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放歌在北京住了大半個月,一直到前期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才準備回國去,但理查和瓊就留下了,作爲方代表給小豔撐場子。齊娜和何健卻雄糾糾氣昂昂的回去了金烏,據說近幾年,金烏的特供農場一直不給俄方投資人分紅,他們是去打司要錢的。
小豔聽說了,就問吳放歌:“這又是你的主意吧。”
吳放歌笑了一下回答說:“當然。”頓了頓又補充說“十幾年的心,一場莫須有的司就全沒有了,我當然要想辦法拿回來,多虧當年留了一個暗釦,不然還真麻煩。”
小豔說:“我看要不要回來都無所謂了,自從你吃了司,那農場和酒店都被一幫子人糟蹋的不樣子了,後來又請回雲去管理,我卡那人也不上心,顧著自己。”
吳放歌說:“弄的越爛越好,越爛,我的回收價格就越便宜。”
“你真險啊。”小豔說著,忽然又想起來,就有點惋惜地說:“可惜啊,生意能弄回來,你那個六品兒……”
吳放歌笑道:“那個啊,沒啥可惜的。在咱們國家做太複雜了,你就拿你老爸我來說吧,上面要敷衍,同行要不結仇,老百姓呢,更不能去坑害,太累太累了。再說了,東邊下雨西邊亮,實話跟你說小豔,我這次回國前,青藤鎮的幾個傢伙已經找到我,要我競選下屆了青藤鎮議員呢,要是功了,嘿嘿,再下次,我就去競選青藤鎮的市長,哈哈。”
小豔不相信地說:“不可能哦,你纔過去幾年啊。”
吳放歌說:“國的制和咱們這兒不一樣,我雖然獲取正式公民的份不長,卻在青藤鎮投資,解決了不當地就業的問題,而且我經常給當地的報紙寫些時政文章,所以很有些人氣的哦。”
“迷!”小豔嗔地罵了一聲。
“不過嘛。”吳放歌又說:“真要是做了青藤鎮的議員或者市長啊,也麻煩呢,那就是爲市民服務的,除了一點津,也沒啥油水,連辦公室公務車都沒有一間,我還得把鎮上我投資的那間快餐廳的辦公室改我的辦公室才行啊,整個兒一個賠錢的買賣。”
小豔說:“賠錢的買賣你還做啊。”
吳放歌說:“做!幹嘛不做。多嘗試嘗試不同的制也沒啥壞嘛。”
公司籌備的事進行的很順利,人才也不缺乏。眼鏡娘若思做了公司的市場部總監,開始從各招兵買馬挖牆腳,在這個行當混了多年,人面廣,簡直就是如魚得水。小豔則自嘲就是個簽字機。吳放歌卻說:“這就是手下有個一流團隊的好,一流的團隊是不用管的。你只要確保這些人是忠心耿耿的就行了。”
“那也不容易啊。”小豔一聽這個就苦著個臉。
吳放歌笑著鼓勵說:“沒事沒事,你儘管去做,要是真賠了,咱們在國不是還有塊地吶嗎,人家那兒可不存在七十年租期一說,那時候你就和我去國種地唄。”
小豔說:“算了吧,那兒有妮子和你男耕織,沒我什麼事兒啊。而且我也不會種地。”
每次話一說到這個節骨眼兒上,那就是一個死結,怎麼也解不開。兩人都不願意捅破那層窗戶紙,但心裡一個比一個賽過明鏡似的。
林婷新婚燕爾,但終於在十幾天後了個空子,單獨一個人溜了出來,把那個凰男老公甩在了家裡,跑來和吳放歌私會。不料何健和齊娜從金烏回來了,吳放歌就約了何健一起去香山爬鬼見愁,早早的就出了門,讓林婷撲了一個空。
林婷覺得失的,帶著一肚子的不滿說:“真是的,人家難得溜出來一回,晚上還要回去的嘛。”
眼鏡娘若思幸災樂禍地說:“嘿嘿,你不要結婚,你偏要,這下不自由了吧。”
林婷沒好氣地說:“那我有什麼辦法,放歌又不娶我,我爸媽都盼著抱外孫呢,我也總得過自己的日子啊,真是的,我這下了兩頭倒了,這邊錢,那頭心。”說著,又想起什麼了,問:“對了,我這幾天不了,你可爽了哇,咱倆可真算是閨了,人都共。”
若思一聽,立刻苦了臉說:“別提了,小豔天天佔著呢,我本不進去。”
林婷一聽,心裡一,忙問:“他們倆?”
