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,閉!”
樑秀才對樑子寬又是臉一板:“老子還沒死,飛龍幫還不到你做主!”
“今天目的是以和爲貴,打打殺殺只是萬不得已手段,你對王村長大呼小幹什麼?百石洲隨便丟幾個億出來,就能把你砸死。”
樑子寬微微側頭,不再說話,神卻是不以爲意。
樑秀才散去對兒子的狠厲神,恢復溫潤儒雅的態度,向包租婆點點頭:
“王村長,犬子沒讀過書,不懂禮儀,還請你不要見怪。”
“只是我們這次來,真是帶著誠意來的。”
樑子寬輕輕扇著白扇子,保持著和藹的神:“聽起來你們每年要給我們飛龍幫過億紅利,可是這對於你們來說就是九牛一啊。”
“花點小錢買點安樂不好嗎?我們賺點小錢,你們求得安樂,多好。”
“你何必視如洪水猛,把雙贏合作攪兩敗俱傷?”
他循循善:“和諧社會,你好,我好,纔是真正的好。”
“只要你們不來擾,我們一直很安樂。”
包租婆冷哼一聲:“百石洲的盪源就是你們。”
經歷太多人世故,哪會看不出梁氏父子一個唱紅臉,一個唱黑臉。
“這話有道理,可也不是很正確。”
樑秀才發出一陣爽朗笑聲,戴著玉石戒指的手輕輕敲在桌子上:“我承認,飛龍幫一直進駐百石洲,我也想了不手段要進來。”
“可你該清楚,即使飛龍幫不進來,也會有什麼黑龍幫蝴蝶幫進來。”
“百石洲這麼大塊,怎可能置事外呢?一定會被人咬上一口的。”
他的眼神沒有閃爍凌厲寒芒,相反有著一推心置腹,讓你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話,認同他的話:
“百石洲與其被烏或者戴虎狼他們啃渣,還不如分點利益給飛龍幫,大家相互扶持,一直對外呢。”
不得不說,樑秀才這一番話說的很漂亮,不村民的氣焰削減幾分,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,百石洲這塊,每年產生的利潤驚人。
要想置度外確實有點異想天開,白道黑道都會想方設法進來,衝突在所難免。
“話說的很好聽,樑老頭,你不去搞傳銷,真是浪費你的天賦了。”
包租婆不爲所:“百石洲這麼大塊,也是我們自己打造出來的,跟你們這些渣有個鳥關係?”
“你們自己爲社會敗類就算了,還想不勞而獲從我們上吸,你們有沒有一點骨氣?”
“有手有腳,幹個保安都能養活自己,混黑社會對得起你老祖宗?”
“他生你出來是宗耀祖的,不是丟他老臉的。”
“相互扶持,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?北華區幾乎都是你們地盤,就剩下我們這塊骨頭。”
“不把我們拿下,其餘向你們妥協的城中村或者其餘勢力,就會蠢蠢造你的反。”
包租婆很明:“他們如果聯合起來反抗你們,飛龍幫就要焦頭爛額了,一旦局勢有所失控,烏他們就會趁虛而,搶了飛龍幫的地盤。”
“樑老頭,你敢說,你這麼急於拿下百石洲,不是擔心這個?”
“而且我聽說飛龍幫最近黴運連連。”
包租婆顯然也收取了不飛龍幫信息:“不僅兒子被人打得頭破流進了監獄,幾個得力干將也先後折損。”
“你覺得晦氣,就想拿百石洲轉轉運氣,樑老頭,你一箭雙鵰的算盤不錯,只是用錯地方了。”
言語犀利,卻刀刀見,一下子穿飛龍幫的用心。
樑秀才角牽一下,出一個笑容:“王村長看得深啊。”
“婆,別自以爲是,你算什麼東西?你最好對我們幫主放尊重點。”
姐也按捺不住,氣勢洶洶:“如不是幫主要我們剋制,讓我們讓你們三分,我早打你的頭了。”
“我們的乞丐兄弟被你趕走,一日損失好幾萬。”
“我們來大榕樹逛一逛,你們又蠱租戶暴打我們,醫藥費幾十萬呢。”
“現在還敢跟我們囂,信不信我把你們百石洲拆了?”
