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澡?”吳放歌一愣,略帶爲難。
這一點點的神被周大姐看了個徹,笑了一下,自我解嘲地說:“敲我。平時覺得你聰明能幹,就把你當萬能的了,這大半夜的,到哪兒洗澡去啊?”
被周大姐這麼一說,吳放歌靈一現,高興地說:“有了!有辦法!”說著就打開門出去了。
周大姐隨後就聽見外面有洗洗涮涮的聲音,便自言自語地說:“原來還真是萬能的啊。”
沒過多久,夾帶著一陣清涼的風,吳放歌興沖沖地提著一個還在滴水的碩大木盆闖了進來,說:“熱水我這兒有的是,只要解決的容問題就好。”
周大姐一看那老古董笑了起來:“你從哪兒找到這東西?”
“倉庫裡啊。”吳放歌說:“我見過滇池裡有人用大盆和拖拉機胎做簡易小船下網撈魚,現在面前就是個池塘,所以我也想做一個,就先找了這個大盆,胎還沒找到。”
周大姐看那木盆漆痕斑駁,懷疑地說:“這個……能行嗎?會不會水啊。”
吳放歌有竹地說:“是有點水,還沒來得及補,不過洗澡應該問題不大,在裡面鋪上塑料布,就不用擔心水啦。”
周大姐讚許地笑了一下說:“你還真行。”
吳放歌放下木盆,又從裡屋窗戶下拿出一大張疊好的塑料布,拿到外邊水管子那兒刷的乾乾淨淨的,平平整整地鋪在木盆裡,然後又提了兩桶熱水進來調兌,最後試了試水溫對周大姐說:“我覺得合適了,你試試?”
看著吳放歌走進走出的忙和,周大姐從心裡溫暖了起來,走到木盆邊手試了試水說:“再燙點兒。”
吳放歌又加了些熱水說:“你再試試?”
周大姐試了試說:“嗯,現在可以了。”
吳放歌這才站起來拿了空桶說:“我再去燒一點水,你洗澡吧。”說著,提著空桶出去了。
周大姐瞪吳放歌出去了以後,了服,然後把僵冷的子慢慢地沁了熱水中,長出了一口氣之後,覺得舒服了許多。
過了一陣子,吳放歌在外面敲門說:“周姐,水又熱了,我給你拿進來吧?”
……
周大姐先是一愣,心說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,但又轉念一想,咋地咋地吧,然後順手拉下一件服來擋住前說:“嗯,你拿進來吧。”
門開了一條,進吳放歌的一條提著水桶的手臂來。他把水桶放在地上說:“周姐,你自己拿一下吧。”說完又把門關上了。
周大姐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自己:原來本就是自己想多了啊。
又往木盆裡摻了些熱水,忽然想起吳放歌好像只穿了件襯,覺得心疼,就喊:“放歌?你還在外面嗎?”
隔著門聽見吳放歌笑著說:“不在這兒我能上哪兒去啊。”
周大姐說:“外頭冷,要不你進來吧,你去裡屋,那兒暖和。”
吳放歌說:“這……不太方便吶。”
周大姐說:“有啥不方便呢,你就是一過,我擋著呢,再說了,我可是你姐。”
吳放歌笑著說:“其實外頭也不冷,有火呢。”說著,最終還是沒有進來。這種事,也不好老說,周大姐只得採取了另一種方法,那就是洗快一點。
也不知道吳放歌是怎麼掐算時間的,周大姐剛穿好了服,他就在外面敲門說:“姐,洗完了嗎?”
周大姐忙說:“完了,你快進來吧。”
吳放歌推門進來,手裡又端著一個托盤,裡面是一大碗麪條,旁邊是一小碗西紅柿蛋的滷子和一小碟辣椒油,笑嘻嘻地說:“一直擔心你空肚子洗澡會暈過去呢,那我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快吃點吧。”
周大姐看著熱騰騰的麪條和吳放歌笑嘻嘻的臉,心中一陣悸,愣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吳放歌笑著把面端到桌子上,又說:“快吃吧,不然麪條就坨了。”說著,趕了一半兒滷子在麪條上,拌了幾下又說:“姐,快來吃啊。”
周大姐慢慢地走了過去,從背後把吳放歌輕輕地抱住,把頭枕在他的背上,覺著他過襯傳來的溫,淚水止不住黯然流下,打溼了他的背。
吳放歌站在那兒讓抱了一會兒,才輕輕拿開的手說:“姐,先吃東西,我還有活兒要幹吶。”
周大姐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,忙鬆開手了眼淚,又笑了一下說:“看我,讓你笑話了。”
吳放歌說:“瞧你說的,誰沒個脆弱的時候啊,先吃東西。”
周大姐這才坐下吃麪,也是因爲了,覺得格外的可口。
吳放歌先把洗澡水倒了,見周大姐吃的香甜,笑著說:“姐,幾天沒吃了?”