若思說:“Lang費啊,人家父深,一個睡裡頭一個睡外頭,我每天大早晨的去捉,都沒什麼進展……”
林婷嘆道:“這也就是他了,有時候膽子比天還大,就好像沒啥他不敢幹的,有時候就是一筋轉不過來。當年我喊他一聲叔,他還真就不敢對我下手呢。”說著,腦中閃過以往的舊事來,不由得笑了一下。
若思說:“明天放歌回國,咱們可不能放過了他。”
林婷搖頭說:“不行啊,天曉得他什麼時候回來,恐怕得後半夜去了,他跟何健是老戰友,一起打過仗的,今晚怕是要無醉不歸了,對了,小豔呢?”
若思說:“哦,你來之前才從我這兒走,估計這會兒正在樓上看言劇呢。”
林婷笑道:“好啊,想躲清閒,走,咱們調戲調戲去。”
兩個Lang-一拍即合,嘻嘻哈哈地出了門,上樓欺負小豔去了。
果不出林婷所料,吳放歌和何健爬了鬼見愁回來,又跑到後海去喝酒,直喝的歪歪倒倒的了,才你送我我送你的回家,一直折騰到後半夜,還好齊娜見他們許久不歸,出來接他們,不然這兩位送來送去的,說不定能送到天亮。
吳放歌打開房門,一熱氣帶著一酒味迎面直撲出來,看來房裡是空調全開。再定睛一看,忍不住笑了出來,原來沙發牀被打開了,牀上七扭八歪地睡著三個衫不整的玉人,而且滿地的酒瓶子和撲克牌,也不知道這一晚上都玩了些什麼。就自言自語地說:“我說我玩的瘋,還有比我瘋的。”
三個醉裡,林婷看來還清醒些,聽到門響,著眼睛看到吳放歌,就笑道:“哎呀叔,你回來了啊,幾點了?”
吳放歌看了一下腕錶說:“四點多。”
林婷又笑著往牀上一歪說:“才四點多啊,玩了那麼久才過了一個多小時嘛……”
吳放歌笑道:“是凌晨四點。”
“什麼!”林婷一聽,立刻跟踩了彈簧似地跳了起來說:“哎呀不得了啦,我得回去了。”暈暈乎乎的就找鞋穿,結果一樣穿了一隻,還全不是自己的。
吳放歌笑道:“果然嫁人了就是不同,怕老公罵啊。”
林婷甩手說:“才管不了他,我是怕他去我爸媽那兒告狀,囉嗦的很。走了走了。”說著站了起來,披了外,還不忘了理一下頭髮,晃到吳放歌面前,在他臉頰上一親,然後往門外便走,不出兩步就是一個踉蹌,吳放歌趕從後面一把抱住了,這一抱,林婷先自了,說:“你若捨不得我走,我就留下。”
吳放歌笑道:“我哪裡是捨不得你,就你現在這樣兒,下九層樓還不得摔十八個跟頭啊。”說著把抱了起來,放到裡頭臥室的牀上去了。
轉出來,外頭還睡了倆,這可咋辦啊,自己也頭暈的很,恨不得立刻躺下,一琢磨又覺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,林婷和若思的房間就在樓下,自己隨便拿上一把鑰匙去們房裡睡就好了嘛。若思的房間他還沒有去過,關係畢竟又淡了一層,去那裡不太合適,於是吳放歌就拿了林婷的手袋,在裡頭找鑰匙,正找著忽然聽見林婷在裡屋喊:“叔~我口。”
吳放歌只得放下手袋,去兌了一杯溫熱水拿進去給林婷喝,林婷喝了水,又說:“我一人睡了冷,你陪陪我嘛,反正你外頭都滿了。”
吳放歌有點猶豫,雖說他和林婷有人關係,可現在林婷畢竟嫁人了,而且小豔就在外頭,這……合適嗎?
林婷看出了他猶豫,就拉了他的手說:“來嘛叔,我嫁不嫁人不都是你的人嘛,你就別假道學了,這幾天晚上孤枕難眠的,沒暗地裡吃醋吧。”
這倒是一句大實話,吳放歌只得笑著撓撓頭說:“那我去洗個澡。”
林婷點頭說:“嗯,可一定要回來哦。”
吳放歌點頭應了,就又出來去洗澡。洗了澡出來,神也好了一點,卻看見外頭不知道怎麼搞的,小豔睡著翻了一個,連人帶被子掉到了地板上,也還沒醒,若思卻四仰八叉地橫著佔了整張沙發牀,要命的是這兩位誰也喊不醒。
“這可能就是命吧。”吳放歌只得連人帶被子的把小豔也抱起來,想把也弄到裡屋牀上去,回頭再給若思那牀被子來。至於自己嘛,恐怕命運使然,也就是去樓下睡的命了,好在林婷現在已經醒了,找拿鑰匙總強過自己找。
抱著小豔進了裡屋,林婷見了不滿地說:“叔,你怎麼把弄進來了?難不你喜歡若思多一些?”