姐想起那晚的圍攻,想起算計他們一把的葉天龍,臉上就止不住怒意,恨不得毀滅整個百石洲。
包租婆也砰一聲拍桌子:“人妖,你給老孃閉,這裡不到你說話,租客打你,是你們三更半夜搞事。”
“你們如果在家好好呆著,會被人誤會警察狂揍?找老孃要醫藥費,我還沒找你要損失費呢。”
“那一晚,老孃十幾個花壇,六盞路燈,八條狗全部壞了。”
姐氣得不行:“你——”
“你什麼你?”
包租婆得勢不饒人:“如果不是老孃那晚蛋疼,一時起不來揍你們,我早一刀砍掉你這死人妖。”
“仗著聖手堂主的幌子,扛著朱大盆是姐夫的牌子,在百石洲幹了多蒙拐騙的事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
“不止一次放過你,還蹬鼻子上臉,真把自己當蔥了?”
姐臉黑得跟烏雲一樣,反手拔出一支:“包租婆,你敢板我,是不是找死啊?”
“聖手堂的兄弟,給我乾死這老巫婆,撕爛那張。”
姐一聲令下,十幾名親信就嗷嗷直要衝鋒。
“別衝。”
樑秀才依然手製止手下開戰,還憤怒的姐退後幾步:“堂主,做大事,要沉得住氣。”
“而且這是法制社會,不就打打殺殺,不了大氣候。”
姐一臉委屈:“幫主,辱罵我。”
“學會忍耐。”
樑秀才對姐輕飄飄丟下四個字,隨後又把目向包租婆:
“王村長,扯那些枝枝葉葉沒有多意義,咱們還是繼續聊正事,我今天擺明態度,百石洲,我要定了,條件可以談,但最多下調兩。”
樑子寬還喊出一句:“爹,還要他們出葉天龍。”
包租婆喝出一句:“不用談,我們絕不答應。”
貴叔他們也都齊齊出聲:“對,不答應,絕不答應。”
“我再退一步,一年七千萬如何?你答應,今天咱們形君子協議。”
樑秀才也漸漸變得狠戾起來:“不答應,我明天開始,會調一千名飛龍幫衆,每天來百石洲搗。”
“你放心,我們是文明人,不會搞出什麼打砸搶,我們只會守在每間店鋪或堵塞各個街道,讓它癱瘓。”
“如果效果不好,我就會讓人每天往白石洲的商鋪和餐廳,丟三五十隻老鼠幾百支蟑螂。”
“我想,這樣下去,你們損失的就不是一個億了,怕是要十幾個億來填窟窿。”
樑秀才的臉開始猙獰:“最多三年,我能讓百石洲變空城。”
包租婆臉一寒:“你敢?他們敢來,我讓保安見一個打一個,我們有的是錢,不在乎醫藥費。”
“倒是你們,扛得住幾頓揍?”
“保安?你們還有保安嗎?”
樑秀才一下子打在包租婆的七寸:“兩百多人,好像就剩下這幾十個關係戶了。”
他微微偏頭,鷹叔站了起來,起走到一個兩米高的裝飾花瓶,腦袋狠狠撞擊過去。
花瓶‘嘩啦’一聲碎裂,紛紛落地,滿是碎片,這一手,震驚的村民目瞪口呆,保安也是心神一。
鷹叔手指一點保安喝道:“你們的命只值三千八嗎?”
“噹噹噹!”
幾十名保安忙一丟手裡電,隨後向包租婆他們喊道:“王村長,我們上有老下有小,玩不起。”
說完之後,他們也不等包租婆迴應,誠惶誠恐向門口跑了出去。
包租婆臉微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