不好的預。

“陳局長，雲家灣是牛養量最大的一個村。”縣農業局於局長有些苦的解釋道。他這一解釋，卻是讓陳局長一行人的臉，變得格外的難看了幾分。

“趕快去雲家灣……”陳漢臉微微的有些蒼白，他沒有想到，自己接到電話，就立刻的安排人出發，可是，他卻依然的晚了一步，柳書記不僅走在了他們的前面，甚至，柳書記顯然已經調查出了一些什麼，這讓他這個專業的畜牧局局長如何解釋？

只不過，他們趕過去明顯也是遲了一步，縣公安局的同志，已經到了雲家灣，接手了調查牛添加尿素的案子，他們剛剛走了十分鐘，就遇到了返回的柳書記和書劉淼晶。

“柳書記……”一行人戰戰兢兢的迎了過去。

“張縣長，希你全力配合公安機關辦案，如果再出了什麼差錯，你自己將辭職報告打上來吧。”柳罡生的撂下了一句話，牛場是張西奎搞出來的，柳罡也是瞭解清楚了，現在的他，要了解這方面的況，那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，知道了牛場和張西奎有關，他就不能不給張西奎敲一下警鐘了。

“是，是，我一定全力協助公安機關辦案！”張西奎不自的打了一個哆嗦，忙不迭的道，這個時候，他可真不敢毫的徇私了，柳書記親自過問的案子，他吃了雄心豹子膽，也不敢去手，而且，柳書記明顯也知道了他和養場的關係，這讓他更加的不敢怠慢了，至於表侄，就是親侄子，他大約也只有犧牲了，他可毫不敢懷疑，柳罡僅僅是恐嚇他。

“陳局長，你好像是農學院醫專業的？”柳罡並沒有再理會張西奎，而是問起了一邊的陳漢。

“是，陳漢是西北農學院畜牧醫專業畢業的。”陳漢趕的道。

“我問你一些問題。”柳罡一邊說，一邊往前走去，陳漢趕的跟了上去。

“徐局長，罄山方面我比較悉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，儘管吩咐。”張西奎此時，卻是放低了姿態，現在，這事的好壞，恐怕就掌握在了這個公安局長的手裡了。

“張縣長，我只是暫時介調查，這是市局魏局長親自負責的案子。”徐局長苦笑了笑。

“魏局長親自負責……”張西奎的臉，更蒼白了幾分，即使他對於市局並不悉，可魏局長是柳書記的人這件事，他卻是知道的，魏德軍親自的調查這件事，讓他最後的一僥倖，也完完全全的消失，他知道，現在，他唯一的辦法，就是全力的協助破案，好在，他自並沒有在這牛場中，有著任何的利益，這讓他的心底，要踏實的多。

“陳局長，這牛中假如尿素，有沒有可能生三聚氰胺？”柳罡緩緩的問道。

“報告柳書記，在高溫和一定的力條件下，尿素的確有可能生三聚氰胺。”陳漢趕的回答道，化學，卻還真算是他的強項，此時回答起來，倒是信口拈來。

“他們爲什麼要往牛裡面加尿素？這難道就檢測不出來？”柳罡真有些不理解。

“柳書記，評價牛質量的指標，比較重要的一點是其蛋白質含量。由於人們經常以氮含量來推測蛋白質含量，在牛中添加尿素，可提高牛的氮含量，讓人誤以爲該牛的蛋白質含量富，籍此來提高產品的競爭力。檢測三聚氰胺相對要專業一些，牛收購中本沒有比較有效的檢測措施，而且因爲收購站點太多，站沒有力和金錢來負擔這麼大的檢測開銷。”略微的思索了一下，陳漢就做出了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