吳放歌說:“不是啊,倆一個翻掉地上了,另個橫著睡,實在是把擺不下了,沙發牀只有那麼大點兒嘛。我把放下了,還得拿牀被子給外頭那個蓋上去。”
林婷惋惜地說:“真是的,我本來都做好了被老爸老媽囉嗦的決心了。行,放下吧,那你今晚睡哪裡去?別跟我說你想著外頭那個。”
吳放歌放下小豔說:“我啊,想睡你房裡去,你等我把鑰匙給我。”
林婷點頭說:“沒問題,你等會把我包拿進來,我給你鑰匙。”
吳放歌一見這麼容易就把問題解決了,滿心歡喜,轉就想去壁櫥裡那備用的被子,可一轉差點撞上一個人,居然是若思,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,正要開口問,卻見若思壞壞地笑了一聲說:“抓住了!”說著就勢一撲,就把吳放歌撲倒在牀上,他剛要掙扎,手手腳腳的早就被按了一個結實,再定睛看時,林婷,小豔和若思一個個眼睛明亮亮綠油油的,哪裡是醉了的樣子?最起碼不是大醉,就說:“你,你們想幹什麼?”
三個人彼此看了一眼,然後同時用電影裡惡爺的語氣說:“嘿嘿嘿,幹什麼,你說我們想幹什麼?”
“中計了!”吳放歌暗暗苦,扭頭又對小豔說:“小豔,你不能跟著摻和這些事兒,我是你老爸。”
小豔看上去張的,但依然說:“我知道你是我老爸,同時你也是我現在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。”說著,眼睛一閉,吻在了他的脣上。這時若思也在他上上下其手,並笑著說:“對呀,對付這種人就得這樣,他要是再有心理障礙,我們就幫你把他弄直了!哈哈哈!”
“天吶!”吳放歌一個激靈,坐了起來,渾都是汗。
“原來只是一場夢啊。怪不得……這麼荒唐的事都有。”他的心砰砰直跳,周圍卻是靜悄悄的,有蟲兒的鳴聲不時傳進來,下睡的也不是牀,只是由幾張椅子拼起來的玩意兒。吳放歌本能的去拿手機,口袋裡卻是空空的,由於一,一陣刺痛從左腋下傳來,手一,居然纏著繃帶。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啊。”吳放歌自言自語著,此時他的視力逐漸適應了夜裡的黑暗,其實這一夜,月朗星稀,還不算是特別的黑。他發現這其實是一件會議室,很悉的地方,一不詳的預從心底冉冉升起,他顧不上找鞋子穿,從‘牀’上跳下來,幾個箭步來到門前,推開了大門,大門外是一個場。
“該不會是……我的天吶。”吳放歌就著月看著看著上的作訓服,左腋下還有一灘跡,“我又給送回來了!老天爺,你別這麼玩兒我好吧”他此時徹底的意識到,自己非常悲催的又一次重生了,他又回到了八十年代末的那個晚上,只是比上次稍微晚了幾個小時,現在自己已經在小前指了。
“太累心了,繞老繞去升發財泡妞一點意思也沒有,最後難以取捨就是一堆麻煩啊。”吳放歌頹廢地坐到了會議室的臺階上,雙手抱住了頭。
慢著,如果是這個時候……那麼……吳放歌的腦中忽然一亮,如果回到了這個時候,也不是什麼都那麼糟糕,至……他想著,猛然間覺得人生還是充滿了希的,他從地上跳了起來,赤著腳跑過的場,一直跑向那排軍宿舍,儘管隔了這麼久,可他還清楚地記著它的位置。他敲響了那扇門。
“誰啊。”有人在裡面問著。
多麼悉聲音啊,但是吳放歌沒有回答,只是一直的敲,終於,他聽見了裡面拖鞋的聲音,門打開了。衛豔,真的是衛豔,蓬鬆著眼睛,披著軍上,一見是吳放歌,就微笑著說:“是你啊,怎麼了?傷口又疼了嗎?”
吳放歌笑著搖搖頭說:“豔姐,我回來了。”
衛豔一臉茫然,但是吳放歌不在乎,因爲他知道,過不了多久就會明白一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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