周大姐居然老老實實一本正經地說:“這段時間就沒好好吃過東西。”
吳放歌又說:“要不我再給你下點?”
周大姐擺手說:“不了,夠吃了。”於是吳放歌又盛了一碗麪湯給熱熱乎乎的喝了。
吃飽喝足,又洗過了澡,周大姐蒼白的臉漸漸的有了,畢竟又走了七八個小時的路,懶散的睏倦又浮了上來。吳放歌見狀就說:“姐,我看你也累了,要不我送你回宿舍?我這兒有傘。”
周大姐‘嗯’了一聲,緩緩的站起來。吳放歌又說:“你的那些服,等明天干了,我就給你送過來。”
周大姐又‘嗯’了一聲,站在那兒癡呆呆的等。
吳放歌拿了傘,兩人走到門口時,吳放歌正要開門,卻被周大姐突然一下按住了手腕,再看時,的眼裡都快噴出火來了,接下來的事,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,簡直就是水到渠一般。
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,無心柳柳蔭。其實不管是吳放歌還是周大姐,再或者是其他什麼人,都無一例外的認爲,就算是吳放歌會在後勤弄出點什麼花花事兒來,方肯定是號稱六神丸的路小婉啊,可誰也沒想到,倒是平素不顯山水的周敏周大姐搶先了吳放歌的牀上客。
可就算是周敏自己,也很難描述自己當時的心態,特別是在吳放歌進的一剎那,甚至口而出一句:不,不要這樣。手臂卻把他抱的的,直到吳放歌弄得渾,纔在無意中放開。
這兩人,一個是久旱逢甘雨,另一個恰似火燒連營七百里,一夜間接連翻鸞倒,只覺得良宵苦短。不過周大姐畢竟是聰慧理,纔不過早上五點多鐘,就試圖悄悄的下牀,被吳放歌一把當摟住不肯鬆開,周大姐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搔了幾下說:“親,天亮了會被人發現的。”
吳放歌此時卻不願意講道理,只輕聲哼唧道:“姐~~~”
周大姐耐不住這溫,只得又由得他放縱了一次。所以等出門的時候,天已經矇矇亮了,好在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遇到,才一進宿舍的門,正想鬆口氣,警通連的起牀號忽然響了,把嚇了一跳。
“真是做賊心虛啊。”捂著口,自言自語地說。
第二天一大早普照,承蒙頭一晚的魚水之歡,吳放歌雖然睡眠不多卻神十足,心也特別的好,因爲不用出,就早早的把房前屋後打掃了一番,早飯後就去圖書室幫忙了。這太一好了,老前輩老革命們上午總是會出來活的。
圖書室的兵一見吳放歌回來了,也真懂事,私下裡給各個倉庫打電話,告知吳放歌今天在圖書室辦公,於是沒多久,前一天的各倉庫的收支賬目就都送到圖書室來了。
老賈平日話,今天卻很神地對吳放歌說:“放歌?早晨吃飯的時候我看見周大姐回來了,心好的樣子。”
吳放歌笑道:“心好是好事兒啊。”
老賈說:“可是不對勁兒啊,的探親假還沒待滿呢,而且昨晚門口值班的說了,是後半夜才失魂落魄的回來的。”
吳放歌笑著對老賈說:“老賈啊,老賈,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啊。”
老賈又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,想表達什麼意思縱使是吳放歌也沒猜出來,看來只要一離開土木工程方面,他的語言描述能力就出問題。
由於賬目是天天作的,所以全看一遍也用不了多時間。看完賬目之後,吳放歌又去各個倉庫查了若干科目,就這麼悠悠嗒嗒的直到上午快結束的時候,才把相關數據都報送到於副長那裡去,結果於副長除了工作,還有意無意地說:“放歌,周敏那婆娘剛纔來我這裡銷假了,真是的,當時走的急急火火的,著我給假,現在假還沒完就回來了,不過看上去心好像還不錯。”
吳放歌心道:當然不錯了……看來這次周敏回去了不委屈,而我卻偏偏幹了他老公該乾的活兒,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,但是味道還是不錯的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路上又遇到營建排也回營吃飯,周海笑著說:“放歌,去我們那兒吃飯吧,我們中午加菜。”
吳放歌笑著婉拒了,周海也不強勸,只是在兩人靠近的時候,又低聲說:“我聽說周大姐回來了……”
吳放歌腦袋一暈:到底是這些男人都變得八卦了呢?還是我做賊心虛想的太多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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